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都不嫁给这个浪荡子
此时袁礼早就赶到,他看见自己身怀六甲的妻子正跪坐在地上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袁礼一下子便怒了。mshangyuewu
他直接冲过来一把推开月娘然后把谢映红抱起来。
“月娘你疯了!你跪在这儿闹这么大把映红逼成这样,你满意了?”
“主君不是的,妾身不是要逼迫女君的,是女君她自己……”
“够了!你要是愿意负荆请罪,你就去储君府邸门口跪着去!”
谢映红虚弱地跟袁礼说:“三郎你不要怪月娘,月娘只是太在乎你了才会一时糊涂。而且,月娘是谢家送来的,我一个庶女也不敢对嫡母送来的人怎么样……”
“好了好了,你别怕。她月娘不过是奴婢出身,怎么能比得了你。我们先回去,我找医师给你看看。”
袁礼没给月娘一个眼神他就抱着谢映红进了屋子里,李时锦看了一眼周娘子示意她赶紧把月娘带回去。
周娘子上前挥了挥手说:“月娘伤心过度,怕是失智了。来人啊,快把月娘带回去,好好伺候着。”
医师在给谢映红诊脉的时候李时锦跟袁礼说:“袁少主,我本是外人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我和映红姐姐是闺中密友,有些话还得替姐姐多说一句。”
“小公女请说。”
“这月娘原本被看管起来,她是怎么一次两次的从屋子里跑出来了?难不成袁少主心疼月娘,根本没有安排人守着门?”
“怎么会,当时把月娘看管起来这件事我也是点头答应的……”袁礼说着说着突然间感觉不对了,他皱起眉头跟自己手底下管事的人说:“你去换一批我身边的人看着月娘,不许出岔子。”
李时锦笑了笑,看来袁礼意识到了这院子里有人在帮月娘了。
谢映红也反应过来了,她琢磨了一会儿跟袁礼说:“三郎,何必再看着月娘。她今天负荆请罪,想来是知错了。她只是年轻不懂事,以后会好的。而且她是我嫡母送来的人,当初储君也劝你收下月娘,咱要是对月娘不好,没法交代。”
“那映红是怎么想的?”
“过几天,咱们就要返回洛阳了。我这身子也是越来越重了,怕是不能跟三郎回去了。要不就把月娘留在你身边照顾着,咱们房里的事情也交给她打理,等我生了孩子回去再说。”
袁礼不太想把谢映红独自一个人留在太原,他询问医师道:“夫人的身子如何?”
“夫人内中有虚,胎像也不稳,怕是经不起折腾了。”
“袁少主不必担心,就让映红姐姐住在我那儿,我身边也有年长的婆婆懂得怎么照顾孕妇。”
袁礼心思再三,他终究是个心中带善的,不忍妻儿受苦,最后点头答应了。
“那就劳烦小公女照顾我的妻儿了。”
当日谢映红就吩咐人收拾行李跟着李时锦快快离开,她看起来是一刻都不愿意在这儿待下去了。
在车上的时候李时锦还问谢映红怎么不跟着回洛阳养胎呢?谢映红说,与其她回洛阳被大房二房和谢夫人继续盯着对付,不如让月娘去当这个替死鬼,她还能好好养胎。
谢映红也是极其聪明的,她受了李时锦的指点之后就把后面的路都给想明白了。她要把月娘抬上贵妾的位置,让她管家,让她出尽风头,到时候大房二房的眼睛就会只盯着月娘,谢夫人也会觉得月娘是个威胁,而自己只管好好地住在姐妹身边养着身子,等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再风光回去。
至于她自己的便宜夫君嘛,爱去哪儿去哪儿,死了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几日之后,裴靑衍和袁礼要离开太原,众人到城门口相送。
原本李时锦是不想来的,但是裴靑衍点了名要见她一面,而且来送口信的内侍还说,如果李时锦不来那储君就亲自骑马来扛着她走。
所以李时锦带着怨恨站在城门口僵硬地朝裴靑衍挤出一个笑容。
“小公女,此次一别或许下次见面就是在洛阳我们的……”裴靑衍意味深长地笑着,不用猜也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下次见面就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了。
“时锦的身子还没养好呢,说不定还得在太原再休养个几年呢,储君这话说得太早了些。”
“是吗?”
两个人谁也不服输,连眼神都透出火药味了。
“储君您该启程了。”
温叙走到裴靑衍身边,似乎是有意挡住了看向李时锦的视线。
裴靑衍回神看向温叙点了点头,他绕过温叙朝着李时锦走过来,裴靑衍走得很近,近到整个人的影子都压了过来。
李时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心有余悸地看着裴靑衍,心想这个裴靑衍是疯了不成,这么多人在,他难道还要像夜宴那次吗?
“小公女很害怕孤?”
“男女有别,时锦得恪守本分。”
裴靑衍哼笑了一声,他往前走进了一步,也只一步,这样的距离不至于让李时锦害怕,也不会远。
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跟李时锦说:“是因为上次孤拉着你的手,对你说……”
还没等裴靑衍说完,李时锦就急忙打断了他。
“储君还是快点上路吧,别耽误了行程。”
裴靑衍挑挑眉略有趣味被打断的不悦,他摆了摆手手身边的侍从便上前递给李时锦一个锦盒。
李时锦拿着锦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裴靑衍,她警惕地问:“这是什么?”
“生辰礼。”裴靑衍说完就转身走了,他刚迈出没几步就立马回头跟李时锦说:“你上次答应孤了,孤送什么你都得收下,而且不能丢。”
李时锦确实打算把这玩意儿给丢了,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点头称是。
裴靑衍朗声笑了起来翻身上了白马在众人的恭送声之后扬长而去了。
回去的路上,李时锦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的是裴靑衍上次要送的那支先皇后的遗物。李时锦怎么会不知道这支簪子代表着什么,裴靑衍让自己手下,看来是有把握得到自己了。
谢映红见李时锦皱着眉在发呆,她也凑了上来看了看那支簪子。
“储君送你的?”
“嗯。”李时锦将盖上盒子随手递给了玲珑,心里并不看重这个份礼物,只说:“好好收起来,以后还得还回去。”
谢映红有些八卦地凑在李时锦身边问道:“时锦,你该不会要当我的表嫂吧?”
李时锦没说话,谢映红着急了,她以为李时锦是真的想嫁给裴靑衍呢!
“不能嫁啊,储君不是个好人。上次夜宴,储君是不是逼迫你了?我都看见了!”
谢映红这话又让李时锦想起来刚刚裴靑衍用夜宴那件事情来调戏自己,她气得真想把裴靑衍撕成八块。
当时裴靑衍喝了几杯酒后就盯着李时锦看,看她的容颜,每个五官都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然后他突然间跟李时锦说道:“有没有人说你鼻尖的痣十分妩媚?”
“没人,君子可不会对女子评头论足。”李时锦说话也不客气,她讨厌裴靑衍那样赤裸裸打量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不过李时锦的话对裴靑衍这个厚脸皮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甚至更加高兴了。
“李时锦,孤是不是君子,你可以试一试。”
裴靑衍笑得轻佻,话也说的风流,这脸皮薄的姑娘家根本听不得!
李时锦怒极要走,裴靑衍早有预料地拉住李时锦,将她的手扣在桌底,强迫李时锦与自己十指相扣,并且变本加厉地说:“要不就现在试试?”
幸亏当时温叙帮自己解了围,要不然还不知道裴靑衍这个登徒子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李时锦颇为头疼地跟一直在说不能嫁的谢映红解释道:“我不会嫁给他,我还没死呢。”
谢映红松了一口气她愉悦地靠在李时锦的肩膀上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想不开呢。”
李时锦一想到裴靑衍她就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她是死都不肯嫁给裴靑衍这个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