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的挫折
“我们的视频在四个平台的累计播放量已经突破了三百万，这甚至超出我们的预期。gaoyawx”
“您和莉莉丝是正确的，社交媒体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我们的fb和ig粉丝量增加了十万，twitter粉丝量增加了五万，在英甲俱乐部中遥遥领先，超过很多英冠俱乐部。”
“视频得到的反馈绝大多数是正面的，有几条零星的攻击信息，比如‘装腔作势的门外汉’，‘富家小姐的玩具俱乐部’，‘背弃了工人传统’等。”
科迪莉亚看着这些消息，微微点头。
“很好。”她向珍妮弗·霍华德表达了自己的满意。
珍妮弗过了一会儿回复道：海报我们也会尽快落实。我还有一个建议，您可以通过我们的社媒向球迷传递自己和整个团队的想法。
科迪莉亚回复：等教练人选确定之后。
珍妮弗：ok。
然后她就下线了。正如莉莉丝所说，可怜的珍妮弗，忙得停不下来。
科迪莉亚打开自己的fb，点开兰特夏联的主页，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一下。
现在fb的注册人数还远远没有峰值，等到这家公司吸引了更多的用户注册，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沟通方式将被改变。
从现在开始关注社交平台运营绝对值得。莉莉丝相信桑德伯格，她相信扎克伯格。
科迪莉亚用自己的fb账号转发了视频，同时也在ig和twitter上进行了转发。
“盖尔文小姐，我们已经收到了三封邮件。”公关部的总监托马斯·坎布利向她发消息。
“把简历整理成pdf发给我，视频文件也发过来。”科迪莉亚回复道。
“好的。”托马斯为人干练，说话简洁，办事效率很高，做过很多大公司的公关。他也是科迪莉亚特意聘请过来的。
不一会儿，托马斯就把科迪莉亚要的东西传过来了。科迪莉亚把它们转发到了群聊里。
在六个人看完这些简历和视频之后，群里陷入了沉寂。大概有二十分钟没有人说话。
“有人有看法吗？”科迪莉亚打破了沉默。
艾伦·史密斯率先开口：“我认为，这三位的想法，都过于…天马行空了一些。”
“何止是天马行空，简直是不可理喻。艾伦说话太客气了。”保罗·斯图尔特回道。
“虽然我不太懂足球，但是也陪着朋友看过几场。这些战术阵型理念，好像有些不合适吧。”莱托·考斯特说道。
三封邮件，三种理念。
第一个强调完全的进攻，认为球队可以217。7个前锋前压进攻，必要的时候两个后卫和一个后腰也可以上去。
好歹他没有拉11个前锋上去，还知道有个门将。科迪莉亚心想，教练证怎么考的？
第二个强调极致的防守，带来的阵型是550。说实话这个看着还好，但是带五个后卫和五个后腰还是太过于离奇了。
那么这支球队怎么进球呢？这一位的答案是，让后卫蒙一个。还举出了不少带刀后卫的例子。
这个可以和前面交流着中和一下，科迪莉亚心想。
第三个强调极致的控制，但是他对于控制的理解显然非常…抽象。他的想法更加疯狂，他认为球场上可以放11个中场。
是的，11个中场。没有门将。他认为只要有绝对的控球权，球队没必要有一个门将。
防守型中场放后场，组织性中场放中间，进攻型中场放前面。靠着中场们的控球和传球把球打进球门。
“前两个中和一下好歹可以踢。进攻的时候217，防守的时候550。第三个…建议他重新考证。”保罗·斯图尔特总结道。
“关键是有第一种想法的人不可能有第二种想法，反过来也是如此。而且这两种极端的阵型没有平衡性，不符合现代足球的发展趋势。”
“第三个，同意你的看法。”
艾伦·史密斯说道。
“还是再看看别的邮件吧。”科迪莉亚哭笑不得地说。
“您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推荐的人选。”保罗说道。
他上传了四名教练的资料。
第一位有丰富的执教经验，甚至曾经在一支英超中下游球队执教过，由于成绩不佳被解雇了。擅长的阵型是442，注重攻守平衡。
第二位是目前英甲榜首球队的教练，这赛季大放异彩，球队的积分遥遥领先，净胜球也很多。他擅长的阵型是433，强调进攻。
第三位和第四位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教练，一个擅长352，一个擅长4231。
科迪莉亚浏览着四个人的资料，没有说话。
“如果邮件投递没有好的结果，那就从他们四个里选吧，我信得过你。”
过了一会儿，她在群里回复道。
“其实，我们的助教金斯·普利查德水平也不错。如果现在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可以让他多执教一段时间。”艾伦说道。
“说起这个，我们明天是不是有主场的比赛？”科迪莉亚问道。
“是的。”艾伦回答道。
“我会去的。莉莉丝也得去，还有你们都要去。我们要亲眼看看球队目前的水平。”
科迪莉亚打完字之后熄灭了手机屏幕，一个人沉思。
刚才20分钟的沉默似乎宣布着她的海选方式真的太过于儿戏了。
“装腔作势的门外汉。”
“富二代小姐的玩具俱乐部。”
……
本来没有往心里去的恶评此刻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科迪莉亚闭上眼睛努力赶走因此产生的坏情绪。
对于一个算无遗策，从未失手的人来说，即使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并且还没有定论的小挫折，也足以让她产生挫败感。
“kodi，你还好吗？”是莉莉丝的私信。
“还好，给我三分钟。”科迪莉亚说道。
于是莉莉丝那边没有任何新的消息，直到三分钟之后。
“现在呢？”莉莉丝掐着时间问道。
就好像她就在科迪莉亚的对面，陪她度过了三分钟。
“我没事了。lili，谢谢你。”科迪莉亚向她发送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kodi，只需要记住你跟我说过什么。你一定会成功的。我一直相信。”莉莉丝回复道。
“明天一起去看比赛吗？”科迪莉亚问道。
“我不去你不得开了我。”莉莉丝回复了这句话和一个鬼脸。
“好了，我还要找人力资源部的总监呢。明天见。”莉莉丝说完之后又回复了她一个爱心。
一上午过去了，吃过午饭之后是休息时间。科迪莉亚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
下午。
“玻恩女士想见您。”特蕾莎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说道。
“好的，请进。”科迪莉亚说道。
艾薇·玻恩是非裔法国人，皮肤是深棕色。头发染成红色，还烫了个大波浪。
她穿着朋克风格的衣服，脖子上还戴着金色的链子。两只耳朵上各打了两个耳洞，戴了一对黑色的耳钉和一对银色的耳环。右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痕迹，表明她离婚了。
她看起来下一秒就能去美国街头唱rap了。
科迪莉亚曾经和她打过交道，那时候玻恩小姐的衣着打扮还没有这么离经叛道。
很多人都说，这种转变是艾薇·玻恩受了丈夫出轨的刺激。
对此，她不置一词。
“下午好，玻恩女士。好久不见。”科迪莉亚站起身热情地说。
艾薇·玻恩拥抱了科迪莉亚：“盖尔文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请坐。”
“特蕾莎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事吗？”科迪莉亚问道。
“我想再确认一下，你是认真的吗？因为就在奥古斯特小姐联系我之后不久，psg也希望我负责他们的谈判业务。你知道的，他们的邀请很难拒绝。”
艾薇·玻恩看着科迪莉亚·盖尔文，认真地说。
“但你来了英格兰见我，玻恩女士。”科迪莉亚微笑着说。
“老实说，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爸爸是马赛的球迷，如果他知道我为psg工作，肯定会很生气的。”艾薇耸耸肩说道。
“那另一部分呢？”科迪莉亚问。
“因为你。”艾薇·玻恩直截了当地说。
“所以我要你的答案，只要你告诉我，你投资足球是一个长期项目，而不是一时兴起，我就答应做你的转会总监。”
科迪莉亚沉默了片刻，说：“我的ceo是莉莉丝·罗，我的cfo是莱托·考斯特，我在俱乐部的账户里放了一亿镑的现金，我承诺翻修球场和建立青训学院……”
“合同什么时候签？”艾薇打断了科迪莉亚的话。
“我还打算从硅谷挖几个计算机和人工智能方向的人才建立大数据与计算中心呢。”科迪莉亚补充道。
“玻恩小姐，我们的工资肯定没有psg高，他们是财团，我们只是一个拼凑起来的团队。”科迪莉亚又说。
“到你签字了，盖尔文小姐。”艾薇说道。
科迪莉亚看着合同上艾薇·玻恩潇洒的字体，在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她向艾薇伸出手。
“合作愉快。”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那我就拒绝纳赛尔了。”艾薇·玻恩将自己的红色大波浪用皮筋扎起来，离开了科迪莉亚的办公室。
“我带您去见斯图尔特先生和史密斯先生。”特蕾莎说道。
两个人离开之后，办公室又静了下来。
真是一个有趣的灵魂啊。科迪莉亚感叹道。
从psg手里抢人，感觉还不错。
晚上回到自己租的房子，科迪莉亚照例写下了电子日记。
小的挫折，但我坚持这种方式会带来惊喜。希望最后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