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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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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芫三年,元帝力排众议,统精兵三十余万,御驾亲征。

    五月十五日清晨。

    晨曦破开厚厚的云层,挥洒在皇宫午门前广场上的百官与众将士身上。

    元帝身着银色铠甲,在内监司仪悠扬的声音,举行祭天大典。

    号角声响,礼乐奏起,元帝登坛祭天,文武百官齐齐跪拜,与帝祭祀苍天。

    祭天结束,丁元站在祭台,祭坛之下,盔明甲亮的将官肃然而立。

    他端起德广递来的酒,神情肃穆地举起碗,慷慨激昂地陈词一番,说得众将士热血沸腾,纷纷将酒水一饮而尽,随之将碗砸在地。

    “出发!”

    仪式举行完毕,元帝骑上战马一声令下,顷刻间,旌旗招展,震天动地的鼓声和号角声响成一片。

    淹没在百官中的秋昀目送一身肃杀的皇帝策马慢慢消失在眼帘,眼皮一跳,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这股躁气来的突然又莫名,昨夜他与丁元说好,最迟半个月便会赶上军队,可这会儿情绪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预知。

    与他并立的云王拍了下他的肩膀:“陛下亲征,朝中无事,逍遥王若无事,可随本王去醉花楼小酌几杯?”

    丁元出征,带走了朝中大半武将,委任云王暂代朝政,三公等重臣辅之。

    云王大部分兵马都交给了丁元,手中还掌握二十万大军,驻守在封地云州,当是防着丁元卸磨杀驴。而这三公为昔日魏朝清流,遭魏桁贬官发落,由丁元亲自请来,此三人感恩新帝再造之恩,心中自是向着新帝,所以也算是平衡两方关系。

    上次在云王府,秋昀反击云王时,说二者同为王爵,实则两者爵位天差地别。

    一个是底蕴深厚,且掌管二十万兵马的权臣,一个是由布衣封的闲散王爷,俩人没可比性。

    丁元走之前还担心云王会为难秋昀,给秋昀留了一队人马和几个身手不凡的暗卫。

    这会儿云王邀请,秋昀不好拒绝,掩下心中烦闷,应下邀约,来到醉花楼。

    俩人并肩进入酒楼,云王背负在身后的手动了一下,随即由小二领着二人来到三楼雅间。

    雅间临窗,推开窗子,能清楚地看见楼下的长街。

    秋昀撩起衣摆坐下,坐在对面的云王点了一壶青梅酒,待小二退出去,方才开口道:“这家酒楼的花酿果酒乃本王生平饮过最佳,尤其是百花酿,就是可惜出酒量少,一年不过二十来坛。”

    “哦?”

    秋昀扬眉,望着端坐于前的男人,男人气势内敛,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和矜贵,年过四十,却依旧保养的俊美绝伦。端看外表,完全不似一位武将,反而因着岁月的沉淀,颇有几分清雅温和。

    他心中有所猜测,面上却一派淡然:“那我可要品品。”

    云王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陛下曾与本王说逍遥王酿酒手艺一绝,尤其是青梅酒,陛下多次提及。”

    “倒是我班门弄斧叫云王笑话了,我当初酿酒不过图个温饱,不曾想让陛下这般记怀,若早知如此,在来京之前,当为陛下带上一些。”

    “逍遥王过谦了不是。”云王抬起手,指尖轻点桌面,眸光轻闪:“你所酿的酒都叫醉花楼盗为己用了,怎能说班门弄斧呢。”

    云王说罢,门外响起敲门声。

    他眸光一厉,低喝了声‘请进’,随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秋昀扭头看去,就见小二惨白着脸浑身发颤地端着一壶酒走进来,而小二身后,由着夜行衣的人押着三个人紧随而至。

    “云王,这是?”

    云王眼神一扫,霎时三道寒光闪现,痛呼声起,红雾乍现。

    秋昀愕然地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目光扫过被砍下手臂的三人,不悦地拧紧眉峰,扭头看向云王:“这是何意?”

    “左边这位,是素日为本王打理产业的管事,中间的是酒楼掌柜,另一位便是酒楼里的酿酒大师。”云王一挥衣袖,暗卫带着三人退出去,又从暗处走出来俩人,面无表情地清理地上血迹。

    他却面不改色地倒了两杯酒,推了一杯至秋昀面前,举起青花酒盏,一口饮下:“本王管教不严,叫这些狗仗人势的混账东西为非作歹,还差点伤了贤侄,要他们一条手臂算是给贤侄赔礼。”

    秋昀眉峰越皱越紧,阿大只查出醉花楼跟京城某位权贵有那么点关系。若不是云王特意邀他来醉花楼,还说了那番话,他也猜不出这醉花楼为云王产业。

    然对方当他面处置管事等人……

    他直视着云王,对方神色坦然,不似挑衅与警告,便是真的在道歉了。

    可这种做法,实乃凶残与极端,也难怪丁元不放心,又是留暗卫,又是留亲兵的。

    “此间酒楼是以你所酿之酒闯出的名气,你若是不嫌弃,回头我叫管家把地契和赔礼送到你府上。”云王看到了对方紧皱的眉峰,只当对方没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若是旁人,他当不会费此心神,随意把犯事之人交出去即可,就如昔日那个叫丁然的,外甥心慈手软念及那点恩情,放其性命不说,还给人一笔钱让人好生去过后半辈子,这种混账东西,他怎么让

    其好过?

    然面前的男子为他那个外甥所爱之人,作为舅舅,表态是其一,其二是他看逍遥王顺眼。

    他这辈子从遇到魏桁后,就毁了,所以天然对深情又长情之人有好感。

    这世间男人大多薄情寡义,如逍遥王这般为亡妻痴心、守身多年,面对外甥那般痴情与地位也不低头,他活这么久,也就见了这么一个。

    可惜啊!

    他心中怅然,也不知在可惜些什么。

    云王处理了酒楼之事,也看出对方不想深谈,便起身告辞。

    秋昀目送云王离开,静静地品了一会儿酒,待人走远,这才下楼走出大门。

    闲适地走在繁华的长街上,到处都在议论皇帝御驾亲征一事。

    他随意看了几眼,见百姓陈词激昂,神色激动,目光崇敬,弯起唇角,心中刚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欣慰感,余光瞥见一对并肩而走的少年和少女从东门方向走来。

    “啊啊啊啊,我太开心了,行之。”

    少女身着张扬的红色衣裙,腰间盘着一条黑色长鞭,明丽的面容上难掩激动之色:“陛下竟然摸了我的头,还夸我身手好,可恨了我这副女儿身,若生为男子,我定然也能如小叔那般随陛下出征,驱逐外敌,驰骋沙场!”

    伴在少女身侧的少年一袭白袍,手持折扇,清润的眸光掩饰不住爱慕之意:“你若喜欢,待日后你嫁给我,我便带你去边疆可好?”

    少女闻言,本就绯红的面容霎时如春日的桃花,秀色娇艳。

    她羞恼地一跺脚,咬了咬嘴唇:“谁要嫁给你了。”说罢,害羞地奔跑了起来。

    “玉英姑娘……”

    秋昀看着少年人的情意,没有出现打扰,默默隐在人群中,任由平安追逐着那位玉英姑娘,摇了摇头,儿大不中留啊!

    坠在盛平安后面的阿大倒是敏锐地发现了人群里的公子,微微点头,便跟了上去。

    秋昀笑过后,心中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

    回到王府,匆匆给陈鹤去了一封信,要二位长辈来京小住,又谴人打听姜家家风。

    姜家人口简单,皆住在大将军府。

    府中三位主子,主人大将军姜霖随陛下出征关州,姜霖上有母亲,有一兄长留下的寡嫂和侄女。

    兄长昔日与姜霖随云王出征,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现由姜霖照顾。而姜玉英为姜家唯一子嗣,颇得姜老太太和其母宠爱。因姜玉英自小在云州长大,近来才从云州接回京城,所以性格不如京城女子温婉,多了几分张扬与活泼。

    秋昀了解后,便挑了个好日子请媒婆上门保媒。

    女方那边矜持了一番,也派人打听了一下逍遥王府的情况,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因着对方都是女眷,秋昀不好过分接触,交换庚帖合了八字,互换信物,订下两家儿女亲事,又请人算了日子,亲事订在明年开春。

    待一应事物处理妥当,已经过去了七日,秋昀等不及陈家人的到来,交代了盛平安,又嘱咐阿大好生保护他,便策马出京,朝大军追去。

    这头丁元率众将官与轻骑队率先出发,刚踏进江州地界。

    如今天下尚且算太平,流寇贼匪早前打江山时清扫干净。

    夕阳西逝,眼看天色将黑,丁元一声令下,吩咐将官寻地安寨扎营。

    士兵有条不紊地就地扎起主营帐,姜霖与众位将官随丁元入帐,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商议过半,营帐外突然响起吵闹声,丁元眉峰一皱,姜霖便领命出去查探,不过片刻工夫,领进来一个瘦骨嶙峋,却长得颇为脸嫩的男人。

    男人着伙夫衣裳,举着托盘,盘中食物散发着香气,勾得连续赶路的将官个个肚子打起了鼓。

    丁元大手一挥,收拾了地图,示意将官们先去用膳,大马金刀地端坐在桌前,眯了眯眼:“明日便可抵达江州,你确定要回盛家村?”

    “不回盛家村我又能去哪?”来人把吃食摆放在桌面,苦笑了一声:“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有时候我总在想,那几年的荣华富贵是不是一场梦,梦醒来,我还是酒肆里的店伙计,回家后,你和三娘还在家中……”

    来人正是丁大丁然。

    丁然张了张嘴,微微泛红的眼眶流露出丝丝的愧疚:“小、陛下,对不起。”

    丁元神色平淡,丝毫不为所动。

    当初他放过丁然性命,不是心慈手软,而是顾念丁然父母昔日的救命之恩。

    本以为俩人今后再无交集,倒是没成想对方竟是混成了乞丐,若不是他率军经过,怕是要被其他乞丐打死。

    “你先出去吧。”

    丁元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中,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待人出了营帐,筷子一丢,冷笑了一声。

    他不要丁然性命,还救对方,是因为丁然乃养父母唯一的血脉,但不代表他信任对方。

    他抬了下手,一个着夜行衣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拿去丢了吧,顺便继续看着他。”

    丁然出了营帐,红着眼眶回到伙营。

    有相熟的伙夫上前询问他怎么回事,他勉强的笑了笑:“无事,不过是想到明日便要离开,心中有些不

    舍。”

    “倒也能理解你。”伙夫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得咱们陛下相救,还由陛下护送回家,如此厚恩,你想来是无法报答了,记挂在心中便是了。”

    “庆哥说的是。”丁然一抹眼泪:“陛下的恩情我也只能放在心中了,倒是庆哥,近来受您照顾,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便为你做一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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