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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首发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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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月在刺目的强光下幽幽转醒。

    她眯着眼,想伸手去遮挡, 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都被手铐牢牢的铐住!

    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 当时沈行止说给她转账了一千万, 然后……

    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眼前的人, 一身利落干净的警服,竟然是警察!

    而她则被手铐铐住,坐在审问室里。

    “程小姐,你故意杀人未遂, 现已被拘留在我所。”警察对着她出示了下自己的证件。

    “你们知道我干爹是谁吗?!放我走!”

    “哦,你干爹是谁啊?”警察们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都无语的笑了。

    “程旭,他肯定会保我出去的,肯定会的。”

    她跟了程旭那么多年, 干爹背后的那点儿脏事都隐隐约约知道一点,干爹怎么可能会让她呆在牢里, 如若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对他来说根本不利的。

    “哟。这名字确实挺耳熟啊。”

    “是,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干爹来了看见我被你们这样折磨, 会心疼我的!”程安月高昂着头, 无论如何,她不能呆在这里。

    她得出去!

    “既然这样,那就给你看看这个吧。”警察笑了,把一边的电视频道换到了新闻频道, 那上面,程旭已然因为涉嫌商业诈骗被捕。

    程安月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呆呆望着。

    电视上的干爹,垂丧着脑袋,在无数个记者的镜头下,被警察押进了警察局。

    程安月怔怔的后退一步,冷汗“唰啦”一下就下来了。

    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

    等待她的,是火力全开的沈行止的攻击。

    他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她差点就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

    沈行止的右手受伤后全是刀疤,看着十分狰狞。

    这些天来,给他上药的小护士换了一个又一个,虽然年纪都比他大些,可见了沈行止,却都一个个脸红心跳的,手里动作轻柔,又忍不住偷偷的打量着这个俊朗的少年,恨不得给他换药的时间能够无限延长。

    任苒苒在柳绿璇的病房里陪着说了会儿话,削了个苹果去找他。

    刚大学毕业过来实习的小护士正懵懵懂懂轻柔的给他换药,少年的手很漂亮,修长纤细,只是那狰狞的刀疤破坏了不少美感,她看着都心疼。

    但也正因为有了这刀疤,他才会出现在这里啊。

    她心中小鹿乱撞,指尖轻轻的沾着膏药,均匀的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你这个伤口很深了,千万不能碰水了哦。”

    少年低低的应了声“好”。

    他半侧着身子,看到急匆匆赶到门口的少女,深邃的眼眸一亮,唇角顿时化开一丝浅笑,声音轻柔的对着任苒苒说:“你来了。”

    那小护士看他一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任苒苒。

    她脸上的疤已经愈合了些,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粉色。

    “嗯。”任苒苒跑过去,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他,“给你吃。”

    那苹果削的很仔细,圆溜溜一个,宛如一个精致的艺术品。

    沈行止眼底含笑,仰头望她,“伤口都裂了,太疼,没法接。”

    “啊,那怎么办?”

    说起来,他这阵子两次救她,一次伤了左臂,一次又伤了右手,真是惨。任苒苒拿着那个苹果,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沈行止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要不,你喂我吃吧。”

    任苒苒:“……”

    看出她脸上的勉强,他也不强求,“不方便也没事。”

    话音未落,就被小姑娘急急的抢断:“方便的。”

    她的耳根子有点儿红。

    在她眼里,其实互相喂食算是一个比较亲密的动作了。她有点羞,在那么多人的眼中给他喂苹果,似乎有点暧昧。

    但她……不抗拒这样的暧昧。

    任苒苒把苹果递到他嘴边,沈行止凑上来轻咬一口,苹果汁水很足,很脆很甜,“好吃。”

    她害羞的笑。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苹果吃了大半,任苒苒转动苹果的时候,幅度有点大,一不小心蹭过了他的唇。

    少年的唇很软,上面还带着一点儿汁水,她如触电一般,倏的收回手,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一只惊惶的小鹿。

    “我……你能自己拿么,都吃一半了,不重的。”

    她咬着唇,想叫他自己吃了。

    换药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布料包扎的声音。

    那小护士一边给沈行止上药,一边看着两人互动,心里有点酸溜溜的。这会儿任苒苒主动提出这个要求,她赶紧顺藤而上的接话道:“要不我喂你吃吧。”

    “不用。”沈行止拒绝的很干脆,“先放着吧,我等会吃。”

    那小护士被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任苒苒便把苹果拿在手上。

    电视里正好放到程旭被捕的新闻,小护士给沈行止包扎好,再也没有继续呆着的理由,又不甘心的嘱咐了几句,见沈行止和任苒

    苒都盯着电视机屏幕看,她噘着嘴想:真不知道这种新闻有什么好看的。

    反正有钱人离他们远的很。

    程旭被捕是沈行止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前些日子的忙碌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现在尘埃落地,一切有可能伤害到任苒苒的势力都已经被瓦解,这会儿他的心情称得上是很愉悦。

    除了程旭,还牵扯出一帮人。

    任苒苒一开始只是觉得那被捕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似的,等仔细看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这是程安月的干爹。

    她自打第一眼看到程旭起,就不怎么喜欢他,后面又得知程安月与他的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对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自然是厌恶非常。

    想到程安月,任苒苒惋惜的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太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嫉妒的情绪会让那么美丽柔和的女生变得面目全非。

    一想到这个,任苒苒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全身汗毛直立,她转过头看他,“沈行止。”

    沈行止抬眼望她:“嗯?”

    “程安月……”自那天以后,她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个名字,现在刚起了个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很复杂。

    沈行止拉她在他床边坐下,语气平和,“五天后开庭,你要去看吗?”

    五天后。

    开庭时间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任苒苒摇了摇头,“不去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就不去。”沈行止把她垂在脸颊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到你的。”

    任苒苒脸上刚刚消退下去的热意瞬间又涌了上来,她不自在的垂下眼,咬了一口苹果掩饰自己勾起的唇角,“哦。”

    苹果很甜,她嚼了一会儿,忽然睁大了眼。

    啊……

    她怎么就咬了他的苹果啊?!

    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懵懵的看着他。

    而沈行止的眼底全是缱绻温柔的笑意,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

    这下不光是脸,她感觉全身都要烧起来了。

    -

    五天后柳绿璇的烧伤病好,正式出了院,足足在医院病床上躺了一月有余,可把柳绿璇给憋坏了,等到出院手续办完,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她扬着双臂幸福的吸了一口气,“啊!出院真好!走,苒苒,咱们回家去!”

    罗兴赟拎着她的行李跟在两人身后笑,“你们先在这等会,我把车子开过来。”

    “行。”

    柳绿璇深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医院床上躺了的这一个多月,她也没闲着,每天没事干了就刷刷微博,看看时下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对于重建咖啡厅也有了个初步的规划,这会儿就兴致满满的等着重建咖啡厅了。

    任苒苒看她妈兴致盎然的样子也很高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鼻子有点痒,她侧过脸去打了个喷嚏。

    柳绿璇心疼的把她的卫衣帽子给拉起戴到脑袋上:“这天气也真是的,说冷就冷。你别学你罗叔叔,衣服么不穿,冻感冒了可不划算。”

    任苒苒任由着她妈折腾,两人说着话,忽的从角落里走出来个中年男人。

    一开始这人停在两人身边的时候,她们谁也没注意到,只以为自己挡路了,便往旁边挪一步。

    可没想到那男人抬起脸来,低声喊道:“绿璇,苒苒。”

    还是柳绿璇先认出来,“任祥?!”

    任苒苒大惊。

    她刚穿来那会儿,任祥刚过五十,也许是人靠衣装的缘故,那时任祥每日穿西装,从头到脚都打扮的一丝不苟,俨然是事业有成的精英模样。

    而现在……

    他身上裹着一件洗的有点发白的棉服,头发白了半边,眼窝深陷,模样足足比之前她见他时老了十多岁。

    “你这是怎么回事?”柳绿璇惊诧的盯着任祥看了半晌,一时间也没能接受自己前夫如此落魄的事实。

    “说来话长。”任祥老泪纵横,看向任苒苒。

    很久没见,她似乎又长高了一点。气质也已经成熟很多,和当年那个在家里胡闹的模样相差甚远。

    “苒苒……”

    他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混着一口痰,一边说着一边想搭着任苒苒的肩,被任苒苒躲开了。

    她对他没什么感情,自然对他演不出父女情深的戏码。

    任祥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求你们母女的原谅……但我现在真是悔恨啊,绿璇……”

    他说着,又深情的看向柳绿璇。

    然而一声短促的鸣笛声打破了他的深情,把柳绿璇和任苒苒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罗兴赟已经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放下了车窗对两人喊:“走了,外面冷,快上车吧。”

    “欸,就来。”

    柳绿璇应道。

    她知道任祥这会儿约莫是落魄了,毕竟当年也曾爱过,这会儿虽然不爱了,可看他如此潦倒,她还是心软了。

    虽然这些日子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瞒着

    她,不告诉她纵火的人是谁。可柳绿璇也不蠢,如若是不认识的人,他们又哪里需要遮遮掩掩呢,她隐约也猜到或许是许芳欣了。

    这会儿看任祥一脸沧桑,还得带个孩子,想到任苒苒跟着她过都苦唧唧的,那任菁菁她虽然没见过几次,但委屈孩子也不太好,她觉得他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便把钱包里的所有现金都给了他。

    “别丧气。咱们当年那么难不都过来了吗?”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任祥攥着她,还想说话,柳绿璇淡淡的撇开他的手,“我要走了。”

    任祥不肯定放,攥着她的手问:“咱们重头来过好吗?”

    任苒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饶是她素质再好,这会儿也想唾骂他。她生怕柳绿璇同情心泛滥答应下来,忙打断道:“妈,走了,罗叔叔还在等我们呢。”

    柳绿璇挣了挣,没挣开。

    她平淡的看向前夫,正要说话,手腕上的力道松了。

    罗兴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边,男人不过只用了一点儿力气,就让任祥疼的松手。任祥不过是个落魄老总,论力气根本比不过常年在工地上打拼的罗兴赟。

    罗兴赟霸道的把柳绿璇圈在怀里。

    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声音也掷地有声,目光灼灼的对上任祥吃惊的眼,“抱歉。怕是重来不了了。”

    -

    立冬这天,天气彻底冷下来了,同学们的衣服也开始渐渐加厚,任苒苒怕冷,早早的把羽绒服穿上了。

    她的身材本就纤细,哪怕羽绒服宽厚也能窥见窈窕身姿。

    任苒苒和林玖手挽着手一起去食堂吃饭。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学校里拉起了给高三学子们的加油横幅,就连食堂都开设了高三特供,一班的人就连吃饭都是跑着。

    任苒苒和林玖没跑,但两人的脚步还是提快了些,校园里的落叶落了一地,踩上去沙沙的响,树枝光秃秃的立着,寒风一吹,裸露在外的两颊便被冻的通红。

    “苒苒,我想和你说个事。”

    林玖走的有点喘,脸蛋红扑扑的。

    “什么事啊?”任苒苒一张口,呼出来的都是白雾,看向林玖。

    今天是阴天,灰扑扑的,可林玖的脸却在这灰白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红润,“你想考什么大学呀?”

    任苒苒:“帝都舞蹈学院吧,怎么啦?”

    “嗯。”林玖咬了咬唇,“文行哥让我考c大。”

    任苒苒不明所以的问:“c大也不错啊。”

    “可我想去z大。”林玖特别纠结,诚然,她去了c大,可以做李文行的学妹,可她的理想大学是z大,她长大了想要当兽医,z大的兽医专业排在全国顶尖。

    可c大在帝都,而z大则在遥远的澄海市,坐飞机过去要三个小时的路程。

    任苒苒看她一眼纠结,又问:“你不知道怎么选吗?”

    林玖点点头,一脸惆怅,“怎么办啊?”

    “我也不能替你做决定,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z大吧。”

    “为什么啊?”

    任苒苒也就是在这一瞬,看到了走在不远处的沈行止。

    沈行止一袭白衣,在这个肃杀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的耀眼。

    这个问题,前几天她刚和他讨论过。

    他的看法与她一致。

    她勾着唇,轻轻的笑了,“因为妥协所得到的感动是一时的,所以我会努力向着自己的梦想靠近,成为更好的人。”

    这样她才能骄傲的站在他身侧。

    而不是为了他,从而放弃自己的梦想去妥协。那样的感动也许只能维持一时,感情的变化太快了,如若有一天感情破裂,那自己所付出的一切真的能无悔吗?

    她从来都是悲观主义,考虑事情向来都从最悲观的角度出发。

    且她也明确的知道,如若自己为了某个人放弃梦想,那一定是在感动自我。

    每每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也许想法全会是以“我为了他放弃了我的梦想,可他却……”开头。无形之中给另一半也增加了不小的压力。

    林玖还是有些挣扎,声音很轻:“那……万一,我没有去c大,他变心了呢。”

    任苒苒叹了口气,“如果他要变心,怎么样都会变心的。”

    -

    学习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十一月中旬,学校批准艺考生可以单独外出训练,为即将到来的艺考做准备。

    任苒苒开始练舞,因为她家离舞蹈房比较近,因此她每天都多练习了半个小时,在舞蹈房里呆到十点钟再离开。

    室内和室外的温度相差很大,她一出门就打了个哆嗦,赶紧裹紧了羽绒服,把门锁了后下楼。

    这个点的夜晚大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沿街店铺也早早的关了门,她下了楼,一眼看见等在楼下的沈行止。

    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姜茶。

    “沈行止!”

    她喜悦的跑到他身边,欣喜的问:“你怎么来了?”

    “街灯太黑,怕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他把手里的姜茶递到她手里,很自然的接过她身上的包:“到时候艺考我陪着你一起去。”

    任苒苒吸了口姜茶,身子迅速的回暖,眯着眼说不要,“那太浪费你的时间了呀。”

    她心仪的舞蹈学院有三所,两所在帝都,还有一所则是在澄海市。

    但有了上回自己去比赛的经验,任苒苒倒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

    沈行止笑了,“你对我的成绩有什么误解?”

    来自全校第一的骄傲……

    任苒苒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一本正经的和她说这个,有点无语:“……你好臭屁啊。”

    夜晚的风比较强劲,她裹着羽绒服,手里捧着姜茶取暖,手臂处都还感觉有些凉飕飕的,可沈行止只穿一件单薄的风衣,虽然好看是好看,走在路上回头率百分之百的那种,可他不怕冷的吗?

    她小心翼翼的去触了触他的指尖,少年的指尖温温的,带一点儿凉,她忙把手里的姜茶递过去,“给你。”

    沈行止垂眸看一眼,拒绝道:“不用。”

    任苒苒还想说他再装酷就要被冻感冒了,倏的,少年轻轻的牵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比姜茶杯壁还要暖,她微微的缩了一下,可他却没有松开,手上微微的使劲,拉住了她。

    少年看着不远处快要关上的铺子,神情有点不自然,僵硬的声音化在风里:“我这样就不冷了。”

    生平第一次他这么紧张。

    说的不要脸一点的话,算是趁人之危。

    可他对她的感情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怎么能掩藏的住。

    冬夜的黑夜深沉入墨,路灯的灯光微弱,他第一次庆幸这样的黑暗,就能掩盖住他红透的耳朵。

    任苒苒抬眼偷偷看了沈行止一眼,她的手被他牵着,能感受到他身上微微的颤抖。

    少年的手掌干燥有力,从掌心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任苒苒有点羞,垂着头,把下巴埋在了厚厚的围巾里。

    她看见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长,而那影子里的重叠部分,她和他手拉着手,并肩走在一起,心里竟然很甜蜜。

    -

    虽然任苒苒当时一个人去过锦城参赛,但这回去澄海市,柳绿璇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恨不得把咖啡店重建的事情放下,想着要陪着她一起去后再回来。但得知沈行止也一起前往,柳绿璇的心便落下来半颗,“那挺好的,有小沈陪着你,妈放心多了。”

    任苒苒都要被她妈给逗笑了,“妈,您就这么相信沈行止呢?”

    “主要是小沈这人,给人的感觉就很放心。”

    不用陪同女儿去澄海市,柳绿璇又忙活着要给她收拾行李,“这回咱不能像上回那样匆忙了,得好好整理整理。”

    任苒苒真是拿柳绿璇没辙,长这么大,她什么东西从来都是自己整理的,忽然有个妈妈为她忙前忙后,让她坐着看电视,总归有点受宠若惊,便跟着柳绿璇晃荡。

    “苒苒,我看了天气预报,澄海市那边特别冷,你衣服多带几件。”

    “噢哟,这个艺考也真是的,怎么选个这么冷的日子啊。感冒药也多带点去啊,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跑药店了。”

    柳绿璇絮絮叨叨的,往她的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

    任苒苒哭笑不得,“妈,我就过去三天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的啦!”

    柳绿璇仿若未闻,继续往行李箱里装东西,“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总归能多带还是带点去,等会我去和小沈说一说,让他辛苦点帮你拎箱子。”

    任苒苒只好笑着,任由着柳绿璇折腾去。

    冬日好似也不再变得难捱,窗外冷意纵横,屋内暖和如春。

    ……

    帝都的舞蹈院校的考试日在前,任苒苒准备充分,倒是也不怎么紧张。

    可当她到达学校考场,看到那么多和她同样怀揣着舞蹈梦想的学生们纷纷前来考试,校门口最上方的六个烫金大字即便在阴天也闪耀着夺目的光时,她的眼眶又不自觉的发烫。

    帝都舞蹈学院啊。

    全国最顶尖的舞蹈学院之一,无数个爱好跳舞的学生们的理想学府。

    她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就是把“想要”变成“能够”的日子。

    她能做到的,就是把最好的自己展现给考官们。

    考完了帝都的两所学校后,任苒苒得开始准备去澄海市。

    澄海舞蹈学院也非常有名,丝毫不逊色于帝都舞蹈学院,只不过因南北之分,大部分南方人会选择相对较劲的澄海舞蹈学院,而北方人会愿意选择帝都舞蹈学院,这两所学校有着“南海北帝”的称号。

    去澄海市那日,帝都难得的放了晴,柳绿璇说这是个好兆头。

    任苒苒的行李箱由沈行止接过,柳绿璇往里塞了不少东西,任苒苒自己搬确实很吃力,但少年力大无比,竟然轻轻松松的就拎着下楼了。

    任苒苒转过身和柳绿璇拥抱作别,“妈,我走了。”

    柳绿璇拍拍她的肩:“嗯,路上小心啊。让小沈那司机开慢点,你们俩现在去还早得很。”

    任苒苒应她:“好呢。”

    任苒苒下楼后,沈行止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很沉吧?”

    “不沉

    。”沈行止给她开门,“走吧。”

    车子开到机场要一个小时,又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等两人抵达澄海市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澄海市的温度分明比帝都还要高上几度,可从机场大厅里出来,寒风一吹,竟然冷得刺骨。

    澄海市靠海,海鲜很多,可任苒苒海鲜过敏,没法吃,只能在路过海鲜餐馆的时候,用力的吸吸鼻子,闻闻海鲜味。

    她这模样让沈行止笑弯了唇,“这么馋啊。”

    任苒苒是真的有点馋了,她沮丧的看着面前刚上桌,热气腾腾的干锅包菜,一点也提不起劲来,她兴致缺缺的夹了片包菜放进嘴里,眼睛却往隔壁桌的大鱼大虾上瞄,羡慕得直咽口水。

    沈行止真是拿她没辙,轻笑道:“要真这么喜欢,我点一盘让你看看。”

    “看看有什么意思啊!”任苒苒噘嘴,又夹了块糖醋肉,“快吃吧,我就是没法吃所以才羡慕的。吃不到大不了以后多钓钓鱼呗。也算是望鱼止渴了。”

    有的伤痛可以被弥补,但先天就对海鲜过敏这事儿,后期也没法更改。

    她想通了,释然的不行。

    晚上酒店就定在了澄海舞蹈学院的附近,任苒苒和沈行止吃完饭回酒店时,倒是看到不少舞蹈学院的学生们。

    她们似乎刚结束了一场舞蹈,有女生穿着红色的长裙,外面裹着一件羽绒大衣,下身是光腿神器,远远的看着,就像光着腿一样。

    那群女生很开心,手挽着手,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话题。

    任苒苒不由的驻足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女生们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她这才收回目光,撞上沈行止深邃的眼,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距离梦想越来越近,也就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的不真切。

    所以刚刚她恍惚了一下,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

    沈行止上前紧了紧她的围巾,一眼就看穿了她眼中的羡慕,柔声道,“你也可以的。”

    任苒苒重重的点头,“嗯!”

    ……

    任苒苒来澄海市的时间很充裕。

    等考完了试,还能在澄海市多留一天。

    毕竟远道而来,她也想在澄海市转转。

    可没想到,她一从考场里出来,沈行止就直接带着她来了海边,牵着她上了一艘船。

    风很大,浪也汹涌,船身微微的摇晃。

    她在他的搀扶下登上了甲板,继而沈行止上船后,这艘船便渐渐往海中心开去。

    “好冷啊!”任苒苒的发丝被封吹乱,她不得不把头发扎成一个辫子,海上的风大,吹的她直跳。

    沈行止早有准备,往她身上盖了件军大衣,意外的暖和。

    任苒苒不跳了,问他:“我们去干嘛啊?”

    沈行止也上了甲板,给她拿器具,“海钓。”

    任苒苒:“……”

    这会她不脸红了,倒是有点哭笑不得。

    她好像昨天是讲过这么一句来着,没想到沈行止记在心里了,可现在是十二月,海风吹来真的好冷啊!

    任苒苒的钓鱼技术很烂,但也架不住她运气好,在沈行止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的情况下,她一连钓上来三条,一开始畏寒的心理瞬间消散的无影无影,不由的有点儿膨胀,拿着自己钓上来的鱼炫耀:“我第三条了哦!”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双颊被海风吹得冻的通红,脸上全是喜悦,笑得特别甜。

    沈行止也笑了,“大概钓鱼这个天赋点我没点上。”

    任苒苒得意的要命,一连钓了六条,可惜她也只能看看,不能吃,最后只好把鱼儿都放回了海里。

    船老大说:“小姑娘,你们来这里,得看看澄海的日出啊,澄海的日出特别漂亮。”

    任苒苒兴致很好,一听就来了兴趣,“有多漂亮啊!”

    船老大憨厚一笑,用手比划了半天,形容不出来,“你看了就知道了。”

    任苒苒又转过脸问沈行止,“看吗?”

    少年自然有求必应。

    澄海市冷,无论是去某个山的山顶亦或是找个观景台,在凌晨那段时间,温度很低,应该都会特别难捱,沈行止财大气粗,租下了一艘私人游船后,又带着任苒苒回宾馆去拿一些必要的行李。

    任苒苒问他:“晚上我们就睡船上吗?”

    沈行止点头:“是的。”

    “那很刺激欸。”任苒苒从来没在船上睡过觉,她不晕船,自然心生几分向往,回宾馆洗了个澡后,只带了一点儿必需品。

    两人又走回到船边,哪怕站在船下远远的看着,那艘游船就十分的美丽。

    船身和船帆上全是一个个小灯泡组成的灯,既梦幻又明亮。

    她走入船舱,里面的内容较简单,却很温馨,除了两张床之外,还有一个吧台,而吧台的旁边,则是一块巨大的透明玻璃,可以看见海面上的状况。

    沈行止早就让人开好了空调,船舱里很暖和,脱掉外衣也不会觉得冷。

    任苒苒好奇的贴在玻璃窗上看,海平面寂静,船身微晃,她还是第一次在船上看到夜晚的大海,不由的有点儿新奇。

    沈行止用遥控器把电动窗帘垂下,让她早点睡,“

    看日出要醒很早。”

    “嗯嗯。”她敷衍的应了几声,思绪有点飘。

    她和沈行止住酒店,从来都是每人一个单间的。

    可睡船上,虽然不是同一张床,可是这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啊,她的呼吸、翻身,他都听的到,反之也是!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人虽然已经乖乖的钻进了被窝里,可思绪却和这晃动的船身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倒也不担心沈行止趁人之危,只是莫名的带上了一点“偶像包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的就熬到了四点。

    她在黑暗里摁亮了手机屏幕,刺眼的手机光芒让她不得不眯了眯眼睛,忽的感应到对床有翻身的动静,任苒苒做贼心虚的赶紧又把手机的光给灭了。

    沈行止醒了。

    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手慢慢的下垂,逐渐把手机放进枕头下。听着那边悉悉索索的起床声响,然后佯装自己也缓缓醒过来,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佯装困倦的道:“你也醒了啊。”

    “嗯。”

    沈行止摁亮了船舱内的灯,“喝咖啡吗?”

    任苒苒熬了一宿,这会儿是有点困,“好的。”

    沈行止把窗帘给打开,窗外的漆黑一片,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响。

    任苒苒坐到吧台那处去等着,沈行止用咖啡机煮了两杯咖啡,整个船舱里顿时都是咖啡的香气。

    她迫不及待的抿一口,苦的直皱眉,困意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吐着舌头道:“好苦啊!”

    他被她逗笑,拿了方糖给她:“慢慢来。”

    其实这会儿,外面的天光已经有一点点渐渐开始亮起了。

    任苒苒给自己加了三颗方糖后,咖啡好喝多了,她一边抿着咖啡,一边看着不远处一闪一闪的灯塔,暗暗的等待着。

    这是她第一次看日出。

    还是和沈行止一起在船舱里,想想就觉得很神奇。

    她轻抿一口咖啡,下意识的去看沈行止。

    少年穿白衬衫,领口上方的扣子松散的松开两颗,袖口处的也都没扣上,反倒折了几折,露出一截冷白的手臂,有点儿慵懒潇洒的味道。

    “快出来了。”

    天空渐渐的从墨色变成藏青色,那抹期待已久的暗红渐渐变成深红。

    在船舱里看视野会受阻,沈行止迟疑了一会儿,问她:“要到甲板上看吗?”

    “当然了!”

    既然都等到这个点了,她想看到日出的全过程。

    两人一人套一件军大衣就出去了,果不其然,天还是暗沉着的,藏青色的天空也渐渐转为灰白,海平面上很平静,冷风吹得任苒苒的鼻子红彤彤的。

    她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围巾往上扯了扯。

    时机选的恰到好处,两人约莫等了五分钟,海面上逐渐倒影出微弱的光芒。

    任苒苒仰着头,几乎只是一瞬间,快到只是眼睛的一睁一闭,阳光刺破云层,天空乍亮,整个海平面也被光芒所照亮,一瞬间变得湛蓝无比!

    “啊,好美啊!”

    任苒苒仰着头,这一刻她倒也忘记了冷,只是觉得这一刻都发生的太快,还来不及细看,太阳已经升起。

    海风拂面。

    她欣赏着日出,而他则欣赏着她。

    看到她的期待、惊喜,眼角眉梢一颦一笑,全都深深的刻印了他的脑海里,沈行止心里忽的一动。

    “任苒苒。”

    “嗯?”任苒苒扯着自己的围巾,转过头看他,“是不是很好看啊沈行止。”

    “是。”他应着。

    但没你好看。

    少女的发丝在风里轻轻的飘着,围巾半遮面,她咧着唇,笑得很开心。

    那些澎湃的情愫如同海上汹涌的浪,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话说出口,沈行止就后悔了。

    其实这话本来是准备留到高中毕业的时候再说的。

    他知道她有自己的梦想、规划和顾虑,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他又很期待她的回应。

    任苒苒仰着头,对上他期待的眼眸,笑着答应:“好啊。”

    海风吹乱了她的发,可她的心却变得格外的平静。

    在那个还流行着王子和公主的爱情故事的年纪,落魄的公主遇见了高大威猛的骑士,而骑士摇身一变,成了邻国王子。

    那时的她也曾幻想过那个属于她的王子。

    他不必骑着白马,也不必身披盔甲。

    只需要能长长久久的陪在她身边,永远不分开。

    陪伴最长情。

    他早已发出属于他喜欢她的讯息,而她从一开始的抗拒逃避变成了现在的欣喜接纳。

    她抬起如水般的眼眸,对上他欣喜若狂的眼眸,伸开双臂拥住了她的王子。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清冽,带着浅淡的薄荷香气,她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

    嘀嘀嘀——

    沈行止,你收到这个“我喜欢你”的讯号了吗?

    (正文完)

    ——蘑菇队长于2019年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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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宥宁重生了。

    上辈子,一场大火让她痛失双亲又失明,幸好遇到了温柔的残疾哥哥驰离,他照顾她,免她流离。

    重生回来,她想要找到离哥哥,把上辈子他对她的宠爱悉数奉还。

    可为什么,那个和离哥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少年,竟然是个身姿矫健的狠戾校霸?

    ˉ

    驰离最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娇软的“妹妹”,一见他就喊“哥哥”,小姑娘的眼眸亮如星辰,一声哥哥快把人给喊酥了。

    他瞪她,凶她,打掉她攥着他衣角的手,却在对上她泪盈盈的眼眸后败下阵来。

    “别哭了,给你牵。”

    从此以后,一中远近闻名的暴戾校霸身后,总是跟着一个软软的小尾巴,哥哥长哥哥短的喊。

    有一天驰离觉得烦了,暴躁地打断了她,“我不是你哥哥!”

    看着小姑娘眼眶一红,又要落泪。他霸道地吻住她:“我要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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