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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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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苏意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是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但是徐长安脾气很好,也没觉得被冒犯了就不高兴。msanguwu

    见祁麟端锐利的双眸紧缩住自己,徐长安淡笑一下,才不紧不慢地徐徐说了开来,“世子夫人初次有孕,不敢置信也实属寻常。”

    “刚才徐某给夫人把了脉,腹中胎儿已有月余,夫人母子都安好,世子爷尽可放心。”

    “只不过……”徐长安话说到一半,却是突然停顿了下来,“徐某先前似乎有了些许疏漏,可否请世子夫人让徐某再把一次脉?”

    刚才给苏意把脉的时候,有一处脉象着实有细微奇怪,当时却是没察觉到什么端倪的。

    可眼下仔细想来,徐长安觉得稳妥些为好。

    没得将来出了差错,这襄阳王府的世子爷怕是会想要把他剥皮拆骨、挫骨扬灰。

    不过,徐长安还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的,想来这点子端倪也绝对难不倒他,毕竟这世间还没有医术能与自己媲美的对手。

    再难对付的奇毒,他都无所畏惧。

    听到徐长安后面的话,祁麟端本来有些激动难耐的眸色顿时就冷沉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般,就连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

    见祁麟端这般神色,徐长安也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普通的大户人家里头腌臜事儿都从不少见,什么阴损招数层出不穷,何况是金尊玉贵的襄阳王府呢,怕是会只多不少。

    “徐先生,可是内子的身子有何不妥的?”

    “对她们母子可有碍?”

    祁麟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袖下的拳头都不由地紧握住了,可见他心里的焦急、紧张。

    他之所以会瞬间变了脸色,那是因为祁麟端知道,在自己跟苏意刚成亲不久的时候,他那所谓的“亲姨母”、“好母亲”就曾经私下里给自己的新婚妻子下药,试图毁了她的身子。

    好在那时祁麟端早就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这位“亲姨母”的虚伪嘴脸,一直都很小心地警醒、提防着,就怕她会对苏意下手。

    然而其中还是难免出了疏漏,没有立即发现他这位恶毒继母的诡计。

    直至苏意吃了一段时间那毒妇下的药,祁麟端才无意中察觉了些许端倪,立即把那些慢性毒药截了下来,还特地找了太医院院首来调理自家夫人的身子。

    只是没想这药如此阴毒,到了如今居然还有了残留,怕是他们夫妻恩爱、和睦却是迟迟未能生孕,也是这药的缘故。

    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苏意她们母子有碍。

    祁麟端心里自责不已,也恨极了自己这所谓的“亲姨母”,然而他多年来始终没找到可以把那女人的恶毒、伪善面具揭开的证据。

    也没能立即把她从王妃的位子上拉下来。

    还有他那“性子纯良”、“仗义热心”的好弟弟,也不是什么省心的玩意儿。

    母子俩都对这世子之位虎视眈眈呢。

    若是……若是苏意肚子里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他们日后也还会有其他孩子的。祁麟端心里沉重地想着。

    他会亲自替他们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报仇。

    知道祁麟端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徐长安赶紧打断了他的思绪,“世子放心,这世间难有徐某解不了的毒。”

    “况且尊夫人身体里只是有些许残留罢了,要把余毒清除,调理起来虽是麻烦些,也并非什么难事。”

    这话说的口吻极其轻淡,可祁麟端却是真的信了。

    “如此本世子就放心了,内子还有她肚子里的麟儿,就托付给徐先生了。”

    祁麟端扫视了医馆一眼,便继续道:“祁某名下有一处清幽宅院,内有仆从若干,都是手脚伶俐的,还请先生笑纳不要嫌弃。”

    听到这话,徐长安瞄了眼面色如常的时倾,才淡笑着应了,“自是不会的,徐某正想另找了新的宅子,世子雪中送炭的情谊,徐某铭感五内。”

    哦豁,这是逃不掉了。

    既来之则安之。

    懒得想法子逃了,那就顺其自然罢,横竖这偌大京城的繁华热闹也是足够迷人眼的,他稍微凑下热闹也不是不可以。

    得到徐长安的答复,祁麟端终于满意地笑了。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患,他这才有了心思跟自己的夫人继续黏糊亲昵,苏意则继续顶着满脸的羞红半推半就地与自己的丈夫切切细语。

    夫妻俩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感到很是欢喜。

    祁麟端跟时倾都笃定自己这是有孕了,没有丝毫怀疑的意思,苏意才终于肯相信了徐长安的医术。

    没有再觉得对方是江湖骗子。

    囧。

    至于时倾,面对着徐长安投射过来的,带着些微怨念的小眼神,就权当作是看不见,自个儿悠哉游哉地在那儿啜饮着手中茶水。

    甚至还让身边的丫鬟拿了些外头新买来的热乎吃食,以及素日里放零嘴儿的小匣子里拿出来的吃食,都放在了徐长安医馆的桌案上。

    时不时地就捏上一小块咬上一小口,听听他们几人的谈话。

    当真是惬意极了。

    见徐长安时不时地瞄自己一眼,她也没有觉得半点局促的意思,反而光明正大地淡定回视过去,甚至还推了推桌案上描了精致纹路的小碟子,问他:“徐先生可要尝尝?”

    “这些小玩意儿味道还不错。”

    听到时倾这毫不搭嘎的话,徐长安稍微顿了顿,到最后居然真的伸手过去,拿了块最上头缀着的精致小糕点。

    “京城的饮食果真精妙,这糕点很好吃,徐某还是第一次吃到。”

    把从时倾那里拿来的小块糕点给吃了,徐长安还餍足地砸吧了下嘴,毫不吝啬地赞赏这味点心的味道。

    见徐长安这般爽快,时倾也笑了,弧度漂亮的红唇往上勾了勾,眉眼间的风情极其招眼、妩媚得紧。

    “这是让府上厨娘新制的糕点,徐先生若是不嫌弃的话,本夫人回去了,就让下人再送些过来给先生尝尝如何?”

    其实这味糕点是时倾回来后,刚让自己院子里的厨娘新制出来的,今儿凑巧被红拂她们带了出来,刚才也是她第一回尝。

    徐长安倒是有口福的。

    徐长安可不是拘泥于这些小节的性子,有免费的佳肴美食,他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理所当然地就接了下了时倾的优待。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多谢夫人了。”徐长安笑着应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红拂看着时倾跟徐长安你一言我一语的往来,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可仔细想想又说不出是哪里来的古怪。

    摇了摇头,赶紧地把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古怪、暧昧念头给打住了。

    郡主跟徐先生?

    他们都从未曾见过面的,这怎么可能?!

    医馆的事毕,时倾跟苏意夫妇他们一行人也就打算离开医馆了,临走之前,祁麟端似是不放心徐长安的安危那般,特地留了几个侍卫在周围看护着。

    “先生是有才之人,初来京城不知人心险恶,恐有损伤,还望先生不要介怀,祁某对妻儿的拳拳爱护之心。”

    “只有保证了先生的安危,祁某才会放心。”

    不知人心险恶·徐长安:“……世子有心了,还是您想得周全。”

    ……俺真是谢谢您了嘞。

    时倾看着徐长安好似吞了一百只苍蝇那般的古怪脸色,她毫不客气地轻笑了声,顿时就惹来对方满是怨念的小眼神。

    “徐先生再会。”

    她还故意跟他辞别一声,倒像是充满了故意挑衅的意味。

    徐长安见状微微挑了挑眉,黑曜石般的眸子转了转,转瞬却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朗朗君子模样。

    从徐长安的医馆离开,为了避人耳目,祁麟端还特地陪着时倾、苏意逛了一圈首饰铺子,在里头挑选了好几套的精致的饰物,又逛了逛时新的胭脂铺子才作罢。

    临了了,祁麟端夫妇打算先把时倾护送回平西侯府了,再转道回去襄阳王府的。

    却没料半道上就撞见了祁麟端的“好弟弟”祁麟佑。

    “大哥!大嫂!”

    祁麟佑模样生得清俊,跟祁麟端也有几分相似,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弯弯似月牙,嘴角还有可爱的小小梨涡,瞧着纯良无害极了。

    明明只比兄长小上两岁,可这言行举止却是还跟未长大的半大少年那般,活泼跳脱。

    跟威势稳重的祁麟端相较下,兄弟俩简直就是南辕北辙。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怕是真的以为他真是这般纯粹简单的性子,很快就会卸下心防。

    “大哥,我今儿刚想去书房找你,就见你急匆匆地出了王府,心里纳闷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呢,原来啊……你是来陪着大嫂逛铺子的哈哈!”

    “咦,原来平西侯夫人也在啊!”

    祁麟端见还有平西侯府的马车在,眸光不由地闪了闪,却是很快就收敛了眸里暗光,有模有样地与时倾见了礼。

    “二公子安好。”

    时倾坐在马车上不是很方便,便朝着祁麟端这“亲弟弟”笑着点了点头,算是与他打了声招呼。

    “二弟这是要去哪里?我跟你大嫂正想着要回王府,顺带着护送平西侯府夫人回府一程,母亲昨儿说你已经很久没陪她吃晚膳了,今儿晚可不能在外头胡闹了。”

    “回去陪母亲吃一顿晚膳。”

    眼下的祁麟端还没有跟他们母子撕破脸,对着祁麟佑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还是一副很是关心弟弟的兄长架势。

    听到祁麟端的话,见他提起自己的母亲,祁麟佑顿时露出一副脑壳疼的模样。

    “大哥,您就行行好绕了我吧,我早前约了一帮子好友要赴约的,今儿晚可绝对不能失约了!要不然他们都会取笑我的!”

    祁麟佑继续可怜巴巴地道:“娘她每回见了我,就知道督促我跟大哥您学习,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你知道我不喜读书的!”

    “我才不要回去继续听她念叨!”

    “大哥,你不会回去告诉娘吧?!你可千万不能出卖你的亲兄弟啊!”祁麟佑一副担惊受怕地捂着胸口,那双看着跟小鹿般清澈的黝黑眸子都差点瞪圆了。

    瞧着可真是个讨喜的少年郎。

    就连时倾都差点被他这副纯良无害的表相给迷惑了。

    祁麟佑这小子的演技可真不错,有这般的天赋,他就不该生在襄阳王府。

    该是天生的戏子,把众人都耍得团团转才对。

    时倾不由地这般想着。

    若不是他是襄阳王府那继室的亲生儿子,跟那个阴狠狡猾的女人是一伙儿的,甚至还想要谋夺襄阳王府的世子之位,想要害苏意母子。

    她没准儿还真的会挺欣赏他的。

    “大哥~大哥~您就允了我这回罢,千万不要告诉娘在外头撞见了我!好不好嘛?!”

    祁麟佑居然做小儿姿态,走到祁麟端的黑骏前拉着兄长的袖角撒娇,直至威风凛凛的骏马不耐地动了动蹄子、打了个响鼻,倒还差点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见自家幼弟这般跳脱,祁麟佑一副拿他没法子的样子,却是紧皱着眉头严厉道:“下不为例,夜里早些回来,明早起来跟我一起练功。”

    “啊?”

    看着兄长极其严肃的眼神,祁麟佑好似立马被驯服了那般,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吧。”

    “那大哥、大嫂,我……我就先走啦?”

    “你们回去一定不要告诉娘在外头见到了我啊!”

    “平西侯夫人再见!”

    见着祁麟佑冷不丁地出现,再是风风火火地离开,时倾也没放下手中的车帘子,调侃地笑看了眼前头骑着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的祁麟佑。

    却只得来对方淡定自若的冷肃神情。

    啧,这兄弟倒真是有意思极了。

    瞧瞧他们刚才那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任凭谁都猜不到彼此都是在做戏的,这偌大襄阳王府里头的,还真都是演技高超的个中好手。

    哦不,除了她家当真单纯善良的苏意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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