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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连挑风波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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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昭懿缠着岑聿亲。

    甜香浸润下,一切触感都被无限放大,只有岑聿身上的气息,很清冽,淡淡的,像盛夏中的一泓清泉。

    乔昭懿感觉脑子热热的,身子也热热的,有点糊涂,但也很清醒。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身前的人是谁。

    一个对她极其包容的人。

    只有面对他,她才能不加顾虑地说出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夏夜的风有些急骤,又有些缠绵的意味,缠着露水在房檐上滴滴答答。

    ……

    月悬中天。

    乔昭懿满足地躺在被子上,对岑聿哼唧:“哎呀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

    夫君,你该歇歇了。

    这样下去太伤身体。

    她快乐的都有些受不了。

    窗外的露水又滴了些许时辰,直到弦月高悬,才彻底终止。

    屋内的香也散个干净。

    乔昭懿睁着眼睛,本来想睡,但临睡前精神太快乐,快乐到让她甚至有点乐不思蜀,精气神太好,等了好久也没睡着。

    乔昭懿悄咪咪开口:“夫君——”

    睡没睡。

    半晌后,身旁传来浅浅的声响,被子被掀开一角,乔昭懿挪进去,忽然发现,怎么大热天的盖被子。

    乔昭懿忍不住伸进岑聿衣襟,在里面摸了摸。

    摸之前做足了心里准备。

    会不会是药引出了心疾。

    没想到摸上去——

    嗯?

    怎么热热的?

    甚至比平日里的温度还要高上一些。

    乔昭懿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

    这么热,还盖被子?

    乔昭懿:“夫君你很冷吗?”

    岑聿想说话,又暂时停住,双目沉沉地看着乔昭懿。

    乔昭懿心想,不就是觉得他夫君身材太好,多摸了两下吗?

    岑聿:“嗯?”

    乔昭懿迅速认错:“不来了。”

    老夫老妻的,要什么面子。

    岑聿:“……”

    他自动将那二字换成“不摸了”,顿了顿,才说:“今日燃的香,好像不是完全无用。”

    “嗯?”乔昭懿来了精神,“细说听听。”

    嫁进来这么久,想法也有小小的改变,她还是挺希望岑聿能多活几年的,最好是长命百岁。

    就算最后出什么问题,不是还可以选择和离嘛。

    岑聿这么好的人,不该如流言预设般,死在年岁大好之时。

    乔昭懿把爪子拿出来,脑袋和岑聿的头挨挤在一起,听他说自己刚才的感受。

    岑聿也是刚躺下时,察觉到的细微改变,他感觉有股异常浅淡的热流,在脏腑处流动。

    他的寒疾,其实就是心疾。

    凉州那场雪夜后,他比之前要怕冷许

    多,总觉得脏腑处寒凉不已。

    热意微小,他最开始并未察觉。

    乔昭懿眼睛亮亮的,“回答我,你为什么没察觉。”是因为和她太快乐了吗?

    岑聿:&;ldquo;。[]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乔昭懿:嘿嘿。

    单纯想贩剑一下。

    话题继续。

    乔昭懿见好就收,怕自己被就地处决,今晚真不能再快乐了,不然她觉得自己要成被渴死的干尸。

    岑聿继续说。

    当身体逐渐恢复平静,那股微小的热意就开始显现,只是依然不大明显。

    如果心疾发作时的寒症是十,这股热意只有一,但首次在姚府闻到催/情/香时,带来的痛意和热感却远超过十。

    乔昭懿听后,视线转过去。

    岑聿正好看好。

    二人对视。

    ……

    一刻钟后。

    二人拿着十几个小瓶,和十几份药方,一起趴在被子里琢磨。

    周围点着两盏灯烛。

    整间屋子的灯都熄了,只靠这两盏灯,烛火昏黄,随着二人动作带来的气流摇曳不止。

    外面很安静,嫁进来的前几日她就和霜露她们说过,若无吩咐,晚上不需进屋伺候。

    乔昭懿听到岑聿的感受,就有了想法。

    岑聿用的是藏药,高叙那日使用的也是藏香。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

    乔昭懿露出来一点鼓励的表情:“夫君,我听说,每一处绝路,都是重生的另类代名词。”

    “所以,你有没有觉得,解决问题的办法,要在制造问题的东西上找。”

    她把面前的药缓缓分开,侧目看岑聿:“我们都试试怎么样?”

    看看哪个最好用最有效果。

    那边将香方拆解出来后,给岑聿重新调配了几种,让他试试,看有没有对心疾有效果的。

    乔昭懿叨叨不停:“最开始先每样单独试,等试出好用的,我们再混在一起,看看能不能增强药效……”

    说完,她看岑聿:“你觉得怎么样。”

    岑聿张了张嘴,乔昭懿又道:“但为了确保安全,夫君我会在窗外守着你的,寸步不离的那种。”

    她就先不在里面陪着了,这药有点危险。

    岑聿:“…………”

    谢谢你,我的危险夫人。

    乔昭懿临睡前还给岑聿加油打气:“生命乃重中之重,我们明天就开始吧。”

    灯烛已熄。

    岑聿睁眼看着帘帐,头一次,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的担忧。

    事实证明,乔昭懿做起事来,有时候也挺让人放心的。

    连着七日的尝试。

    终于让二人找到了二个对心疾有效的香方,用起来也简单,每日睡前点上,不到半个时辰,香料便燃烧殆尽,等第二日醒来,香味散净,再将香灰处理掉,不留丝毫痕迹。

    就是最有效

    的这些药,好像都和催情没什么关联。

    五月十六,岑聿回来,乔昭懿点了最后一味没试的香。

    第二日,她扶着腰,将这香锁进柜子里,并让周围所有人都不准靠近,这药有点猛,快乐的她受不住。

    ……

    十八日,是长房那位四嫂嫂的二十五岁冥诞,那位四嫂嫂,姓段,单字一个蕊。

    岑家吃的也清淡,几乎没荤腥。

    乔昭懿和岑聿一同去了正院吃饭。

    自打老夫人也从岑府搬了出去,姜归宁的状态就好了不少,老夫人和岑家二房来说了几次,想再回岑府住,都被姜归宁不软不硬地拒了。

    只说有嫡子在,住在他们这,不大合规矩,不然只有他们庶六房的尽孝,二房四房作为嫡亲的儿子,却无法侍奉在嫡母身侧,传出去,岂不是要说声他们的不是。

    长幼尊卑,嫡庶礼法,是绕不过去的大山。

    之前他们可以拿这个压岑文镛,如今她也可以压回去。

    老夫人尽个孝就好,每月的银子定时送去,剩下的,他们也不想管。

    妯娌兄弟间遇见难事儿拉一把是正常的,旁的,就不要再与他们分说了。

    岑文镛少时经历的那些事,岑文镛放得下,她放不下。

    岑聿之前还和乔昭懿讲过,是他母亲是个性情中人,遇见事憋不住也藏不住,全写在脸上。

    乔昭懿心想,确实。

    二人到的时候,岑文镛和姜归宁已等着。

    虽然平日里不用晨昏定省,但乔昭懿若是无要事,每隔几日都会到正院坐坐。

    姜归宁确实是个憨直可爱的,因为老夫人不在,气色愈发得好,瞧着年纪不过二十上下,其实她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等入了秋,过了生辰,方才二十九。

    岑文镛倒是实打实的四十余岁。

    最近苏淮两地的案子更是让京中暗流涌动,六部远比以往忙碌,来往官员整日风尘仆仆。

    四人聚在一起,寂然饭毕,一起去花园边散心。

    湖里的荷长出大半,荷叶圆密,一叶堆着一叶,只是花只开了了零星几朵,剩下的大半都还是刚冒头的状态。

    姜归宁说,要到六月,才会全开。

    岑家种的颜色不一,有粉有白,偶尔还会生出一株并蒂莲。

    姜归宁往日心情都好,今日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看着荷花半晌,眼泪忽然下掉:“蕊儿当年最喜欢的就是我这儿的荷花,人好好的,怎么就不在了呢。”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那孩子是因着生产后得了落红之症,气血尽亏,生生熬死的。

    可偏偏继室郑氏的孩子生在四月十九。

    今日她给段蕊过二十五岁冥诞,明日,就要去岑家恭贺郑氏给长房添了一对双生子。

    怎么她那侄女,就那般命苦。

    姜归宁越说越伤心,哭个不停,靠在岑文镛肩上,恨不得将这些年的怨恨都发出来,“我真是恨,

    当初她说要嫁,我没阻拦,我明知岑四是个风流倜傥的,却偏生信他会对蕊儿情深不改。”

    岑聿小时是跟在段蕊身后长大的。

    段蕊没的时候,他们和长房关系一度跌到冰点。

    近两年,有所缓和,却始终在心里留了痕。

    不管怎么哭,都哭不回那孩子的命。

    乔昭懿看得眼眶红红,最后实在没忍住这悲伤的氛围,靠在岑聿肩头,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岑聿感觉肩头一沉,接着一湿:“……?”

    他低头看去。

    乔昭懿哭得不能自已。

    除了氛围悲伤。

    也有些身体的原因。

    昨晚她贪嘴,半夜吃了点凉西瓜,今早起来,肚子就不舒服,吃东西都没胃口。

    晚上虽然吃的是素食,也没吃多少。

    现在倒是有点饿。

    乔昭懿现在说不清什么感觉,就是非常的悲伤,加上不容忽视的饿。

    随着时间推移,生生饿恶心了。

    乔昭懿:“……呕!!”

    顿时,场中寂静下来,姜归宁都不哭了,也不伤心了。

    嗯??

    是有什么喜事要公布吗?

    姜归宁泪眼朦胧的看去,悲伤之意退了不少。

    乔昭懿:“……”

    她抬头看岑聿。

    夫君,你来!

    岑聿:“…………”

    他昨晚就不该同意让乔昭懿临睡前吃镇在井里的凉西瓜的。

    迎着姜归宁的目光。

    岑聿:“……”

    干脆就用一件事去结束另一件事吧。

    有个更悲伤的,就不会再沉溺于原先的悲伤。

    岑聿:“母亲,凉州那事,确实伤寿伤子。”

    反正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择日不如撞日,他说的委婉,意思却清楚明了:他这辈子注定无子。

    姜归宁:“嗯???”

    你、你说什么——

    对面说的和真的一样,大脑还没转动起来,就听前院急急来报,“老爷夫人,长房的岑四爷院里头出了事,正闹着呢,大夫人请您过去。”

    事情也分轻重缓急,长房这么晚来寻,定是要事,且是急事。

    姜归宁深吸一口气,想向正门去走。

    但还是忍不住去看岑聿。

    她儿子刚刚说什么。

    伤子?

    啊??

    啊?!

    啊!!

    她缓缓摁住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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