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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笑语问檀郎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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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仪“所以我的两千两”

    尾音微微拖长。

    最后给了乔昭懿

    岑聿“嗯。”

    算作应答。

    邓仪“”

    大意了,要是他直接找乔昭懿,是不是五百两也行,根本用不上两千两。

    他还不至于在这上找差价,让人将银子要回来。

    但还是觉得别扭。

    半晌,邓仪风轻云淡地道“下次送面,记得让她放点葱花香菜可以吗”

    岑聿“这是另外的价钱。”

    邓仪“”

    庞文翰坐着喝了盏茶。

    原本没喝完。

    既是驸马,就算作半个天家人,行为举止要有度。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产的茶,甜中微微带涩,入口回甘,细品却又带着淡淡的鲜。

    让人越喝越想喝。

    庞文翰呷了半盏,乔昭懿和闫二都盯着他喝。

    乔昭懿脸掩在帷帽里,看不出表情,闫二同样会隐藏,可就是有一股灼意缠绕在脸上。

    庞文翰喝茶动作一顿,抬头看去

    什么东西

    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可打眼一扫,并无不对之地。

    一瞬间,大脑微微发毛。

    他不惧神鬼之说,但只要低头,就感觉身上落满视线,就是神仙来,也得觉得毛躁。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喜欢和缉查院打交道。

    他和太平会关系密切,虽然平日都是单线联系,动作也很是小心谨慎,但难保不会被发现。

    要不是吴子道实在重要。

    他们费劲无数心力才培养出这么一个,实在舍不得放弃,他才不愿意来这。

    这和耗子送到猫面前有什么区别

    视线散了又积。

    只等他一低头,就准确无误地落来。

    几次之后,庞文翰有些喝不下去了,他是什么重点防守的贼吗

    还是青天白日的,闹鬼啊让他们理智全崩坏了。

    茶盏放回在桌,庞文翰恢复俊朗沉稳之态,问出心底最关心的正事“吴道长”

    他没多说。

    但聪明人,一个人名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略带期待地看向乔昭懿。

    面对乔昭懿,他比邓仪和岑聿安心不少,尤其是对方还带着帷帽,辨不清面容,也不用费心猜测,揣度表情变化。

    乔昭懿没有言语。

    简单说几句还行,尚能夹住嗓子。

    要说一段话,嗓子可就受不住了,肯定要露馅。

    该她夫君来了

    乔昭懿扭了扭脖子,给外面传信号。

    庞文翰感受得不错,确实不止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岑聿和邓仪都挤在窗缝

    里看。

    惹得来办公的缉查卫都恍惚了下。

    靠得那么近,到底是在看什么啊

    邓仪“菌子发作要多久”

    岑聿aaadquo怎么也要一刻钟。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

    总得有个过程。

    喝醉还要肠胃消化一阵,毒素比酒快,也快不多少。

    两人压低声音闲谈,直到看见庞文翰放下茶盏,侧身和乔昭懿说话。

    看着庞文翰越来越靠近乔昭懿的身影,岑聿告诉邓仪“我觉得到我们进去的时候了。”

    邓仪“不是说好的等药效发作”

    岑聿“”

    邓仪“”

    半晌。

    邓仪“”

    行。

    他懂了。

    庞文翰等了稍息,没听见乔昭懿开口,又见她看了自己数眼,某道目光在脸上停留片刻,还以为是什么无声的回复,忙解释道“大人勿要误会。”

    “是在下的妻子受过吴道长的恩,顽疴之疾,就是吴道长妙手回春治好的。”

    “昨夜不小心在京中遇见,回去后一说,她担忧不止。”

    乔昭懿我去

    不说她都忘了。

    吴子道最开始就是靠着给长公主治好名医都无法治愈的头疾,才在京中声名鹊起的。

    而且据说还是庞文翰三顾茅庐,亲自去蜀地将人请来的。

    真狠的心,为目的不择手段,枕边人都害

    乔昭懿看眼庞文翰,迎着对方的探索目光,深沉地“嗯”了声。

    太不是东西了。

    乔昭懿伸手“驸马喝茶。”

    赶快堵住你的嘴,真是听了就难受。

    庞文翰表情有瞬间的愣然,心中微微一个咯噔,没正面回答,难道是出了什么茬子

    庞文翰思绪放空,伸手去端茶碗。

    岑聿未进,只在窗外等。

    庞文翰是半个天家人,驸马本没什么权力,也不能入朝为实权官,最多做个鸿胪寺四品少卿,虚占个管弦来领俸禄。

    他大费周章地向陛下眼前塞人,为的到底是什么

    邓仪只身而进。

    在缉查院里怎样都好,能进这座宅子的,都是身边人。

    他和岑聿的私交,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一是避嫌。

    二是所有底牌都露在明面,总归不稳妥,日后给外界挖坑时,就少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利器。

    邓仪连客套都欠奉,撩袍坐下,淡淡应道“庞驸马。”

    以他的身份,见了姚晖也不怵,何况一个没实权的驸马。

    庞文翰“”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怎么来了

    午后阳光正好,窗外还有未融的积雪,映进来的阳光更盛,邓仪坐在正中,绯红蟒袍惹眼非常,想忽略都难。

    邓仪“吴子道还不能放。”

    庞文翰心当即悬空,难不成真出事了

    “啊”他后知后觉,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直接在脸上表现出三分懵然、三分惊讶、四分不解,生怕折了一个吴子道后,将自己也缠进去。

    “怎么回事”庞文翰哆嗦了下,紧接着问。

    他以为邓仪会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再不济也能说个大体缘由。

    人能保住最好,若保不住,还是要将外头的尾巴做得干净些。

    没想到邓仪一双漆黑的眸子射来,眉梢轻扬“你真不知道”

    庞文翰

    他知道什么

    难道他是太平会遗留在朝堂上的眼线的事,暴露了出去

    想到这个可能性,冬日里头,人打了个寒颤。

    不能吧。

    依着宫中对太平会判党余孽的态度,要是知道他是太平会的人,他的头与身子早就分家了。

    庞文翰不放心地想要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顾及着有人在场,生生忍住。

    人在不自在之下,总想着做点什么,来缓解情绪。

    周围什么都没有,除了三双看着自己的眼睛。

    庞文翰“”

    他低头看着茶碗。

    行了。

    就你了。

    庞文翰避开邓仪的目光,呷着茶,竖起耳朵,去听邓仪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怎么好像听不清了呢

    他知道邓仪在说话,却怎么也听不清,声音向耳朵里钻,却无法在脑子里成型。

    明明对面说的每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就像大脑突然停止运转。

    庞文翰顿了顿,身体出问题带来害怕,甚至压过了邓仪带来的。

    他忍不住扭头去看邓仪,张嘴,缓缓说出几个字。

    忽然发现,不止耳朵有毛病,眼睛也坏了。

    正常的蟒袍,皆是底色绯红,上绣石青或深蓝色四趾蛟龙。

    但邓仪的怎么变样了

    但见四趾蛟龙在他注视下,褪去石青色泽,四趾也变得虚幻,又在某一瞬间凝实,变成五爪金龙

    金龙从衣袍上腾空而起,以地龙般的姿态,涌动着向他身上挪来。

    庞文翰“”

    放在以往,他一定会瞬间站起,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大脑迟钝不少。

    第一眼害怕。

    第二眼惊诧。

    第三眼还挺有意思。

    妈的。

    他出息了。

    竟然看见龙了。

    这难道预示着他会找到一直埋伏在朝堂上的太平会神秘二把手,再扶持出下一位天子

    不然怎么白日里见龙

    邓仪正在说吴子道的事,忽然见庞文翰也开口,“你”

    旋即定住。

    邓仪摸不着头脑,还是一顿。

    庞文翰竖指说“嘘龙来了,小点声。”

    邓仪“”

    行。

    他知道了。

    庞文翰眼前景象逼真到极致,瞬间心潮涌起,各种想番运转了一大圈。

    龙啊

    这可是龙啊

    卧槽卧槽

    他试探着伸手,摸上邓仪的蟒袍,用指尖搓了又搓,感动得差点落泪。

    好在平日因着身份特殊,庞文翰出门在外,很少说话,现在不管心里如何澎湃,依然管住了自己的嘴。

    尤其是太平会。

    三个禁忌字眼,这辈子都没说出过口。

    庞文翰松开“龙”,摇摇晃晃地站起,又啪叽一声晕倒在地,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药量下得不大,比吴子道供词里的量减了三分之一,能让人出现幻觉,但不至于威胁到人命。

    乔昭懿掏出一颗解药,准备给人喂到嘴里,模糊中却听对方喊了很轻的一声“雨雪。”

    乔昭懿

    什么雨雪

    幻觉又变了

    庞文翰又道“我爱你。”

    乔昭懿“”

    她猛然低头,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爱谁

    肯定不能是爱她。

    雨雪。

    这名有点熟悉啊,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庞文翰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睁眼刹那。

    金龙浮现在脑海里。

    庞文翰“”

    他尴尬地差点原地死去,恨不得一直沉浸在金龙的世界里。

    而不是让他独自面对这世界。

    庞文翰缓缓起身,发现躺在一软床上,触感温润,明显的蚕丝料子。

    操。

    不是岑聿就是邓仪的。

    庞文翰向周围一看,对上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

    庞文翰“岑同”

    知字还没喊出口。

    邓仪似笑非笑地道“醒了醒了就走吧。”

    他懒洋洋起身“吴子道已经承认用毒物害人的事了,驸马爷识人的本事还需加强啊。”

    庞文翰“”

    邓仪“吴子道借着你的名字在京中为祸一方,你虽未直接参与,却也助纣为虐,刚才一番,算是小惩大诫。”

    邓仪一番敲打,起身走了。

    庞文翰“”

    他恍惚了下。

    这叫什么事啊。

    想到金龙的逼真程度,一阵后怕,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直接黑线了。

    幸亏因为缉查院连年来紧盯着太平会不放,近乎把太平会当年好不容易苟活下来的

    残党杀绝了,他也不会如此行事上如此小心翼翼。

    这要是说漏嘴,他好不容易进了功臣阁的祖父都得被抬出来。

    晚上。

    乔昭懿吃完饭,揉着肚子推开窗,在廊前看雪景。

    今年立春是初四。

    如今已过正月十五。

    想来京中不会再有雪。

    再看一眼。

    不然就没了。

    岑聿审完案子,本要接着在缉查院写折子,又想乔昭懿,怕她又等自己到深更半夜,就将折子带回家中。

    他要写的是闫二放的信烟。

    京中不比京外,信烟一燃,必要陈情。

    岑聿写写停停。

    缘由不难写,只令人的身份

    西北总督的弟弟。

    当年那位钦差身死的凉州就是对方的管辖地之一。

    岑聿笔尖稍停。

    今日西北总督曾派人邀他私下相见,向他告罪,说卫宣顽劣,不知深浅,对面说得恳切,实在不想在多事之秋,让卫家身上再背弹劾折子。

    过了年。

    陛下的身子骨愈发不好。

    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岑聿最终将折子写成卫宣为红颜展笑,于雪夜武刀,被宿值守夜的缉查卫察觉,因其刀技精湛,恐有异变,特燃信烟。

    他停笔。

    乔昭懿敏锐动耳,将窗关上,摆了个妖娆姿势躺在床上,对岑聿勾了勾手指头,满脸深沉,仿佛有话要对岑聿说。

    岑聿走过去。

    手自然搭在乔昭懿腰上。

    乔昭懿羞涩“哎呀,夫君,你干嘛呀,你都这样了,就休息几天吧。”

    她拉开岑聿的被子,道aaadquo今晚我们盖着被子纯聊天。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两人一人一个被子,拉到胸口。

    刚才看雪,乔昭懿忽然想到白日听见的自庞文翰嘴中说出的“雨雪”二字,脑中闪过一人的影子。

    说来这人她还见过。

    雍王妃,姚玉雪。

    当然现在该称六皇子妃。

    当日在西暖阁,庞文翰看见姚玉雪,动作明显不自然起来。

    他和姚玉雪的情事,在京中也不是人人知晓,起码乔昭懿就不知道。

    现在顿时有种自己知道的实在太多了的感觉。

    主要一个是驸马,一个是皇子妃

    乔昭懿翻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岑聿“夫君,你在娶我之前有没有很喜欢的人”

    岑聿半晌方回,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问。”乔昭懿高深状。

    还没说完,岑聿就道“没有。”

    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

    自从烟火夜,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微表情撩人。

    或者说不是有意的

    ,而是这个人在表达爱意时,天生带着勾人意味。

    清纯,又欲极。

    乔昭懿别开眼,暂时不让自己看他“最好别让我发现,不然”

    aaadquo不然怎么样2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榨干你。”乔昭懿神神秘秘地说。

    岑聿“”

    采阳补阴,乃至精尽人亡的那种

    临睡前。

    乔昭懿不知道哪根筋又开始乱跳,没头没尾地问岑聿“我们要是一直没孩子,日后会是什么样呢”

    如果能把婆母他们说通,生活该多快乐啊。

    岑聿伸手按上她的眼,让她赶紧睡。

    岑聿今晚睡得很熟。

    乔昭懿枕在他臂弯。

    岑聿梦中再想起那场雪夜,生死之间,一切都模糊,生死哀乐在脑中呼啸而过。

    他第一次觉得,从前读的所有圣贤书,听的所有道理,都是飘渺的。

    刚成亲时,他不想要一个靠吸食母亲血肉而存活的孩子。

    现在,他不想让乔昭懿,溺毙在这让人窒息的世道,跌进生育樊笼,最终变成一抔被烧尽的灰。

    就像他那位嫁入岑家长房的表姐。

    接下来的一个月,京中无事。

    唯一的变动就是关于整修苏淮两岸的运河一事。

    刚出正月,宫中便下旨,提沈少傅为漕运总督,再遣侍郎、都御史、少卿等人官督漕运。

    众人心里齐齐一声“卧槽”。

    漕运总督统管全国漕运事务,并且还可管当地行政事务,就连各省的督粮道,都隶属于漕运总督。

    这是个品秩与实权,都可和六部尚书相比肩的官位。

    沈少傅先前没听闻半点风声,圣旨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懵的。

    天上掉馅饼啦

    沈少傅是太子的近臣。

    陛下此举,可不是大有重用东宫之态吗

    京中的墙头草开始缓缓向太子阵营倒,满脸谄媚

    没想到第二日,宫中再封了个苏淮两岸的河运总督,直接负责运河修建。

    准确的说,一个是漕运上的最大官,一个是直接负责修运河的实权人物。

    京中“”

    嘶嘶嘶。

    陛下玩得这是什么把戏。

    怎么看不明白了呢

    这些事在朝中闹得沸沸扬扬,乔昭懿却是丝毫未关心。

    她只关心一件事。

    马上要到二月十三了。

    这是邓仪的生辰。

    没到二月,乔昭懿就在琢磨,该送些什么。

    没想到,岑聿和他抱了同样心思。

    邓仪在京中孑然一身,无父无母,无兄无友,先前的几个生辰,贺喜的许多,却没见他多有开心。

    乔昭懿“夫君,你和他关系好,他比较喜欢什么。”

    岑聿“钱。”

    他言简意赅。

    乔昭懿遗憾状“那还是换一个吧。”

    她也喜欢钱。

    邓仪的银子,还真不见得比权臣少多少,不管是送银子还是送珍宝,都不合适。

    直到过了二月二,乔昭懿才想出一个东西

    邓仪生在京中,听说出生当地,有个独有的吃食,名唤豆汁儿

    乔昭懿跑过去问岑聿“邓仪会喜欢吗”

    岑聿根本没听过豆汁儿是什么东西,想着是家乡菜,没有丝毫异议地同意。

    二月十三。

    和封楼收到一封拜帖

    岑聿带着乔昭懿来给他贺岁。

    望着拜帖首页的“千岁大人亲启”。

    邓仪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挺感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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