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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惊鹊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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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一直在这待到晌午过后,方才启程回去。

    送别时,乔朗拉着岑聿走在最后,告诉他,这事不急在一时,但定要隐蔽些。

    事情最后要由太子出面,若是缉查院先查的消息透出去,到时恐惹得陛下猜疑。

    邓仪没直接找上岑聿,还因着姚府寿宴上的事,涉及乔昭懿的名声,怕再惊动了岑家上下。

    回府路上。

    乔昭懿和岑聿同座一侧,安静许久,忽然沉思着开口“夫君,你说雍王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怎么瞧着精神不大好。”

    乔昭懿语气认真。

    她不是开玩笑,是真怀疑。

    高叙这个人,分割得实在太厉害。

    表面装得多好,私下就有多恐怖,人疯起来荤素不忌,手段阴暗惨烈,可一旦暴露在人前,顷刻间又恢复成了温润如玉的样。

    在宫里住这么多年,床笫上的凌虐欲都未流露分毫。

    说脑子没病,她都不信。

    岑聿“他都能和周后站在对立面,你还能期待他做什么正常的举动。”

    母子利益天然一体,周绮摇还代表着陛下的态度。

    只能说高叙是个人物。

    虽然太子也一样的让人无所适从。

    起码太子不疯,性子也还行。

    假使日后继承大统,容得下谏臣。

    要是高叙继承大统,说不定哪日不想装了,直接给朝会杀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这么说来,岂不是证明太子是个登临帝位的不错人选”

    乔昭懿说着,人坐得累,就向岑聿怀里靠。

    可能前两日胡来得太过,腰还是酸。

    岑聿低头,看着她在自己怀里不断挪动,忽然又开始在胸前摸来摸去。

    这还在马车上。

    他是不是太纵容乔昭懿了些,这种事,怎么也该是闺房里做

    动作忽停。

    乔昭懿摸索半天,终于找到刚才察觉到的怪异触感来自何方,好像是一张纸

    她把东西拿出,用眼神问岑聿能不能打开。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

    岑聿“”

    他无声默许。

    乔昭懿展开信纸。

    鸡牛同棚四个字映入眼帘。

    这不是她昨日写给裴绾一的吗

    “怎么在你这”乔昭懿懵然。

    “母亲给的。”

    “”乔昭懿“母亲难道喜欢这个”

    她倒是知道姜归宁常去和裴绾一说话,没想到还将算题带了出来。

    岑聿只知道姜归宁除了买绫罗首饰外,唯一能和风雅沾边的爱好就是听南曲班子唱戏。

    至于面前这东西

    他能看得出上面的字迹是乔昭懿的,但看乔昭懿表情,明显

    也不知道姜归宁打哪来的。

    岑聿“可能最近新发展出的吧。”

    他回去问问。

    乔昭懿“那等我回去后,给娘亲再送点”

    她把来历和岑聿提了嘴,说是和裴绾一闲聊时,偶尔写出来的。

    岑聿想了想,面不改色回答“也行。”

    误会就误会吧。

    反正他也不想让乔昭懿日日被正院叫去伺候。

    只要乔昭懿多提几次算题的事,姜归宁怕是见了乔昭懿,自己都要找借口出去躲一躲。

    岑聿面色平静“回去后我帮你一起写。”

    不过在马车上也没什么事,可以先把纸上的题给改了。

    鸡牛同棚,明显不符合常理。

    没有任何农户会将二者养在一处。

    可这一道好的算题。

    岑聿把想法说出,略一思索“夫人,你觉得鸡牛同棚改成鸡兔同笼怎么样”

    乔昭懿“”

    等到晚上,乔昭懿看着岑聿写在纸上的鸡兔同笼,依然沉默。

    她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见到它。

    可能伟大的发明,注定不会被时间空间阻隔。

    眼看着岑聿从湢室出来,乔昭懿放下东西,不再多想,自己也去梳洗一番,接着躺在岑聿身边,熄了灯,只剩自窗外打进的月光。

    一切都朦朦胧胧。

    很有氛围。

    乔昭懿一只手伸进岑聿里衣里。

    她想再试试岑聿到底行不行。

    昨个儿二人没有行夫妻敦伦之举,按理说新婚燕尔,对方那方面也正常,今日怎么着也该有一回。

    话说,岑聿身材还挺好。

    宽肩薄背,该有的都有。

    亲昵的动作裹挟着热意一点点袭来。

    岑聿“”

    他微微放缓呼吸,复又阖目。

    药还没来,近两日还不行。

    京中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他治心疾的药,若与绿萝花同用,确实会影响子嗣。

    绿萝花生长周期极短,采摘期仅有四十余日,产量很是稀少。

    他最开始还未想着准备,但如今他有些承受不住。

    如今已至冬月,进入凌汛期,河道冰凌聚集,沿途皆是冰塞与冰坝,来往凉州只能靠马匹,就算走官路,日夜兼程,一来一返少说要十日。

    岑聿侧身去看乔昭懿,微微的麻意在四肢百骸游走。

    “你若想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

    现在还不行。

    他慢慢开口,声调依然平稳,只是带了被炙欲灼烧的轻微哑意。

    乔昭懿细细体会了下这句话的含义。

    大概懂了。

    林氏打探的消息约莫是准的,真不成。

    “也没有很想,等我想的时候再找夫君。”

    反正

    快乐程度不减少,也不用吃避子药,仔细一算,不仅不亏,甚至挺赚。

    鹞儿市买来的避子药,里头添了麝香,性寒。

    她私下问过一位民间的圣手,对方说若是吃这个,每月要吃几日其它的活血方子用来暖身,不然时间长了,容易伤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喝药就不喝。

    乔昭懿睡了个酣甜的觉。

    岑聿则是盯着床帐,许久再许久。

    待乔昭懿熟睡后,起身去趟湢室,良久方出。

    他侧躺在床,安静地看着乔昭懿。

    骤然成亲,让很多谋划偏离原本道路,他以为自己会不适应。

    没想到,不过二日,仿佛就习惯下来。

    眼睛描过乔昭懿的眉眼。

    他这次,没再失眠。

    接下来的七日。

    乔昭懿堪称咸鱼翻身,神清气爽。

    因为以二朝回门那日为界限,向后没超过四日,姜归宁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好生歇着。

    原是她见乔昭懿除了前两日外,每次来时气色都不错,眼下也没了乌青,不由试探着问了几嘴。

    乔昭懿只道“夫君疼爱,不忍心儿媳晚睡。”

    短短十一个字。

    差点让泡茶的姜归宁来了个开水洗手。

    不忍晚睡,意思不就是、不就是她离抱孙子又远了一步吗

    姜归宁缓缓放下水壶,也不想再泡茶了,看着乔昭懿,好一顿神伤。

    好孩子,你倒是早点说啊。

    不过从乔昭懿的话里能推出,不晚睡只是请安后才开始的,这就说明,刚成亲的头两天,还是可以的。

    姜归宁算了算江南采买新药要花的时间。

    大邺商旅繁盛,陛下年纪上来后,又先后找各地要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贡品,进贡最多的地域,当属江南。

    江南每日都有数艘巨船,载着各类物件儿向京中驶。

    她不缺银子,选的是最快的水陆兼程,不出意外,近日便要到了。

    姜归宁心里想着,乔昭懿默不作声等着。

    果然,等请安结束,乔昭懿回东院时,姜归宁喊住她,语重心长道“好孩子,这几日你很懂事,母亲知道了你的孝心,以后便不用这么早来了。”

    安心过自己日子去吧。

    “若是白日得了空,兼或是闲得无聊,再来找母亲说说话。”

    “母亲正好教你管家理账。”

    姜归宁后跟一句。

    好歹也得让儿媳知道,自己不是个什么都不行的婆母,起码人情往来和管账上就很是不错。

    至于家宅,之前虽和老夫人有龃龉。

    可岑文镛最近态度大转,她次日就把老夫人的人通通发卖了去,府里乐得清闲。

    虽然空了位置,但再买些好的来便是,左右是做粗活的。

    中公用度、吃喝

    用度、还有京里田庄铺子的盈亏、和各方的人情往来,都是作为主母的必会东西。

    嫡母开口,乔昭懿自然要应,没表露出丝毫不满,甚至还换上了好学的样子。

    工作嘛,不能总享受,多少要付出点。

    老夫人的管家权被削去,她不管能不能把持到部分中馈,有姜归宁的态度,岑家也没人敢小瞧了她去。

    她陪嫁来的田庄铺子也要经营,正好在这练练手。

    做姑娘时,都是纸上谈兵,还没实操过。

    就是在正院看账,总是拘束,不如带回东院自己瞧去。

    所以第二日,乔昭懿带来了一份算题。

    乔昭懿满脸恭顺“夫君和儿媳说,母亲最近新得了此项爱好,儿媳碰巧在此途颇有心得,特来与母亲商讨。”

    姜归宁“”

    这爱好,属实有点小众了,小众到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喜欢上的。

    可儿子儿媳盛意,她总不好推拒,直和对面商讨到天黑才算结束。

    次日,乔昭懿依着规矩,巳时前一刻出发,准备去正院学习。

    没想到刚走出不远,就遥遥见姜归宁身边的明春走来,身后跟着个二等婢女,手上捧着厚厚的一摞账本子。

    明春笑吟吟的,“请少夫人安,夫人说临近年关,各处都要打点着,时间就是掰成两半儿用也不够。”

    说完这话,转身把账本子递来,“夫人说少夫人好学是好事,本应尽心去教,只是赶巧了,事儿忽多起来,就请少夫人先看着,若是有不懂的,就每隔二日去趟正院。”

    意思翻译过来则是,自己慢慢学吧,不用去跟前伺候了。

    而且乔昭懿算账一事,似乎还行,不用人时刻看着,就是太慢了点。

    一本账能看整一日。

    自己私下去练,正合适。

    乔昭懿等的就是这话,但不能表现太过,问了几遍是不是母亲嫌她笨的直白话,再让明春好一通解释,云云半晌,方散。

    岑老夫人自从那日后,就再没出过寿康堂的院门,说偶感风寒。

    到底是岑文镛的嫡母,姜归宁因着这个由头,去看望好几次。

    但岑老夫人除了精神恹恹的,是一点病的迹象都没有,小厨房每日鸡鸭猪肉兼各色杂鱼,该用的分例是一点也没少用。

    老夫人被一通话给提点醒了许多,见到姜归宁来,却还是脸上挂不住,差人轰了好几回。

    给姜归宁噎的连着好几日再没露面。

    好在是安生了。

    转眼到了冬月十八。

    岑家自各处定的年货陆续送到,下人们归拢好后,统一整理成册,报到正院。

    姜归宁从头捋看一番,未见问题,又差人给东院送去。

    待过半个时辰,热闹渐歇,才又将管事的叫来。

    前院管事姓杜,年约四十上下,生的很是英气舒朗,年岁上来,还学着岑文镛蓄起

    须来,配着清瘦的身形,和简素的装扮,很是儒雅气派。

    出去不像在人手底下做事的,反倒像文人家的老爷。

    姜归宁坐在主位,挥退伺候的,让管事近前回话,“东西可到了”

    aaadquo晌午刚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管事捧出一黑木盒子。

    姜归宁接过。

    这是她让岑文镛自江南特意买的药,还有个雅名,叫合鸳鸯。

    她准备今晚就给儿子用用。

    东院。

    岑聿今晚下值时间照比寻常,晚了快一个时辰。

    明个儿是休沐的日子。

    但朝臣们的休沐,和缉查院没什么关系。

    岑聿平素里能歇着,一旦有要案,不眠不休是常事。

    好在如今新婚,不再和以往般不知昼夜,不管多晚,定回趟东院。

    东院依然留灯。

    他这次不是空手回来的,而是递给乔昭懿一沓东西,展开一瞧,都是盖了印的钱钞。

    粗略翻翻,每张都是五百一千的数额,加在一起,厚厚一摞,少说也有两万两。

    乔昭懿“”

    这是什么特意准备的惊喜吗

    她原还想着将压箱银兑成银票好保管,没想到出了钱庄出了事,一时没向里放,还落了锁安放在库房呢。

    难道是仿制的

    她反复看着手中的银票,但不管是打眼瞧,还是细细分辨,都觉得与真东西别无二致。

    世上竟有这种人才

    经商的人多,各地票号也随之运营起来,不管在哪存的银子,只要经过的地方有分号,就能取。

    一张纸承载千万锱铢,为防冒领,每家票号都下了不少手段。

    大邺如今大部分票号使用的方式都是笔迹与印章。

    笔迹是指汇票书写人与分号掌柜的书写特点,各分号每月固定汇集成册,送向总号。

    总号也会定期更换盖在银票上的印章。

    面前的银票,来自四家不同票号,各家防伪手段皆不相同,却做得如此真。

    乔昭懿震惊。

    想起现代的一些事,此种人才,放在古代,若是掌控得当,每年能创造出的营收

    乔昭懿心动一瞬,很快收回心思。

    明日雍王设宴,岑聿和邓仪都自缉查院告半日的假。

    面前的银票都是京中各处钱庄连夜核查出的,如今七八日的时间过去,每日还有新的银钞源源不断地向刑部送。

    刑部复合后,再上递缉查院。

    粗略数数,金额近乎十万两银子。

    消息目前还被压着,但随着数额的不断累积,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不管能不能如期结案,后续都是一片血雨腥风。

    对方若是为了银子来还好,就怕不是。

    他已成亲,自然要尽到责任,不能再在缉查院住,所

    以将一些东西带回来,晚上在书房看。

    涉及案件,乔昭懿没多问。

    不过两人临睡前,倒是谈到此处。

    今晚东院用文火煨了暖身的鸡汤。

    待二人遣伺候的出去,准备上床歇息时,端了进来。

    霜露“是夫人特意送的食材,说是农户一直养在山里的,给少爷和少夫人暖身子。”

    乔昭懿听到吃的,回床的动作顿停。

    正好觉得胃空落落的。

    自己吃不好意思,又端了碗给岑聿。

    熄灯入睡。

    乔昭懿觉得自己开始想入非非,身体也有些发热,但尚且能忍,就是睡不着,忍不住和岑聿说话。

    “夫君,案子会有危险吗”

    岑聿缓缓睁眼,嗓音不像以往的清亮,身体热得惊人。

    一听乔昭懿说话,更是有着酥麻感沿着四肢百骸向骨头里涌。

    很像新婚夜的感觉。

    他之前从未觉得自己会热衷于那种事,但好像事情并不如他自己构想的路线前行。

    可是绿萝花还没到

    岑聿轻轻蹙眉,复又阖目,努力压下混乱的思绪,“不确定。”

    案子推进得不多。

    每家票号的账房掌柜最近依次来回话,最终描述的取银人,身量样貌都不尽相同。

    对方准备很周全。

    而且银票用纸是官府特制的,一些材料甚至只有官家人员才能买到,对方纸张厚度只比真正的重了毫许,摸起来的手感甚至都一模一样。

    乔昭懿听他说完,睁着眼睛看帘账,感受着身体里涌动的源源不断的热意,“他们大肆敛财,目的是做什么呢”

    难不成是养私兵

    私铸铜钱就是杀头的大罪,现在这桩案子,九族估计都保不住。

    岑聿和乔昭懿想得类似,但二人都没说。

    岑聿比她想得更多,做这行的,多思多虑少不了。

    四家票号,八种字迹,对方竟然模仿得分毫不差。

    这种人,不动还好,一动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案,直接把天给捅个窟窿来。

    理智稍稍压抑住身体里的炙欲热潮。

    良久,人稍稍清明起来。

    乔昭懿还是热,忍着忍着就不想忍了,侧身去看岑聿“夫君,我难受。”

    他说过,不会委屈自己的。

    岑聿“”

    小半个时辰后,乔昭懿餍足睡去。

    岑聿看着帘帐许久,起身去湢室净手。

    感觉明显不对。

    他缓缓想起了临睡前的补汤。

    还是正院送来的。

    岑聿“”

    次日一早,乔昭懿睁眼,岑聿已经回到她身边,尚睡着。

    岑聿皮相极佳,鼻梁仿若神来一笔,最是吸引人。

    但是近

    距离接触,乔昭懿发觉对方眼睛也很漂亮,尤其是眼睫。

    昨晚快活了,乔昭懿还没挨累,起床时心情不错。

    这股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坐上岑家准备的马车,掀开轿帘的瞬间,看见里面坐了位身着红蟒袍的漂亮男人。

    乔昭懿“”

    岑聿“”

    邓仪浑然不觉得自己来有什么问题,反正他也不需要顾及什么避嫌。

    “凑活坐吧,路程太远了,我自己去没什么意思。”邓仪挪了挪身子,让他们两个上来。

    最近的汇票案子急,他一直没回宫里,昨夜也是四更方睡。

    连日疲惫,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正好缉查院离岑府进,就和对方一起去。

    马车晃悠悠前行。

    邓仪正因着汇票案子难受,“妈了个巴子让老子抓到他,非给他凌迟处死不成”

    找了好几日,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要不是亏钱最严重的就是有姚家支持的票号,他非得把这盆屎扣在姚晖一党的头上不成。

    当他不知道为什么姚晖死揪着疏通河浚的事不放

    漕运总督,可是个肥差。

    姚家想要,当然跟个疯狗似的,在前朝胡搅蛮缠。

    他反对的不是政令,是差事最终落到谁的头上。

    不然邓仪也不会私下给乔朗递消息。

    高叙纵使住在宫里,消息也不好打探,上次纯属撞了大运,正值换班,原本贴身伺候姚玉雪的几位都有事调走,他的人这才趁着掌灯的时候,听了几嘴。

    听说是高叙要做什么混账事,姚玉雪不愿意,争执起来。

    很快来到雍王府。

    府邸的管事正在门前接待贵客。

    今日来的多半是有爵位封赏的贵胄,高叙到底是皇子,除了明确站队姚相的,其他人都只托家丁抑或女眷子侄来送礼。

    前头皇帝直接给攀附太子的文远伯举家流放,朝臣还谨慎着。

    毕竟太子未废,皇帝身体也能维持,龙椅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岑家不单是乔昭懿和岑聿前来,姜归宁也带着裴绾一过来。

    今天各家来了不少年轻子侄,正好给裴绾一相看一下。

    岑家两架马车一前一后。

    车子停稳。

    乔昭懿第一个探头,准备下车,却忽见正前方,有一身穿白衣的男子。

    背影对她,打扮却极为熟悉

    这这这这这、这怎么如此像她夫君。

    不单是风格打扮像,就连发型和配饰都像,一打眼,都以为岑聿先下了马车。

    乔昭懿“”

    她脑袋缩回来,看了眼身边坐着的岑聿。

    “夫君,你有什么孪生的兄弟吗”

    岑聿未做他疑,语气肯定“没有。”

    岑文镛只他一个儿子。

    或者说岑文镛只他一

    个孩子,府内除他外,连个姑娘都没有。

    乔昭懿“和你很像的表弟堂弟呢”

    岑聿“没有。”

    表弟堂弟不少,可和他长得像的,却未见一个。

    乔昭懿“”

    所以那人是谁

    她大脑空白。

    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错看了去。

    真的实在是太像了。

    从她的情绪和问题,能窥见一些东西。

    岑聿想到一个人“你是不是看见一个和我有些类似的人”

    乔昭懿斟酌一下“我觉得不是有些。”

    她一晃眼都差点给错认了去。

    从背影看,简直就是岑聿的翻版。

    邓仪也陷入沉默,半晌开口“如果没说错的话,应该是七皇子。”

    只不过那人的白衣,总能骚得五颜六色。

    乔昭懿“”

    高蓁自从岑聿成亲后,就郁郁了一阵。

    但耐不住想看岑聿的心,今日听说岑家也来赴宴,特意出宫。

    不过这次来,倒没像以往的排场。

    皇亲国戚多,她排场大,难免惊动他人,若是一个个的都来向她请安,岂不是惨得厉害。

    那些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一个样。

    高蓁穿得简单,连贵重首饰都没带,只当自己是普通的世家女,前来贺喜。

    临出马车前,还找来个帷帽罩上。

    原以为要进去后才能见到,没想到刚出马车,就瞧见“岑聿”站在府邸前。

    高蓁患有脸盲症,识别人向来靠死记硬背的特征。

    比如姚玉雪,肤白,皮肤通透,手背上有颗小小的红痣。

    面前这位,不管从任何角度来看,都和岑聿没什么差别。

    同样的宽肩薄背,体态风流。

    就连衣裳料子和发饰,也是岑聿常用的款。

    高蓁匆忙笼好帷帽,赶过去,站在她七哥身后,欠身福礼“见过公子。”

    此时的岑家马车。

    车帘被打开一条缝,二颗脑袋叠在一起,向外看。

    邓仪一眼就瞧出带帷帽的是谁。

    他对高蓁实在是太熟悉了。

    预料到什么的二人。

    乔昭懿“”

    邓仪“”

    岑聿“”

    此时,七皇子装了半天深沉,终于见有人来问自己。

    虽然声音有点熟悉。

    但他还是转头,以礼相待,态度和煦。

    高蓁第一眼觉得这人有点丑。

    她虽然脸盲,但对美丑还是有概念的。

    第二眼,看见他眼皮上的一颗痣。

    这颗痣,岑聿没有。

    她算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

    高蓁“”

    行。

    七皇子正态度极好地问她有何事。

    高蓁“”

    不想说话。

    七皇子接着再问。

    帷帽里的高蓁面无表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愿闻其详。”

    高蓁“你这个人偷感真的蛮重的。”

    让她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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