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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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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白泽一边给他爹画范画, 一边很认真细致地做着讲解, 小孩儿绘画功底对于从小学美术的江怀荆而言, 绝对称得上稀烂,但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儿, 不论造型功底还是色彩都称得上极有天赋,一整副画画下來,看上去真不是出自一个五岁小孩儿之手。

    最难得的是, 小孩儿表达能力很强, 他说话就是很缜密有有条理很成年人的那种。

    江怀荆有点怀疑他家小孩儿被魂穿了。

    江白泽画完一副画, 便转头看向江怀荆,淡然道:“你看了我画了一遍, 应该会了吧,接下来你自己画一副!画画很简单的,动笔就是了。”

    江怀荆对画画压根没太大兴趣, 让他感兴趣的是面前的小孩儿。

    每多和小孩儿相处片刻,小孩儿就会给自己带来惊喜。

    江怀荆现在看着江白泽总有一种老父亲的骄傲,就觉得——

    我家小孩儿也太优秀了叭!

    我家小孩儿真的是天才吧!

    我家小孩儿基因好优越啊!

    看到家里小孩儿这么聪明,任何父亲都会虚荣, 江怀荆打算研究一下顶级男神到底是怎样养成的,便淡声询问道:“你是从几岁开始上的绘画班。”

    现在的小孩儿,家境但凡好点的, 都是从小各种艺术班上着的,江怀荆估摸着江白泽也不例外。

    江白泽却摇摇头,道:“我没上绘画班, 我画画是跟洛小栀学的。”

    江怀荆眉宇皱了皱。

    洛栀并未系统地学过画画,但那个叫陆鸩的却是个天才画手。

    哪怕陆鸩已经封笔很久,但死忠粉无数,网上依旧无数粉丝在吹捧着他曾经的画作。

    洛栀跟着他那么多年,学了点画画实属正常。

    小孩儿……遗传了一点也最正常不过。

    这样想着,江怀荆莫名不爽,他眼神很淡地盯着江白泽一阵看,安静地几秒,他沉声道:“以后我来教你摄影!”

    饶是江白泽性格这么从容大气、宁定淡漠,此刻也给惊到了一下:“哈?!”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又多了个艺术培训班要上,江白泽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是抗拒:“我很忙的,日程表根本排不上摄影。”

    这下轮到江怀荆“哈?!”了,想他江怀荆,多少人巴结着的天才导演、顶级摄影师,如今难得打算教人摄影,居然……被拒绝了。

    江白泽也觉得这样拒绝很是冷酷无情,但他是有理由的:“我真的是个大忙人,工作日白天都有课,晚上是钢琴和街舞的艺术班,周末我要跟洛小栀学画画,偶尔还要带洛小栀吃鸡,一周七天我跟个陀螺似的各种转,真的没时间学摄影了。”

    现在的小孩儿,学业压力巨大,哪怕江白泽幼儿园大班在读,日程表也很满。

    诚然,他翘课很多,但那也不是他去学摄影的理由。

    他满脸冷酷地道,“这还是因为我上学期拿了奥数奖,不然我还得上奥数班。”

    钢琴!街舞!

    这种很多小孩都会报的艺术班也就算了。

    关键奥数奖……

    江怀荆讶异地道:“奥数奖?!宝宝,你还是个学霸啊!”

    江白泽想到了自己在学校的样子。

    唔。

    学霸称不上。

    校霸还差不多。

    江白泽当然不敢跟他亲爹说自己不是学霸而是个校霸,他爹看着很温和很好相处,但万一知道他是校霸,气得把他吊起来打呢,他避重就轻地道:“英语口语和奥数奖是现在升顶级小学的标配了。”

    就让他爹误会他是个学霸吧!

    这么美好的误会就不要解开了。

    江怀荆也知道现在顶级小学好的班级要进去,难如登天。

    江家不缺权势和人脉,小孩儿念书,回头给区长打个招呼就好,但小孩儿这么优秀,能靠自己进去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

    江怀荆定定地看着小孩儿。

    内心各种唏嘘感慨。

    小孩儿真的是…………神!仙!儿!子!

    不仅长得好会照顾人,还是个能拿奥数奖的学霸!

    江白泽给他爹那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画画吧!”

    江怀荆“嗯”了一声,拿着彩铅开始画画。

    他从小学画画,画张入门级别的彩铅自然是轻松寻常,江白泽这张画画了起码半个小时,但江怀荆五分钟就搞定。

    他有很扎实的素描功底,拉线迅速又干脆利落。

    “唰唰唰”一幅画就出来了。

    江白泽看着他爹画的,再对比下自己的,明显看到对方的笔触更细腻,画面也更精致好看,江白泽神色有些尴尬和赧然,耳根都爬上了隐晦的红。

    他有一种关公面前耍大刀、装逼装到行家手里的羞耻感。

    江白泽有些恼,他冷酷地道:“你出师了!我教不了你什么了。”

    江怀荆看着小孩儿有点恼怒却依旧拽得飞起的样子,一阵好笑,他思忖片刻,决定等小孩儿再大点再教他摄影,现在,他道:“今天我教你画画吧!”

    江白泽虽然有些气恼,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情发火,他

    知道每一行都有很优秀的人,他爸爸会画画,这很正常。

    如今他爸提议教他,他也没拒绝,爽快地应道:“好!”

    毕竟,要看好某个巨婴,让他教自己画画也挺好的,省得他乱跑。

    江怀荆仔细询问了一下小孩儿以前大概学了一些什么,又看了一下他以前的练笔之作,对小孩儿的画画底子有了数。

    小孩儿年纪毕竟小,学画画的时间并不长,会的都是些入门级别的画,他主要是在临摹一些彩铅、水彩、建筑速写。

    江怀荆觉得小孩儿很聪明,也有了一些绘画功底,该学素描打好功底,毕竟素描才是一切绘画的基础,你不懂素描,就很难把画面画得立体。

    江怀荆便直接用铅笔画了一只苹果,然后教小孩儿怎么打形、怎么表现明面、暗面、明暗交接线、投影……

    江白泽看了一遍,道:“还挺简单的。”

    上手一画,为什么我的苹果这么丑?为什么我的苹果看上去不立体?为什么我的苹果形状都不像苹果?

    江怀荆就给他改画,给他细致讲解他没做好的细节。

    江白泽再画,还是丑得一逼,他之前更多的是画平面画,对素描的立体空间感……一无所知。

    五岁小孩儿再怎么大智近妖,但本身阅历、见识有限,要一下子画好素描显然很难。

    但江白泽是那种很倔的小孩儿,他很要好,又死要面子,就觉得我不论干什么一定是最厉害的那个,他不会的东西就会努力去钻研,如今画不好这个苹果,就对他爹说:“你再画一遍,我录制下来。”

    完了,又定定地承诺道:“放心,我今天一定能画好。”

    江怀荆看着小孩儿薄唇抿着、漆黑水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写满狠劲和轴劲,是真的觉得这小孩儿以后肯定会出息。

    聪明,他有。

    性格,他有。

    勤奋,他甚至也是不缺的。

    明明是五岁小孩儿,身上却有一种不甘落后不甘平庸的凶狠和倔强,江怀荆被他触动了一下,无来由想起初踏入导演这一行的自己。

    他发现小孩儿,还是有点像他的,都不是那种随随便便马马虎虎的人。

    他笑着应好,然后再次给小孩儿做范画。

    江白泽在旁边,一边看,一边录视频。

    完了,他就对着视频一点点学,一点点画。

    江怀荆看着小孩儿刻苦钻研,自是不忍心打扰,但一个人干坐着无聊,便起身去书房,打算抱几本书来看。

    洛栀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的画面。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大面积涌了进来,装潢得现代简约风格的客厅干净明亮。

    大而空旷的客厅支着两个画架,小家伙坐在画架前,拿着铅笔画着什么,铅笔摩擦过素描纸“唰唰唰”的细微声响清晰可闻。

    今天倒是乖巧安静。

    洛栀心底不无感叹,她不打算打扰小家伙画画,便轻手轻脚地放下登机箱,脱下平底鞋换室内的毛绒拖鞋。

    脱第二只鞋子的时候,陡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客厅内那个小畜生头发是银!灰!色!的!

    卧槽!

    熊孩子一个人跑去染奶奶灰了!

    洛栀脾气算很好了,大部分时候她都笑容甜美、性格佛系,但当你生了个熊孩子,脾气有时候真的会控制不住地暴躁,洛栀有些时候真的会忍不住吼。

    这时候,就是她忍不住的时候,她朝着客厅吼道:“江、白、泽……”

    一字一顿,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由此可知,洛栀有多气。

    她不止一次跟小畜生说过,要是染奶奶灰就不是我儿子。

    如今不过是出差一天,没看着这小畜生一天,小畜生就染了个奶奶灰回来。

    客厅内的江白泽正画得投入、画得聚精会神、画得全神贯注,陡然听到这熟悉的一吼,还一脸莫名其妙,我也没干嘛啊,就画个画而已,洛小栀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

    但他反应飞快,陡然想到自己新做的头发,立马把铅笔一扔,开始跑。

    洛栀真的太气了,想抽死他真的。

    就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不过是出差一天,二十四小时左右,熊孩子就能折腾个奶奶灰出来。

    是嫌她被幼儿园老师请去喝茶不够勤快吗?

    她顺手抄起脱掉的平底皮鞋,追杀了进去。

    江白泽看着洛小栀抄起鞋子跑了进来,也知道这次大概真的把洛小栀惹毛了,不然洛小栀也不会气到连形象都不顾,穿着一只拖鞋,抓着一只皮鞋就跑进来。

    他一边绕着客厅沙发逃避追杀,一边和洛小栀解释:“哎呀,洛小栀,你别气啊!你听我解释!”

    江白泽环视一圈。

    咦,我爸呢,我的甩锅对象呢?

    他觉得他的点有点背,洛小栀一回来,需要背锅的老江恰好不在。

    洛栀真的快气炸了,这小孩儿反了天了,真的就一天啊,他就染了个银灰发色。

    五岁就这么杀马特。

    十五岁青春期的时候……洛栀不敢想象。

    洛栀琢磨着干脆打死他得了,不然真的不解气。

    偏偏小孩儿运动能力天生就强,跑起来跟个皮猴似的,虽然跑得没她快,但沙发上翻来跳去,灵活得要命,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抓不住他。

    她体育素质天生就很差,再加上年纪大了,跑几步就开始喘,她单手插着腰喘粗气,看着小皮猴气息平定地站在她对面,想到自己居然连打人都打不到,愈发火大。

    江白泽见洛小栀跑不动了,心底忍不住好笑,就知道你打不到我。

    想是这样想的,江白泽还是觉得小命要紧,毕竟洛小栀也不是好得罪的,她就一魔鬼,老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点子折腾他,这毕竟是个连搓澡这么奇葩的点子都想得出来的恶魔女人。

    江白泽决定还是先把锅甩出来,反正有个傻了吧唧的爹在那顶着。

    他平淡地道:“洛小栀,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可以解释的,这次完全不是我的错。”

    熊孩子是那种明明做错了事情却依旧理直气壮、平淡镇静的小孩,天知道,他那样一副稀松平常、死不悔改的样子更加让人来气。

    洛栀气得头顶三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她抓着皮鞋,用鞋尖指着某个熊孩子,粗声道:“你去剃个光头,我就听你解释。”

    江白泽心道,剃光头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我新染的奶奶灰还没留几天,打死我也不剃光头。

    表面上,却是一淡漠的样子:“我没有一个人去染头发,是跟爸爸一起去染的,就连爸爸都染了,我知道,洛小栀你肯定是觉得没带你一起去染头发你觉得不公平,这样吧,我跟爸爸陪你一起去染一个一模一样的发色吧,这样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奶奶灰,多酷啊!”

    江怀荆不过上楼拿几本书,下到楼梯口,就见到客厅内鸡飞狗跳。

    洛栀——那个在他面前温顺柔美、乖巧懂事的女人,抓着鞋子追着他儿子打。

    江怀荆看着这一幕,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

    原来你是这样的洛小栀。

    一面,江怀荆觉得出乎意料,但另一面,又觉得情理之中。

    在他面前的洛栀,乖得跟个小绵羊似的,透着浓浓的掩饰和虚伪。

    或许,这样生动的会气到抄起鞋子追着儿子打的洛小栀才是真实的她。

    这样的她,或许不再仙气飘飘,却有一种真实的人间烟火的味道。

    只不过,欣赏归欣赏。

    江怀荆想到自己头顶的那头奶奶灰,琢磨着自己,待会儿会不会被洛小栀抄家伙打。

    再仔细一想,陡然明白过来,他大概被儿子套路了。

    小孩儿利用了他对洛栀的认知差,忽悠他去理发店担保他做头发,还顺带着忽悠他去染了,这会儿还要把锅甩给他。

    这小兔崽子,那叫一个奸诈狡猾,一般人真不是对手。

    亏他一直觉得小孩儿又暖又撩、又萌又酷、还是个多才多艺的学霸,合着这些都是假的,真实的他,标准熊孩子属性。

    洛栀听到某个熊孩子居然说是他爹带他去做的头发,还一起染了个奶奶灰,自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记忆里的江怀荆,高冷得要命,头发从来一头墨黑,只请顶级的发型师每周修剪,他的发型,多年如一,多一厘米少一厘米都不曾有过。

    这样严谨、刻板、顽固、偏执的男人,怎么可能去染奶奶灰。

    而且江怀荆对小家伙压根不熟悉,对江白泽毫无父子亲情,这样冷淡的人,怎么会做出带小孩去染头发这种事情。

    洛栀冷笑一声,道:“江白泽,你别想狡辩。”

    下一秒,她被打脸了。

    她不过是一抬头,不经意的一瞥,就见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中央,扶手旋转处,江怀荆穿着毛衣、牛仔裤,捏着两本书,顶着一头奶奶灰站在那里。

    洛栀看到小家伙银灰发色,知道这是染的,毕竟小家伙不止一次念叨过要去染奶奶灰,念叨了有一年了。

    但楼上那个,染着那样的发色,洛栀只觉得不真实。

    嗯,这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重新看一遍。

    闭眼,睁眼,还是一模一样。

    揉眼睛,再揉眼睛,还是一层未变。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天上下红雨了,江怀荆染奶奶灰了。

    洛栀一瞬间根本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一切,她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回事?”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的何止是洛栀,江怀荆登时也有一种无颜以对洛栀之感,他一个成年人、奔三90后、爷爷辈的老男人,居然被一小屁孩套路了一遍。

    说出去都有点丢人。

    江怀荆不由得看向江白泽,小孩儿站在暖丽春光下,顶着一头银发,精致漂亮得就像是天使落入人间,但他笑容狡黠,眼神间透着股蔫坏,头顶恶魔犄角初现峥嵘。

    天使面孔、恶魔心肠。

    江白泽。

    江怀荆经历了此生最憋屈的一天,他被儿子坑了,却还是认命地给儿子背锅。

    无他,他一个大老爷们,要是真的承认是被儿子套路得去染奶奶灰,那叫一个丢人现眼。

    而且,江怀荆,绝不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他真不至于把这次的责任怪到小孩儿身上。

    这种

    事情发生了,错就错在他这个大人身上。

    江怀荆语调稀松寻常地解释道:“就跟小孩儿说的那样,昨天,我跟他一起去染的头发。”

    旋即,看着她手上的鞋子,笑谑道,“你不会也想抄起鞋子抽我吧!”

    洛栀:“………………”

    洛栀这才意识到她抄着鞋子打算抽人的行为多么粗俗不雅,事实上,在江怀荆面前的她,是个很要面子的人,美丽、温柔、淑女、贤惠,俨然二十四孝好老婆。

    如今甫一离婚,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默默把自己的那只鞋子重新放回玄关鞋架上,重新穿上另一只拖鞋,这才拖着登机箱进到屋内。

    她抿着唇,笑容甜美极了,顺其自然地假装刚才那一幕没发生过:“我去放下行李。”

    当然,不忘转头,冲着江白泽露出一个可爱中透着狰狞的笑容,那意思很明显,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扔下这句话,洛就进到电梯,上到二楼主卧内,把登机箱内的东西规制好。

    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她算是从沸腾怒火中冷静下来。

    她哪里看不出来,江怀荆这是在给江白泽那小崽子背锅。

    以她对江白泽那小崽子的了解,他肯定是趁着她不在家,就忽悠他爹一起出个门做了个头发,他头发本来就染过,自然可以用经常做头发的说辞打动江怀荆,江怀荆对他跟小家伙压根不熟,见小孩儿染了深色的头发,便以为染个浅色的头发也没什么。

    就是不知道江白泽到底说了些什么,居然忽悠得江怀荆也染了同样的发色。

    当然啦,也有可能,江怀荆要离婚了,打算染了头发重新开始,毕竟中国人多多少少有点迷信重头开始,他离婚染个酷炫点的头发也理所应当。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洛栀打算和江白泽同学单独聊聊!

    她拼命压榨着自己的脑细胞,琢磨着有什么既痛苦又温柔的手段可以招呼在小家伙身上,类似送到澡堂子搓澡那种。

    真的,要不是小孩儿几天前刚送进去搓过一顿,洛栀怕他的皮肤受不了,她真的想立马再次送去澡堂子,请几个大爷给小家伙再搓几顿。

    熊孩子,太他妈欠收拾了。

    而楼下,江怀荆见洛栀进到电梯,前往二楼,淡然地下到楼下。

    江白泽这会儿算是图穷匕见,他也不打算掩藏自己了,吐了吐小舌头,淡然地坐回画架前重新画他的苹果。

    那气场,那气度,简直绝了。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泽爷各种风轻云淡。

    江怀荆看着小孩儿五岁就养出的从容不迫、泰山崩于顶而色不改的平静气场,都不知道该夸这小孩儿妖孽呢,还是该骂这小孩儿妖怪呢!

    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他语调平平地吐出两个字:“坑爹!”

    作者有话要说:  泽爷:我凭实力坑的爹,休想让我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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