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舅舅,其实我会禁祀族术法
怜尘等人明白,他们未来面对的敌人很强大。
唯有增强自身实力,他们才有留在云灵汐和陌夜宸身边的资格。
风云骤起,高台忽降。
巨大的几乎连接天地的血色瀑布,缓缓出现。
五人一兽,迎来了第一次血瀑冲刷。
汹涌的血瀑奔腾砸向五人一兽。
“咕噜噜……”
一串泡泡升腾而起。
五人一兽,被血瀑冲飞,却又被血链拽回。
一次次被冲倒,又爬起来。
与万千血色的水花,相博。
风起云涌,嶙峋石林间。
无数石块夹杂着带毒的暗器,携夹着雷万钧军之势,砸落而来。
“你们两,天地间千年难得一见的灵兽,结果一身本领低得与天赋不匹配,我以天然石阵训练你们。
破不了阵法,你们就做石阵的肥料吧。”
陌夜宸淡漠的嗓音下,坚硬的铠甲也被划出点点血痕的巨蜥和帝鳄,浑身一颤,红着眼冲进了更深的石林中。
石林深处,天然机关阵法密布。
阵法机关不长眼,没那个本事闯过去,那便化为化肥滋润石林。
“嘶……”
“吼……”
两声充满血腥和兽性的仰天长吼,伴随着激烈的战斗,飞扬而出。
“秦明,落云,落痕,落枫,碧荷,你们五人,去角斗场。
什么时候十场中连赢七场,什么时候出来。
做不到,就给我累死在里面。”
风乍起,云飞扬。
五人的身影,穿梭在冥神域最凶恶的角斗场中。
那里面,是冥神域所有强者练武的地方。
最不缺的,就是打架和斗殴。
微风袭来,百花的清香中,裹夹着丝丝血色。
等待十人三兽的,将是地狱般的折磨。
闯过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闯不过,便永远留在里边,此后,世间再无十人三兽。
风云变幻,冥神域与四国风起云涌。
同一时间,落雨和秦岩的传信,到达陌夜宸手中。
禁祀族族长,邀请冥神域少域主前往禁祀族,一观禁祀族术法术诀。
天下风云变化,新的风暴开始席卷。
千年霸主冥神域重现世间,百年隐世势力禁祀族首次出现。
四国,对冥神域俯首称臣。
禁祀族,与冥神域结为守望相助的伙伴。
世事无常,谁主风云?
这天,将变!
四国百姓,无一不在谈论冥神域与禁祀族。
若说冥神域让谈论之人敬佩,则禁祀族便让人忌惮。
冥神域议政殿。
“云弑天竟然舍得让外人参看他们的术诀?”云灵汐挑了挑眉,有点难以置信。
她的术法,好似源于灵魂力量。
脑海中,术诀就如传承一般。
但据宸所说,禁祀族的术诀,都需要学习。
直系血脉成员中,无人天生脑海中便有术诀。
与她,大不相同。
秦非然看向陌夜宸:“云幽修炼的禁术,应当极为厉害,尤其是那曼陀罗毒使,呼吸带毒,简直防不胜防。”
陌夜宸将手中消息扔进香炉中,看着火光将消息吞灭,眉眼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我已经写了药方,让药阁弟子炼制针对她血液的解药。
云灵嫣一直被毒药温养,毒性只会越来越强。
药阁研制的解药,虽然无法完全抵御她的毒性,但应该也能有一定的作用。
至少,正对药傀,能有用。”
按照落雨所说,药傀的炼制,与药毒人炼制前几步一样。
而针对云灵嫣血液的解药,应当能解了药傀的毒。
就算不能全解,也不会致命。
秦非然点点头:“药毒人以及药傀的炼制,太过伤天害理,若是不除了云幽,天下百姓将永无宁日。
此次与云弑天联手,宸儿,我们也要留一手。”
“舅舅放心,这个我知道。”陌夜宸轻声应下,微垂的眸底,划过异色。
前世,云弑天找上了他,与他做了交易。
但这一世,根据落雨所述,云弑天并不认识他。
只是不知道,这是云弑天装的,还是真的不认识。
毕竟,能逆天改命的人。
他可不认为,会这么简单。
根据这段时日的调查,云弑天的妻子,应该已经身亡。
若所料不错,阿楠,便是云弑天的孩子。
这也能解释阿楠面容与云弑天有几分相似。
同时,云淑婉,应当便是二十多年前自废血脉术法的禁祀族圣女。
毕竟,阿楠以及云家五兄弟的容颜,或多或少都与云弑天有几分相似。
云灵汐蹙了蹙眉:“宸,禁祀族的术法,会这般轻易让外人查看?”
陌夜宸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果茶:“不会。”
“那云弑天……”
“他没得选择。”放下茶盏,陌夜宸淡淡地开口:“一旦云幽禁术炼成,加上云灵嫣,云弑天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秦非然点点头:“不错,云弑天此举,看似给了我冥神域好处,连他们镇族之法都给我们看。”
“但实际上,禁祀族的术法术诀对我们并没有用处,毕竟,只有他们直系血脉族人,才能修炼术法。”云灵汐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接过了秦非然的话。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陌夜宸,缓缓开口:“舅舅,其实,禁祀族的术法,我会。”
“你会禁祀族的术法?那挺……什么?你会禁祀族的术法?!”秦非然瞬间提高声音,震惊地站起身。
衣袖扫到桌上的茶盏,茶盏倒下。
茶渍,脏了他的衣摆。
云灵汐托着下颌,笑眯眯地看着他:“哎,舅舅,舅舅,别激动,激动伤身体。”
秦非然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你……你真的会术法?”
云灵汐眯了眯眼,伸出手,手中,缓缓浮现白雾。
她红唇轻启——
【化针】
瞬间,白雾弥散开。
议政殿内,气息顿时骤降。
细小如针一般的冰,漂浮在空中。
云灵汐手一挥,那些冰针,飞射向一旁的屏风。
“轰……”
冰针撞上屏风,坚硬的红杉木做的屏风,瞬间被冻结,接着,化为点点碎屑,飘洒落下。
看着这一幕,秦非然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跌坐在椅上,按着太阳穴:“容我缓缓,容我缓缓。”
这一切,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
知道禁祀族的存在,知道禁祀族会术法。
但未曾亲眼见过,他以为,术法便是内息的另一种说法,与内息形式相同。
没想到,竟是这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