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生百态
而告诉。那个男子参军将贪污钱财放在书房的。便是十三年前。司户参军强娶的那名女子！
大夫人听到王铭此话。立马站了起来看向二夫人
“而凶手杀了司户参军之后并未远走高飞，反而仍然待在府中；并不是说他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够抓住他或是等着有人能将他找出来时候再跑。”
“而是凶手根据女子的线索，并未在书房里面找到那贪污的银票。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也正是凶手贪恋那几万两白银。才导致他在府中多留了几天。而这几天，也正好给了我时间。”
“说起来还真是多谢您的留这几天呢。你说是不是啊？老管家？”
“哈哈哈哈哈”听到王铭将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讲完。老管家笑了起来。从苍老的笑声直到变成中气十足！
刺史听的急忙大呼。“来人来人！将这个管家给我围住，别让他跑了！”
听闻此话外庭顿时来了十几个衙役，将老管家团团围住；
管家看着周围的衙役。轻蔑的摇了摇头。“王捕头。你的讲解很是精彩，不过；我若是因为要他那几万两银票。我早就拿了走了；也并不是说我没找到。我知道那个狗东西。将贪污的钱财放在了床底下！”
“如果我只是为了钱，也就不会杀他了；我也更不会留在这里。等你来抓我了。”
“哦？依照你这意思。你还有其他原因？”王铭坐了下来。
“我在杀那个狗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了。”管家负手而立
“那你杀他不后悔吗？”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他十三年前抢走我的挚爱，当时我是个穷小子；无权无势斗不过他只得眼睁睁的看他将我挚爱掳走；我当时无能为力。如此痛苦你可明白？”
“我明白。”王铭点了点头
“所幸。我遇上了一个高人；听闻我的遭遇。他深表同情。并传授武功。教我易容之术！我在他足下，一刻都不曾松懈。因为大仇未报！”
可我天生愚笨。连我师傅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十三年。我等这一天足足等了十三年！我等不下去了。也厌倦了；我便在一年之前，回到了吉州。易容成了老管家。”
“说起管家，你把他怎么办呢？”王铭偏着头问道
“我见他老弱，让他早早离开。谁知道？他竟然服侍那个狗东西长达二十余年。都给他服侍出感情来了！说要举报我。还说让我不准伤害他家老爷！”
“所以你就把他杀了？”
“这个老不死的助纣为虐！越活越糊涂；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他可知道他是在帮什么人做事？倚老卖老。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是在浪费国家资源！”
“可是站在我们的角度，你确实杀了一个忠心护主的老仆，”王铭有些渴了
“什么忠心护主？他家老爷每年给他一百两银子。他自然是舍不得他家老爷死。”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每年给管家一百两银子的？”
“那个老东西。虽然一开始嘴很硬，嚷嚷着要举报。王捕头，你猜怎么着？在我拔掉它第二个指甲的时候，他就求着要检举要揭发。让我不要再伤害他！我还以为他对他的组织有多中心呢；你说这样。算不算是他自己在啪啪的打自己的脸呢？”
“算，可是加起来，你身上就有两条人命了，你今天被抓住肯定很快就会被处死，”
“死？我杀这么一个狗东西会被处死？他身上何止两条人命！一个小小的司户参军。每年的年俸最多不过三十五两。可他床底下居然有五万两之巨！这是逼迫了多少人才得来的？”
“而且他还不止贪污，他玷污了多少女人？别人多少人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他便冲进别人家中实施暴行！这样的人，还被朝廷重用？”
“受害家庭去告官。可是递交状书之后；全都死于家中！再后来就没人敢告了。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就是命！我们这些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所以说你就替天行道。将司户参军给杀死了！”嘭！刺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如此自以为是，你以为自己做对了吗！若是天下人，人人都可以做执法者。这个天下早就乱了！”
“要相信衙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何至于需要你来动用私刑！你这就是故意杀人。还杀的是朝廷命官！”
“呵呵。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从刺史大人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呢！这个司户参军做这事。十几年都没被抓着。现在若不是他被我杀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他害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我花了一年时间就将他的罪状找到清清楚楚。你们用了十多年还是没有找到！说什么相信衙门？等你们在用十几年将它抓着。别人早就享受完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然后早就入黄土了！”
“到时候你们去抓什么？抓一堆白骨？那以前被他迫害的百姓怎么办？百姓活该被欺负！官员就是该享福的喽？上官，我想问你。以前被他破坏的百姓。你又该怎么办呢？”
“自然是予以钱财。基于安抚。”刺史楞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
“钱？钱能抚平当初他带给人们的伤痛吗？钱就能抚平那些家庭所遭受的苦难吗？你信不信？如果将司户参军的尸首拿去卖。三千六百刀的切。被他所破坏的家庭要将它全部分完！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饮其血吃其肉！”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你杀害品级官员的事情。揭不过去的！”别驾也站了起来
“刺史，快快快！抓住那个贱人！他就是当年老爷施舍她让她过门的那个女人。抓住那个二夫人！这个贱人伙同凶手谋害我家老爷。刚刚你说要将老爷凌迟，现在。你和这个贱人都要被凌迟了。”大夫人尖叫着
“哈哈哈哈！”二夫人轻笑着站了起来。“施舍？好一个施舍；当年那个老匹夫。冲进我家将我强娶进门。之后我自己这十多年来没有一次敢将他杀死。还为他生了一个孽种！”说着将仇恨的目光看向了那个男孩儿。
“娘亲。你为什么说我是孽种？”男孩儿抓住了二夫人衣服下摆。
“滚开！”二夫人衣服一扫，将男孩甩到了地上。“你的面容和那个老匹夫一样恶心！我厌恶你已经十多年了。还叫我娘亲？你就应该和那个老匹夫一起去死！这府上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大夫人捏住拳头。“你个死贱人还我夫君！”说着便跑向了二夫人的位置。
指甲正要抓到二夫人脸上时。一只脚从斜边突然出现。
嘭！
直接将大夫人踹出老远。
大夫人在落地时，吐了一口鲜血后，直接晕了过去。
管家慢慢收回了伸出去的脚。“真当我这十几年的功夫白练的？”又将手放在了脸上。慢慢的将一个人皮状的东西撕了下来。这一看，还真是面如30左右！这便是易容术！
“小茹我们走！”男子将二夫人的手牵了起来往外走去。
“还想走！给我抓住他们！收入大牢！”别驾大声喝道。衙役立马围了上来。
“小茹你等我一下。”男子拍了拍她的手。二夫人点了点头站到一旁；
衙役立马将手中的刀朝男子砍去，男子侧身躲过。左手快速虚握抓住了刀背。用力一折，竟应声而断！男子拿着手上一截刀片。捅进了衙役的身体。
旁边几名衙役见状立马同时向他砍去，男子往后退了两步，躲过了刀锋。抓起了旁边一个凳子就要再次上前。
“都住手！”旁边别驾见状。大呼一声；衙役停止了向前攻击的动作，“我来会会你！”说罢，一掌向他面前拍去，男子见状笑了声；一掌也迎了上去。
两个手掌在空中相遇，别驾往后退了两三步。而男子只是身体晃了晃。高下立分！
别驾左手用力捏着手腕。右手手掌不停颤抖。王铭看着架势应该是手掌骨折了……
“我要离开谁敢拦我！”男子抓着二夫人的手就想离开。
“你以为你今天走的了？外面有几十个衙役。任你上天入地也逃不出这内庭！”刺史说这话时似乎背后有一股光照射到他。他现在就是正义的化身！
“哈哈哈哈！你们现在都想抓我。”男子用手指向四周。官员们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他。“恐怕你们抓不了我。你们还得送着我出去，还得求着我别回来。”
“你是痴人说梦话！”别驾忍着剧痛大声说道。
“我痴人说梦话？你以为我这一年来就只收集了司户参军的贪污证据？”男子语气顿了顿，“这吉州府衙，但凡有上了品级的官员！我全都收集了证据！你们还想抓我？只要我今天日落之前出不去府衙，我的朋友就会将这贪污证据送到京城！到时候你们全都给我人头落地！”
“什么？”
听到这话，在场的官员无不惊叹。有些是自个儿屁股不干净的。有些是惊叹男子的能力。有些事震惊世吉州府衙到底有多少贪污人员？
“现在。你们说还要不要将我留下呀？”官员们惊疑不定。男子笑着将二夫人的手牵起就要离开府衙。
“站住！给我抓住他。”刺史还是命令衙役将男子抓住。衙役正要围上，
突闻别驾大呼:“住手！”
刺史转头看着别驾压抑着愤怒。“你什么意思！”
“刺史上官，我觉得这件事有待商议；其实我们所有事情都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质证据。”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他都已经把易容术的脸都给扯下来了！王普陀刚刚已经把所有事情说的明明白白。这个凶手也已经承认所有事情是他干的，你现在还说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只是猜测！”
“刺史莫要激动。或许这男子只是在开玩笑呢？”
男子微笑着看着别驾。眼神透露着可怜。几名官员见别驾这么说怿女美也都站起来附和:“是啊，是啊，也许他只是开玩笑罢了，刺史不要放在心上。不如将它放了，我们日后找到证据之后再来抓他。”
刺史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人。“我看你们才是开玩笑！你们身着朝廷官服。却帮着贼人说话！你们可对得起朝廷给你们的俸禄！给你们的府邸！给你们的乌纱！”
“刺史你搞错了一件事情。”男子站在一旁说道:“他们身上大部分的钱都是来自于百姓。哦不，或许不是大部分。而是只有指甲盖这么一点是来自朝廷。其余的还是来自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