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用这个一样的
“够”
“什么够”
“来是康忙去是够的够吗”听到白清荷的尖叫，张平乐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白清荷没有听懂张平乐话中的意思，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内心的惶恐不安，“蛇的名字叫【媾】！”
“它的血有毒！你的身上也全都是！快走，找个完好的房子藏起来！”
“我想不用找了。”张平乐声音发冷，犹如九幽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白清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想要拖着我同归于尽”白清荷一楞。
“你猜呢……”张平乐森然道，握剑的左手也不再颤抖，变得稳如泰山。
“你果然是个疯子！”白清荷冷笑不已，“不过你可猜错了，媾毒虽然无药可救，但它是春毒！”
“”
“卧槽！”张平乐惊讶地差点摔掉下巴，刚刚还在暗自高兴干掉白清荷的机会到了，我裤子都脱了，结果日尼玛你告诉我是春毒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平乐结结巴巴道，这一波着实让他尴尬得差点在原地扣出一个三室一厅，“我是想说……卧槽，你看，这些房子也在恢复原样！”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卧槽！”白清荷也不由自主地学着张平乐惊叹一声。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些被巨蛇摧毁得几乎连地基都不复存在，只剩下了一个个大洞的地方，此时正有一栋栋楼房拔地而起，地面上四散的残砖断瓦正朝着四处飞溅，回归原本属于它的地方。
整座城市在轰隆作响，如同一台精密仪器开启了高速运转模式，越来越多被巨蛇撞塌的房子凭空般出现在空地上，两人说话间的功夫，被冲击得七零八落，差点一分为二的城市彻底恢复原样，看不出半点战斗痕迹。
从昨晚凌晨到现在，四散的碎骨血泥、地面被凿开的曲形蛇道，通通消失不见。所有的战斗痕迹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除了两人身上的媾毒。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张平乐喃喃。
这已经超出了张平乐的认知范围，用神迹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白清荷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惊叹了，她的面色越发潮红，浑身发软，双脚不自然地扭动，两眼泪汪汪的，让人我见犹怜。
“快走……回酒楼……”白清荷的声音十分虚弱，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几乎要淹没了她的理智，媾的蛇毒简直霸道无比，几个呼吸的功夫，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体温上升的很快，一股又一股的热流在她体内上下窜动，让她浑身酥酥麻麻得，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张平乐也被白清荷的情况吓了一跳，这什么媾毒真的有如此凶猛？
见白清荷的情况越来越恶劣，张平乐心中念头翻涌，看她现在脸色潮红手脚无力的样子，要不然趁机干掉她？但张平乐只迟疑了一小会，便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是另外找个机会干掉白清荷好了，毕竟就算是偷袭，也没有下的，这算哪门子说法？
天空很快彻底放晴，空荡寂静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道黑白身影，喧哗声吵闹声传入张平乐耳中，张平乐抿了抿嘴，架着白清荷快步朝着酒楼走去。
刚一走到酒楼，便见小二搭着抹布迎面走了上来，满脸笑意，“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张平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觉无边的恐怖在突突朝着心头上涌，这座城市就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怪圆？斩杀了所有的人，却又回到了原点？
“快……”白清荷低声喘息，娇媚的声音让人小二浮想联翩。
贪婪地嗅了嗅白清荷吐出来的香气，小二怪笑两声，朝着张平乐挤眉弄眼，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张平乐差点没忍住拔剑砍了店小二。
好在小二没有过多纠结，察觉到张平乐眼中的杀意，小二谄笑一声，慌忙走在前方带路，“二位这边请。”
跟随着小二的脚步上楼，张平乐两人再度停在了昨天晚上的房子前，小二躬身告辞，“这就是您二位的房间了，小的告退。”
眼前的场景几乎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白清荷身上的媾毒，张平乐甚至以为是他出现了幻觉。
推开白清荷的房间，布置也是一样简洁，丝毫看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张平乐将白清荷放在床上，却没有立即离开。
白清荷的神智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口渴的厉害，想要让张平乐给她递杯水，却只是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迷乱的双眼看着张平乐，说不出的妖娆。
“你看我干什么？”张平乐不自然道，“我没有趁机干掉你就算不错的了，你还想我和你解毒？”
四下打量一番，张平乐从装饰的盆栽上扯了一颗较为粗壮的枝丫，用剑削得十分光滑，随手递向白清荷，“用这个，效果一样的。”
饶是白清荷已经快被欲望淹没了理智，也差点被张平乐这个操作搞得心态爆炸，我只是想要杯水喝啊槽！而且我们两个是死敌不假，可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中了媾毒的娇滴滴的美人啊！你一点就不心动吗？是我不够脸蛋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惹火？
你脑子里除了和我打生打死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吗？
憨批！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解毒的！”白清荷气急败坏，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张平乐大声咆哮，“滚！”
“真是不可理喻。”张平乐摇摇头，将光滑的枝丫放在白清荷旁边，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张平乐关门离去，白清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去世。
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欲望越来越炙热，白清荷深深吸了口气，从怀中摸出镇宁钟，想要借助镇宁钟的力量强行压制媾毒。
但白清荷对于镇宁钟能否压制媾毒，却一点信心都没有，这是家族传给她的至宝没错，镇压了数不清的敌人也没错，可也从来没有人用它来镇压过春毒啊……
果然，拿出了镇宁钟，白清荷却丝毫没有感觉好起来的迹象，身体反而越发躁动，双脚不安得已经拧成了麻花，再这样下去，她非要被生生憋死不可！
可一想到张平乐那副嘴脸，白清荷又是一阵气急，这种憨批一辈子也不配拥有爱情！
被烧得几近崩溃的白清荷，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张平乐削好的枝丫，迟疑片刻，她伸手抓起枝丫，放到了双腿间。
霎时，房内一片春光旖旎。
……
走回自己的房间，张平乐仔细地巡查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摸出了昨天夜里黑影趁机塞到他怀里的东西。
这是一张灰色的纸条，看起来已经放了很久，纸条的边缘处微微泛白，显得破旧不堪，张平乐打开纸条，八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日上三竿，天桥下见。”
除了这八个字，整张纸条再没有写其他的，连个落款都没有。
“具体是几点？”张平乐有些摸不着头脑，作为一个文科生，自己当然知道日上三竿是指七点到十一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可到底是让几点过去？总不能让自己过去白白等上几个小时吧？
况且，这张纸条的背后到底是线索，还是阴谋，这一点无法知晓，这座城市实在太过诡异，一切都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断。
“太阳出来以后，黑影好像全都消失了……”张平乐将纸条撕碎，努力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些细节，“如果这些黑影真的是由活人组成，那城市复原以后，他们应该也复活了才对。”
“现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如果假设都是昨天被杀的那群黑影大军的话，那么要维持这份繁荣不变，白天必然不会出现黑影大军！否则逻辑上说不过去。”
张平乐轻声呢喃，眼中渐渐有了光芒，“那也就意味着，在白天的这个时间段，我是安全的，可以放心探查城市的诡异缘由。”
理清了思路，张平乐舔舔舌头，丝毫没有养伤的想法，打开房门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酒楼外，人群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叫卖声吵闹声，好一副热闹景象，但张平乐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无论是小贩，还是讨价还价的客人，这些人张平乐都清楚得记得自己见到过。
那群被斩首的黑影大军中，就有几人和他们长的一模一样！
“有意思。”张平乐咧嘴无声笑，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越来越想查明这座城市背后的秘密了。
随手拉了个行人打听到天桥的位置，辨认好方向，张平乐脚不沾地地朝着天桥走了过去。
天桥在酒楼的西北方向，张平乐过去的时候，太阳正在缓慢上升，阳光照在张平乐身上，让他稍微感到了一点温暖。
天桥附近的人不多，除了偶尔会有行人经过，便只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在摆摊，黑影塞纸条给张平乐的时候，正是张平乐陷入苦战之时，因此张平乐没能看清黑影的脸，无奈，张平乐只得站在天桥下死等。
苦等许久，直到太阳升到头顶上方，光芒直直照射在大地之上，也不见有人朝自己走来，张平乐有些心烦意乱，他看了看摆摊的老先生，忽然有些些许猜测。
“这位客官，想要算些什么？”张平乐刚一走近，算命先生便开口了。
“你觉得我能算什么？”张平乐试探问道。
“我不知道客官要算什么。”算命先生摇头，他顿了顿，又道，“但我观客官命理奇特，便送你两句话吧。”
张平乐精神一震，知道昨天的黑影就是这个老先生了，但表面却十分平静，自然道，“哦，哪两句？”
“当局者迷。”
“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