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们是陶姜的娘家人!
“刚刚什么声音?”
陶姜还是被吵醒了,梁旗一进房间就见她擦着眼角坐起来问。gaoyawx
他走过去,先是将她叠好放在床边的衣服拿起给她披上,才慢悠悠答话,“陶福贵的奶奶来闹了。”
“嗯?”陶姜记起那人应该是前陶姜的二奶奶,可梁旗却不以为然的又说,“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可她哪还睡得早。
“闹什么?”她手覆上梁旗的,问,“因为陶福贵,还是,那些菜?”
梁旗还是无所谓的很,“都有,陶顺理去处理了。”
跟他来这做事的几个人里,就陶顺理以前是跟他混的,最适合打头阵。
陶姜刚想陶顺理能怎么处理,门外却突然传来七嘴八舌的吵闹声,紧接着就是陶顺理没压住脾气的国骂。
“窝操泥妈!再给老子吵一句试试!我特嘛一拳一个!”
来人似乎被吓住,果断压低声音表示,“让你大哥出来,我要找你大哥说!”
“你嘛算老几,就想叫我旗哥!我告你们,赶紧滚,听见没有!”陶顺理人算不得高大,可也干了一段时间重活累活,一身腱子肉可不是假的,更别提他那一直握的咔咔响的拳头。
为首的陶铁柱怕,可这事,他们占理!便硬着头皮开口,“我是陶姜的叔叔,你大哥不是要娶她,总要给我们个说法不是!”
“你就是陶姜的叔叔?”
陶顺理一听,脸更黑,拳头一下更硬了,“你特嘛就是那个霸了她东西不还的叔叔?!”昨儿个虽然只听旗哥跟那个怂货陶福贵聊了一嘴,可他偶尔灵光的脑子还是找到了该死的重点!
陶铁柱心慌的很,却打死不认,“没有,没有的事!误会,都是误会!我们是陶姜的家人,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你让你大哥出来,我们跟他聊,跟他聊!”
面前这男人不是正主,也做不了主,他还是知道的。
那个包工头子却不一样,他妈特意问过的,对方也承认的,是陶姜的对象!
竟然对方要跟陶姜处,以后可能还要结婚,那他作为曾养过陶姜的娘家叔叔可不得提点要求嘛!
“聊个屁!”
陶顺理理都没理,直接抄着旗哥昨晚的话说,“我劝你们还是回去收拾一下,把陶姜的东西给我还回来!不然”
不然什么呢?
灶房里吃饭的人刚好吃完,一个两个拎着工具走了出来。
打头的一两个还矮矮小小,直到梁闯和虎子走出来,两人虽没梁旗高,但也够高了,大块头的架势,陶家人一致瑟缩了一下。
陶铁柱的婆娘一直老虎嘴,豆渣心,当初将陶姜欺负的多狠,这会站在男人就有多怕,手哆哆嗦嗦去扯男人的衣服。
“柱,柱哥,要不,要不我们回吧?反正你妈又没什么事。”
死老太婆就是被人拖行了一段,衣服裤子弄脏了些,也没伤太重。
至于那地里的几颗菜,就当是,就当是被狗嚯嚯了呗!
陶铁柱被下了面子,转头就是一顿凶,“回什么回!我们是来谈亲事,不是来闹事的!我们是陶姜的娘家人!”
梁闯几个刚好到院门口,闻言朝身后扬了扬下巴,“娘家人,人出来了。”
这话就跟见缝插针似的,陶铁柱听着直接抖了一激灵。
等他整理好表情回头,正好见梁旗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临到近前还踢了刚刚对他们凶巴巴的男子一脚,“没你事了,干活去。”
陶顺理也没觉得下面子,只是有点抗议,“旗哥,我饭还没吃完呢!”
“那就去吃!”
梁旗眼睛都没眨一下。
陶铁柱见到正主,‘娘家人’的腰杆子一下就挺直了,刚要开口说话,不想对方跟都没看见一样偏头对紧随而来的堂侄女说道,“你去洗漱吃早饭,这里有我。”
陶姜只是来看看她的‘娘家人’长什么样,所以,一张接一张脸,漠然看过之后,事不关己的点了头。
“好~”
不是,她就这么走了?
陶铁柱好歹也是长辈,被无视的这么彻底,脸色顿时难堪起来,“姜姜,你好歹也在叔家住了些年,怎么见到我们一声招呼都不打。”
陶姜闻言,停了下来,施施然转身,却一针见血,“我怎么记得几年前你把我的东西从你家丢出来时,扯着嗓子恨不得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断绝了关系。这声招呼,你们受得起嘛?”
陶铁柱没想到这堂侄女的心眼这么小,都几年的事了,她还记着~!还当着她对象的面就这么说出来!
“姜姜”他惯会做样子,人前那副好相与的气性又冒了出来,“那事不是误会嘛,当时你莫名其妙跟我们吵架,我在气头上才说的那些气话不是。”
“你去镇里进修后就一直不回家,叔就是想给你道歉,也找不到地方啊。”
这人装起来,说的话还像那么回事,可陶姜是谁?
早就从梁旗那听了些细枝末节来。
加上前面她那个叫二奶的来这一闹,眼下只有冷笑,“误会?还找不到地方?从这到大马路镇顶天十几里地吧?你真找不到?”
陶铁柱心里气的都要冒烟了,没曾想这死孩子油盐不进,可脸色却只得讨好,“是是是,叔的错,叔的错,叔这不是忙嘛,那么多田地,家里七八张嘴要吃饭。”
说到田地,陶姜更来劲了。
她直接倒退回来,在梁旗身边站定,直入主题,“竟然这么忙,就把属于我‘陶姜’的田地还回来吧!霸占了这么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陶姜两字,她咬得异常重,却并不是再说自己,而是那个跟她同名同姓还一样的可怜姑娘。
虽然她是救人身亡来到的这个地方,但是此前,她过的很好,爸妈疼爱,生活无忧,学习也顺心。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陶铁柱没法装了,脸上的慈祥谦和就像是冬天水田里的结的薄薄冰面,随便什么硬东西一碰一蹭就支离破碎了。
他板着脸,当年那副刻薄嘴脸又露了出来,“当年可是你自愿把田地记到我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