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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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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前辈, 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李澜江笑着开口。

    那娴熟的语气,就如同旧友打招呼, 张口即来。

    确实算得上是非常的熟悉, 莫问君那零碎的记忆中,这位前辈可是占据了不少, 可以说在莫问君心中分量颇重, 欠下千万灵石的那种重。

    “确实是许久未见,都有一辈子这么久了,久到我都该改口换你李道友。”

    师抚很想跑,但怎都想不出逃的路线同方法,都能让符咒失效,这等手段他还能跑什么?恐怕就算真的顺利逃脱, 都能被对方从天涯海角里揪出来。

    只能期盼着这李道友不大能记得他欠下的那些债。

    虽然看眼下这情况可能性非常低,但做人, 有梦想总归还是了不起的!说不定想想,就成真了呢?

    要实在是还记得那前世记忆,记得就记得罢。

    反正他就是还不起债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论装聋作哑, 整个修真界能胜过他的还没几人!

    而自从莫问君不在,他这日子过得俞发俞苦, 连符咒都得剩着用!眼下既是麻烦,又是他的机缘, 总的来说还是机缘大于麻烦。

    想到这, 师抚顿时心中一轻, 身上故作的出尘气息渐渐收敛, 淡然的脸色缓缓被笑意所取代,脚下的剑也往着李澜江的方向缓缓飞去。

    闻言,李澜江笑了笑,开口应答道:“前辈何须如此客气,唤我澜江便是。”

    他倒是没有客套,而是确确实实将师抚当成长辈尊敬。

    在莫问君的记忆中,这位前辈可是助力良多,半师半友,若不是得其时不时的点拨,境界恐也不会突破得那般快,至少还要再需些年岁。

    师抚善卜卦,行踪不定,神秘莫测。

    据闻对方存世已久,久到已无同辈之人留在下界,亦无人知晓对方究竟师承何派,只知似是同昔日的无门无派有稍些牵扯。

    值得一提的是,对方曾收徒数多,际遇各不相同,无一不是天纵奇才,亦无一不得道飞升。

    更莫说那些并未挂于名下却得其指点者更是多得不能再多。

    有修士曾在万千峡谷下被其搭救,有修士在无尽死海中得其相助,又有修士在那功力尽失师友背叛之际得其功法……

    师抚就如同行走于人世间的隐士高人,总在不经意时出现。

    这般人物本应名传修真界,但却偏偏相反,除了各大势力与得其指点者外,并不太多人识得师抚之名。

    皆因对方深恶麻烦,宁愿去凡尘做乞人,都不愿掺和修真界的风风雨雨。

    且师抚脾性诡异,言语真假参半,时而庄重时而疯癫,

    而能真正得其青睐带于身边者并不算多,大抵都是极其有‘缘’之人,如同三千年前飞升的倪跌仙子,又如同八千年前的邺铘仙君……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便唤你澜江。”

    师抚笑眯眯的,与方才判若两人。

    那亲近劲,反复眼前的李澜江才是他的徒弟。

    说完后,便又看向李澜江身旁的凌启玉,继续用他那和蔼可亲的模样笑容满面的开口说道:“哎,这不是凌道友吗?可好巧啊!又见着了!缘,果真是妙不可言!”

    听得小徒弟默默移离自家师父半步。

    早前几年还感慨了许久凌道友是个大麻烦,日后可得擦亮眼睛多开着点!现下又缘妙不可言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不知道师父又要做些什么,但愿挨打的时候能快些撕开符咒,也希望符咒这次能带他们能去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确实妙不可言,前辈眼下这是要前往何处?”

    凌启玉也笑着开口。

    方才刚见着师抚的时候,李澜江就把对方的事情同他讲了一遍。

    别的不说,这种搭救修士的桥段,可不就是活生生的金手指老爷爷吗?再加上古怪的性格,同那乱纯白的长须,简直就是标准配置!随时随地就能换个身份上场搭救主角了!

    更绝的是,竟然能从每个‘主角’的故事里全身而退!

    这样的人才,还会卜卦,怎么能放过?

    更何况对方还欠着李澜江的前世好几条灵脉外加无数阵法符咒的债款,这就更不能放过了!

    “唉,岁月不留情,眨眼我年岁也大了,便打算带着徒儿去给我师弟上柱香。”

    师抚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怅然。

    可不是不留情吗?

    时日过得久了,哪怕是仙神都能磨灭,他能做的不过是上柱香罢。

    旁的,那是没办法再多了。

    小弟子一听,人也有点懵了,原来师父是真有这么个师弟?是真的打算带自己去给师叔上香来着?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话中几分真假他也能分辨的出来。

    眼下那言语中的悲叹可作假不得。

    他默默自责半晌,竟以为这些年师父只是胡闹,着实太不应该。

    师抚也不等李澜江同凌启玉开口,他轻抚着自己那仍旧湿漉漉的长须,无奈叹道:“师弟还在等着我,实在没办法久陪,这些年符咒也用的差不多,也不知能不能在瞬移阵法用尽之前寻

    到师弟,人生无常……”

    ……

    别说是李澜江同凌启玉,就连小徒弟及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兔子都听出了师抚话中之意。

    就差没明着讨要几张符咒几个阵法了!

    麻烦,师抚是不愿意掺和的。

    但是符咒阵法,他必定要搞到手!没有这些东西,他根本就没办法躲过麻烦,终有一日,他这身上的毛都会被那些大气运者捋光!

    届时,想在人间继续潇洒,都要被逼穷得飞升了!

    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坑蒙拐骗也不是他想的,而是这人间太难混了,只有不要脸,才能当快乐的老不死。

    “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便随前辈同行罢,既然前辈师弟这么难寻,多几个人也多几份力量。”

    李澜江很是严肃的开着口,言语中满满的都是诚恳。

    说完后,又似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犹豫片刻,方才继续说道:“只是我们也要寻些东西,记忆中前辈卜卦之术极为出色,也不知寻完前辈师弟后能否帮助一二,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轻易在青天白日之下提及……”

    师抚一听,直接被噎到了。

    这李澜江都是同谁学的?明明还是莫问君的时候直来直去,只要他开口,就从未拒绝过!

    而现下,竟还会反将他一军?

    且那青天白日之下不可提及的事情是些什么?

    可不会是他所想的那般吧?

    目光微微凌厉,师抚掩于袖间之手迅速掐指,任凭他如何捏算,都被掩藏在重重云雾之中,不知半分消息。

    这下他是真的慌了。

    距离上一次这么慌张,还是恶念之气初现世间!

    天道怎回事的?破事这么多?还成不成了的?

    眼看着天际那头黑云滚滚而来,他默默熄去心中所有念头,脑海空空,心如止水。

    待黑云渐渐打薄,师抚方才笑着同李澜江说道:“寻师弟不过是我一人之事罢,无需麻烦,心意我领会了,不若我替你二人算上一卦,便就此暂别,他日真有要事,定能有缘再会。”

    “前辈之事怎能算麻烦?既然有缘相见,便莫要再等他日。”李澜江笑容未改,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若我未记错,那符咒阵法之外似还有几条上品灵脉,昔日可是签在了天绝峰的名头之下。”

    师抚笑容微微僵硬,这事就不能忘记吗?

    他不过是在莫问君进镇世大阵时煽情的夸下海口,只道是自己定会还清所有债务与莫问君,绝不会拖欠半分!

    就是说说而已!

    苍天啊,那么多的东西,他怎还得清?

    去找这些年里那些莫名其余总会碰见的大气运者吧,让他们都自己还去!

    一直安静着的凌启玉静静瞧着天边那团浓了又淡再又转浓的黑云,见着那滚滚黑云正缓缓朝他们追来,这才开口说道:“前辈暂时是走不了了,您看那云,多黑,像不像老天生气的模样?”

    “胡闹!修行者怎可轻易谈及苍天!”

    师抚边随口训斥,边顺着凌启玉的目光看去,正好见着那雷游动于云中。

    可不就是渡云吗?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就生雷了!

    来不及多想,连忙说道:“也不知是何人突破境界,眼下劫云将至,我等还是快些避开吧!”

    说完,也不等李澜江与凌启玉应答,拽紧小徒弟,便离远了劫云飞。

    那速度,快得都只剩下道残影。

    李澜江自是看出师抚那趁机想溜的打算,他随手将白墨竹拎回剑上,再用灵力把两只团子捞进怀里单手抱稳,便御剑追了上去。

    这一飞,师抚就飞换了好几个地方。

    狠心用了五颗极品灵石,三张符咒,方才到达眼下这寒风刺骨而入,连修士都暂时无法抵抗的奇怪地方。

    小徒弟缩抖着身子,将身上的雪抖落后,看向身旁雪里只探出半个脑袋的师父,抖着声音说道:“师父,还跑吗?要不再用一张吧?这地方看起来不太妙啊!感觉比上次的地热岩还难搞!”

    “用什么用,不就是冷吗?顶顶就过去了!再用我们就真的要去凡间当乞人了!”

    师抚推开堆积他的雪,正想从里头爬出来,却发现自己身上沉重无比。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美须竟冻成了冰,且正好同雪里那木根连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又听到耳边小弟子还在嘀咕着‘当乞人也比冻死强’,而后又开始嚎叫着‘鞋子冻起来了’……

    这都是什么讨债徒弟什么倒霉气运啊!

    他错了,他错就错在当初不安分非要踏进修真界,要是继续混着他城墙边的算命摊子,到如今应是黄土一抔,也好过胡子被冻成冰块,更不会有不争气的徒弟整日同他斗嘴。

    当修士好难啊。

    为什么会顿悟入道,说好的修士自由自在呢?这就是个阴谋!

    正自哀自叹着。

    师抚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并不算太陌生的声音。

    “前辈,需要帮助吗?”

    ……

    僵硬回头一看,披着裘皮法袍的凌启玉正十分热心肠的看着他,手中还有一团冒着烟雾的热腾腾灵气。

    视线再

    往后移动半分,便见到了身着同样款式法袍的李澜江,对方单手抱着两个毛崽子另一只手则牵着那裹上绒绒外袍的女娃娃,四目相对,他似还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师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觉得心好累,连笑,都难以笑出。

    凭什么他同徒弟落进雪里又被冻起来,而李澜江跟凌启玉还换上了看起来就暖和的法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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