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春娘你家阿宝爹毁了我女儿的清白
赵家,
赵恒坐在书桌前在写信,王春娘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御史台三个字,她好笑的道:“夫君,上次你让人送到京城的那封信,也是写给御史台的吧?上次你状告的是谁?让我想想,不会是李侍郎吧?”
“上次确实是状告的李侍郎,告他纵容女婿为非作歹。”赵恒干的这事儿无疑是匿名举报。
“上次瞧李盛白白胖胖,显然是没有被这件事儿困扰,看来,上次的状告无效,应当是被人拦下来了,那这次写信还会有用吗?”王春娘坐在了赵恒的身边,脑袋靠在了赵恒的肩膀上。
赵恒一手揽着她,一手叠起了信纸:“御史台的那群言官跟狗皇上一样,都很多疑,这次我写的是江树生始乱终弃,一旦这封信送到京城,江树生的仕途,应当是到此结束了。”
“行吧,一切尽在夫君掌握。”王春娘笑了一声。
赵恒听见这话,却是摇了摇头:“外面那胖墩墩,我可管教不了。”
说到不学无术的阿宝,夫妻俩同时笑了起来,两人也达成了一致,不管阿宝怎么吆喝,以后必须摁着她的脑袋让她好好学文学武。
十天后,送钱大夫去许州的镖局回来了,他们之前收了赵恒的银子,所以回来以后就先给赵恒这边报信了:“赵兄,钱大夫已经顺利送到许州那边了,他说他在许州一切安好。”
赵恒将这事儿告诉了一家人,一家人也就放心了下来。
与此同时,初二也在这天嫁到了五里地之外的老鳏夫家里,也没有什么仪式,只是秀才娘带着人将初二给押送到了老鳏夫的家里。
他们离开的时候,阿宝趴在院门口旁边朝外面瞅着,阿宝一眼看见了坐在板车上面无表情的初二。
她伸出小爪爪拉了拉江廷的衣服,好小声的问道:“小锅锅,为什么她哭了哇?”
江廷摇头:“可能是不想嫁。”
听说对方是一个老头子,江廷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这不是一对正常的夫妻。
“别看了,继续练箭吧,待会儿赵伯伯还得考我们写字。”江廷扯着阿宝就走。
一听还要练字,阿宝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赵恒握着书站在院子里,看见阿宝进来了,他眼皮就开始跳。
“轩儿。”赵恒面无表情的开了口。
“爹,怎么了?”赵轩最近开始尝试着学习看账本,饭馆那边,二贵叔会定期来送账本,他正在忙活着看呢。听见他爹说话,他就抬起了头。
“以后我跟你娘走在你们前面,你多照看一下你妹妹。”赵恒很怀疑,按照阿宝现在的草包程度,以后她哥不照看的话,这娃会笨到饿死。
听见赵恒这直白的话,赵轩无奈的道:“爹,你真不用这么担心。”
“我哪里担心,我是告诫你。”赵恒看了他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
而主人公阿宝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仍旧蹲在一边玩泥巴。
赵恒立即转过了头,免得眼睛疼。
“焦里正那边还没有消息吗?”宋氏最近也融入到了村子里的社交圈,她一边摘花一边朝着林香和王春娘问道。
王春娘摇了摇头:“没呢,好像又黄了。”
宋氏摇头,看见阿宝还在玩泥巴,她朝着阿宝喊道:“阿宝,跟药奶奶摘花吧?下午咱们做鲜花饼吃。”
阿宝回头嗷了一声,扯着小奶音道:“好~不过我得把这坨泥巴弄完。”
赵恒没眼看了。这坨泥巴跟她亲爹一样……
很快,阿宝就顶着赵恒嫌弃的眼神去晒泥巴了。
…………
这天下午,宋氏和林向一起做了香喷喷的鲜花饼,阿宝窝在躺椅上鼓着腮帮子啃着饼饼,晒着太阳,很是舒坦。
可这种舒坦没有维持多久,晚上夜色降临以后,外面街上又开始吵吵了起来,听起来还有女人的哭声,阿宝正蹲在院子里拿着柳条刷牙,听见这动静,她下意识的就要抬脚出去看热闹,但跑到半路被赵恒给拎走了。
王春娘打开院门往外瞧了瞧,然后很快就锁了门回到了院子里。
宋氏他们都在院子里乘凉,王春娘关了门回头,朝着他们说道:“又出事儿了。”
“是谁啊?”宋氏倒了一杯茶:“我听着好像有男人的骂声和女人的哭声,是不是哪家夫妻在打架啊?”
阿宝一听这话,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先是看了看赵恒,又看了看王春娘,问道:“爹爹娘亲怎么不打架哇?”
赵恒拿起一个鲜花饼朝着阿宝的嘴里就塞了去。
“是初二。”王春娘叹了口气。
“她今天不是出嫁吗?”宋氏诧异的道,林香也坐在一边好奇的听着。
“轩儿,你带弟弟妹妹先回去休息。”王春娘支开了三个娃。
阿宝死活不肯走,显然是没有玩儿够,赵恒直接扬起了手,阿宝怕挨打这才任由赵轩抱着走开了。
三个娃一走,王春娘这才压低声音,声音苍凉的道:“那个老鳏夫打了过来,说是……说是初二并不是黄花大闺女,现在正往秀才娘家那边闹呢。”
“初二她……这姑娘太傻了,肯定是委身于江树生了。”宋氏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这姑娘,她还能活吗?她娘又是那个德行。”
“同为女子,能帮则帮,但若是她脑子还是跟上次一样拎不清,那就与人无尤了。”王春娘叹了口气。
这一宿,秀才娘家的动静儿就没有停过。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王春娘就准备出门去打听一下消息,结果还没出门找人呢,人家倒是找上门来了。
王春娘打开门,就瞧见秀才娘带着初二还有一个瘸了腿的老鳏夫站在自家门口。
看见开门的王春娘时,老鳏夫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眼神让人恶心。
“王春娘,赵恒呢?你让赵恒出来!”秀才娘朝着王春娘就唾沫横飞。
“婶子找我男人做什么?”王春娘声音冷了起来。
“做什么?我来找他对质啊!他一个瞎子竟然能趁着我们家初二放牛的时候把我们家初二的身子给占了,你这个当人婆娘能不能管好自己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