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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陪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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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和我约会吗?请补订章节作为礼物送给我吧!  楚棠应付他已经得心应手了, 举起手机摇了摇:“忘记充电了。”

    “大头虾。”宋越用他难得学来的中文词汇轻骂了一声, 然后跨进门换鞋, 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边走边道, “今早家里做了广式早点,怕你又不吃早餐就去工作, 爸让我给你送来了。”

    “多谢伯伯, ”楚棠摸摸脑袋,觉得并不大, 关上门,“多谢宋哥。”

    坐在客厅都能听到宋越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妈嫁给我爸了,用中国的话来说,是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你该改口叫爸了。”

    “嗯。”屋里暖气很足,楚棠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 去厨房端了盘子出来。

    宋越道:“爸怕凉了就让我赶紧送来。我还没吃呢。”

    楚棠穿着棉拖, 拿了两副筷子和勺子。

    宋越出国多年, 宋父却是典型的中国式父母,只喜欢吃家里烧的、热气腾腾的东西。

    早餐很丰盛, 鲜香的海鲜粥和水晶虾饺等各式早点, 都用焖烧壶温着, 吃起来还是烫热烫热的。

    宋越本人并不似传言那样高冷, 坐在楚棠面前, 动作优雅,一口一个大烧卖,吃完道:“回国就遇到了两样最喜欢的。一个是棠棠,一个就是中国美食了。”

    楚棠笑了笑,回来后黑色短发在脑袋上翘起来了一缕,显得他素常冷淡的眉目柔和了一丁点儿。

    “爸已经去看妈了,你等收工回来再去吧,”宋越道,“去医院和片场不顺路。”

    楚棠点头:“好。”

    宋越习惯了他有礼疏离的态度——事实上,楚棠能顺着一点他的意思他就谢天谢地了。

    他突然放下碗,上下打量了番楚棠。

    楚棠似乎在认认真真做什么事情,细细嚼着食物,眼皮都不抬一下。

    宋越皱眉,奇怪道:“我每天给你投喂好吃的,你也像个小仓鼠一样吃了,可是为什么好像还是瘦了?”

    他是投喂了,但每天晚上从楚棠都要去半个月的郁北,虽然郁北皇宫的佳肴无数,养人得很,但国师的事务繁忙,也不是说笑的。两相消耗,算下来,楚棠依然清减了一点儿。袖子现在撸了起来,瘦削的白皙腕骨特别分明。

    “宋哥,”楚棠咽下食物,淡声道,“我觉得中国男人不喜欢被比拟成仓鼠,特别是小仓鼠。”

    宋越不管,他不要楚棠觉得,他要他觉得。他说:“你是不是又吃速食产品了?爸妈说了,那些都是地沟油……你经纪人怎么不管管……”

    在宋越喋喋不休的中国式饮食担忧中,楚棠慢条斯理吃掉了四笼早点。吃完后,他说:“方尼照顾得很好,宋哥多虑了。”

    既然宋越来了,他就自觉顶替方尼成为楚棠御用的临时经纪人,负责送他去片场。

    高级小区安保工作很好,都不用担心有狗仔潜入。

    开车时,宋越感叹:“中国的速冻食品是不是能让人也变冻起来。棠棠你真是越来越冷冰冰了。”

    他随口捡了宋父楚母的话来唠叨楚棠,但楚棠的冷还真不是中国食品的锅。

    他对谁都这样。

    宋越当然也知道。他第一次见楚棠时就知道了。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两家父母的婚前聚会上,而是更早。

    楚棠六年前便出道了,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宋越刚回国那年,他就已经斩获了无数奖项。

    一次宴会中,宋越发现了楚棠——楚棠那张漂亮的脸蛋走到哪儿都是吸引眼球的利器。宋越自小在国外长大,热情奔放,回来就收购了星名娱乐,丝毫没有继承到宋家严谨古板的家风,是那种看上一个人就直接出手的富家子弟范。

    是的,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楚棠,然后直接出手了。

    当时楚棠在和导演说话,一个侍应走过来,弯腰说露台有人找楚棠。

    楚棠去到露台,没有人。忽然天空中炸开了巨大的烟花,砰砰砰,连续不断。

    身后传来一个混着外国口音的普通话:“惊喜吗?”

    楚棠回身,只见一个高大的混血男人站在身后,笑容热情又带着一丝羞涩。

    楚棠对这种奇奇怪怪的表白方式见怪不怪,神色淡然,说道:“这里放烟花需要罚款的,先生。”

    后来,刚回国的宋越果真收到了罚单。

    良好归国公民宋越:“……”想哭。

    楚棠不喜欢,他也没办法。然而峰回路转,他去星名传媒时,发现楚棠竟然是那里的艺人,他想,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吗?

    再然而,他还没高兴半天,晚上和宋父、宋父的二婚妻子见面时,宋父竟然说:“你楚阿姨的儿子今天没来。对了,楚棠他碰巧在星名工作,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宋越:“??”

    在宋越心里,情人一秒变兄弟。实属惨。

    后来,一家人终于齐齐整整聚在一起了。他生怕楚棠将他莽撞追求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宋父肯定会一个拐杖敲过来。

    但楚棠仿佛没和他见过面似的,冷淡有礼地握了手,然后就坐,听父母讲话,偶尔说几句。

    总之,

    他对楚棠来说,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过了几年,两家越发熟悉了,楚棠才愿意喊他一声宋哥。

    一个月前,宋越难得回了宋宅,发现楚棠母亲心血管病突发,晕倒在房里,和佣人一起紧急送去了医院,堪堪救回了她一条命。楚棠拍着戏时接到电话,立马就去了医院。

    剧组拍摄地。

    传言高冷脾气臭的宋总,身边带着冰冷懒洋洋的楚影帝,实在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下车后,宋越给楚棠裹了条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才放他走:“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楚棠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说话声隔着东西,闷闷的,像棉花,听起来软和了点,“方尼送我去就可以。”

    然而两人没等到晚上,下午就去了医院——宋父说楚棠母亲的手术时间要提前了。

    楚棠在医院度过了一晚上。

    郁北,国师府。

    “哥哥怎么还没回来?”郁恪一边嘟囔,一边在榻上滚了滚。

    他拿着楚棠的玉佩,默认可以随意进出国师府。他今天很早就出宫来到这里了。

    可是楚棠往日都是这个时候就从明月寺回来了,为什么今天还没到?

    他想楚棠了。

    郁恪是抱着作业过来的,想着,写完了,楚棠就该回来了吧?

    写完之后,他在书房,一会儿练字,一会儿翻书,一会儿看看楚棠的画,一会儿在榻上眯一下。

    太阳从东升到西斜,余晖照进来,热融融的。

    窗外凋零的海棠花无声落在地上。

    他在国师府就穿戴好了衣物。

    因为昨晚离宫前,郁恪拉着他的手,小大人似的一直念叨着,叫楚棠明天去光明殿前来紫宸宫一趟,给他看几眼安安心,再看看他有没有出错,免得丢了楚棠这个太师的脸面。所以大典开始前,楚棠来到了这里。

    月容给郁恪戴好玉冠,退后时余光看了一眼楚棠。

    这位几乎权倾朝野的国师大人,如今深得未来天子信任,拜师大典在即,脸上却丝毫没有得意傲慢的神色,反而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实在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礼品安静地摆放着,宫侍恭敬地伺候着,一切都井然有序。

    楚棠颔首:“那臣先行一步了。”

    说完,却并未离开。

    郁恪从镜子里看他。楚棠平静地回视:“殿下。”

    郁恪咧着一口小白牙,松开偷偷拽住楚棠衣服的手:“哥哥穿这衣服真好看。”

    楚棠摸了摸郁恪柔软的额发,淡声道:“殿下也好看。”

    “我马上就来找你!”受到了夸奖,郁恪踢着小短腿,兴奋道。

    “恭送国师。”月容单膝跪下行礼。

    宴会上,华丽宴席如流水。

    赴宴的大臣亲贵言笑晏晏,觥筹交错,话里话外间有几分刀光剑影的意味,你来我往。

    “听说李大人前几天去国师府拜访,吃了个闭门羹啊?”刘大人说着说着,爽朗地哈哈笑了几声,“怎么样,好吃吗?”

    “呵呵,刘大人说笑了。楚国师忙着改制不得空,宋家两天前便派人传唤了下官。”李大人面不改色,反而隐隐有些得意,“说来实在惭愧,能得到送老将军的青睐,真是三生有幸。”

    他将“宋家”两个咬得特别清楚。

    刘大人等人脸色一变,互相交换了个眼色,若无其事喝了杯酒,走了。

    他们嘲笑李大人,本就因为他欲投靠楚棠却被拒之门外。然而现在谁都知道,宋家是楚棠那边的人。若没有楚棠的授意,他们不可能找上他。

    刘大人心里嘀咕,也不知道楚棠给宋双成灌了什么汤,连一向刚正不阿的宋老将军都同意站边了。看来他真的得仔细考虑一番了。

    楚棠来的时候,一路接收到了众多大臣的庆贺。

    “恭喜国师,可真是青云直上啊!”

    “楚国师颇有前国师的风范啊!果然虎父无犬子!”

    “来来来敬国师一杯!郁北以后靠大人了!”

    ……

    面对如潮水般的恭喜声和敬酒,楚棠神色淡淡的,大多数都“嗯”了一声过去,只有几个人的酒他喝下了。

    于是,众人都清楚了,这几个人在不久就极有可能受到重用。

    磬乐悠扬,干净的红毯在高阶上铺了十里。太师是未来君王的老师,言传身教,授业解惑,对君主影响深刻,所以太子的拜师大典一向是郁北的重要礼仪。

    宽敞的光明殿内。

    群臣整齐站着等候,楚棠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和那些挺着小肚子的官员特别不一样。

    大太监拿着太子诏书刚要走上去,却猛然发现太子殿下不在这里,看向楚棠时,有个侍卫恰好也走到楚棠身边,在他耳边低语。

    带刀侍卫太明显了,众人纷纷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宋双成投去疑惑的眼神。

    楚棠倒没什么反应,只对他们说了句:“太子身体微恙,还请诸位大人静候片刻。”

    他走了。

    在场的人没当回事,小孩子嘛,没有母妃这样亲近的人照看着,总容易出错。

    许忆和楚棠

    说:“殿下不见了。”

    “都找过了吗?”

    许忆道:“都派人去找了。紫宸宫没有外人进入的痕迹,应该是殿下自己出去的。”

    一去到紫宸宫,果然跪了一地宫侍,都在磕头求饶说自己看管不力,求国师责罚。月容急得都哭了。

    楚棠环视四周,突然走到庭院那口水井旁,捡起一根红绳。

    红绳从中间断开了,有些许泥土。

    月容这几天都近身伺候郁恪,一看便知道那红绳是之前挂在郁恪脖子上的,恐惧立刻顺着背脊爬了上来。

    “国师恕罪,是奴婢的错!”

    楚棠却道:“去御花园。”

    郁恪呆在黑漆漆的坑底,缩成一团,抬头大喊:“有没有人啊?”

    没人回应。他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孤独地吸了下鼻子。

    郁恪方才换完衣服,惯性地摸了摸自己脖子,却惊觉玉佩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一条红绳。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团团转,猛然记起昨天他来过御花园,冲过来便急吼吼地找。路过这个深坑时,又想起他昨天看见这里有个坑好奇地低头张望了下,也许就是那时掉了下去。

    不知是用来蓄水还是做什么的,坑很深,都看不到底。他没那么笨,一头脑热就莽撞地冲下去,只是找不到人,他便找了根粗麻绳绑在一旁的树上,自己拉着绳索下去。

    然而天意要耍他。和他脖子上的红绳一样,绑在树上的麻绳也断了,于是他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光明殿那边悦耳的乐声传了过来,郁恪手上脏兮兮的,亲了口玉佩揣进怀里,然后抹了把脸,忍着不哭,小声喊道:“楚棠。”

    他又叫了两声:“楚棠,哥哥。”

    头顶上突然响起楚棠清冷的声音:“郁恪。”

    “楚棠我在这里!”郁恪立刻抬头,哇哇大哭了起来。

    救上去的时候,郁恪白嫩的小脸上布满泥土,泪水冲刷出几道白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一上去,郁恪就紧紧抓住楚棠的衣襟,哭得都打嗝了:“哥哥嗝……我刚才好害怕……”

    “害怕你还来?”楚棠抱着他,面无表情道。

    郁恪的哭声停了一下,摸摸自己怀里,确认玉佩还在,便又安心地哭了起来:“我、我差点弄丢了你的玉佩……”

    “丢了就丢了,你的大臣都在等你。”楚棠理了理郁恪微乱的头发,发现越整越乱,便将他交给了月容,吩咐道,“你带殿下回去梳洗。”

    月容受宠若惊:“是。”

    郁恪还没哭完,可离开楚棠怀抱他就不想哭了,只能抹着泪水看向楚棠,道:“那哥哥你等等我。”

    楚棠挥挥手。

    系统问道:“宿主累了吗?”

    楚棠摇头,没说话。

    除了紫宸宫和楚棠的人,没有人知道御花园的事。拜师大典一切如礼制进行,只是推迟了点。

    郁恪给楚棠行了大礼,又奉了茶后,就该宣读诏书了。

    “自古以来,太子之师,继天立极,天下之本。今楚国师资质粹美,储育国本,心纯礼善……故请为太师,谨告郁北天地社稷。”

    这些溢美之词是郁恪那晚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他挺直小腰板坐在最上方,对楚棠笑了笑。

    楚棠接过诏书时,不经意又瞥见了那惨不忍睹的字。

    估计宣读诏书的大太监刚才心里也在憋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字,丑萌丑萌的,当真是太子写的吗?

    楚棠离开光明殿后,郁恪也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经此大典,大臣们总算明白了,小太子就是国师身后忠实的跟屁虫。

    后来知道郁恪在御花园的事,宋双成对楚棠说道:“父亲曾和下官说,年轻是好事,也是坏事。国师样样都好,坏便坏在过于年轻。”

    他打量了下楚棠,之前他觉得楚棠戴面具就是不想让人因为他年纪小而小瞧他,现在看来,实在错误。

    宋双成摇头赞叹道:“国师临危不乱,太让下官佩服了。”

    “过誉。”楚棠淡淡道。

    只有系统清楚,楚棠一直就是这样的性子,云淡风轻,考虑周全。他不着急,是知道如果系统没有出声提醒,郁恪便不会真正有危险。帝师系统需要两个人来完成,少了任何一个人,任务便失败了,系统不可能不吭声。

    回到紫宸宫,郁恪蹬掉鞋子,看着宫女给楚棠脱下繁复庄肃的礼袍。

    楚棠坐了下来。

    郁恪从这边的软榻爬到楚棠那边,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他,皱着小脸可怜兮兮道:“哥哥,你在生气吗?”

    “没有。”楚棠摇头。

    郁恪贴在楚棠背上,小声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么莽撞。”

    楚棠笑了下:“乖。”

    郁恪很喜欢这样抱着楚棠,尽管小短手还合不拢楚棠的背,但这个动作给他一种很安心、很可靠的感觉,像抱着一座优美而坚定的脊梁。

    安静的气氛让人想睡觉。门外忽然走来一个宫女:“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晚宴准备好了。”

    郁恪奇怪道:“我们不和他们一起吃吗?”

    楚棠捏捏他

    的小脸蛋:“我的小太子今日生辰,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郁恪摸着通红的脸,泪眼汪汪道:“没、没有。我……我只是不想劳烦哥哥。”

    其实他赶着选今日拜师,就是为了将大典定在他生辰的这一天。这样,哪怕楚棠不知道他的生辰,以后也会记得,这个日子是重要的。

    可楚棠什么都知道。

    想着想着,郁恪嚎啕大哭了起来:“可是大典和生辰……都被我弄坏了呜呜……你不要不喜欢我……”

    他哇哇哭着,双手还紧抱住楚棠不放,小脸上满是委屈和伤心。

    继小太子、小年糕、小可怜之后,郁恪在楚棠那里又有了新的花名:爱哭鬼。

    楚棠一点儿也不丑,单从他露出来的部位看,他要是丑,郁北就没有美人了。但他为什么戴面具呢?

    郁恪觉得他颇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非常想看看国师大人面具下的容颜。

    系统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会无语地吐槽一句,堂堂未来皇帝,从小就颜控,无药可救了。

    其实对于郁恪这个仅存的皇子来说,楚棠那一句约等于让他小心项上人头的话更应该令他胆战心惊,想法良多。

    国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他要他的人头,还是他知道有人要他的性命?

    这其中关系,想想便危机四伏,生死攸关。

    但郁恪不管,他只想知道楚棠是不是那个风雪夜里救他的人。

    因此,被许忆揪住命运的后颈皮时,郁恪踢了踢脚,执着地问道:“国师大人,一个月前你是否见过我?”

    车帘动都没动。

    楚棠平静道:“今日以前,臣不曾踏出明月寺,自然和皇子素未谋面。”

    是这样吗?声音相似是巧合吗?

    如果那夜真是他,他没必要否认救过他吧。他虽然手中权力稀少,但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拉拢一个仅有的皇子,对国师也没什么坏处吧?

    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郁恪耷拉下脑袋:“对不起,惊扰到国师了。”

    里面似乎传来轻轻的一声嗯。

    许忆招手,一个黑衣侍卫仿佛从黑暗中走出来,抱拳道:“大人有何吩咐?”

    “送他回去。”许忆说,想了想,又道,“替殿下收拾好,一炷香后带往光明殿。”

    “是。”

    楚棠忽然道了句:“等等。”

    黑衣侍卫上前。

    ……

    京都大道上,郁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心想,既然他不是,那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

    光明殿,皇帝议事上朝之地。晨光熹微,温柔地照耀大地。

    殿门前一片空旷的平地,丹墀长如龙。群臣衣冠整洁,手持白笏,站立在空地上。

    郁恪身后站着挺直的侍卫,是沈丞相为防止他又偷跑派来看守他的。不过他不在乎。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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