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大修)
那怕许久之后,史老夫人控告张家两个孩子为王氏子女一案,仍是京中许多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大伙倒不是好奇张家两个孩子究竟是不是王氏子女,所谈的尽是滴骨不认亲之事,不只如此,还有一些好奇的人还试验了起来,不只是人骨、猫骨、狗骨,甚至是牛骨和猪骨都拿来试了,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血溶了!!!
不只如此,还有不少人试起了滴血认亲,其结果也是一样,那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的血照样溶合了起来,顿时……有好多人都忍不住摔起洗冤录了。
辣鸡洗冤录,骗了咱们这么多年!
对此,贾赦等人还不得不发了份公告,说明这洗冤录里大部份关于验尸的资料还是很实用的,正确性挺高,不过对于滴骨认不了亲这一点,会在以后国家出版的新版洗冤录中做上修订,这才逐渐把这事给压了下去。
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人注意史老夫人的死活,毕竟史老夫人都自认自己不是那么确定就来告官了,对于这含怨诬告之人,大伙也不会特别注意,就这样,史老夫人最后也悄悄地过了身,还是贾赦让人将她安葬在史候爷的墓旁。
贾赦自然知道史老夫人控告的是真的,但人皆有私心,要他眼睁睁的见贾珠与元春入了贱籍,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不过是件小案子,而且还是诬告,朝庭上也没多少人在意这事,反倒是对那滴骨不认亲一事好奇的很。
天靖帝趁这机会推行什么大晋朝科学院来研究什么认亲之事,朝庭当中也没多少反对的声音,毕竟大伙都好奇的很,要是滴血、滴骨都认不了亲的话,那究竟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认亲呢?
这朝堂、京城似乎都安静了下来,不过事实上,身在其中的贾、王、张三家都明白这事还没完。
天靖帝望着眼前的张彦卓与王子腾两人,忍不住沉着脸,怒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臣有罪!”张彦卓当场便认了罪,“这千错万错,都是臣一时私心,隐暪了二个孩子的身世,求圣上恕罪!”
这事之后,他们一家子也开诚布公的谈了一下,虽然两个孩子对自己的亲生爹娘没有半点记忆,但贾珠有着小金蚕这只血脉检测虫,可比什么滴骨认亲要准多了。
就连元春也隐约记起一些幼时被史老夫人虐打的事情,按着零零种种的迹象显示,这两个孩子的确是贾政与王氏所出。
王子腾也磕头道:“求圣上恕罪,珠哥儿和元姐儿在当时也不过是个婴儿,这……这……”
王子腾难得的卡了壳,那怕赤子无辜,但这世道本就是一人犯罪,全家遭殃,这事当真是不好办。
“罢了。”天靖帝叹道:“朕与朱哥儿和桔姐儿两相交一场,又如何忍心见他们落入贱籍。”
那怕张朱与张桔两个不如贾琮和贾琼那般,不过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怎么忍心见到两人落到那般下场。
得了圣上金口,张彦卓与王子腾总算松了一口气,张彦卓连忙又磕了一个头,低声道:“臣马上就带两个孩子离开,以后不再踏足京城。”
什么荣华富贵也及不上一家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来的重要。
想到健健康康这四个字,张彦卓心中大痛,两个孩子都耻于有像贾政与王氏这般的爹娘,竟然不跟他商量一声,为了不想让贾政与王氏的血脉继续流传,两个孩子私下给自己下了狠手绝了育!
想到以后这两个孩子都再无子嗣,孤独终老,张彦卓便对贾政与王氏恨的要死,无奈朱哥儿和桔姐儿用的是蛊术绝育,那怕他找了再好的大夫也没有用处,只有将来再缓缓劝劝了。
天靖帝没好气道:“你带着他们离开,岂不就是等于不打自招?”
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得像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的才是,越是气虚,越是要装作理智直状的模样才行。
说句不好听的,不只张王两家丢不起这个脸,就连他也都丢不这个脸。
张彦卓感激的再磕了一个头,激动谢道:“多谢圣上。”
天靖帝摆摆手,“你且准备准备,过两日就给朕把那燧发枪营给接下。”
张彦卓大声应道:“是。”
这时别说天靖帝只是让他接一个燧发枪营了,那怕要他杀人,只怕张彦卓也会毫不犹豫的应下。
王子腾暗暗懊恼,没想兜兜转转,这燧发枪营最后还是落到了张彦卓的手上,早知如此,也不用搞上这么一遭,还惹到了史老夫人那个变态。
天靖帝挥挥手道:“你且下去吧!”
“是!是!”张彦卓又连磕了两个头,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的安下心来。
王子腾也想跟着退下,不过天靖帝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冷声道:“你给朕留下来!”
天靖帝的声音之间颇有几分不悦之意,王子腾虽是直打着鼓,但也不得不乖乖留下。
“王子腾!”天靖帝冷声道:“你倒是好心机啊!”
王子腾双膝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道:“圣上恕罪!圣上恕罪!”
他心下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先前利用珠元两个孩子的身份强逼张彦卓离开一事不知道是否被圣上得知了。
天靖帝冷声道:“利用权势,让金陵知府私下把薛蟠案了解,又利用张朱与张桔的身世,强逼张彦卓退避,你好大的胆子!”
薛蟠便是王子腾的外甥,在金陵时跟人抢一个小丫环,打死了人,逃至京城,没想到王子腾做为官员,不但不大意灭亲,还利用权势逼迫金陵知府将这案子私了,说是那人自己因病而亡,不关薛蟠的事,这事他还没跟他算呢,结果王子腾还又搞了这么一件出来。
王子腾惊的倒抽一口冷气,万没想到圣上竟然连薛蟠的案子也知道了。
王子腾连连磕头,“臣该死!求圣上恕罪!”
“你是该死!”天靖帝怒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薛蟠害死了人,本就该受到国法制裁,你既然还敢帮着隐暪!”
“臣该死!求圣上恕罪!”事关亲外甥的命,王子腾忍不住为自家外甥说了一句,“启禀圣上,臣这外甥素来愚笨,这打死人之事全是那些小厮私自揣摸过度,这才下了重手。”
天靖帝冷声道:“我已经让禁卫军前去逮捕薛蟠,交回金陵知府重审,是非屈直自有金陵知府审判。”
天靖帝懒得与王子腾争论此事,他也知道薛蟠因为胎里中毒,这智商上有些捉紧了,不过要不是他命令小厮下重手,那些小厮会把冯渊给打死吗?
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于朱桔两人的情况不同,天靖帝绝对不可能轻轻放过了。
王子腾闇然长叹,知道这个傻外甥终究是保不住了。
天靖帝沉吟许久,最后才道:“你去吧!”
王子腾混身一僵,惊道:“圣上!?”
天靖帝摇了摇头,“朕容不得一个私心重的人。”
且不说王子腾利用职权给自家亲戚隐暪罪责,就燧发枪营一事,那怕王子腾再怎么想要这个位置,也不该用这种手段逼张彦卓离开。
王子腾如堕深渊,好几次想为自己分辩一番,又不知道该如何分辩,只能不断磕头,其实在见到史老夫人之后他也有了些后悔之意,只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
“把你手上的事情交给你的副手……”天靖帝顿了顿之后道:“之后……你好自为之吧。”
王子腾垂头丧气,最后只能低声应了声是,一步错,步步错,说到底是他的私心重了点。
贾赦见着王子腾离去之后,长叹一声,“这事……微臣也有错。”
天靖帝沉默了许久,低声道:“这事也怪不得义父。”
那怕知道他们之间的身份差了辈数,不过天靖帝在私下之时,还是习惯直接以义父唤之。
天靖帝低声道:“我只是不明白,义父是怎么将张桔身上的胎记隐暪过去的?”
那滴骨不认亲也就罢了,只不过贾元春身上的那些天生胎记是怎么暪住的?
没有人想得到史老夫人会突然挝登闻鼓,就连夏德全都一时慌了手脚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义父如何在贾元春身上做手脚?
贾赦胡扯道:“不过是化点妆罢了,横竖那妇人不也不敢上手摸。”
事实上是‘鬼遮眼’,不过这就不方便说了。
贾赦顿了顿又道:“夏公公是这方面的能手,想来应该猜出了几分。”
要论易容术,就他所知整个大晋朝里还没有比夏德全更厉害的,想当年就连他都被夏德全给骗了一路,而且夏德全不只是有着一手好易容术,还有一身好演技,要不是夏德全自揭身份,只怕他这辈子都猜不出夏大就是夏德全。
夏德全笑咪咪的点了点头,他先前早就猜出了几分了。
天靖帝也不过就是好奇一问,当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天靖帝虽然没有跟贾赦算这事的意思,不过贾赦不能当真当没这回事,说到底,他这次终究是错了。
贾赦突然跪下,磕了一个头,“臣有罪!”
天靖帝那能眼睁睁的见着贾赦下跪,连忙起身亲自扶着贾赦,惊道:“义父!这是做什么!?”
不过就是搭了把手,略略隐暪住两个孩子的身份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
贾赦坚持跪着,低声道:“臣这次因着私心,帮着张家两个孩子隐暪,臣应当领罚!”他顿了顿又道:“圣上也差不多到了亲政的年龄了,臣也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贾赦的言下之意,便是想辞去了辅政大臣这个位置。
“义父!”天靖帝亲自扶起贾赦,有些无奈,“这又何必!”
“登闻鼓不比它处。”贾赦顺着小石头的手起身,摇了摇头,“这事终究是我错了。”
贾赦顿了顿,沉声道:“臣求乞骸骨,归乡!”
他早就想离开了,随着小石头年纪越大,身上的龙气也越发重了,那怕避着不上朝,他也着实有些承受不住,只不过小石头还小,他这些年来只好死撑着了。
不过小石头这一次秋后算帐,也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而且更让他意料之外的是小石头对张彦卓与王子腾那一放一拿,可说是恰到好处。
且不说张彦卓从此之后必定会唯天靖帝之命是从,方才小石头罚王子腾之时,虽是撤了他的职,但没把话说死,是继续休息还是启复王子腾,也不过就是天靖帝
的一念之间。
凭心而论,王子腾的确是个可用之人,只不过这功利之心略重了点,再加上他有薛姨妈那个坑哥货在,多少扯了点手脚,不过在圣上让人捉拿薛蟠之后,想来薛姨妈和王子腾之间那最后一点的兄妹之情也会断了。
圣上略略冷上王子腾一阵之后,之后再行启用,不信王子腾以后不乖乖听服圣上的话。
见小石头……不!天靖帝有这般心计手段,贾赦也总算安下了心,可以松手了。
天靖帝不客气的翻起了死鱼眼,有些无奈道:“义父!你又想辞职了!”
天靖帝有些无奈,做为帝王,不可不熟读史书,就他所见,历史的辅政大臣或着是摄政王大多死把着权力不肯放权,最后和幼帝闹的不可开交,甚至往往有着宫变之举。
但义父着实与众不同,不但平时不肯上朝,甚至在他开始逐渐掌握朝堂之时,义父就千方百计的想要辞职,一副恨不得离朝堂远远的模样,也不怕留他一个人被朝臣们欺负。
不过天靖帝也隐隐有些兴奋,虽然贾赦已经是历史上最不恋权的辅政大臣,在他逐渐了渐政事之后,这一、二年来在政事上也甚少插手,全放任着他处理,几乎是一心一意的全顾着燧发枪的研发了,但头上有一个辅政大臣,与没有辅政大臣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天靖帝沉吟许久,最后道:“也罢,义父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天靖帝话也没说死,不过是允了贾赦休息,而不是让贾赦辞了辅政大臣一职,还是留了些余地,说到底他不过才一十三岁,有些时候还是需要贾赦出来镇场子的。
贾赦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既使他肯退了,也难保朝臣不会有什么反应,如此缓缓退下,渐渐消失在朝堂之上,倒也不错。
天靖帝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大晋科学院,还请义父有空之时多看顾一下。”
那大晋科学院可说是他改革大晋朝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趁着这一次滴骨不认亲之风立了起来,不过以后该如何发展,还得细细琢磨,除了义父之外,只怕旁人也使唤不动那些持才傲物的文人。
贾赦欣然同意,“臣遵旨!”
为表亲厚,天靖帝让夏德全亲自送贾赦离宫,夏德全忍不住给贾赦比了个大姆指表示佩服,他忍不住好奇问道:“贾大人当真舍得。”
当年先帝要是肯舍得,也不会闹到诸子相残,连自己也被丽皇贵妃给下狠手毒死的地步了。
贾赦语带玄机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夏德全拱手笑道:“贾大人高义。”
贾赦回到贾府之后,还没跟石芷彤说他辞了职的事呢,贾赦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贾赦微微皱眉,“这是怎么了?”
石芷彤帮着贾赦整理常服的手一顿,叹道:“还不是薛姨妈带着薛宝钗来求着呢。”
她低声道:“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禁卫军突然到王家把薛蟠捉走了,说是他在金陵府的事犯了。”
她先前就觉得有些奇怪,记得红楼梦中薛蟠为抢香菱杀人之事是贾家托了贾雨村压下来的,不过眼下贾王两家不合,王夫人和贾政也不在了,贾雨村更不知道在那里呢。
也不知道王子腾是怎么把这事给压下来的,结果搞了半天,这事压根没压下来,只不过到了这时才爆呢。
贾赦微微一笑,“这事我早知道了。”他顿了顿道:“这是圣上亲自吩咐的,王子腾为了这事而被去了职呢。”
事实上,王子腾被去了职的主因还是在燧发枪营之争,不过这理由不能摆到明面上,是以明面上的理由便是用私权压下外甥杀人一案了。
石芷彤微感讶异,“原来如此,怪不得……”
听着外面的声音,贾赦微微皱眉,“这薛姨妈不缠着王子腾想办法,来咱们家做啥?”
以薛姨妈坑哥的性子,怎么没继续坑着王子腾呢?这不科学啊。
说到这事,石芷彤便有些头疼,“薛宝钗在女子学堂中读书,也算得上是极出众的,我也喜欢宝钗这个孩子,想来薛姨妈是因着这关系,缠上咱们家了。”
薛家有的是钱,薛姨妈对自家的两个儿女视若珍宝,自然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自家孩子,在知道她弄了女子学堂之后,当下就把薛宝钗给送了进来。
凭心而论,虽然她是黛玉派的,不过面对乖巧可人,处处周全的薛宝钗,也很难让人不疼,平时也略略对她多照顾了些,想来薛姨妈便是想利用这一点,求贾赦出手了。
贾赦摇了摇头,“不必理她。”
石芷彤有些头痛,“只怕薛姨妈没那么好打发。”
贾赦淡淡道:“随便她吧!咱们去京郊避避便是。”
石芷彤在京郊庄子上效法着大观园搞了一个小观园,还引了活水为溪,可惜他这几年来忙于政务,一直没有办法去好好赏玩,如今有了空闲,自然该去享受一番了。
说起来,在前世之时,他也不曾好好赏玩过大观园,倒是全都便宜了老二那一房,自己这个荣国府的主子竟然没有好好赏玩过大欢园,至今想想都觉得有些郁闷。
“去京郊!?”石芷彤眼睛一亮,奇道:“你明儿
不用进宫吗?”
“不用。”贾赦笑道:“以后都不用了,我辞职了。”
他望着石芷彤,柔声道:“以后咱们可以轻松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贾赦早就例好了退休计划,先去大观园里小住一阵,再去一趟俄罗斯拜访一下自家母亲,顺便把留学留的乐不思蜀的瑚哥儿与琏哥儿捉回来,要有机会的话,不访去一下欧洲……
听着贾赦天南地北到处跑的计划,这些年来早就养出宅女性子的石芷彤小脸微垮,想到以后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面对贾赦,石芷彤脸都白了,老公有点烦吔,她可以不要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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