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九 章 这……这是李家的刀法?
林采冬起身,浅浅行了一礼,“臣女林采冬拜见俪妃娘娘。”
皇后虽说着对方不好,但是在两人的相处过程中林采冬看出来了两人关系不错,否则不会这样说笑。
“你给她行礼干什么?她一天没个正形的。”皇后伸手将林采冬拽起来,示意她落座。
林采冬笑了笑,规规矩矩地坐着。
“皇后,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亲了你闺女两口吗?记仇这么久,再说那还不怪你,生的孩子那样可爱,忍不住嘛!”
俪妃发现孩子越大,长得那是越靓,特别是小孩子在她面前眼睛一眨一眨的,简直想要将她揉进心窝窝处。
“小公主们呢?我好几天没看了,可想死了。”
说罢,俪妃就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
皇后伸手去拦,结果没拦住。
“诶,她们睡了,你要是把她们吵醒了,本宫跟你没完!”
“啊?睡了呀,没意思,还想着抱着出去逛逛呢,御花园里面的梨花开了,白花花一片,可好看了,长乐肯定喜欢。”
俪妃遗憾地坐了回来。
林采冬见两人聊的那么开心,便提出请辞,“皇后娘娘、俪妃娘娘,臣女下午还要学琴,就先告辞了。”
“嗯,以后常来玩玩,本宫已经跟宫里的守卫打好招呼了,你想来随时可以。”皇后点头。
林采冬一回到京兆尹府,就将自己关在房间内,拿出书本开始研究起了招式。
青衣烧了一壶热茶端了进去,“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见青衣进来,林采冬将刚刚学习的第一式打了一遍。
“青衣,你看,是不是这样?”
青衣看着林采冬的动作一顿,手中的茶盏落了地。
声音颤抖,“这……这是李家的刀法?”
见青衣认出来了,林采冬十分开心,“对的,我练的还行吧?跟你记忆当中的是不是一样,有哪里需要调整?”
青衣眼眶湿润,连连点头,“一样,和夫人当年的一样,只是力度没有夫人把控的好。”
青衣小时候被人欺负,夫人救她时用的就是这个刀法。
她是永远都不会忘的。
“青衣,你要不要与我一起练?这本书上都是娘亲当年打的招式,上面还有娘亲的备注呢?你的武功比我强,一定能一学就会,到时候学会了教我。”
林采冬十分大方的将书递到青衣的手中。
青衣接过书,手指抚摸书上那一行行歪歪扭扭地字,那些她曾经与夫人的美好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那些回忆化做眼泪,浸湿了她的眼眶。
林采冬将手搭在她身上,压住颤抖的声音,佯装轻快道,“高兴坏了吧,娘亲生前的愿望就是将李家刀法传承下去,你和我一起完成娘亲的这个愿望,可以吗?”
“奴婢可以吗?”
青衣犹豫了,她毕竟不是李家的后代。
“你有啥不行的,我娘肯定当你是亲姐妹,我也把你当作亲人了,所以你学李氏刀法完全没有问题。”
“况且,我觉得这刀法好用,让更多人学也无所谓,学的人多了,刀法就永远不会失传了。”
林采冬并不认为这有啥顾虑的。
相反,她还希望更多人学到,人人厉害了,西启才会更厉害。
青衣笑了,点点头。
她一定会如夫人的愿,将李家刀法传承下去的。
京兆尹自从林采冬跟着太子走后就一直担惊受怕的,这闺女不是个省心的主呀。
也不知道进了皇宫会不会得罪到谁。
这好不容易等到女儿回来,结果她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他又不好上门去问。
林采冬这一关,就将自己关了半个月,除了青衣,谁也不让进。
她现在已经将书上的招式练得很熟了,之后就是巩固了。
京兆尹听说林采冬出来了,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冬儿呀,你这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在做什么?”
“爹,我在做一件足够震惊你下巴的事情!”林采冬上前将京兆尹拉到了院子里的石凳子上。
京兆尹一脸懵,“什么事?”
“你看着就好了。”
林采冬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抽出大刀,就开始展示了起来。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京兆尹的思绪早已飘走。
“爹,你觉得怎么样?”林采冬收起大刀,仰着傲娇的小脸求表扬。
京兆尹回过神来,站起身来鼓掌,“好,实在是好,这是你娘的刀法,你从哪学来的?”
得到表扬的林采冬心满意足,调皮的背过身,“不告诉你。”
“你就是调皮。”京兆尹笑了,上前给了她一脑瓜崩。
“对了,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房间里,有许多事情爹爹都没有问你,我现在问你,你要如如实回答。”
林采冬捂着头,一脸痛苦,“你问嘛,动手干啥?”
自己手劲多大没点数吗?
京兆尹收回手,尴尬的笑笑,力度没有控制好。
“上次旨书丢失的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什么叫我一手策划的,我明明是受害的一方,好不好?”林采冬不满的嘟起嘴。
京兆尹声音沉了下来,“那两封旨书都是假的,我当时就看出来了,你刻意将两封假的旨书挂在房间里,引导霞儿犯错。”
“小枚偷东西,是你故意放任的吧,否则以你的警觉力,还有青衣在一旁,根本就不可能让小枚偷到吧。”
“嘿嘿,真聪明!”林采冬见藏不住,索性笑着承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京兆尹紧锁眉头。
“那当然是给她一点教训啦,她多恶毒呀,趁太子殿下过来时揭穿这件事情,心中存的什么想法想必不用我说,爹爹你就应该猜到了。”
“我这都是给她留了一丝面子的,原本我是想一口咬死她教唆小枚来偷的,反正这也是事实嘛!”
“但是太子殿下不愿离开,于是我只能把她也营造成无辜的人咯,至少不要在外人面前闹的那么难看。”
京兆尹沉思片刻,叹了口气。
都不是省心的呀,尤其是那个老二,他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