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混沌面
凛没有行动，方崇也没有，就这么静静等在那屋子里，看看士郎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葛木，你被她控制了么！”
士郎显然还是不相信葛木会做出之前那样的事情来，在战斗之前，还想再询问一下，可这样的问题，显然是让那边的从者不爽了。
“小鬼！你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控制葛木什么的，士郎那样的问题，显然是将她彻底激怒，手上的魔力波动开始不断荡漾。
“等等。”
可她的行动，却被葛木直接呵止。
“卫宫士郎，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肯定有原因的吧，说来听听。”
“你不是一直为人正直的么？
那为什么要放任他胡作非为！”
“你说她胡作非为？”
葛木也是有些不解，自己麾下的这位从者，什么时候胡作非为过了。
“她从城镇的百姓身上收集魔力，对她来说，人类根本就是活祭品。
要是她继续吸取魔力，早晚有一天会出人命的。
到最后，肯定会酿成无法挽回的惨剧！”
葛木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如此，你认为我作为御主，之所以对她的所作所为放任不管，是因为我被她控制了么？”
“当然。
要是你没有被她控制，那我们只要将其打倒就可以了。
但要是你是在知情的情况下，仍旧任由她胡来的话，那你就会一个杀人狂魔，我不会饶过你的。”
平静的语气之下，附带的是士郎无尽的愤怒，那种正义感爆棚的感觉，让方崇似曾相识。
“真像啊”
现在的士郎，和方崇在第一个世界上碰到的艾伦一个样，只可惜，那个世界的这个家伙，已经是葬身在了巨人的腹中。
“也不知道三笠怎么样了好像也不会怎么样，回去的时候，只是下一瞬而已”
方崇的思维正在不断发散，而对面的卫宫也是开始了新一轮的嘴炮。
只可惜，葛木根本不吃这一套，或者说，在平时执教的时候，葛木听这样的言论，听的已经是彻底免疫了。
“卫宫，你刚刚说的那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样的言论，让卫宫的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了一丝笑容，可下一瞬间，葛木所说的话，就已经是将卫宫心中的正义，彻底击碎。
“可是，卫宫。
她的所作所为有那么十恶不赦么？”
“你说什么？”
“他人死多少，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活着，也不会妨碍他们什么。”
“葛木！你堂堂一个魔术师，居然想要把人类卷进来么！”
士郎那绝望的咆哮，也是将方崇的思绪重新吸引了回来。
“我不是魔术师，我只是一个堕落了的杀人狂魔罢了，我也不参与什么圣杯战争，如果她要杀人，或者你们要互相残杀我只负责旁边，对于你们的战斗，我没有任何责任可言。
当然，你们也不需要为我的死亡负责。
你自便吧，让她们活命，还是杀了他们都是你的自由。”
黎明之前，那黑暗洒落在大地之上，葛木的话语是那么的无情，甚至都没有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中。
“你！”
士郎的愤怒，终于来到了极限，手中提着的双刀，直接朝着那葛木砍了过去。
可葛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手中紫芒一闪，双拳直接将士郎的双刀击碎。
紧接着，在士郎那怀疑人生的目光之中，又是一拳直接怼在了士郎的腹部。
人体的腹部，没有肋骨包裹的地方，可以说是人体除开几个要害之外，最为脆弱的地方。
重要的脏器，都堆积在这里，一旦遭受重击，轻则疼痛晕厥，重则直接毙命。
在那阿瓦隆的剑鞘之下，士郎倒是不至于直接殒命，可该有的伤害是一点都不会少。
在葛木的拳头之下，士郎的身体应声飞出，朝着凛躲藏的屋子飞来，随后又被方崇接下。
“”
看到方崇出现的瞬间，那魔术师的脸色就已经很不好看了。
就在一周前，她才刚刚体会过方崇的恐怖，那样的压迫感，纵然她们有着四位英灵联手，也只能是在方崇的手下逃窜，甚至最后还不得不花费了一道令咒，来接回那暗杀者。
“葛木，小心点，这个家伙是个怪物。”
方崇也没有急着出手，只是那么看着不远处的葛木。
“葛木，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我只是想说你和我实在是很像”
放下接住的士郎，方崇也是缓缓说道，只是，这般的话语，让凛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已经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了，几万，又或者几十万？
其中有人类，也有别的东西
但我的信念却始终没有动摇，我尽可能的去保证自己还受着法律的约束，只是为了让我不至于在强大的力量之下迷失”
方崇宛如诉苦一样，在那里诉说这什么，话语之中并不通顺，不过方崇也没有打算真的和葛木有太多的交集。
两人虽然想象，可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
如果将人类的内心，分成两个部分，那就是混沌面和守序面。
混沌面之中，包括这破坏欲，杀戮欲望等等，而守序面，则是代表着法律，道德层面上的约束。
而方崇和葛木，却是处于这两面之中。
唯一不同的，就是方崇更偏向于守序，而葛木，本质上，却是实实在在的混沌面。
“如果不是情况必要的话其实我基本上是不杀人的。
不过，葛木，既然你已经杀过人了，那么也就意味着你已经做好被杀的觉悟了吧。”
“当然。”
空中的雨丝，几乎静止，方崇也没有压制自己的身体能力，现在的状态之下，凛的魔力基本全满，就算是不动用令咒，也足以支撑方崇满状态活动几秒的时间。
“次元斩！”
方崇的出手，没有丝毫的前兆，之前和那小次郎打交道之后，方崇就一直在摸索那突破次元的一斩。
虽然还远远达不到能媲美燕返的程度，可也足以将方崇的霹雳一闪，推动到一个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