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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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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与鹤横在男人肩膀上, 就这么被直接扛进了卧室。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毕竟这个姿势着实令人羞耻,像什么不听话的小孩子要被家长教训一样。

    但林与鹤还没能从被肩骨硌到的闷痛里回过神来, 刚挣扎了一下, 大腿就被男人捏住了。

    老实说,倘若当真是一个成年男性挣扎起来,那种力度其实很难被压制住, 但显然,这对陆难来说却不算什么难事。相处以来的几次尝试,林与鹤都只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刻地体会到两人力气的悬殊对比。

    不只是力量, 技巧也是。陆难只是在林与鹤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就把林与鹤捏得腿根一麻,动都不敢再动了。

    而且单肩扛着一百多斤重量的陆难还能轻松开口:“别动。”

    他们恰巧要进卧室大门。

    “小心撞到。”

    男人声音平静,言语间的威慑却很是明显。

    无论举止如何耐心体贴,骨子里, 他仍然是一个占有欲十足、侵略性极强的男人。

    林与鹤心神微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放了下来。

    但这并没有让他轻松多少。

    他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这次的环境其实比上一次在酒店总统套房时更能让人放松一些,林与鹤已经熟悉了这张床, 熟悉了与男人的共枕。

    和他的亲吻。

    亲吻很深, 连下颌都被掐得有些发痛。每一寸隐秘的角落都被细细舔过, 标记一般,像是要借着唇齿的碰触, 把整个人变成独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林与鹤没有什么接吻经验, 因此也就无从比较,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亲吻都会让人如此难以招架。

    不只是深入的动作,连气息都是。

    那乌木的香气太过凛冽, 似是侵染味道还不够,霸道地想要刻入血肉。

    一如本人般强势,独断,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标记侵占的机会。

    林与鹤被亲得有些昏沉。他平日里清醒时都想不太明白,现在就更难想清楚,为什么明明接吻时呼吸很难,却会让人觉得自己这时才终于被供足了氧气。

    仿佛氧气都有了专属的供应。

    林与鹤自己都觉得自己发晕了。

    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违背生活常识和医学原理的念头。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下颌上被掐住的力度倏然收紧了一些,颌骨的一点线条轮廓被微糙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亲吻也变得愈发深入,像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林与鹤不得不抛下了那些想法。

    可他越专注,就越会弥足深陷。

    心底隐有警告,他却已然无法抽身。

    直到颊边内侧的嫩肉被舌面掠过,惊起一阵闷痛,林与鹤才被唤回了一点神智。

    “唔……”

    疼。

    林与鹤起初以为这也是亲吻的一部分,但他才刚一蹙眉,还掐着他下巴的男人却停了下来,放开了他已经微肿的唇。

    陆难额角隐隐有青筋绷起,说话时还是尽量克制了语气。

    “张嘴。”

    林与鹤的睫毛全湿了,有些紧张地翕动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男人的命令下,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巴。

    陆难看了一眼,眉心皱痕更深。

    林与鹤正想问怎么了,就又被掐着下巴仰起了头。

    陆难又重重地亲了他一下。

    像是忍得太久,所以一旦开始,就再难停下。

    亲吻一路未歇,离开了唇,依然能在其他地方染上同样艳丽的红。林与鹤天生色素缺失,肤色冷白,却衬得这些外力染上的颜色越发张扬,几乎让人挪不开眼睛。

    就算林与鹤自己看不见颈间的那些痕迹,却也能清晰感觉到大腿上抵着的东西。

    很熟悉。

    身体的熟悉能够缓和很多情绪——在和陆难联系过亲吻和拥抱之后,林与鹤就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肌肤的相触可以抚慰人,生理与心理的安抚效果相互作用,彼此加深,最终形成条件反射。

    拥抱时觉得安心,思念时想要亲吻。

    所以想要更进一步也很正常,顺理成章。林与鹤想过,这没什么。

    就像他无心谈恋爱却同意了结婚一样,林与鹤认识陆难之前没想过性行为,但现在也并不会反抗。

    人体的生理反应,太正常了。

    这种任由索取的放任让事态愈发失控,再无法停住。

    热度一寸寸蔓延向下,点滴支流,汇聚成流淌的烈火。

    林与鹤进卧室时被捏过的大腿尚且残留着一点微麻,此刻那处的皮肤随着呼吸突突跳动着,像是重新开始闷痛。但这点感觉很快就被新的痛麻所代替,更强势,也更大面积,触电一般,穿透表层皮肤,直入血脉骨髓。

    难以自持地,林与鹤想到了做到最后一步时会有的痛。

    但除了些许的颤栗,他并未作出反抗。

    洗手时换上的宽松长裤被男人用单手就轻轻松松地剥下来,扔到了一边,白皙到蕴着光的皮肤大片大片地显露出来,极度惹眼,又如此的细腻柔软。

    林与鹤半倚在床头

    软垫,放空视线,望向了天花板。

    温热的大掌覆在微凉的皮肤上,激得林与鹤腿根不自觉地痉挛了一下。

    他的精神反而放松了下来。

    像是持续依旧的等待终于降临眼前。

    陆难的手很热,一直如此,摸到细嫩的部位,甚至会显得有些烫人。林与鹤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

    但他才刚缓慢地长长吸了一口气,就听见了陆难的声音。

    “这里还没痊愈?”

    温热掌心处贴着的,是林与鹤最敏感的腿部内侧。

    也是他上次被磨破皮的地方。

    林与鹤怔了怔,没想到陆难这时候会说这个,顿了一下才道:“已经好了。”

    这么久了,怎么会没好。

    陆难的手却没有挪开。

    他面色无波,声线很稳,倒像是当真想要和林与鹤仔细讨论这个问题。

    “还红着。”

    林与鹤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那里的皮肤本来就很敏感,而且这种时刻的交谈,让他更觉得有一种异样的……羞耻。

    好像不正经地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没事的,是破皮之后新长出来的嫩肉,过段时间就好了。”林与鹤轻声说。

    陆难垂眼,缓缓重复了一遍:“过段时间?”

    林与鹤点头:“嗯。”

    陆难的指腹在那处轻轻一蹭,就惹得掌下之人一个哆嗦。

    男人声音很沉:“已经一个月了。”

    林与鹤哑然。

    陆难问:“你没上药?”

    林与鹤抿了抿唇,声音很轻:“上过……”

    陆难抬眼看他,眸中蕴着暗沉沉的光:“药箱里的药膏是满的,最多只用过两次。”

    林与鹤这才意识到,男人是真的要和他“仔细讨论”。

    “唇膏也是。”陆难说,“我把家里所有唇膏找了出来,你带到学校去的只有一支。但就算那支全部用完,也不够你这一个月的量。”

    “宁宁。”

    男人伸手,覆住了林与鹤的后颈。

    “为什么不涂药?”

    林与鹤的后背一凉。

    他还没能适应突然转变的气氛和被迎面揭开的问题,只能仓促地回应着,试图掩饰过去。

    “没事,不怎么严重……”

    陆难却没有被搪塞过去。

    他轻轻收拢了手指,掌心之下,就是林与鹤瘦削到近乎只剩一层薄皮的颈骨凸起。

    “你考前就这么说的。”

    “结果你今天在外面一直揉眼睛,下午在影厅时还在按眼角。白天吃东西时什么都不说,刚刚亲你才发现你嘴里有溃疡。”

    陆难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却更显得他声线低沉,语气冷硬。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

    林与鹤彻底怔住了。

    他没有想到,也不可能想得到。

    怎么会有人这么关心他,一直在注视他。

    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卧室里倏然沉默了下来。

    覆在林与鹤后颈的手掌虽然无法忽略,但力度并不算大,下身光裸的双腿也被盖上了软被,不会觉得冷。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而率先打破沉默的人,还是陆难。

    男人收敛了自己不自觉便会散发出的攻击性,放缓了语气。

    “两周前,我在香江,收到了家庭网络提醒,有大额流量波动。”

    “我查看了设置,发现是你在直播。”

    为了防止遭受攻击或信息泄露,陆难使用的私人网络都会有安全设置,林与鹤当时用的是自己的设备连的网,所以陆难当天就收到了提醒。

    那时林与鹤正处在期末复习阶段,他收到了合伙人发来的信息,让他记得在平台发些动态。林与鹤考虑之后,就开了一场直播。

    他虽然是书法播主,但也不是只会直播练字,这次他就直播了一次自习。

    正值期末,复习的学生很多,加上原本林与鹤直播间的粉丝数量本就不少,所以尽管没有预告,这次直播依旧吸引了不少人来观看。

    而且林与鹤虽然没有露脸,但光是出镜的一双手就足以吸引不少人点进来。再加上他字迹漂亮,笔记条理,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这次直播很快就被顶到了学习区的前三。

    林与鹤直播时没有开麦,中间休息时才回答了几个问题。

    问题也很老生常谈,大多是在问怎么提高效率,怎么保证精力。

    其中一个问题是,压力大睡不着怎么办。

    有弹幕说,白天困喝咖啡,晚上睡不着就喝牛奶呗。

    提问的人说,一喝牛奶第二天就会腹泻,但是喝完会头晕,是不能是借此睡着,也算入睡的方法。

    林与鹤说,不建议这么做。

    “喝牛奶后腹泻头晕是乳糖不耐受的反应,身体不适应,容易不舒服,还是不要喝了,可以试试其他方法。”

    这是林与鹤说的原话。

    陆难问:“既然你清楚,为什么自己还要借牛奶催眠?”

    林与鹤语塞。

    谈这场话之前,陆难有过深思熟虑。但他很清楚

    ,不把这些摆出来,不由他来挑明,林与鹤永远不会说。

    他永远都是所有人眼里懂事省心的别人家的孩子。

    陆难说:“牛奶用来助眠,做爱也是吗?”

    “借别人之手来惩罚自己?”

    林与鹤不想回答。

    他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实际上源于他自己,问题被遮住了,粉饰太平,陆难却揭开了伪装,让他必须面对。

    “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林与鹤说,“做情侣一起做的事就好了,接吻,做爱,怎么样都可以。”

    他不懂:“为什么还要关心我,问我睡没睡好……”

    想通这个问题对林与鹤来说太难,所以陆难直接给了他答案。

    “因为我喜欢你。”

    陆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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