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冯清玄
初来乍到几句话的功夫就吃了闭门羹,几百大洋办的假证还没亮出来就直接废了,凌潼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瞎忙活半天都是无用功。
这是把他当做皮球了吗?
看样子,这个陈佑延似乎认识香鼎山玄清观的道长,听那年轻道长传达的话言语尽是不屑,两人应该是敌对关系或者不对付。
这两天凌潼都住在香鼎山的酒店,自然知道景区中有一处清玄观。
他曾听酒店的服务人员说过,整座道观只有一个名为冯清玄的道士,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怎么来,只有在夏季景区人多的时候才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老头看上去蛮有钱的,平时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改成了s,看似低调,但穿着却十分高调,总是穿着一身名牌服饰,价格不菲,不是amani就是范思哲,平时见到时总是要打招呼刻意炫耀一番。
这番行为景区的工作人员已经见怪不怪,每次见面都要恭维一下。
那个名为冯清玄的老道倒也大方,每次给他夸美了都会大方的给一些好处,少则发中华,多则给上几百元,所以这里的人对他都不反感,反而认为老头很可爱,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富人的架子,甚至忘了他身为道士的身份。
凌潼猛然想起那个要收自己为徒的老头,那个冯清玄好像跟酒店的服务人员描述的很是相似
那个穿貂的老头不会就是清玄观的冯清玄吧?
昨日貌似就在景区中遇到的,两者应该是同一人这么说来他应该不是骗子不会噶腰子,凌潼提起的心慢慢放下,平静了不少。
不论是缘分还有人刻意为之,凌潼都决定了他要去拜他为师,就算他是江湖骗子也好,有真才实学也罢,他都不吃亏。
更何况他需要印证一个事实,梦中道尘所说东北与他有缘,这里有他前世遗失的东西。
如果梦境为真,那么他体内的前世灵魂至今为止毫无反应,这就说明肯定缺少一个契机,这个契机或许只有成为道士,或者道有所成才会开启,眼下重要的事就是成为道士。
就算不能安排就业分配他也要试一试
香鼎山,清玄观,位于香鼎山5a级景区的山顶,这个景区凌潼实在无力吐槽,这年头真是什么破地方都能挂一个5a的名头,就好像那些办假证的,拿点钱就能办成。
整个景区就只有一座山跟一大片空地,主营业务就是爬山,并且还要收费,不收费还不让你爬,纯粹花钱买罪受。
尽管在冬季,景区内依然有值班的人员,凌潼跟他说要上去找人,与冯清玄道长约定好的,好说歹说那名工作人员硬是不放。
凌潼趴在售票处,无奈的道:“哥哥,我的好哥哥我真是跟冯清玄道长约好的今天见面,您看这大冬天我何必来遭这个罪呢?”
“你快拉倒吧,你这号人我见多了,我们冯道长声名在外,以他名头骗门票的人我见多了。”售票人员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头也不抬的刷着短视频,那架势好像在说爱买不买不买赶紧滚蛋,不耽误我刷视频。
凌潼见他油盐不进,没办法只能花了25元买张门票,见钱到账售票大哥摆了摆手:“上去吧。”
“你不给我票吗?”凌潼诧异的问道。
售票大哥如同看傻子似的看着他,笑着道:“老弟,你看景区内有别的游客吗?就你一个大我还给你什么票啊。”
“今天这山算25块钱包给你了,有面儿吧?你随便爬个够,但是你要记得天黑前下来,省的我还得上去找你。”
凌潼满头黑线,他感觉跟这个景区不合,每来这里一次都要做怨种,就连这个卖票的大哥也认为自己是个大怨种。
得,怨种就怨种吧
大冬天爬山是件令人痛苦的事,尤其是在这寒冷的东北,更是痛上加痛。
不但要顶着刺骨的寒风,还要饱受体力的摧残,虽然上山路有青石铺垫而成,但蜿蜒曲折,整个山路围绕山体盘旋而上,就好像某些不良的游戏厂商,为了增加游戏在线时长故意多余的设置一些任务一样无良。
景色虽美,但他却无心欣赏。
一个半小时,整整一个半小时凌潼爬上山顶时已经汗流浃背,昨天刚买的保暖内衣此时已经被汗水浸湿,整个贴合在他的胸痛与后背。
此时他的在这寒冷的冬天俨然就是一个古时的内功高手,整个人都冒着腾腾热气,就好像要发功了似得。
凌潼扶着膝盖低头喘粗气,缓了好一会心脏才没有跳的那么厉害,打量起眼前的清玄观。
这个道观很大,比临山的延星观还要大,甚至跟不远处林秀山的哈尔滨修道院比斗不分伯仲。
与前两个道观相比,这个清玄观就好像是刚建成的似得,朱砂红漆外墙一尘不染,丝毫没有饱受风雪摧残的痕迹,就像今天刚刷的一样。
“我的乖徒儿,瞧你身体虚的,气功高手啊?”
一声戏谑调笑声传来,凌潼抬眼看去,一个身穿羽绒服的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门口,仔细看去正是昨日要收自己为徒的老头!
见凌潼看向他,老头走过来负手围着他转了几圈,上下打量。
“您这是看什么呢?”
凌潼被他转的心里发毛,那神情就好似饿的红了眼的老鹰看到了一只肥美的大白兔一般,让人为之胆颤。
“看你的身体。”老头如实说道。
“嗯?”凌潼闻言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俨然被这一番话吓得不轻,难道这老头有龙阳之好?
老头嘿嘿一笑,一番看穿了凌潼心思的样子,走到他的面前狠狠给他头来了一下,随即正色道:“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年纪轻轻20多岁的大小伙子身体却如同一个风中残烛的老人!”
“真不知道你爸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凌潼被训斥的不敢出声,生怕在脑袋在挨一下。
实际上他也感觉老头说得对,这些年他几乎不怎么运动,身体虚的厉害,只是形容他像个老头就有些过了,当然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自语。
见凌潼不敢出声反驳,态度较好,老者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衣领,刻意露出手腕上昂贵的百达翡丽,接着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冯清玄,冯道长。”凌潼老老实实的回答。
“咚。”
“哎呀!”
凌潼的头又被冯清玄重重敲了一下,他眼中含泪抱头委屈的道:“你不就是冯清玄道长吗,我哪里说错了!”
“自己想!”冯清玄怒喝一声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凌潼不知这老头又在耍什么把戏,想什么?难道他突然灵光一闪,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