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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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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人群中当即有人发出质疑声, “当真有做这样败坏人伦的事?!”

    沈修止没有看子寒, 也没有因为他说出这些话而惊愕, 他只是看着台阶上的洵凌,陌生疏离,好像只有外面那层皮囊像他的师父。

    “此事千真万确, 几日之前掌门心善, 放他出来, 给他机会重新改过,却不想他将同行的两个弟子赶了回来,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我原倒以为是两个弟子哪里做得不好,惹了他不喜, 才特意去寻他, 却不想撞见了这一桩丑事, 那客栈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 掌柜更是亲眼所见沈修止做得那无耻下流之事!”

    先前沈修止赶回的那两个弟子,当即站了出来, 面露不屑,

    “我们本来跟着沈师兄一道习学的, 一路上认真向学, 从来不敢耽误, 到了客栈不过第二日, 他便突然赶了我们回去, 还言辞凿凿说什么我们不用心习学,不需要再跟着他了,我们一路又回去寻他,却不想他是见色起意,早早就盯上了别人家的娘子!”

    “那娘子做派妖妖娆娆的,他见了连心魂都勾了去,还非说我们不用心向学,支开了我们自己去做那丑事。”

    这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认真去听他们说得是什么,便是站在殿前的沈修止,他根本听不进去……

    子寒当即接过话,伸手指向萧柏悯,“那日九中画仙也在客栈之中,必然也是知晓此事,还要劳烦萧公子出来道明那日所见。”

    子寒显然做了很多准备,他明明知道与似玉在一块的是萧柏悯,甚至从一开始就知道萧柏悯不喜欢沈修止,却将事情全部颠倒,让谣言成真,不仅给足了他的面子,还将当刀递到了他手上,完全就是拿准了萧柏悯恨恶沈修止的心思。

    萧柏悯闻言看着子寒,视线又落在了沈修止身上,忽而面上带起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殿前。

    人群中窃窃私语声不断,纷纷看着萧柏悯,这九中画仙谁人不知晓,他若是确实见了这种事,那沈修止的恶行十有八九便是真的!

    萧柏悯缓步走到沈修止面前,含笑看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他也有这么一天。

    气氛越加凝重,人群中已经没有人说话,全神贯注注意着这一处,见萧柏悯这般神情,心中多有揣测。

    沈修止看了洵凌很久,却没有得到零星半点的回应,那神情都让他恍惚以为,他就是他口中说的不善逆徒……

    “萧公子不必多虑,只管将真相说来便是,我们浮日观绝对不养这种噬木蛀虫!”子寒有些等之不急,见萧柏悯迟迟不言,不免开口催促道。

    萧柏悯闻言一笑,看向子寒,“你说的这些事我可不曾听闻……”他说着又看了一眼沈修止,“我从未在客栈见过他,你说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

    众人中顿时炸开了锅,神色各异。

    坤虚子心中一惊,不由转头看向他师兄,这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若是众人知晓真相,浮日太清恐怕别想再有什么好名声!

    洵凌面色不改,依旧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看向萧柏悯的眼神却有些沉。

    子寒闻言大惊,他虽知晓此人心思飘忽不定,可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放弃了这么一个除掉眼中钉的大好机会,眼眸一转,当即开口扭转,“萧公子莫要担心往后之事,我们浮日观必定会护你周全……”

    萧柏悯看着子寒眼露鄙夷,“说了没见过便是没见过,再多言也是一样。”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他,萧柏悯却不屑与他对视,见了这般自然也觉得这道会也没什么意思,便百无聊赖转身自顾自离了这一处。

    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众人中相信的,便觉萧柏悯刻意替沈修止隐瞒,不相信的看沈修止这般坦荡做派自然更加不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可以作证!”施梓漆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扬声道。

    场中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去,众人一愣,被这般一波三折的情形弄得发晕。

    她看着沈修止美目渐生雾气,语调却平静述说,似乎在陈述事实,“他确实用了手段强占了有夫之妇,那女子被他暗中带回了浮日观,瞒着浮日观所有人,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师姐?!”尤醨一惊,双目一睁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说,当即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压低声音急道:“师姐,你在说什么,他是师兄啊……”

    他是沈修止啊,从来都是浮日的骄傲,为什么如今要这般对他?!

    施梓漆手一抬,从她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衣袖,一步一步往沈修止那处走去,每一脚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心口滴血,她所有的情谊他视而不见,却去寻哪里都不如她的女子,还为了那个女子放弃修道,这叫她情何以堪!

    尤醨不敢起身去拦,这么大的场合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说错就有堵死了自己以后所有的路。

    “沈修止他先前所为就不该算作修道之人,如今又瞒着我们所有人,带一个有夫之妇回来,一边背地里享受着女色伺候,一边又道貌岸然地享受我们对他的敬重,可谓是表里不一至极……”

    施梓漆的声音空灵好听,一开口便觉如闻仙乐,这样美若天仙的一个女人,

    说什么话都会叫人不自觉相信,更何况是现下这般痛心疾首的模样。

    人群中惊鄂不已,议论纷纷,

    “没有想到这道中玉树会是这样的人,此事做的太过妄顾人伦,若是不愿继续修道,大可以堂堂正正与浮日说清楚,还俗归入红尘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偏偏非要占浮日名声的便宜,真真让人不齿!”

    “恐怕是舍不下那名利罢,这些东西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他既放不下手中的名利,又无法约束己身,自然只能瞒着人,只是太过自作聪明了些,真当以为纸能包得住火?”

    人群中大部分人皆被惊住了,周遭本就颇为安静,想要彰显自己独道见解的人,声音自然放得大,一段揣测叫人听的清清楚楚。

    人云亦云本就是人性,这话一出,思维便全被带了过去,人群中当即有人肆意开口指责,

    “这种人简直妄称道中玉树,名声传得这么远,竟然还这种不要脸的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大半年前的传言果然是无风不起浪,那些传言恐怕都是真的,这行事也太过污秽不堪!”

    “我本来不信,却不想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人,这种夺人妻子的恶事也做得出来,呸!真叫人不耻于口!”

    沈修止慢慢抬眼看着施梓漆,又看向四周同门师兄弟,皆是冷漠相视。

    沈修止抬头看向洵凌,他的师父依旧面无表情,这里的所有突然间变得极为陌生,好像根本不是他从小长大的师门,这些的人也不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他一时无措,像一个孩子茫然,他可以不在乎闲言碎语,可他不可能不在乎他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要置他于死地?

    这个时机太好,绝不能叫沈修止缓过劲来,有开口的机会,洵凌当即看向四周,示意立刻动手。

    突然凌空而来,一条象腿粗长的重铁链猛地甩向沈修直后背。

    沈修止猝不及防受了重击,猛地往前一个跄踉,五脏六腑如被挪位一般巨痛,胸腔气血上涌,喉头腥甜,当即喷了一口血。

    耳旁又是一阵劲风,那巨型铁链带着极强的内家功夫袭来,沈修止当即翻身避过了致命一击,落地时,脚下跄踉险些没站住脚,素白的道袍上已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连这般狼狈都风度飘然,这点众人毋庸置疑,这外表做派确实称得上玉树,可惜表面再花功夫,里头也还是不堪入目。

    周遭护院模样的人悄无声息,不等他反应过来无数道铁链便冲他袭去,极为熟悉他的武功路数,就像他的师父一样,连他习惯性的招数都了如指掌。

    这些人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其中多有隐居之人,若不是卖浮日一个面子根本不可能出来,又加之了解他的一切,不过片刻沈修止便越显吃力,一个不防深受重击,胸口宛如被千斤巨石砸中,好像连骨头都断了。

    他暗自咬牙勉力强撑,一处铁链当即以极诡异的角度袭来,他空手无法迎上,只能凌空而去,旋身避去,却不防这厢避开,那厢便一对铁爪扣向了他的双肩,利爪入肉,刻进骨里,将他整个人拖到了地上,似乎要将他的双肩生生勾去。

    沈修止当即一声闷哼,剧烈的疼痛险些叫他晕厥而去。

    几人手持铁链上前围着沈修止,浮日观这一遭根本不打算让他离开。

    尤醨见状一声惊叫,吓得浑身颤抖。

    施梓漆猛地后退一步,身子后倾,险些坐到了地上。

    见得恶人被擒,一男子隐带怒意的声音盖过了众人的声音,“此人必须诛杀,如此不良于行的人称之为道中玉树,往后叫我道教如何立足于天下,这根本就是在玷污我们修道之人的名声,若是这样的人放他安然离去,那往后还有多少人会为之效仿,多少人嗤笑不耻修道之人,浮日观今日必须清理门户,诛杀沈修止,给我们修道之人一个交代!”

    此言一出,众人的情绪皆被带起,

    “诛杀沈修止,清理门户!”

    “杀了他,他的罪恶只能用血来洗干净!”

    “杀了他,杀了他!!!”

    呐喊声一波接着一波,如浩瀚大海中的漩涡一般,若入其中必定尸骨无存。

    那一张张面目扭曲的脸,高声呐喊的嘴,带着恶意和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怒,如恶鬼一般丑陋不堪,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们披着的是人皮,却偏生自以为正义!

    浮日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没有一个敢为他说话,明明他正大光明,磊落坦荡,可道观中的同门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沈修止肩上的血染红了身上的道袍,地上全都是他的血,看着机会触目惊心。

    双肩上的铁爪死死的扣着,动之一下便牵动了全身,那撕裂骨头的疼痛,根本痛不欲生,他却依旧固执地往前爬去,沾满血迹的手抚上了台阶,身后手执铁爪链的人,当即往后一撤,如拉畜牲一般拉住了他。

    他不由痛叫出声,眼里视线一片模糊,一开口嘴里止不住的血流,却还是开口质问,“……师父,为什么……?”

    他在祈求他能给他一个解释,为什么这样对他,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为何不说,哪怕只

    是一个眼神也好,可为什么了这么渺小的祈求都不给。

    他眼眶湿润,双目充红,手在台阶上死死抓住,那手指都嵌进石阶里,几乎声嘶力竭,“为什么?!”

    似玉无所事事呆在院子里,拿着水壶去浇那几朵修成了灵识的花,前头她才不去,毕竟这些时日在道观中走一走都会引人注目,指指点点,她自然是不愿意出去的。

    她倒是闲得无聊找到事做,可那些花却是气得破口大骂,怒骂似玉不要弄秃了她们的发型!

    似玉完全当做耳旁风吹过,手上的水壶非要往她们的花瓣上浇,弄得花瓣摇摇晃晃,这灵怪狮可是坏了呢。

    天色突然阴沉下来,阴风阵阵拂来,刚头还晴空万里的天一下变暗,看上去极为吓人。

    似玉见马上就要下起大雨倾盆,便慢慢悠悠回屋去,打算靠在窗旁看着她们在风雨里面摇曳,讨个乐子看看。

    却不想刚踏进房门,天边突然一道惊雷劈过,划破天际而来,雷声轰隆隆巨响,乌云密布,仿佛踏进了无间地狱。

    似玉跨进门栏的脚忽而一顿,看向天边似曾相识的异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口骤然一悸,手中铁壶子“砰”一声掉落在地,在寂静昏暗的屋里极为突兀吓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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