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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老天打脸,夫妻互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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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凝气哦,多么想呸房秀娟一脸。

    可是,她看一眼紧紧闭着眼、手紧紧抓住床褥子的任贵均,秦凝没接这话茬,总不好在这种时候去跟房秀娟吵架,让老人身痛又心痛。

    秦凝正在想着,既然任东升不去,她要怎么安排人手呢,却听见鲁兆辉开了口:

    “哎,你她娘的是谁啊?你是老人的儿媳妇啊?这种话是儿媳妇说的吗?啥叫出风头事体啊?老人摔伤了不送医院,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搞什么东西啊搞!我告诉你噢,忤逆老人也要抓起来的噢!到时候我让你出出风头好不好啊?滚你娘的蛋!”

    这年头,警察的自身行为,并没有后世要求的那么严格,但警察的职业,却比后世更让人敬畏。

    原本房秀娟看见一身警服的鲁兆辉进来,心里有点敬畏又心虚的躲起来了,可看见鲁兆辉很是随和的跟着秦凝进去,她又走出来偷听了,一听赵进明说是公安局的朋友,她心里就不怕了。

    眼看着秦凝她们肯定要把任贵均送医院,老人还要花好些钱,问一百多块够不够什么的,向来把老人的东西视作自己东西的房秀娟,心里一阵痛啊,那等到秦凝问任东升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就开口了。

    哪想到鲁兆辉会跳出来说话,还那么凶神恶煞的,房秀娟吓的,转身就要回去,却突然的脚下一滑,整个人向门边砸去,头重重的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嘭”一声,随即,房秀娟捂住脸,“嗷”的尖叫起来,飞快的往自己那半边去了。

    始作俑者自然是秦凝,她看也没看房秀娟,但她明白,房秀娟这一下,撞的挺重,脸不肿上三天,她不姓秦!

    房秀娟痛的逃走,就听见鲁兆辉在那儿哈哈大笑:

    “哈哈哈,倒有趣,自己撞了自己脸,这是老天打脸吗?哈哈哈!”

    任东升看看鲁兆辉,到底是没有敢出声,叹了一口气,站在正帮任贵均裹被子的秦凝身后,低低说了声:“我去看一下你婶子,就来。”

    秦凝没应声,任东升急急的走了。

    秦凝招呼着几个男的,说:“来吧,一人一边被子角,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起。”

    许良保开口:“小凝,你气力小,你行吗?要不我抱舅舅上板车?”

    “不不,现在是骨头断了,随便搬骨头会错位,痛都痛得受不了,我可以的。准备好……一二三,起!”

    秦凝嘴里喊着起,脑子里却已经动用了空间异能,把任贵均托了起来,于是,四个人异常轻松的把老人移到了板车上,老人哼都没有哼一声。

    鲁兆辉手里拿着手电,已经走到了门口,赵进明利索的去拉车,秦凝交代秦阿南:

    “姆妈,你先回去吧,舅公那些湿衣服你拿回去洗。我看今晚我回不来,明天定亲的事情,你跟三麻娘子说一下,让她帮着操办就行了。”

    秦阿南还没有应声,许良保说:

    “不用了,小凝,定亲的事再说吧,今晚我跟你们去医院,就是春燕一个人在家,要……你娘去看一眼。”

    “这……”

    秦凝倒想不到,许良保能这么主动,她还楞了楞呢,许良保又说:

    “你一个细娘家,照顾你舅公不方便的,我去比较好。快走吧。”

    秦凝知道,确实是这样,眼看着任东升过去了他们那半边屋子,到现在也不出来,看来是指望不上的了,她点了点头,但还是问了一句:“那定亲的事……”

    许良保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嘴角扯了扯,说:“其实,定不定的,也……没什么的,反正不过一个形式嘛!”

    秦凝就和秦阿南说:

    “姆妈,这样吧,你把春燕接我们家去,定亲的事等我们回来再说吧,要是三麻娘子非要搞这个规矩,那就走个形式,把我们这边该送给良保叔的东西送一下、把该分给乡邻亲眷的东西分一下就是了,反正东西我们都备好了的。”

    “哎!我知道,我这就回去带春燕吧。”

    大家都急匆匆的分头行动了,秦凝几个人把老人送到汽车上,任东升都没有出现。

    秦凝暗自摇头,这也算家丑不外扬了,她不打算在车上抱怨,省得任贵均听了心里难过。

    但赵进明和鲁兆辉却很看不眼,两人不禁在车上说了几句:“这当儿子的也真是,什么人啊!”

    鲁兆辉不明就里,还以前秦阿南就是任贵均的女儿,就说:“就是啊,生儿子有屁用,还是女儿好。”

    秦凝抚额,悄悄的捅赵进明,让他别说了。

    而任东升,等外头没有了声音,出来踮着脚,有些懊恼的往远处看了看,回到房里,跟房秀娟甩脸:

    “现在你满意了?都是你的主意,说什么让秦家来办,现在好,他们都当我不扛事呢!”

    房秀娟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此时自己正痛的要死要活,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呢。

    她捧住脸,含糊着骂道:

    “你要扛这种事做什么?你去扛啊!话是我说的没错,你可以不听啊!还不是你自己也怕事,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我是让你和他们说,让他们写信跟你那个好姐姐说一下,给我们一点钱,那我们就来服侍好了,你说了吗?你又

    不说!哼!”

    任东升生气的瞪着她:

    “你去说咯!我怎么开口?爷的钱已经给了我们不少了,我再去开口,不又是我们的不是?原本我想,现在这个情况,秦家眼看总是要求我们的嘛,小凝聪明得人精似的,总要主动说的嘛,谁知道还有那什么许良保,还有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还有那穿一身皮子的呢!我怎么去说呢!”

    提到那一身皮子的,房秀娟嘴痛苦的扭了扭,恨恨的骂道:

    “个骚里骚气的小妖精,什么人都能招到手里!去年成屹峰来的时候,你看看成屹峰那个样子,还不是跟在她屁股后头像条狗似的,天生的狐狸精!”

    任东升气哼哼道:

    “好了,这种话你就不要说了,雪君他们睡了吗?听见了,还不是又学?上次新年的事情你忘记了?你就长点心吧!”

    一想到新年里那么鬼祟的事情,房秀娟眼珠子往四周转转,总算不敢讲了,只含糊的说:“那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姐姐知道呢?”

    “怎么告诉啊?说了还不是怪我们没照顾好爷!”

    房秀娟捂住脸又开始推卸责任:

    “关我们什么事!这半年多,不都是秦家在照顾吗?信也是他们写,关我们什么事!我倒觉得,我们就该趁这个时候,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姐姐,你姐姐反正是回不来,那不就得寄钱给我们了吗?

    有了钱,到时候我们就去服侍老不死的咯,省得人家看了,又说我们到底不是亲生的,不肯搭手!”

    任东升沉默了,一时不出声。

    房秀娟碎碎念:“你看看你,真让你扛事了,你又不扛,就会说我!”

    任东升瞪她一眼,说:

    “你够了!现在写信去说是不行的!老头子到底算是我们该养的,怎么好说不关我们的事呢?这种话心里想想就是了,说出去不是被人笑话!

    说来说去都是你这个女人不好,老头子一双鞋子,叫雪静洗一洗,那你就让雪静洗一洗嘛,你还去把雪静叫回来,老头子只好自己去河滩洗!你就是小眼腔!”

    “对!我就是小眼腔!不是她们秦家好吗?那老不死的就让她们秦家来洗啊!干嘛要叫我们家雪静啊?哼!小进进出出当我空气,一点东西也不给,我就是不让雪静去帮忙,反正老不死的住在我们家里,看看谁憋得过谁!”

    房秀娟半张脸肿着,眼里是嫉妒、愤怒、恶毒的光,这使她看起来丑陋无比,但她还不自知的嘟囔着。

    任东升很是不屑的瞪了她一眼,但老婆自来是这个样子,他也习惯了的,习惯到麻木。

    他现在心里比较不爽的是,秦家没有他预想的那样,一听说老头子出事了,就着急慌忙起来,什么都听他的指挥。

    他是挺惊讶的,怎么秦凝小小年纪,也不跟他商量一声,说送医院就自作主张送医院了呢?她不考虑钱的吗?她不怕没有人陪老人吗?她怎么能连公安局的汽车,也说借就借来了呢?

    这几点,超出了他预算。

    本来他想着,现在老头子信也不让他写了,万一他们和任阿山商量什么特别的事,他又不知道,那谁知道会错过什么呢?

    那这次老人摔伤了,就是个好机会啊,秦家母女是女的,不方便服侍的嘛,那肯定就要他这个儿子来在床前伺候的嘛,那他正好的可以将她们一军,把老人的钱财啊,写信啊这些事夺回来。

    所以他假装特别急匆匆的去,就是要吓一吓秦家,只要秦凝或者秦阿南问一下:“那现在可怎么办呢?要住院吗?哪里来的钱啊?”

    那他任东升就好站出来,说怎么怎么样,事情就简单了啊!

    可是,事情完全没按照他想的发展,秦凝根本就没有真正讨教的问“现在该怎么办”,还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唉!刚才她们走,房秀娟还死死拖住他不让他去,说这一走,最少要怠工两三天,一个不巧要十多天,他心里也有点舍不得了。

    任东升想到这儿,心累的说:

    “好了,睡吧,等老头子医院里回来再说吧,有得烦了,阿南阿姐不是要结婚了吗?办结婚事情忙着呢,到时候求到我们头上,我们再和阿山阿姐写信说。”

    房秀娟还嘀咕呢:

    “哼,小老,一把年纪了还结婚!不要脸!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了啊,竟然也敢对着你骂了,不就是没换衣服吗,又不是我们不给老不死的换,是他自己痛的不要嘛!啊……嘶!”

    骂的太爽,动作太大,牵动房秀娟的半边脸,一阵剧痛之余,房秀娟心虚的向四周张望,最终懊恼又愤怒的说:

    “我不管了,睡觉,都不是好东西,任东升,你这些亲戚都不是好东西!”

    秦凝他们到医院已经近九点钟了。

    还好鲁兆辉认识几个医生,赵进明也认识一些人,几下里一凑,倒很快联系到了医生,来给老人拍了片,一看,骨头错位严重,得动手术。

    秦凝去交了八十块钱的住院押金,老人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动手术,秦凝就让鲁兆辉先回去了。

    鲁兆辉临走还仗义的说:

    “不是啥事,妹子,有什么用得着的,你只管喊大哥一声,原

    本大哥还想跟你说说最近一个案子的呢,眼看着你这会儿是没心思了,等你有空吧。”

    赵进明不走。

    他跟秦凝说:“骨头断了这种情况,刚动了手术,肯定需要人手的,我这几天不出去卖东西,我就先陪着吧,等情况稳定了再说。”

    秦凝赵进明许良保三个人就在手术室外头等。

    许良保悄悄的跟秦凝说:

    “小凝,你东升叔是过分了些,我跟你娘去的时候,舅舅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没给他换下来,老人冻得嘴青脸白,直哆嗦,还好现在不算太冷,要是早一个月,冻都冻出病了。

    你娘气的骂你东升叔了,你东升叔说,是你舅公一碰就疼,不好动,两人就吵了几句。为了这个事,你东升婶子就也出来和你娘骂了几句,才有后头那些难听的话的。”

    秦凝问:“那后来那些衣服怎么换下来的?”

    许良保说:“是我说的,人要紧,衣服不要了,不好换就剪开了吧,回头补一补,总不能冻坏了老人。”

    秦凝赞赏的点了点头。

    几个人沉闷的坐着,直等了三个小时,老人才眼睛紧闭、面无人色的被推了出来,安置在鲁兆辉和赵进明集体运作搞来的单人病房里。

    医生说:“髋骨这个位置断了,这一个月基本是无法移动的,要好好留意着。等会儿麻醉过了,病人也会很辛苦,年纪大了,恢复起来也慢,家属好好照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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