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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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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玲企图用亲情打动仝运年,她求父亲哥哥,她会自己走,现在马上,并保证不再回来,只求不要软禁她。但仝运年根本不相信她,而且他是对的,仝玲现在表面有多诚恳,内心就有多疯狂,她只要自由,只有身体自由了,她才可以做她想做的。

    可惜仝运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见仝玲不肯乖乖跟着走,仝峰一人又弄不过一个拼命挣扎的人,仝运年带了人来。他是不想做到这一步的,但仝玲不给互相体面的机会,那就不能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狠了。

    仝玲绝望地看着进来的帮手,怨毒地看着她的亲人,心里明白她那点可怜的亲情在家族利益面前什么都不算。想明白了这点,仝玲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开始快速分析起现在的形势,仝运年想把她运出国,是需要她的配合的。如果她大闹机场拒不登机,其实他们也是没办法的。

    当然前提是,她不能提前表现出来,谁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会不会给她用药。所以,仝玲不再挣扎,开始表现出认命与配合的样子。还好,他们只在一开始用了强,见她安静了下来,没再采取别的措施,只是对她看管得很严。

    仝峰与押着仝玲的两个人上了车,仝运年留下,最后离别的时刻,他只挥了挥手,尽管表情是心痛的,但却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仝玲。仝玲倒是做足了全套戏,饱含热泪地对仝运年说“爸,逢年过节我能回来吗?你让人押着我回来也行啊,我想家,想你和妈妈。”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虽然从小到大没怎么管过,但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对她报以了期待的。仝运年虽对仝玲此时的乖顺有质疑,但事实已经不重要了,他还是愿意在这最后时刻展现些情感给仝玲的。

    仝运年语气软了下来“你乖乖地,会有机会的。”

    仝玲点了点头,做出十分知足的样子,心里却是满目荒凉,原来自以为是个小公主,家里唯一的女孩,比起兄弟,一次打都没有挨过。吃的用的,尤其是穿的都比家里的男孩子们好。

    后来长大后,涉及到利益中心,仝玲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但凡大件一点的东

    西,如房子股份这些,就没有她的份额了。

    而且给她花钱都是有目的的,花钱开工作室、办画展,是为了提高她的身价,可以找个好婆家,如闫圳那样的,只可惜一开始她就找到了,只是还没成婚呢,他们就开始吸血,不想闫圳不是个善茬,直接与她这样的家族断了联系。

    现在看来闫圳是多么的明智,早早看透了他们一家子。

    其实仝玲也在仝家第一次放弃她的时候明白了这一切,但还是心存幻想,而此时,所有幻想破灭,她的亲情、爱情都是个笑话。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受了委屈,耍了点脾气,为什么要受到如此大的惩罚。

    就因为有像闫圳这样的男人爱着,安拙一个出生低贱没有爹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仝玲自认长相上不输安拙,两人各有千秋,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络绎不绝,凭什么她安拙就能得了闫圳的青眼,论交情她可是更早就认识闫圳的,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怎么她最后会输得这么惨?

    她想不明白,想不通,这太不公平了,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她?安拙凭什么?闫圳凭什么?!

    这一路车子开得很快,就怕仝玲赶不上飞机似的,没容她多想,机场就在眼前了。中途仝峰接到一个电话,他一边听一边“嗯嗯”地应着,放下电话他对司机说“去蓝天机场。”

    蓝天机场是私人机场,仝玲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私人机场私密无人,她就算闹得再大,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她。大闹机场趁机脱逃的计划眼见就要实施不了了,仝玲开始恐慌。

    车子拐向了另一个方向,离海市机场越来越远,仝玲开始挣扎起来,差点出了交通事故,好在仝峰等人及时制止了她。

    仝峰出了一身冷汗,被仝玲的极端行为吓的,他恶狠狠地对仝玲说“小玲,别逼我给你上绳子。”说完这话,擦了擦额上的汗,又劝道“那边爸爸都联系好了,你的生活水准不会下降,就当是去度长假了。你帮了哥哥帮了公司,家里是会记得你的,永远感谢你的。”

    “屁话!这都是屁话!我才二十多岁就要过被禁固的生活,换你你乐意?哦,你当然不

    乐意了,你自己蠢犯了错,不想去牢里,就要把我送进去,你们丧尽天良!”事已至此,仝玲已无所顾忌,什么话都往外扔。

    仝峰反唇相讥“你又好到哪去,为了个男人犯的蠢还少吗?知道是谁的私人航线吗?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的闫圳。”

    仝玲眼睛通红,烧尽了眼泪,已无泪可流。她无法反驳仝峰,她知道他说得是对的,蓝天机场的最大投资人就是闫圳,这里百分之九十的航线都归闫家使用。

    仝玲没有了别的想法,脑中只一个念头,好恨,她好恨。

    蓝天机场不大,占地面积只能满足同时停靠三架飞机,跑道只能起飞一架的需求,但它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候机室休息室都有配备。

    仝峰他们到的时候,停机坪上停着两架飞机。他看了看,两架都很低调,机身上没有任何lo,

    一时不知哪架才是闫圳借给他们用的。

    仝峰把仝玲留在了车里,自己一个人下去查看情况。有工作人员等在那里,与仝峰确认了身份后,告诉他两架飞机都是闫总的,并巧合地都借了出去,另一架的乘机人也到了,正在候机室等待,不久就要起飞。

    工作人员给出建议,请仝峰确定自己具体的登机时间,不要与对方撞在一起。

    仝峰当然是希望越快登机越好,他回复工作人员,给他二十分钟,他带齐人马上登机。快步回到车里,因刚看到了指定停车地点,于是仝峰亲自开了车过去。

    停靠地与登机处离得不远,仝峰指挥着他的人一左一右挟着仝玲下了车。仝玲放眼望去,四周没有人,只有眼前巨大的飞机。她又看向二楼候机室,从落地窗里能看到有人在那里走动,希望重新燃了起来。

    仝峰进到屋里,跟工作人员交接后,快事快办,不打算从登机口登机了,直接放舷梯。仝峰眼见着靠右的那架飞机从停靠处滑了出来,正在他全神贯注关注着飞机时,从候机楼里出来几个男人。

    他们跟工作人员在交涉,然后工作人员跑到仝峰这里,急着跟他商量“您可不可以再等一会儿,先让那边的客人登机,他们好像更着急一些。”

    有什么事能比仝峰的事更着急,仝峰当然是不乐意了

    ,马上表示了拒绝,可对方那几个男人却向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对方倒是很客气“朋友,打个商量,能让我们先飞吗,你看,本来也是我们先到的。”

    仝峰“可是是我们先跟工作人员交接的,不好意思,你们还是坐下一架吧。”

    对方还要再争取,仝玲忽然大叫道“救命!我被绑架了。”

    对方看了过来,然后向仝玲的方向凑近,在仝峰怒斥了仝玲后,他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仝峰“没事,这是我妹妹,脑子出了问题,我要带着她去国外疗养一阵。”

    仝玲“他胡说,我没有病,我不认识他,求求你们救救我。”

    对方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向着仝玲的方向又走了几步,仝峰意识到要出麻烦,马上含笑着说“要不,还是你们先登机吧,我妹妹这情况,我先带她进去休息一下,冷静冷静。”

    对方一共五个人,没有人接他这话茬,注意力都在仝玲的身上。

    其中一人说“还是不急着登机吧,我看这位女士不像是有病的样子,还是弄清楚的好,如果发生刑事案件就不好了,如果是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仝峰是真急了“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飞机就是闫圳借我们送她出去的,耽误了闫总的事,你们担得起?”

    听到仝峰这么说,那人更较真了“我们也是找闫总借的飞机,你要是这么说,那更得弄清楚了,污了闫总的名声就不好了。”

    仝峰见跟他们说不清,给架着仝玲那两人一个眼神,飞机已经就位,舷梯也已到位,他们打算直接过去,上了飞机就不怕纠缠了。

    可走得并不顺利,仝玲不配合,两个人得拖拽着她往前拉才能挪动一点,而后面还有捣乱的。

    五个五大三粗的成年男子快步拦住了仝峰一行人的去向,开始进一步逼近,看这架势是要把仝玲从他们手里解救出来。

    仝峰被动上手,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对方只一下,他胳膊就麻了。再看架着仝玲的两人也是不妙,仝玲借机挣脱了束缚,她一秒没犹豫,朝着车子跑了过去。

    车里的司机看到这一幕,正好出来打算帮忙,驾驶位空了出来,仝玲坐了上

    去,车子绝尘而去。

    目标一消失,两边人没有了动手的理由。仝峰朝着仝玲开车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车子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他骂了句脏话,开始打电话。

    另一边的五人不知何时离开了现场,坐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车,车里,其中一人拨出一个电话“强哥,事情办成了。”

    陆志强人在俱乐部,挂了电话后,朝拳台上喊了一嗓子“圳哥,事成了。”

    闫圳喊了停,下了拳台,边摘手套边往后面走,陆志强跟着他,忍不住说了一句“真不用咱们出手?这就是个后患,不铲除了我心里不踏实,其实让她离开也行,仝老头守不住还有咱们的人呢,保证她跑不出来。”

    闫圳双手搓了下头发,汗珠落地“对付不定时炸|弹的最好方法是,引爆它。”

    安拙的假期没剩几天了,自驾跨了几个省后,她开始往回返了。回去的时候速度快了些,只五天就到了海市。这一趟旅途母女俩玩得十分开心,安拙即休息了又充了电,郭红丽享受了亲情,整个人比出发前愣是胖了几斤。

    下高速口,海市两个大字高高地挂着,终于平安到家了,这趟旅行可以说是十分圆满了。

    安拙先是送郭红丽回家,路上,听见她妈自言自语“阿圳怎么回事,好几天没回我消息了,也不给我打语音了。”

    安拙“那大忙人,天天跟你联系才叫奇怪呢,现在这才叫正常,您这个母慈子孝的梦也该醒了。”

    郭红丽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安拙乐了“老年大学是真没白上,成语用得越

    来越溜了。”

    这次出门安拙开朗了不少,每天都在开怀的笑,郭红丽看在眼里,十分欣慰。

    安拙送完她妈,下楼后,车都不用动,多走两步就到了她的新家。半年前她在郭红丽住的小区买了套房,真正实现了端一碗汤过去,温度刚刚好的距离。

    这房子一直在装修,装完又放了几个月的甲醛,终于在安拙出发前搬了进来。从她客厅的窗户能看到郭红丽卧室的窗户,安拙这边灯一亮,站在窗前的郭红丽就放心了,把窗帘拉了上去。

    安拙的假期还有两天,她打算这两天就

    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宅满两天。可转天,她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闫圳的“我在入云大厦,这房子我打算卖了,收拾出你的东西,请你过来把它们拿走。”

    安拙本能地想告诉闫圳,东西她不要了,可一想到当时确实是搬得匆忙,正好有一些练习稿她找不到了,一直怀疑是落在了那里。

    安拙打字问道“是画稿吗?”

    对方“对,你几点到?”

    安拙“下午吧,两点左右。”

    “好。”

    吃完中午饭,安拙看了眼外面,艳阳高照,天气十分明朗,她决定不开车了,打算走一走坐地铁去。

    进入大厦,安拙看了眼时间,两点零四,时间刚刚好。

    安拙在入云大厦已经没有房子了,她从闫圳的房子里搬出来后买的那套被她卖了,因为离开了九团漫,并且挖了它的人,再住在这里难免会有打头碰脸的时候。

    加上想离她妈住得近一些,最先考虑过对面小区的她家的那套老房子,但房子太旧了,小区里连个物业都没有,比不得对面新建的商品房,最终安拙还是在同一个小区买了房。

    楼梯门开,熟悉的环境令安拙闪了一下神,她走到门前,按了门铃,按了两遍,门开了。

    门开得匆忙,明明挺厚实的大门,被开门人大力拉得像是晃动了起来。四目相对,门内的闫圳与门外的安拙都愣了一下。

    闫圳像是刚睡醒,眼睛通红,头发凌乱,身上虽然穿着白衬衫但没有系扣,裸露着胸膛。不知是不是安拙的错觉,闫圳在见到她后,胸膛起伏的幅度更大了。

    性感、危险,充满了攻击性,这就是闫圳此时给予安拙的最直观感觉。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闫圳把门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让她进去的打算。

    “你来干什么?”质问的语气,一下子把安拙问懵了。

    安拙正想说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就听一道女声“谁啊?”

    这声音安拙太熟悉了,果然,仝玲出现在了闫圳的身后,虽然有他挡着,但安拙还是看到了她的样子,她倒没有坦胸露背,但只穿了内衣。

    察觉到她的视线,闫圳侧了下身,让她视野变得更加清楚。但也只是几秒,几秒过后,闫圳重新挡住

    了门口,这次堵得更严实了,屋里的情况安拙什么都看不到了,只看到了眼前的“一堵墙”。

    这堵墙还会说话,不是冲她“你让她来的,幼不幼稚啊,都说了没有联系了,偏不信。”

    闫圳回过头来,面对着安拙嘴角翘起,带动的整个面部都是上挑的,安拙大脑一片空白,只注意到他眼尾上的那条疤痕

    “嗳!走什么神呢,还有事吗?没事我关门了。”

    空白消失,“咚”地一下全部实感猛烈地砸进了脑中,安拙一下子就醒了,她看了闫圳一眼,不发一言,转身离去。

    身后是重重的关门声,安拙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站在电梯前如常地摁了按键。电梯门开,她走进去,电梯门关,安拙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你知道的,他本来就是个混蛋,一直都是。

    走出入云大厦的安拙不会知道,从她被关在门后,那道门里发生了什么。她只在二十分钟后,听到电话响起,看了眼是闫圳的手机号。安拙狠狠地把电话摁了拒听,他没有再打过来。

    而安拙这才发现,她没有走去地铁站。环顾四周,看了好久才认出身在何处,而此地并不是她回家的路。

    被拒接的电话那头,闫圳躺在地上,手还摁在手机上,鲜肉染红了它。而这一幕闫圳已经看不到了,他望着窗外,今日睛空万里,阳光正好,你走在阳光下拒接了我的电话,心情应该是不好的吧。又被我气到了吧,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气你了。愿我爱而不得的宝贝拥有光明的未来,一生安康。

    巨痛席卷了闫圳的身体,他是很能忍痛的,可此时,闫圳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太他妈的疼了。窗外的明亮渐渐被黑暗取代,闫圳闭上了眼,陷入了无边的未知中。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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