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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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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圳回到家里,果然是黑灯瞎火没人在。他连客厅的灯都没开,进到主卧的卫生间洗漱换好衣服出来,昨晚激战的大床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秒,二秒,三秒闫圳一脚上去,床头柜散架了。踹完后,他扭头就走,来到健身房脱下睡袍,精壮的肌肉,还没开始热身,就已呈血脉贲张的样子。

    拳击手套都不带,闫圳对着屋中间挂着的沙袋,开始拳打脚踢。完全发泄式的打法,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他指节部分磨得都是血痕。

    他也感觉不到痛,打拳的时候,大脑想的都是安拙最近的所做所为。

    她骗了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后,闫圳终于停了手。汗珠顺着眉骨流到耳后再到脖颈,途经胸口,最后汇集于腹肌上的沟沟渠渠。

    闫圳重新冲洗身体,然后去了书房。书房连着一间小卧室,是独属于闫圳的私人地带。今夜他要睡在这里,主卧的大床他看都不想看。

    不知是发泄完冷静了下来,还是他折腾累了,倚进老板椅,双腿放在书桌上的闫圳看上去一脸平和。

    他拿了根烟,点上后慢慢抽着,他烟瘾不大,一根烟通常抽不到底,几口他就扔了。此时,闫圳任由灰烬燃到底,嘴里似吸出了苦味。

    闫圳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筹谋的对象会是安拙,那个一点心都不用他操,在他眼中几乎透明的单纯小姑娘。

    闫圳别的把握没有,但看人还是挺准的,与安拙相处的这几年,她没有跟自己耍过心眼,甚至有时,闫圳会因为安拙过于实在而心疼她。

    但他从没想过要提醒她,闫圳想的是,安拙又不用混社会,单纯一点傻一点不碍事,她的这些特质只对他展示,有他护着就行了。

    家族、商场,无处不在勾心斗角,闫圳承认,安拙的确是给他搭了一个避风港,在这里,在他自己的小家里,他可以随心所欲,不设任何心防。

    昨天,闫圳本以为她知错回头了,原来只是缓兵之计,不管闫圳内心多么的不甘,他就是被自认为最不可能算计他的人给狠狠地算计了。

    闫圳撵碎烟蒂,放下个人情绪,安拙惹到他的后果就是,闫圳破戒把从来不对家人使用

    的一些手腕准备用到她身上。

    确定了思路与手段,闫圳不急了,想到日后收网时的情景,他已经开始畅想,到那时,他要把今天所受的一切通通还回去。

    拿出手机,闫圳拨了个号码出去:“喂,阿姨,是我。”

    郭红丽都快睡下了,被电话声吵精神了,她看到来电显示,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咳了一声后接了起来:“喂,闫圳吗?”

    闫圳:“阿姨,是我。”

    闫圳从来没改过口,但大家好像都不觉得这是个事,安拙曾经跟郭红丽抱怨过,郭红丽立马把她呛了回去:“叫什么,他真叫得出口,我也应不下去。闺女啊,人跟人就是不一样的,别总想那些没用的,你不自卑你在乎这个干嘛,妈就觉得挺好,那闫女婿长得妈怵他,叫伯母挺好,你就饶了妈妈吧。”

    被郭红丽一通抢白,这事当时也就过去了,安拙没再提起过。

    这么晚了,接到了闫圳的来电,郭红丽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啊,闫圳啊,你有什么事?”

    “我妈跟您说过吧,安拙一直没回家也没回您那,这事您知道吗?”

    郭红丽上次因为打牌误事,跟亲家通电话没过脑子,一时嘴快把闺女卖了,为这事她懊悔了好几晚。此时,面对着闫圳的来电,郭红丽打出了十二分的精神:“听说了,怎么,她还没回去?”

    郭红丽自打上次被安拙控诉并挂了电话后,她没少打过去,可安拙那死丫头一个都不接,给她按了后就发信息,问她什么事。还能什么事,当然是问她回没回家,可安拙一见她目的为这,连消息也不回了。

    算算时间可不短了,这丫头怎么还没回去?郭红丽开始有些担心了,赶忙问闫圳:“她不会出事吧?闫圳,你有没有找找看啊?”

    闫圳:“没出事,她在外租了个房子,日子过得别提多正常了。”

    这是不乐意了,话里有话啊。

    “这死丫头,你别管,阿姨心里有数了,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去找她。”

    “阿姨,这事不急,下个月是不是舅舅要过生日了”闫圳话说一半不说了。

    郭红丽却咂摸出点滋味来,闫圳何止是不乐意了,是不乐意大发了。她弟弟,安拙的舅舅,看

    外甥女高嫁了,眼见她们娘俩的日子一天天地好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找上门来。

    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态,突然间开始跪舔起他这位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姐姐,郭红丽被人低看了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何为扬眉吐气。

    被人捧被人奉承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于是,她在闫圳面前舍了脸,给她弟以及一众亲戚谋得了好处,甚至安拙她爸那边的亲戚也闻风而动,找上门来。

    郭红丽那阵子天天感慨,这人啊,真是有意思,变脸跟翻书一样,以前拿白眼瞅你的,现在就差在你面前摇尾巴了。

    这种在自己阶层里地位翻天,待遇反转的日子郭红丽过了好几年了,现

    在闫圳无故提起她家亲戚,这是在暗示,甚至是威胁,如果安拙让他彻底不高兴了,那他也会让她们的日子再翻回去。

    郭红丽吓得打了个激灵,当务之急是要马上找到安拙,让她不要再跟闫女婿闹,好好把他安抚顺了毛才好。

    “啊,是啊,还让你惦记着。”

    “行啦,时间也不早了,您歇着吧。”说着闫圳挂断了电话。

    郭红丽听着手机里的盲音,暗自出神。

    她这一宿都没怎么睡,可闫圳来电时间太晚,她也不好马上行动。捱到天一亮,她随便收拾了一下,按着昨晚闫圳给她发过来的地址找了过去。

    三号楼202就在眼前,郭红丽敲门,没人理。敲到手心都红了,也没人来开门。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安拙的电话,然后把耳边贴到门上,听听看屋里是否有手机铃声。

    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是不在?郭红丽围着楼道转了几圈,她忽然想到,每次给安拙打电话,她虽不接,但会回过来消息,问她有什么事。

    这是不是说明,臭丫头也是关心着她的,怕她打电话是真有事,所以,每次确定了自己只是问她有没有回家后,她才开始装死。

    手机响,果然,是安拙的消息:“找我什么事?”

    郭红丽哼了一声,打字道:“你在哪?忙不忙?妈妈好多天没见到你了,我刚从医院出来。”

    这条一经发出,安拙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妈,你去医院干什么?”

    郭红丽拿着嗓子:“晕倒了,你也知道我这颈椎病是老毛

    病了,刚输了点液,这房顶子可算是不转了,我就开始想你,想见你。”

    安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你在哪?”

    郭红丽:“就在你租的这个小区,二楼这个。”

    顾不上问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安拙:“你在那等我,我马上过去接你,别乱动,别自己下楼,离楼道的铁拦杆远点。”

    挂了电话,郭红丽心想:她这闺女要说还是真不错,没白养,知道疼她。郭红丽也知道自己没文化,一身的缺点,可儿不嫌母丑,亲闺女关键时刻还是指得上的。

    也正因为是亲闺女,郭红丽决不能由着她乱来,这次一定要把她劝回去,难得丫头好命,嫁得极好,她可不能让安拙把这福气给作没了。

    安拙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中,自打昨天给闫圳发了离婚的消息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没看见还是在酝酿着什么,安拙觉得都有可能。

    这一天多的时间,安拙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来,心情着实忐忑。

    这会儿听到她妈颈椎命犯了,什么都顾不上,一门心思往xx花园接人。

    她赶落地都出汗了,在楼下看到郭红丽,马上迎过去,嗔怪道:“不是不让你自己下楼吗,晕倒摔下来怎么办?”

    “没事,输过液了。我一个人傻站在楼道里,多奇怪。行了,咱们上去吧。”

    “上哪?”安拙问。

    得知她不住这了,郭红丽没搞清状况,问道:“你回家了,跟闫圳和好了?”

    安拙摇头:“我退租了,不住这儿了。”

    郭红丽忍住想捶她两下的冲动,继续扮着柔弱病态:“那你现在住哪啊,带妈妈过去看看,你一个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安拙这会儿看到人,心里踏实了不少,开始留意到一些不寻常的细节,比如,她妈的态度。

    从小到大,郭红丽几乎没怎么温柔地跟安拙说过话,当妈的跟女儿的脾气完全相反,郭红丽大嗓门,爱嚷嚷,脾气实在算不得好。

    这回安拙离开闫家,她妈没少电话短信轰炸她,怎么现在见到她本人,别说骂她了,竟是连问都不问一句。

    安拙上下扫了郭红丽几眼,她问:“你刚从医院出来?”

    “对啊。”郭红丽点头。

    “病历本呢?药呢?”

    郭红丽连个包都没拿,口袋里放着的只有钥匙和电话。她打马虎眼:“哎,我站很久了,咱们打车上你新搬的地方去吧。”

    安拙没理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突然她拉起郭红丽的双手,挨个看了一遍,双手手背一个针孔都没有。

    “你这孩子,干什么呀。”郭红丽挣开安拙,脸侧向了一旁。

    安拙叹了口气:“你没去医院,也没犯病,只是为了见我。”

    郭红丽突然来了底气:“是啊,我是你妈,想见自己闺女有什么不对。你还,你还,还嗔着我骗你,你要老老实实接我电话,我至于的吗。”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咱能别站这说吗,你看刚才过去的人直看咱俩。你不是新搬的房子吗,去你家说。”

    安拙想想,算了,入云大厦也不是什么秘密基|地,她也没打算瞒。安拙打开手机叫了个车,回头对郭红丽说:“走吧,去小区外等车。”

    入云大厦,六十八层,安拙的新家。

    郭红丽挨屋看了,没男人,她放下大半颗心,转头对安拙说:“你跟妈说说,你到底在闹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他出轨了?”

    安拙摇头:“倒也没有,但我没有在闹,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要

    跟闫圳离婚。”

    离婚两字一出口,郭红丽就不淡定了:“什么?!你要离婚?!你疯了?为什么啊?你跟我说说到底为什么?”

    安拙:“你先别激动,就因为你这样,我才什么都不愿意跟你说,不是想知道原因吗,你先坐下。”

    安拙也坐了下来,一付要长谈的样子:“妈妈,我上次就跟你说,我在闫家过得不快乐,嫁给闫圳我后悔了。”

    郭红丽要站不站地,像是屁股底下有火在烧:“哎哟,结婚离婚哪那么容易啊,咱家,你爸家,祖祖辈辈就没出过离婚过,你以为是多光荣的事啊,你知道离婚对于女孩子来说有多吃亏。”

    安拙发现,她的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就是,她跟她妈永远说不到一个频道上。安拙有些想放弃了。

    见她不说话,郭红丽以为她听进去了,马上趁热打铁:“我不是向着闫圳,但你嫁给他的这几年,他对咱

    家真是没说,你大伯、舅舅,你那些表兄弟表姐妹,哪一个不是得了他的照拂,就因为这个,你妈我被高看了多少,现在全家都在围着我转,这些年咱娘俩受的委屈,可算是彻底的被平了。你还是单纯,没混过社会,像闫圳这样的男人,能做到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你不是喜欢他嘛,现在怎么就过不下去了。”

    想到了什么,郭红丽抓住安拙的手问:“是不是他以前那未婚妻又出幺蛾子了,那个女的怎么就不知道死心呢,你们这都结了多少年了。”

    说到结婚年头,郭红丽最想劝安拙的就是孩子问题:“快四年了吧,你们怎么就不要个孩子呢?是他不想要还是你?”

    安拙:“他。”

    郭红丽被噎了一下,想想又说:“你也是傻,想要男的放松警惕还不容易,床上那点事,有哪个男人不冲动,你要是精明些,可能早就怀上了,怀了他还能让你去打了?”

    安拙听不下去了,马上禁止了她:“你别说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我给你叫辆车,你回家吧。”

    郭红丽是被安拙半拖半拉出的大厦,被安拙塞进车里时,拣着最关键的对安拙喊了一句:“我告诉你,闫圳已经非常生气了,你要再跟他闹下去,咱家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砰”,车门被安拙关上,她摆了下手,司机启动车子。安拙看着汽车开远,像打了场仗似的累,身体累,心也累。

    所以等了一天的靴子,就是背后告家长?安拙觉得闫圳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回到家,她拿出手机,想了想没有拨打电话,她觉得闫圳不会接她的电话。

    继发送离婚消息后,安拙给闫圳发了第二条消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不要找我妈。你反个个,如果我给你妈打电话,告诉她我要离婚,让她帮着我劝你,你作何感想?”

    闫圳这回看信息倒是及时,就是看了还不如不看,现在安拙说话没一句他爱听的,以前那个哄得他身心舒服的小妻子也不知哪去了?

    闫圳根本不打算理安拙,既不会给她回电话也不会回消息,他做事有他的考虑,不会被安拙几句话就惹得乱了节奏。

    刚把手机扔

    回桌上,它又响了。接起来,是安拙的母亲。

    就听郭红丽说:“闫圳,我刚从安拙那里出来,你知道她又换地方住了吗?搬到入云大厦去了,好高的,六十八层,6806。”

    闫圳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低沉不少:“好,我知道了。”

    郭红丽怕他挂,马上说:“我劝她了,你也知道,她现在也不是事事都听我的。要不,你去找她一趟,两个人好好谈谈,没有什么说不开的。她说的话你不要当真,她就是小孩脾气。”

    闫圳有些不耐:“我没当真,您辛苦了,先挂了吧。”

    想到一直让她挂心的孩子问题,尤其刚才听到安拙说是男方不想要孩子,郭红丽实在是不说不快:“其实,你们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有个孩子,婚姻会稳定很多。”点到为止,她也不敢指导闫圳做事。

    “我还有事,先挂了。”闫圳挂断电话的同时,手机被他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所有的运筹帷幄,步骤拿捏,都抵不过安拙气人的程度。

    她又搬了,怎么着,来真的是吧?在向他表明她态度的坚决?没用!闫圳真想冲到安拙面前告诉她,这些小伎俩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只要他不想,她怎么想的一点用都没有。

    还敢发短信来反问他,这算是第二次躲他了吧,入云大厦?那个破公司的所在,她怎么不直接搬她同事家去呢,那样的话,他倒是有理由把他们连那个公司一锅端了。

    他也没指着郭红丽就能把人带回来,只是提前给她们打个预防针,别到时不得已走到拿她家亲戚开刀的份上,怪他没通知她们。

    行,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他就找个练手的。

    闫圳有电话要打,这才觉得砸了手机实在是不明智,好在,家里有备有手机,他找出来,拨了个电话出去。

    对方是个男人,语气还挺热情:“圳哥,好久不见了,我还说哪天找你聚聚,今儿找我有什么事?”

    闫圳:“李董,还真有个事要麻烦你。”

    李宇:“你跟我客气什么呀,什么事,说。”

    “李哲你知道吧。”

    “红苗商贸的老总,他怎么了?”

    “他手脚不干净好多年了吧。”

    “是啊,这不都是看你的

    面子,怎么,要办他?”

    “嗯,做吧。”

    “做到什么程度?他那一屁股事可不少,弄不好得进去几年。”

    闫圳眯着眼,一字一顿道:“能做到哪步做到哪步。”

    李宇:“行,小事。”

    李哲是安拙同学邢苗的老公,当初是看在安拙的面子上,才给了他机会,不过这小子太贪,心思没用在正道上,总想着一夜暴富,一直在灰色地带行走。

    以前闫圳不动他,是看不上,当然也有安拙的原因,毕竟是她朋友的老公。而现在依然是这个原因,朋友的老公,这个身份正好,虽是熟人却没血缘关系,太适合拿来祭天了。

    他就不信,以安拙护她同事的架势,会不护着她老同学。这可不是马路上打打架的民事纠纷,李哲的事可是涉及大笔数目的违法交易,闫圳如果愿意,这人半辈子都出不来了。

    打了电话把事交待下去,闫圳的气消了不少,他能预见,安拙嚣张不了几天了,他就等在这里,等着她再次回头求他。可这回,休想像上次那样,几句“我错了”就被她蒙混过去。

    闫圳也不想对亲近之人使胁迫的手段,但这都是被安拙逼的,她如果好好的,像以前一样,他一辈子都会对她身边人睁一眼闭一眼,高抬贵手的。

    等把人弄回来后,还是要想点办法缓和下关系,刚才安拙她妈提到了孩子,这倒也是个办法。不过就是不知现在安拙的身体条件是否适合怀孕。

    结婚前,他妈带人去体检,回来后老大不乐意。他一问,原来是安拙的身体情况不太适合要孩子。

    闫圳倒是没当回事,又不是不能生,现代医学这么发达,调养一下就好了,反正他们也不急着马上要孩子,还是她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那时安拙才刚二十,刨去健康的原因,闫圳觉得她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是等等再说。

    现在调了也有四年了吧,每年体检的数据都是一点点向好的,今年还没查,但应该问题不大,况且安拙现在的年龄正是适育的时候,闫圳认真的思考起来,动了心思。

    他想着等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带安拙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正好连她的晕血症也看看,确诊一下是不是彻底好了,

    这见血就晕的毛病也是他心底的一块心病。

    对,就这样,好好查查,去去心病,回来后好好备孕,说不定明年他就做爹了。

    闫圳这人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挺粗的,但在至亲、在健康这些大事上从来不马虎,心细心重,只是平常并不刻意显露而已。

    安拙今天可算是彻底体验了一把,家离公司近的好处了,九团漫帮她谈了一个实体出版,定好跟甲方在公司见。安拙收拾好从容地掐着点儿,连电梯都没等,就当锻炼了,走了两层楼梯,刷卡进了公司。

    离定好的时间早到了不多不少十分钟,对方倒是晚了五分钟,直呼他们大厦的电梯应该再增加几台,等电梯就消耗了不少时间。是啊,所以安拙今天都没等电梯,明智地选了爬楼。

    双方早在网络上就已沟通的差不多了,所以,没耽误多少工夫,合同没问题,两边一签,盖章完事。

    既然都上来了,安拙决定今天就在公司的画室画吧,这里跟家比有个明显的好处,多了新风系统。

    可能是因为外面热吧,大家都懒得出来窝在家里,vip画室今天就她一人。安拙做好前期准备,一画就投入了进去。

    那阳是特意赶过来的,他在微信看到公司的人发了朋友圈,安拙过来签约,人在公司。

    一进画室,就见她全神贯注地在工作,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裙边绣着精致的花边,白色的软皮凉鞋带了一点点跟儿,比她往日的穿着打扮郑重了一些。

    那阳无意打扰她的专注,轻声走到自己的工作台,也开始工作。他的位置在安拙的斜后方,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那阳特别不明白女生的一个技能,一根筷子一样的东西,在头发上绕几圈就能把头发牢牢固定,真的是很神奇。就像现在,他眼看着安拙忙中抽空,从笔筒拿了根笔,“咔咔”两下把她披肩的长发盘了上去,然后继续工作。

    安拙的侧脸露了出来,虽然大把的头发被盘起固定,但仍有几缕碎发成了漏网之鱼,使她看上去慵懒而柔和。

    另外,安拙很白,与之形成强大反差的是她乌黑的秀发,从颜色搭配的角度来说,视觉效果强烈。这种美对于学艺术搞艺术的人来说,是能感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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