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主动了!<!>
魏满“咳咳!”咳嗽了一声, 说:“罢了,既然杨公这般忙碌,咱们先走罢。”
他说着,又对林让说:“你与孤来一趟, 孤有军机要务要与你商议。”
军机要务。
又见军机要务!
小灵香也要跟着他们一起走, 却被魏满拦住, 十分鄙夷, 略带敌意的说:“你跟来做什么?小孩子家家的, 回去睡觉, 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小灵香一听“大人的事情”, 眼珠子狂转了两圈, 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说:“大人的事情不会也要那样儿罢……”
说着, 小灵香还指了指杨樾与虞子源, 嘟起嘴巴, 做了两个亲亲的动作。
魏满:“……”
林让:“……”
魏满不由心跳飞速, 赶紧呵斥说:“怎么可能?!”
林让脸色十分淡定, 相对于魏满急切的想要摘干净自己,林让则是淡淡的说:“也无不可。”
魏满:“……”孤刚才听错了么?
小灵香一听,则是羞涩的捧着自己圆圆的脸盘子, 说:“公子你好主动呀!”
魏满不知怎么的, 听着林让那句“也无不可”,登时脸皮都烫了,赶紧轰走小灵香, 带着林让进了自己的房舍。
进了房舍,一切都变得静悄悄的,没有小灵香那俏皮银铃一般的嗓音,漆黑的夜晚显得太过安静了一些儿。
魏满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带去议会堂的,为何带进自己的房舍?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坐罢。”
林让点点头,说:“谢魏公。”
说着便在席上坐了下来,然后很是坦然的看着魏满,说:“魏公这几日,可是在躲着卑臣?”
“咳!咳咳咳咳咳——”
魏满刚想要饮口水,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结果没成想,竟然被林让一语戳破了天机。
魏满咳嗽的不行,差点呛着,赶紧擦了擦水,否认说:“怎么……怎么可能?孤这些日子太忙了,先生也知道,孤刚刚入主郯州,这一切的事物,都要孤亲力亲为,一点子也不能差了去,是也不是?”
林让不疑有他,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点点头。
魏满狠狠松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岔开话题,说:“这……孤找你过来,是想说说嬴子云的事情。”
林让说:“魏公请讲。”
魏满蹙眉说:“这些日子,孤派人去寻武德……只是这个武德,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窝着,孤已经撒网下去,大力宣扬要将三千兵马归还武德的消息,但这老狐狸竟然还是不上钩。”
林让心想,是了,武德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皇叔,便是以谨慎出了名的。
魏满大力宣扬要把兵马还给武德,武德估摸着更是害怕,以为魏满想要拿他,做下了诱饵,自然不会现身。
如是这般拖下去,武德没找到,嬴子云先给饿死了,总不能老是强行喂食罢?
林让便说:“魏公前去陈营,寻一寻武德。”
“陈继营中?”
魏满吃了一惊,说:“你说武德在陈继营中?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这么一问,林让心里便转了一转。
自己是如何知晓的?
这还不行简单,因为林让不是这里的人,他熟知未来的轨迹。
武德在郯州兵败之后,便投靠了陈继,嬴子云隐居归来,投在武德麾下,然后武德便背着陈继,偷偷令嬴子云以自己的名号征兵,暗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要不然说武德是最谨慎的一个人。
很多人都觉得武德没什么本事儿,而且还优柔寡断,圣母白莲,但林让却不觉得这般。
相对比魏满日后奠定的魏氏政权,还有吴敇奠定的吴氏政权。武德建立武氏政权,与魏满、吴氏三足鼎立,则更为困难。
因着魏满是贵族出身,吴敇乃是虎将之后,他们都有自己得天独厚的长处,而武德呢?
相传武德是个卖草鞋出身的,只是盖住了一个不知出了多少服的落魄皇亲帽子,说出来好听,其实根本填不饱肚子。
就是这样一个穷小子的武德,竟然能一步步积攒自己的实力,最后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实属不易。
武德并不是靠自己的运气,建立的政权,而是凭借自己的实力。
一个有如此实力之人,必然不会轻易上钩。
这些事情都是魏满不知道的,毕竟如今的武德,还是个三十好几都没有什么大成就的小军阀。
林让现在还不好跟魏满坦白自己,便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能与魏公您分庭抗礼的人可不多,陈公位居燕州,与魏公一般都是州牧,兵力不可小觑,武德一心觉得得罪了魏公,因此才辗转逃命,那必然会找一个最可靠的靠山,自然便是陈公了。”
林让分析的合情合理。
魏满心中则是另外有一份计较,心想着林让毕竟是陈继派来的人,说不定和陈继藕断丝连,所以听说了什么风吹草动,这也是正常的。
于是魏满便点头,说:“好,孤就派人往陈继那边寻一寻。”
林让见他话说完了,便拱手说:“即使如此,
如今天色夜了,卑臣便告辞了。”
魏满没想到,林让说完正事儿便要离开,一点子也不留恋,说好的迷恋自己呢?
为何这般潇洒?
不潇洒的反而变成了魏公。
魏满心有不甘,便突然“嘶……”了一声,好似林妹妹一般,扶住自己的额头。
林让一看,赶紧上前,扶住魏满,说:“魏公可是觉得身子不适?”
魏满顺势压着林让,半个身子都靠着他,说:“嘶……可能是饮酒太多了,十分伤神,都是那杨公,偏生拉着孤饮酒,唉……”
魏满说的像模像样,林让不疑有他,扶着魏满坐下来,魏满便说:“时辰都如此夜了,留你也不好,但不知……可否请先生给孤熬一碗醒酒汤?”
魏满其实没醉,他饮得本就不多,一直在灌酒杨樾而已,而且魏满酒量不错,不说千杯不倒,但比林让强太多了,此时清醒的很,完全就是在找借口。
林让立刻答应,说:“魏公稍待一会子。”
林让说罢了,很快便出去忙碌,给魏满熬醒酒汤,没一会子又回来了,把醒酒汤交给魏满。
魏满美滋滋的饮了,只觉这醒酒汤,异常甘甜可口,好喝的很。
眼看着林让又要走,魏满便“哼哼唧唧”的说:“头……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林让赶紧让魏满躺下来,给他把脉,仔细诊治了一番,并没什么大碍,身体强壮的跟一头牛似的,可能就是有些醉酒。
林让虽面容冷酷,但却极为细心,说:“魏公闭眼歇息,卑臣在这里为魏公揉一揉额角,缓解疼痛,等魏公歇下了,卑臣再离去。”
魏满一听,林让这般关心自己,心里登时跟吃了蜜一样儿,说不出来的舒坦,便赶紧躺下来,让林让给自己揉着额角。
魏满精神头大的很,倒是林让,揉着揉着,自己困倦到了极点,头一歪,差点磕在榻上。
魏满眼疾手快,一把托住林让,将人慢慢的扶着躺在榻上,给林让盖好锦被,两个人便如此同榻而眠了……
魏满派人去往陈继那边寻,果然在燕州寻到了武德,武德已经归顺了陈继。
“主公!”
司马伯圭大步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双手递给魏满,说:“主公,武德的回信来了。”
魏满一笑,说:“好家伙,这个武德,真是让孤好等啊,移书可算是回来了。”
嬴子云的房舍外,士兵里三层外三层的站着,魏满就知道嬴子云此人武艺高强,生怕他偷跑了出去,因此派了许多精兵守卫。
静悄悄的房舍突然有些杂乱,单听“踏踏踏”的声音,是魏满带着一队人大步而来。
林让、司马伯圭、夏元允、段肃先生等等,全都跟在后面。
魏满走到门口,心情似乎甚是愉悦,朗声说:“开门。”
“是,主公!”
士兵将门“吱呀——”一声推开。
便看到昏暗的房舍中,嬴子云趟在榻上。
这些日子嬴子云并不配合饮食,因此难免憔悴了一些,林让又不能来看望嬴子云,如今一见,幸而嬴子云底子好,身子骨强壮,否则真不知会不会禁受不住。
嬴子云虽面容有些憔悴,但竟还有些精神,看到魏满他们进来,立刻翻身而起,眯着眼睛戒备的看着魏满,说:“魏贼!你还有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便是。”
魏满“呵呵”一笑,说:“嬴将军莫要这么快下定论,先看看这个再说。”
他说着,挥了挥手,司马伯圭便将书信呈上来,递给嬴子云。
嬴子云狐疑的看着书信,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要不要去接才好。
魏满笑着说:“这是你主公的移书,写给将军你的,难道不看一看么?”
他这么一说,嬴子云眯了眯眼睛,便抬起手来,将移书拿过去,“哗啦!”一抖,展开来浏览。
移书上的字不少,的确是出自武德的笔记,当年嬴子云与武德一同投效在司马伯圭的营下,两个人同吃同住,关系十分亲厚,嬴子云识得武德的笔记。
魏满志得意满的狰狞一笑,说:“嬴将军,你便好好看看,你的主公,怎么与你说的。”
嬴子云展开书信,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字迹,一成不变的坚定面容,突然裂开了一丝丝裂缝,便仿佛龟裂大地一般。
移书上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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