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军令状
及时行乐……
曹洪抽了典韦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可谓是洪亮至极, 声传千里, 营帐中的三人全都怔愣住了。
随即典韦才慢慢的, 慢慢的抬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因为打得实在太重了,若不是典韦脸色黝黑, 估摸着都要泛红。
曹洪打了一记之后,生扑张让,两个人倒在他上, 曹洪却有些要醒来的意思, 迷茫的看着张让,说:“列……列侯?”
张让一听,是三个人中淡定的一个了, 说:“你醒了?”
曹洪眨了眨眼睛, “嘶……”了一声, 说:“我……我手怎么这么疼?”
曹洪一说,典韦只觉得自己的面颊更疼了。
曹操:“……”
曹洪捂着自己的手,只觉手心里“咚咚咚”的猛跳,血管的跳动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不止如此, 还麻扎扎的疼,一看就是去殴打什么硬物了。
就好像把手往铁块上甩一样。
曹洪十分“委屈”的捂着自己的手, 又迷茫的看向张让, 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让, 疑惑的说:“列侯,您为何……衣衫不整?”
为何?
张让凝视着曹洪,用冷酷无情的眼神,淡淡的说:“为何?你觉得呢?”
曹洪:“……”虽还不知为何,但总觉得后背发麻,难道是自己……
曹洪一想,不不不,不可能,因着兄长就在此处,自己怎么可能当着兄长的面子,让列侯衣衫不整呢?
除非是活腻歪了。
曹洪想着,转头看向曹操。
曹操刚才也被曹洪甩了一记,当然没甩在嘴巴上,这已经是曹洪给曹操的“亲情价”了。
曹操便冷着脸,十分阴霾的盯着曹洪,张让的衣衫被曹洪扒的乱七八糟,差点子就春光乍现了。
曹洪一看到曹操那眼神,虽他不记得刚才浑浑噩噩中做了什么,但曹洪可是个读得懂眼神的人,当即“呲溜——”一下,只觉后背一片发麻,一直麻到脑袋顶上。
曹洪赶紧干笑着退开到一边,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说:“疼……嘶——”
典韦一看,赶紧抢过来扶着他,也不顾得自己脸疼了,说:“曹公子莫要动,你后背伤的很重,趴下来或者侧躺着为好,切勿碰了伤口。”
曹洪眼看着典韦第一个冲过来,扶着自己,分明是个五大三粗之人,动作却异常小心翼翼,心中不由有一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曹洪一面享受着典韦的伏侍,一面突然想起来了,说:“兄长,那刘岱没有借机发挥,难为兄长罢?”
曹操冷笑一声,说:“刘岱?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你这小子,长记性了么?”
曹洪被他一说,登时满脸通红。
果然是如同张让所说,自己人打他,只是教训在了皮肉,而外人打他,除了教训在皮肉,还教训在了面子上,曹洪丢了面子,脸疼得很,自然要长记性。
典韦说:“都是卑将失职,疏于管教,主公,还请主公责罚卑将。”
曹操说:“责罚?”
他说着,典韦竟然“咕咚!”一声跪在了曹操面前,说:“正是,卑将身为校尉,营下士兵犯事,理应由我这个校尉来承担。”
曹洪一看,赶紧说:“兄长……”
曹洪本都要放弃钓这个傻大个儿了,虽然脸长得俊美了一些,但心肠又硬又黑,不懂风情,曹洪这个纨绔公子都要认栽。
哪知道就在此时,典韦突然要替他总揽罪责,曹洪一听,心中又是大为感动,总觉得自己可能还有希望。
一举拿下典韦这个俊美的大美人儿……
曹操不等曹洪说完,便挥手说:“你勿要说话。”
曹洪急得不行,但见曹操脸色十分难看,因此曹洪下意识的没有再说话。
曹操说:“典韦,我问你,你真的要总揽罪责?”
典韦拱手说:“是,主公!”
曹操说:“好!”
他说了一个字,便脸色阴霾的说:“那我就用最痛不欲生的方法责罚与你。”
曹洪一听,心脏都恨不能跳到嗓子眼儿来,虽曹操平日里看起来很是纨绔轻佻,当然其实手腕狠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典韦却说:“还请主公吩咐!”
曹操当即便说:“我便令你……照顾曹洪,直到他伤好为止。”
说罢,典韦与曹洪登时齐齐瞠目结舌,似乎没听明白曹操在说什么。
最痛不欲生的法子……
令典韦照顾曹洪……
曹操说完,不等那二人反应过梦来,转头拉着张让便出了营帐,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曹操耍了一把典韦与曹洪,走出之后登时“哈哈”大笑,笑得像是捡了什么便宜一般,几乎是前仰后合,巡逻的士兵都停下来狐疑的看着主公“发飙”。
曹操一面笑一面说:“张让,你看到了么,典韦和子廉那二人的表情……”
曹操笑着转头看向张让,便看到张让面无表情的……表情。
曹操的笑容登时僵硬住了,自己一个人笑感觉很诡异,他竟然和张让这个面瘫脸分享
顽笑,不知是怎么想的。
张让一脸漠然的看着狂笑不止,好像“中毒”了一般的曹操,完全理解不了曹操的笑点在哪里。
曹操咳嗽了一声,赶紧给张让拢紧领口,说:“走罢。”
张让与曹操回到营帐,已然是后半夜了,还没睡多久,也就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突听有人大吵大闹的声音。
曹操最先被吵醒了,起来查看情况,张让因着昨日里睡下的太晚,根本醒不过来,却被吵得不堪其扰,皱了皱眉。
曹操看着张让,只觉得张让蹙眉的动作都如此的“魅惑”,真的是从头到尾透露着一股“正经儿”又“禁欲”的气息。
张让起床气太大,因为睡眠不足,有些供血不足,微微张开眼目来,眯着眼睛,平日里外勾内翘的丹凤眼,此时眯着愣是变成了一双狭长的上挑眼。
张让眼神十分冷酷,手在锦制头枕下面一摸,曹操立刻看到寒光一现,竟是一把……刀子。
是曹操给张让打造的手术刀,没想到张让睡觉竟然放在头枕下面?
曹操赶紧跳起来,以防张让没睡醒,把自己给扎了,赶忙整理衣衫,出去看看究竟。
原来又是刘岱在闹事。
刘岱一大早上的,便把人全都召集到幕府去,说是有异常重要之事,需要大家一起来商讨。
众人都不太情愿,奈何刘岱真的是太能闹了,所有人都被吵醒了,便齐聚在幕府里议事。
刘岱发难说:“曹盟主治军不严的事情,周边百姓全都听说了。”
张让本就睡眠不足,阴沉着脸坐在席上,听着刘岱一开口便是这话,当即就说:“盟主治军不严?为何我等竟不知情?大鸿胪推三阻四不让验尸,说明执金吾的死因有问题,这么显而易见的栽赃嫁祸,难道兖州刺史您身为一方刺史,看不出来么?”
刘岱听着张让如此犀利的话,不由一阵语塞。
随即说:“这并非是岱的说辞,而是附近百姓的说辞,可能盟主有所不知,昨日夜里头,附近百姓遭受了一次劫掠,而劫掠之人穿着士兵的衣衫,具体是什么士兵不得而知,百姓遭受了劫掠,便认为是咱们酸枣义军所为,皆因听说了主公治军不严,纵容士兵将堂堂执金吾打死,所以……”
刘岱刚说完,张让已经冷笑一声,发出“呵——”的一声,又说:“所以这捕风捉影的事儿,刘公便拿到了幕府来,提在议会上,蛊惑人心么?方才刘公也说了,不知是何处之士兵,百姓不知情,刘公身为酸枣义军的一份子,难道也不知情么?分明知道不是盟主所为,却口口声声煽动蛊惑军心,该当何罪?”
刘岱一开口就被张让抢白,已经是第二次了。
而且刘岱那小心思,完全被张让看的是一清二楚,张让的唇舌仿佛就是手术刀,精准又锋利,一刀下去,把刘岱的五脏六腑都给剖出来了。
刘岱吓得“咕咚!”一声跪在的地上,说:“盟主明鉴,盟主明鉴,卑将未有如此恶毒之心思啊!”
曹操不由看了一眼张让,只觉起床气大的张让,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于是曹操便伪装起了好人,笑着说:“是了,刘公身为酸枣义军的一份子,必然不会有如此的恶毒之用心,但今日之言,的确有蛊惑煽动军心之嫌疑,不若如此……”
曹操满面微笑的看着刘岱,说:“既然抢掠百姓一事,刘公是第一个听说的,自然是最清楚事情始末之人,本盟主便委派刘公彻查此事,限期三日,不得有误!”
“三……三天?”
刘岱没成想,本是不用本钱的挑拨离间,动摇军心,哪知道这口大锅竟然从天而降,直接盖在了刘岱自己头上。
限期三天,这期限实在太紧。
刘岱刚这么说,张让已然开口说:“主公,三天未免太多,足够抢掠的士兵快马加鞭跑到天涯海角,而且刘公如此干练精明,三天实在太是小看刘公了。”
曹操一听,当即笑着说:“是了是了,还是列侯考虑周全,本盟主险些小觑了刘公。”
曹操与张让这一唱一和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简直配合的得心应手,来了一场碾压式双打。
刘岱都被打懵了,就听曹操说:“好,那就一天!明日这个时候,刘公必然能够给本盟主一个交代,是么?”
自然不是。
可刘岱赶鸭子上架,已经到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能说什么?
张让却“不依不饶”,淡淡的说:“若是刘公自觉不能胜任,那也没什么,盟主不防叫典校尉,或者公孙校尉去查查,这二位虽是校尉,又年纪轻轻,但总比一些吃干饭的将军们,要会办事儿的多。”
刘岱一听,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自己这个兖州刺史,还比不过小小的校尉?
张让虽不能懂得激将法的“魅力”,但深谙激将法的道理,这一开口,刘岱立刻说:“无需劳烦什么校尉,卑将便能查清!”
张让似乎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凉飕飕的说:“即使如此,请刘公立下一个军令状罢。”
刘岱吃了一惊,说:“军、军令状?”
曹操在一面听着,恨不能替刘岱擦擦掉到脚面上的冷汗,心想着得
罪不起……
没睡醒的张让,实在开罪不起……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