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貂蝉女官
下战书的事情就由文和先生去打理了。
文和先生乃系董卓的门客, 不过后来投效了曹操,如今对付起董卓来, 却一点子负担也没有,而且手段十分阴险狠毒。
曹操将这件事情交给文和先生处理,感觉再合适不过,而且董卓接到文和先生的亲笔信, 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战书递出去之后几日, 曹操便静等着刘岱的死讯传来, 然后顺便振奋一下军心,顺理成章的收编兖州军队。
不过曹操等了几日, 移书是回来了,但并没能等到刘岱的死讯。
不止如此,董卓还一反常态, 准备了使臣和队伍,竟然要将刘岱全须全影儿的送回来!
曹操蹙了蹙眉, 说:“怎么回事儿?”
文和先生禀报说:“是董贼听说了胡轸叛军战败的消息,经此一役, 幽州牧刘公名扬千里,董贼似乎有意用刘岱与主公交好。”
曹操冷笑一声,董贼也不是个省心的人, 倒是精明的厉害。
董卓因着南阳兵败的事情,想要和曹操交好, 因此没有杀刘岱, 反而要派使者护送刘岱回来, 这董卓必然也知道曹操打的什么注意,因此并没有杀死刘岱,反而让刘岱继续给曹操熬心。
使者已经在路上了,这次的使者头领仍然是大鸿胪韩融,同来的还有新上任的执金吾胡母班。
这大鸿胪韩融,日前他们已经见过,乃系老臣,而且是名门望族之后,地位非常崇高。
而胡母班也是望族后裔,还有另外一重身份,那便是河内太守王匡的妹夫。
因此董卓才派遣胡母班过来,凭借着他亲戚的身份,想要说服义军,达成和解。
曹操一听,说:“和解?董贼真是好伎俩啊,这般愚钝的想法也能想的出来?”
文和先生说:“主公有所不知,这董贼虽看起来暴虐凶狠,但其实是个心思深沉之辈,因此文和私以为,此次使团,怕是有诈,还请主公早作打算。”
曹操狰狞一笑,说:“来的正好,我倒要看看,董贼还能顽出什么花招来,我曹操奉陪到底!”
曹操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文和先生,不用准备下榻的地方,不用将这些人当成使臣对待,只等着他们过来,遣散了便是,根本不需要什么好脸子。
曹操嘱咐好了这些,便出了幕府,准备回营帐去用午食。
他走到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除了张让的声音,经还有旁人,都不需要掀开帐帘子,已然听得清清楚楚。
吕布!
曹操没好气的打起帐帘子,进入营帐,果然看到吕布坐在席子上,而且还赤着膀子。
张让则是坐在吕布身旁,正在为他涂药。
因着要涂药,难免有些接触,吕布还赤着膀子,曹操登时心里醋的很,又是午食时辰,胃里空落落的,如此一来,那酸味儿登时演变成了烧心。
曹操没好气的走过去,冷声说:“你来做什么?”
吕布抬起头来,对曹操大约作礼拱手,说:“回主公的话,卑将来向列侯医治伤痛。”
“医病?”
曹操就纳闷了,前些日子去阻击胡轸叛军的,明明是刘虞,又不是他吕布。
吕布最近都没上过战场,身上的伤疤倒是不少,但全都愈合了,只剩下印记和结痂。
曹操便冷笑一声,说:“我看看,哪有什么伤痛?你好的很。”
曹操说着,还“啪啪!”两下,拍了拍吕布健壮的后背,因着他赤着膀子,曹操手劲儿不小,登时都给拍红了,一个大五指印。
吕布也不介意,说:“主公您难道没瞧见,就是这些儿。”
曹操低头一看,好嘛,什么伤痛,分明是伤疤,成年累月的,都不是最近留下来的,好得不能再好,只是留下了一个痕迹而已。
吕布还面不改色的说:“卑将以为,这伤疤形态丑陋,因此想找列侯祛疤。”
“祛……”
曹操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憋得心口疼,头皮也气的发麻,吕布哪里是想祛疤,分明是来找茬儿。
而且还袒露着他的膀子,一看就是来张让面前秀的,不就是肌肉,像谁没有似的。
张让倒是没觉得吕布找茬,给他上了药,又给他写了一个方子,说:“若想祛疤,平日里食些清淡的。”
他说着,把药方递给吕布。
吕布伸手去接,故意拉了张让一把,张让一个不稳,突然扑倒在吕布怀中,吕布还十分配合,配合的十分做作。
“嘭!”一声仰面倒下去。
于是便成了张让生扑吕布,吕布还还赤着膀子的模样。
曹操一个没留神,眼前的场景就变成了这般,气得他更是头皮发麻,浑身发痒,尤其是拳头。
曹操赶紧冲过去,一把抱起张让放在一边,然后拽着吕布起来,将人拽到角落,低声说:“你到底做什么来了?”
吕布一笑,他不能是做什么来的,当然什么祛疤都是假的,虽吕布这个人比较注重自己的形容,并不像夏侯惇与典韦那般不修边幅,但身上的伤疤即使好了,还会留下新的,因此吕布其实并不在意。
他今日过来,便是想要探一探虚
实。
那日张奉与吕布得知,张让原来心中欢喜曹操,两个人都很吃惊,吕布说再观察观察,于是今日便是来观察的。
趁着曹操不在,吕布问了张让一些关于曹操的问题。
吕布之前是没有看出来的,但如今一看,张让怕是真的喜欢上了曹操,他这冰冷冷的性子,也只有曹操那死缠烂打的模样才能融化。
吕布想知道,张让与曹操两情相悦了没有。
旁敲侧击之下,发现并没有两情相悦,因着曹操虽然看似是个纨绔子弟,手段高超,但其实是个青瓜蛋子,只有理论知识,未曾实践过。
所以曹操并不知道张让已然心仪自己,还在追求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而张让根本不懂得感情,因此不知自己那感觉是什么,还以为是得了什么疾病,或者休息不好的后遗症。
吕布笑眯眯的对曹操说:“看主公说的,我不是来做什么的,只是来探望一下列侯,顺便关心一下,主公与列侯的关系怎么样?”
曹操一听,冷笑说:“我们的干系?你放心好了,那是如胶似漆,举案齐眉,只怕是羡煞了你!”
曹操说得一副得意模样,好像如鱼得水一般。
吕布听罢了,却了然的笑了笑,说:“既然主公与列侯关系不好,那布也就放心了。”
曹操一愣,不由“啧”了一声,说:“你这猘儿怎么听不懂人话?”
吕布笑了笑,说:“列侯再怎么说也是布的救命恩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列侯往火坑里跳,看到主公对列侯求而不得,布安心许多。”
他说着,也拍了拍曹操后背。
曹操刚要发怒,吕布已经突然说:“哦是了,险些忘了与主公说正事儿。”
曹操不屑的说:“你这猘儿还会说正事儿?”
吕布说:“布在雒阳城中的亲信打探到,此次董卓派来的使团之中,还有一名随行使者乃是女子。”
“女子?”
曹操一听,有些奇怪,董卓派来女子做随行使者,还是到军营来,这是什么意思?
吕布又说:“正是女子,乃系已故何太后之妹,何氏。”
何太后也就是先帝的皇后,先帝死后,何皇后变成何太后,他的儿子刘辩登基,是为少帝,少帝被董卓杀死,何太后也被董卓毒杀。
董卓杀了何太后和他的儿子,却唯独留下了何太后的妹妹,并且将何太后的妹妹,送到酸枣军营来,的确是古怪的。
吕布看了一眼张让,又看向曹操,目光中隐约有些挑衅的意味儿,说:“董卓的意思,其实想将何氏婚配与主公,以结姻亲之好。”
“什么?”
曹操一听,懵了,怪不得吕布方才一直去看张让,原来他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张让眼看着曹操与赤着膀子的吕布“拉拉扯扯”,其实心中已然开始不愉了,也不知怎么的。
后来听到吕布的说辞,董卓竟然要将何太后的妹妹,献给曹操,这分明是美人计,以求达到和解的目的。
张让虽没说话,不过目光有些幽幽的,神情冷漠到达了极点。
曹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四周的温度突然骤降了不少。
吕布则是哈哈一笑,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抓起自己的衣衫披在身上,便扬长而去……
董卓的使团已经在路上,护送着兖州刺史刘岱,很快便往酸枣而来,他们一路上因着还有女子同行,所以行路并不快。
使团到达酸枣之时,已然是半个月之后了。
曹操将此事全权交给文和先生来处理,自己并没有多管什么,他自从打吕布那里知晓,董卓要用姻亲拉拢自己之后,便更是对此事不理不睬,生怕张让会误会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张让也不爱见自己,怎么可能误会自己?
曹操一半想着,幸亏张让并不思虑此事,因此不会误会,另一半又想着,张让也当真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
曹操哪知道,张让的确是无情无义,但这般时日相处下来,纵使是无情无义,也已经被曹操潜移默化。
只是曹操与张让全都被蒙在鼓中,谁也不知道罢了……
这日里曹操与张让去了马场,看过绝影与无影之后,从马场出来,刚巧听到一阵嘈杂之声,原是董卓派遣来的使臣到了,正在营地门口。
文和先生带着人拦在营地门口,不叫他们进来。
那使团打头里的使者他们识得,乃是做过一次使者,已然轻车熟路的大鸿胪韩融,白发苍苍的,又要被羞辱一次。
而后面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之人,应该便是执金吾胡母班了。
再之后几个侍女团团簇拥着一个头戴薄巾的年轻女子,面巾遮挡住她的面容,但只消看那身材,便知道有多曼妙惑人。
单薄的身形迎风而立,初春料峭之风吹拂着她的鬓发与衣衫,勾勒出一个羸弱伊人的模样。
张让看到那女子,突然就想到了吕布所说,估摸此女便是何太后的妹妹何氏了,也是董卓的美人计主角之一。
大鸿胪韩融一眼便看到了曹操,连忙高喊说:“曹盟主!曹盟主!”
曹操本不想搭理此事,没成想大鸿胪韩融非要
自讨没趣,自己贴上来,便冷冷一笑,说:“呦,这不是大鸿胪,之前不是走了,怎么又来一趟?是觉得我这营中的伙食,比雒阳城好食?”
大鸿胪年事已高,听曹操这般奚落自己,登时面容都不好看了。
却硬着头说:“曹盟主有礼,这位乃是执金吾胡将军。”
他说着,给曹操引荐使者,又引荐起身后的伊人。
正巧一阵春风“嗖——”一声吹拂过去,风势有些大,将那伊人的面巾一下吹开,登时露出女子面若桃李,眸若秋水的面容。
巴掌大小的脸面,标准的古典鹅蛋脸,顾盼之间羸弱不胜,却自有一种丰韵风流之感。
那伊人款款拜下,声若黄莺,自己主动介绍着说:“小女子何氏,乃系宫中貂蝉女官,拜见曹盟主。”
张让听到此处,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女官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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