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调戏”
众人听了曹操话,又是气又是怒, 但是不敢不从, 毕竟吕布和夏侯惇兵都已经开进来了, 他们又没准备,除了画押, 还能如何应对?但心中十分不甘。
孙坚倒是爽快,第一个站起来,说:“我当是什么?这些子小事儿!不过确是大礼了, 还要多谢盟主!”
他说着,豪爽在战书上画押签字。
济北相鲍信于是也站起来,爽快画押签字。
旁人一看这和场面,不管是想要画押, 还是不想画押, 反正已经有人画押了,而且兵刃都快架在脖子上了, 如何能去拧大腿?
众人脸色铁青,全都在战书上画押,曹操笑眯眯地说:“很好,各位明日一早,便可带兵回封地屯兵, 等待适当时机,我等便一起发兵, 剿灭董贼!”
“剿灭董贼!”
“剿灭董贼!”
“人主英明, 盟主英明!”
众人心中便像是吃了耗子屎一样, 脸面是又青又紫,偏生却还要跟着喊口号,脸色更是难看了。
宴席便这样不愉结束了,第二日一大早,天都没亮,诸公们一脸丧气,根本不想多呆片刻,全都纷纷离开了酸枣大营。
袁绍王匡等人,准备前往河内屯兵,袁术回到南阳,如今孙坚仍然依附在袁术门下,因此也要跟着一并回到南阳屯兵,准备挥师雒阳。
还有一部分军队,需要屯兵酸枣,这其中便包含了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兖州刺史刘岱、山阳太守袁遗等,全都屯兵酸枣,准备正面与雒阳交锋。
除去这些人之外,还有幽州牧刘虞,因着他儿子刘和病情还未大好,因此并不着急离开,也一同屯兵酸枣之内。
这样一来,一大早上,酸枣营地走走,散散,登时有一种人去楼空意思。
不过即使人去楼空,但众人把柄还在曹操手上,那便是联名战书。
只要曹操将战书送出去,董卓看到了战书,便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如此一来,大家想要自保,必然要与董卓正面对抗。
曹操这个做法,可谓是釜底抽薪之计,歹毒厉害。
这一大早上,曹操身为义军总盟主,自然要前去营门送行,做足了脸面儿才是。
张让也想跟着去送行,但是曹操说什么都不肯,曹操只恐张让给周瑜送行,那二人惺惺相惜,没完没了,让曹操熬心不已。
昨日里曹操已经把红烧鱼戳烂七八糟,后来周瑜还托人送了一张琴过来,说是送给张让礼物。
之前送了一把骨笛,如今送了一张琴来,也真是风雅厉害了,曹操吃了一晚上醋,今日怎么可能还让张让去送行?
曹操说什么也不让张让去,便把他留在营帐中。
很快曹操便去送行,但他哪知道,防得了周瑜,防不了“小贼”。
人家周瑜可谓是光明磊落,一身傲气,不惜做一些“偷鸡摸狗”事情,而张超就……
张超听说曹操一大早上便去送行,还把张让留在了盟主营帐,当即心中一动,可谓是灵机一动了。
张超立刻便趁着曹操不在,准备去会一会张让,为了与曹操交好,张超已然许久都没有在张让面前刷存在感了,心中好生想念紧。
于是张超早就猫在了营帐外面,眼看着曹操离开,便笑眯眯走进了营帐中。
张让方起身,刚刚洗漱完,正在梳头。
他坐在铜镜面前,长袍下脊背挺直,身子骨纤细,长发披肩,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冷艳,说不尽风流无限。
张超当即捂住心口,只觉心窍被狠狠敲了一记,只看一眼便拔不出来了。
张超慢慢走过去,想要给张让一个惊喜,不过张让性子比较机敏,立刻听到了动静,说:“原是张公。”
张超笑了笑,说:“好些日子不见。”
张让淡淡说:“张公何出此言,昨日庆功宴,不是还见过?”
张超说:“诶,那怎么算是见面呢?我说这个见面儿,便是你与我……两个人。”
张让冷淡看着张超,张超只觉有些尴尬,他刚刚明明说是情话,结果……结果张让好像没什么反应。
果然是铁石心肠了。
不过张超觉得,这样才好,更有情趣儿一些,比那些见了面儿便殷勤扑上来好得多。
张超说:“列侯在束发?我来帮你罢,一个人束发十分麻烦。”
张超说着,便自来熟走到张让身后坐下来,拿过小栉子给他梳头。
张让头发又黑又亮,入手凉丝丝,犹如蚕丝一般,说不出令人舒坦。
张超只觉张让这乌发分明是绕指柔,而张让本人却冷淡很,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了。
张超笑眯眯“顽弄”着张让乌发,反正不着急,他在外面猫了许久,曹操才离开,定然不会这般早便回来。
于是张超便放下心来,准备与张让凑凑近乎。
张超满面微笑赞美着张让头发,然后撩起一缕来,慢慢放在唇边,正要低下头来亲一记。
哪知道就在此时……
“啊!”
张超突然大喊一声,只觉自己被人擒住了后脖子,而且捏住了麻筋儿,登时浑身无力,根本没
有亲到张让鬓发,反而头皮发麻。
随即便听到一个阴测测嗓音,说:“张公,这一大早上过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张超一听,登时又忍不住“嗬!”抽了一口冷气,说:“盟盟……盟主!?”
是曹操!
曹操脚步很轻,已经站在张超背后,拽着他脖领子,一下将人拎起来。
张超吓得面无人色,他专门捡了曹操不在时候过来,哪知道曹操竟然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把自己抓了一个正着。
天地良心,他刚才只是想亲一亲张让头发,但是根本没亲到。
曹操脸色冷很,对张超一阵冷笑,说:“张公今日闲得很?”
张超连忙说:“不不不……小弟只是……只是方才有些腹痛,因此来找列侯医病,但现在,突然、突然不疼了!我先……先退下了。”
“等等!”
曹操立刻叫住了张超,张超腿肚子转筋,苦着脸说:“是,盟主。”
曹操淡淡说:“张公若是闲得慌,不若带着兵马在附近巡视一圈如何?诸公已然退出酸枣各自回去屯兵,唯恐董贼会有所行动。”
“是……是。”
张超唯唯诺诺应着,赶紧灰溜溜从营帐中退出来。
他灰头土脸一退出来,便看到有人抱臂靠在盟主营帐外面。
“臧洪?!”
张超瞪着眼睛,看着一脸清闲臧洪,眼眸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说,是不是你告密!?必然是你告诉了曹操,不然他刚去送行,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臧洪淡淡说:“主公错怪子源了。”
张超不满说:“我错怪你?就属你坏点子最多,我是你主公,还是曹操是你主公?”
曹操把张超撵出去,叫他去巡视,这才冷哼一声,走过来,张让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坐在系上梳头。
曹操看到那小栉子就气不过,刚才若不是自己来得快,张超便占了张让便宜去了。
曹操想到这里,便想到,自己还没亲过张让头发,怎么可以让张超亲了去?
于是曹操立刻大步跨过去,撩起张让一律乌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然后还轻轻咬了两下,立刻嗅到一股芬芳香气。
张让还以为曹操要给自己梳头,哪知道他如此不讲卫生,竟然将自己头发放入口中,赶紧抽出来,皱眉说:“不卫生。”
曹操一看,什么卫生不卫生,大夫便是事儿多,刚才张超亲他头发,也没见他阻止。
其实曹操错怪张让了,张超坐在他后面儿,张让又没长后眼,因此根本没看到。
曹操气性本就大,被张让“拒绝”,当即“嘭!!”一声,将人直接扑倒在席子上。
张让惊呼了一声,案几一歪,上面青铜明镜登时倒了下去,正好撞到了旁边案几,将上面琴“哐!”一声撞了下来。
那是周瑜送给张让琴,张让自然要好好儿放在营帐中,那张琴突然掉下来,张让立刻想要起身去扶。
曹操却将人桎梏住,不让他起来,低下头来又狠狠亲了张让头发好几下,眼看着张让总是去看那张琴,便说:“想谈琴?正好,我最喜欢听琴了。”
曹操自封是个“俗人”,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些虚,而且曹操诗词造诣,也都是那种朴实无华类型,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什么“东临碣石,以观沧海”,什么“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霸气是霸气,但都比较直白。
曹操说想听琴,其实是“调戏”张让。
曹操伏在张让耳边,故意吹了口热气,用沙哑声音笑着说:“若是弹好,主公必然……重重有赏。”
张让却没听出这个情趣儿来,很冷淡说:“让不会弹琴。”
“不会弹琴?”
曹操一笑,说:“那更是便宜了,既然你不会弹琴,那我们不妨做一些……你会事情,如何?”
张让奇怪说:“会事情?”
曹操当即低下头来,亲在张让唇角,说:“如此。”
张让登时会意,原是这档子事情,倒确是自己会。
曹操眼看着张让被自己“撩”了,于是打铁趁热,准备与张让亲密一番。
哪知道就在此时,“嘭!!”一声,张超竟然去而复返,大喊着冲进来,说:“盟主!盟主外面有……”
张超说到此处,便见到张让仰面倒在地上,虽冷着一张面容,但简直便是绕指柔,慵懒又魅意,风情无限,眼若桃花一般瞧着曹操。
张超心中登时扼腕不已。
曹操则是冷着脸,说:“什么事?!”
张超赶紧回了神,说:“盟主,外面涌来一大批难民,说是从颍川逃难而来,正涌在营门口,卑将想要请盟主示下,是否需要开仓放粮。”
曹操蹙了蹙眉,说:“随我去看看再说。”
张让也起了身,赶紧把衣衫拢好,头发梳好,于是众人便从营帐出来,来到了营地门口。
果然看到许多难民,有男有女,士兵们阻拦着那些难民,不让他们进入营中。
这些难民虽说自己是逃难而来,但谁知有没有细作混入其中?
那些难民领头里竟然是个女子,大约三
十岁左右,生是风韵犹存,不见得多美艳,但有一种说不尽风流气质。
那女子见到曹操,立刻“咕咚!”一声跪了下来,说:“小女子卞氏,乃系琅琊人士,本在颍川讨生活,哪知道董贼军马因着粮草不够,便大肆抢掠颍川,我等流离失所,还请盟主收留!”
张让一听,卞氏?
琅琊开阳人?
而且看这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左右,若张让猜得无错,这不正是曹操未来继室正妻,卞夫人么?
卞氏家中已声乐贱业为生,在历史上遇到曹操时候,年纪也不轻了,唯独她知书达理,而且多才多艺,便吸引了曹操青睐,纳她为妾,后因废了丁夫人,便扶卞氏为正妻。
卞氏以舞伎讴者身份,嫁给了曹操不说,后还被尊为皇后,是为武宣卞皇后!
张让一看到卞氏,心里突然一凛,紧跟着也不知怎么,便想起了曹操方才话,他最喜欢听琴,弹得好还有奖赏。
于是张让冷淡说:“此女会抚琴,主公可以赏赐她。”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