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绑架!
公孙越从校场习武回来, 一身都是热汗,只觉自己的心跳着实快了一些。
公孙越来到营帐门口, 突然想到,倘或自己这么一头热汗,而且心跳不稳的回去,肯定会被兄长责骂。
一想起公孙瓒生气的模样,公孙越便有些后怕, 当即没有直接走进去, 而是站在门口,深深的吸气, 慢慢的吐息,稳定自己的心跳,又用袖袍胡乱的擦着自己的脸面儿和鬓发, 似乎想要毁尸灭迹一般。
便在这光景, 公孙越听营帐中传来“哈哈”的大笑声, 而且不是兄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
公孙越有些奇怪,便仔细听了听, 就听到那声音说:“好!公孙将军果然是爽快人,那我袁术便静候佳音了!”
袁术?
公孙越听到那人自报家门,不由蹙了蹙眉。
袁术是后将军,公孙越一直久居幽州, 因此与袁术并不认识, 来了酸枣之后, 才见了几面。
公孙越只不过是公孙瓒的从弟,根本没什么兵权,看起来又十分羸弱,就连面相也太过普通了一些,因此跟谁都没有太多的交集,袁术也从未找他攀谈过什么。
但公孙越只觉袁术此人并不太好。
公孙越几次去探看刘和公子之时,一共碰到袁术两次,那两次的印象都不怎么如何,只觉袁术眼看着刘公子时候,那眼神古古怪怪的,似乎有些亵渎之意。
公孙越因着这些,并不想与袁术走得很近,哪知道袁术竟然在兄长的营帐中。
公孙越觉得奇怪,耳听着他们要出来了,便赶紧绕过营帐,躲在后面,屏住呼吸细细静听。
“哗啦!”一声,公孙瓒与袁术二人从内走出来。
二人站在门口,袁术拱手说:“公孙将军不必送了,请回罢。”
公孙瓒也对袁术拱了拱手,说:“日后还有赖后将军提拔。”
袁术笑起来,说:“这有什么的?日后咱们便是自己人了,说这些做什么?太客气了公孙将军。”
那二人惜别了一会子,袁术便兴高采烈地走了。
公孙瓒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眯着眼睛,等袁术走远了,这才突然说:“还不出来?躲到什么时候?”
公孙越吓了一跳,还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哪知道已经被兄长发现了。
当下公孙越慢慢走出来,偷看了公孙瓒一眼。
公孙瓒没有多话,转身进了营帐坐在席上。
公孙越赶紧追过去,也进了营帐,坐在公孙瓒旁边。
公孙瓒便拿出一方帕子来,给公孙越仔细擦汗,然后又给他披了一方披风,把领口又系紧,说:“出了许多汗,也不知多加一件衣衫,若是害了风寒,有你好看的,仔细你的皮。”
公孙瓒虽说的冷冷冰冰,但公孙越反而笑了笑,说:“是,弟弟我再也不敢了,下次绝对披十件衣衫,如何?”
公孙瓒没说什么,公孙越想了想,便说:“大哥……弟弟瞧你与后将军走的如此之近,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要谈么?”
公孙瓒说:“不碍你的事儿,本就有心病,不要瞎操心。”
公孙越反驳说:“哥哥的事情,自然是我的事情。”
公孙瓒冷淡的说:“你只要把身子养好便是了,其余的不要去管。”
公孙越着急的说:“可……可弟弟觉得,那后将军为人心性不好,大哥常说主公虚而委蛇,看不上主公那般虚假,不是正人君子,可在弟弟看来,主公倒也不会害了哥哥,那后将军袁术则是不同,依弟弟看来,他心术不正,指不定会给哥哥背地里使绊儿。”
公孙瓒听了,却不以为意,说:“你多虑了,袁术心术正不正,为兄并不在乎,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干系罢了,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
公孙越还想说什么,公孙瓒却不让他再开口,把汤药端了过来,说:“勿要多言,乖乖饮了药,一会子用晚食了。”
公孙越见兄长不听自己的,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不敢再多说,抿了抿嘴,把汤药端起来,死死皱着眉,一副壮士断腕模样,将汤药饮尽……
曹操正坐镇在幕府营帐之中批看文书,有人便走了进来,抬头一看,原是张让。
张让主动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曹操以为他是来探看自己的,当即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就如同小蛮一个德行,连忙站起身来跑过去。
低头一看……
空的。
碗是空的,不止如此,里面还有一点子药汤根儿,看来是旁人喝过的。
曹操好生失望,看着张让手中的空碗,说:“这是什么?”
张让淡淡的说:“让方从刘公子那处回来。”
原来是刘和饮完药的药碗。
曹操又端着架子坐了回去,心想着让张让来关心一下自己,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想得太多了……
曹操便说:“怎么的来幕府了?”
张让说:“方才让看到公孙将军去寻了后将军。”
曹操一听,不由笑说:“果然,公孙瓒到底还是投靠了袁术,我便知道会有此节,那公孙瓒便是一头野心勃勃的恶狼,早晚有一天被自己撑死。”
说话间,一
只“恶狼”便钻进了幕府大帐,好像听到了曹操诽谤他们“狼族”一样。
小蛮从外面钻进来,对着曹操嗷呜嗷呜的叫唤着,曹操一看,忍不住说:“这小狼胚子,每日里除了饿肚子,从不来找我。”
曹操实在没办法,准备给小蛮弄些小肉干吃,便在此时,突然有人来找曹操。
正是文和先生与夏侯惇。
二人走进来,夏侯惇拱手说:“兄长,您当真料事如神,公孙瓒去找了袁术!”
文和先生拱手说:“主公,公孙瓒已然与袁术达成共识,破坏陈留王登基大典。”
曹操眯了眯眼睛,他早有准备,上次多亏了小蛮与袁术有仇,因此张让和曹操才能听了墙根,那之后,曹操便让夏侯惇与文和先生盯着公孙瓒,一旦有异动,立刻来禀报。
张让下午才看到刘虞与公孙瓒不和,黄昏之时公孙赞便与袁术达成了共识,看来他们相谈甚欢。
文和先生说:“公孙瓒手上兵马虽少,但绝不容小觑,还请主公早作打算。”
张让突然说:“打算……其实早便有了。”
他这么一说,夏侯惇与文和先生全都看向张让。
而曹操则是心中清楚张让的打算,可不就是先下手为强么?
文和先生说:“不知列侯的计策如何?”
张让淡淡的说:“自然十分简单。”
曹操一听,不由额角狂跳,果然张让的计策没有改变,仍旧是先下手为强,绑架公孙越。
夏侯惇登时有些迟疑,说:“这……这种手段,恐怕……恐怕有点胜之不武罢?”
文和先生则是微微一笑,拱手说:“文和倒是以为,列侯之计策,可谓是十分周详,而且……兵不血刃,也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杀戮与冲突,倒是极好的,列侯当真高明的很。”
文和先生这一顿夸奖下来,张让并未觉得如何,还是冷着一张面孔,倒是曹操极为受用。
其实文和先生清楚张让的为人,怎么拍他马屁都不管用,绝对无有用处,所以文和先生便不是说给他听得,而是说给曹操听得。
拍曹操马屁,总是容易拍到马腿上,那不如就换一下目标,改成曹操在意之人,如此一来,曹操自然也十分欢喜。
果然,曹操受用的很,赞赏的看了一眼文和先生。
其实文和先生虽然拍马屁,不过也算是恰到好处,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只不过润色好听了一些而已。
张让的计策虽然有些“下三滥”,但问题是公孙瓒“先动手”的,谁让公孙瓒决定用这不拘小节的办法呢,他们不过是如法炮制罢了。
而且一旦公孙瓒胁迫了刘和,动用了幽州兵马,别说陈留王无法登基,便连酸枣会盟都可能土崩瓦解,曹操这个盟主必然也要被推翻。
而酸枣这么多股盟军集合在一起,一旦乱起来,那会成什么模样儿?
只会形成一个大型屠场,再无其他。
到时候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都在所难免。
只是耍一个下三滥的小手段而已,而且张让也并非想要真正的胁迫公孙越,对他不利。
只要捏住了公孙瓒的把柄,迫使他服软儿,一切好说话。
夏侯惇皱眉说:“只是……元让倒是有个疑问,这公孙少将军,虽武艺不及公孙将军,但……到底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公孙将军极为爱惜少将军,身边派了无数护卫保护,走到哪里都跟着些许的人,咱们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公孙少将军……挟、挟持呢?”
夏侯惇是个老实人,说到最后还是有点子不适应。
张让突然一笑,正在喝水的曹操险些被他“邪魅冷艳”的笑容呛着,只怕张让又想了什么坏得很的注意。
便听张让淡淡的说:“文和先生,您不妨帮让去请公孙少将军,便说……便说今日让得空,清闲得很,而且总盟主又不在,因着这些,想邀公孙少将军前来一叙,秉烛夜谈。”
原是请君入瓮!
文和先生一听,便笑了起来,拱手说:“是,文和这便去。”
曹操一听,张让得空,自己又不在,所以请公孙越来营帐“秉烛夜谈”,怎么听来那么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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