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打小报告<!>
曹操这显然骂人, 而且绝对属于带了脏字儿的类型。
袁术脸色登时变了,铁青难看到了极点。
他挨了小蛮一口, 差点咬掉了肉, 结果倒是好,还被曹操指桑骂槐,骂成了畜生。
曹操替小蛮出了一口恶气, 便从张让怀中把小蛮抱过来, 谆谆教导的说:“小蛮不乖, 以后不许咬畜生,知道了么?谁知畜生有什么疫病, 你若染了疾病如何是好?”
“嗷呜!”
小蛮像是回答曹操一样,还像模像样的答应了一声。
曹操占足了便宜, 便抱着小蛮说:“咱们走罢。”
张让也是个护犊子的, 冷冷地看了一眼袁术, 便转身随同曹操与小蛮离开了。
袁术脚疼的厉害,还被奚落了一番, 心有不甘, 赶紧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必定要拉拢刘虞与自己离开,不能让曹操扶持陈留王登基。
若是陈留王一登基,曹操岂不是要独大,哪还有自己什么事儿?
袁术忍着疼痛, 从外面凑进来, 刘虞正在给儿子擦身, 听到动静赶紧给刘和轻轻盖上被子。
袁术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刘和。
这刘和年纪轻轻,不过姿容十分出众,朝中许多显贵都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刘和,一方面是刘和年轻有为,家境显赫,乃系宗亲之后。
而另外一方面,则是因着这刘和长相俊美逸丽了。
袁术看了一眼刘和,忍不住心中“啧啧”感叹了起来,好端端一张俊美容貌,不输于任何美妇,这董卓也当真是狠心,竟然给打成这般模样儿,当真是可惜了儿的。
刘虞见袁术眼神有些亵渎,便挡在刘和面前,说:“不知后将军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袁术便挂上一派亲和又忧心的面容,说:“嗨,还能为的什么事儿?自然是为了令公子啊。”
袁术假惺惺的说:“刘公您可不知,当得知董贼抓住了令公子做人质之时,我这心中是有多着急,咱们同朝为官,我素来又与刘公十分亲近交好,这和儿便像是我的亲侄儿一般。”
刘虞见袁术眼神不对,便不想听他多说,但袁术不走,话锋一转,说:“如今和儿伤得如此之重,咱们这酸枣是个穷乡僻壤之地,药材也无有太多,这……我实在是着急担心啊,不若……”
袁术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刘虞的面色,说:“不若这般,刘公现在立刻带着和儿离开此处,我也可派兵亲自保护刘公与和儿,如何?”
不等刘虞拒绝,袁术还有后话,继续游说说:“刘公,您想想看,盟主虽然大败董卓,救回了和儿,但这明显也激怒了董卓,董卓无法拿曹操开刀,因着曹操是总盟主,但刘公您呢?您就不怕……董贼报复您与和儿吗?是是,刘公您铮铮铁骨,必然不怕,但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和儿着想不是?”
袁术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刘虞则是面色不动,突然笑了一声,说:“后将军说完了?”
袁术听他这般开口,心中只觉隐约有些不对。
刘虞便说:“盟主与列侯大恩大德,冒死相救我儿,我刘虞虽不是什么人物,但也知恩图报,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后将军勿要多言,犬子体弱,需要静养,便不送了!”
袁术只知道他兄长袁绍碰过了一鼻子灰,但是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碰一鼻子灰,刘虞说话竟然不给人留余地,简直是撕开脸面儿。
袁术气的浑身发抖,没想到刘虞如此不识抬举,但也不好发作,只是笑说:“唉,刘公您这是何必呢?我先回了,您再考虑考虑,可万勿耽误了和儿,凡事为他着想着想啊……”
近些日子曹操非常忙碌,因着眼看着陈留王登基便在眼前,时日已经不能再拖,曹操有许多事情还未料理妥当,因此整日里早出晚归,甚至与张让见不上两面儿。
每每都是张让还睡着,曹操便起身离开了,回来之时张让却已然睡下了,而且怀中还抱着小蛮那小狗子。
曹操又知张让睡得很轻,怕扰他好梦,便没有打扰,都是自己随便躺在席子上便凑合睡了。
这日曹操又早早出去,最欢心的便是张超了,张超好几日没见到张让,心里怪想念的,平日里也不敢去找,听说曹操忙得很,便起了坏心眼子,想要趁机去找张让,一解相思之苦……
张超美滋滋的出了营地,正巧碰到了臧洪。
张超也不知怎么的,心底里似乎有些发虚,都不敢看臧洪眼目。
臧洪说:“主公这是往何处?”
“训……”张超打了一个磕巴,说:“训练新兵!”
臧洪笑说:“真是巧了,子源正欲往校场,不若与主公同往?”
张超一听,头皮发麻,找借口说:“我……我那个,突然肚子疼,你先去罢。”
臧洪也没有阻拦张超,而是淡淡的说:“主公若是去寻列侯,恐怕要失望了。”
张超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赶紧否认说:“谁去寻列侯?我当真肚子疼。”
他说着赶紧跑了,生怕臧洪看出什么破绽来。
张超跑到盟主营帐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准备进去,一解相思之苦。
哪知道还未进去,突然听到帐中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按理来说,曹操离开了营帐去忙,帐中应该就只有张让一人,张超还特意打听了,张奉不在,去了药房煎药。
而此时此刻,帐中真的有第二个人的吐息之声。
随即还有人说:“张大哥你轻一些,弟弟受不住了……”
张超脑袋里“轰隆”!一声,这什么情况?突然想到臧洪方才的话,什么要失望了,登时气的不行,难道张让找了“新欢”?
张超一个猛子就冲进了营帐……
张让在营中查看医典,公孙越例行过来请张让把脉,调看药方。
张让诊脉之后,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公孙少将军平日里操练演兵,也要注意着身子才是,切勿过度劳累。”
公孙越笑着说:“是了,多谢张大哥提醒。”
公孙越见他正在看医典,便说:“针灸?这东西好生古怪的紧,日前弟弟还看华旉老先生用过。”
张让一听华佗,便放下手中医典,说:“公孙少将军还认识华旉先生?”
公孙越说:“识得!自然识得,弟弟还曾吃过华旉先生开的药呢,只不过华旉先生云游四方,总是找不见人,因此这药吃的亦是断断续续。”
其实公孙瓒此次不想带弟弟同来的,毕竟公孙越身子骨儿很弱,偶尔还会喘不过气来,甚至心脏停跳,但听说华佗也在酸枣,便还是带了公孙越一起过来。
没成想没遇到了华佗,反而遇到了张让。
张让于针灸这方面并不在行,只有理论知识,但是穴位认不准,也扎不准。
公孙越一听,当即“啪!”的一声抚掌,很豪爽的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将两边袖子全都卷起来,透出莹白的手臂,说:“这便宜了,张大哥不妨用我来试针,不瞒张大哥说,我这人从小扎针,皮实的很了,浑然不怕疼痛,张大哥你放心扎我,不妨事儿的!而且弟弟从小习武,略通穴位,弟弟也可以帮张大哥认穴位,这再好也没有了!”
张让正苦于无法实践,听公孙越这般说,那平淡冷漠的眼神里,登时亮起光来。
寒光凛凛……
一瞬间公孙月突然觉得有点冷,后背发汗,露出的胳膊肘一阵阵冷风飕飕。
但如今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啊嘶!”
公孙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怕疼来着,但果然现世报,打脸来得快,扎的差点冒眼泪,因着公孙越见识少,还以为只在胳膊腿上扎就行了,哪知道还要往脑袋盖上扎。
吓得公孙越差点当了逃兵,却被张让一把抓回来,笑的颇为“狰狞冷酷”。
便在张让一脸大灰狼看着小绵羊之时,张超突然掀开帐帘子,闯了进来。
于是张超便看到冷若冰霜的美人举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针,而公孙越则是“泪眼摩挲”,吓得张超只看了一眼,已然头皮发麻。
张超又是发麻又是尴尬,咳嗽了一声,说:“你们……你们继续,继续。”
张让只看了张超一眼,便把注意力投注在公孙越身上,随即又是惨烈的叫声。
张超在一面看着,张让与公孙越顽的正好,浑然不理自己,张超站了一会儿,只觉无趣的很。
那公孙越长相普通,也不见俊美,却很能“下苦工”,竟摇身一变成为了张让的“新欢”,张超心中多有不服气。
眼看着张让不理会自己,张超便灰溜溜的退出了营帐,眼睛一转,觉得不甘如此,坏笑着往幕府营帐而去,竟是准备找曹操打小报告儿去了。
曹操刚见过吕布,吩咐吕布去负责陈留王登基的保卫工作,吕布退下,张超便从外面儿走了进来。
十分恭敬谦恭,甚至是狗腿子的给曹操作礼,说:“拜见总盟主!”
曹操亦没工夫搭理他,毕竟正忙着,拿起旁边的文书来批看,随口说:“张公求见,可有要事?”
张超立刻说:“有,当然有!是关于列侯的。”
曹操批看文书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抬头去看张超,说:“列侯?列侯如何了?”
张超当即义愤填膺的说:“盟主您有所不知,那公孙越太不成体统,趁着总盟主您公务繁忙不在营中,竟然多番亲近列侯,而且还手把手的摸来摸去,太不成样子!”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