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大笨牛!
曹操与张让二人还未进入营帐,张让便这般“肆无忌惮”, 而且主动如斯, 曹操当真是忍无可忍。
他本在趁人之危与正人君子的边缘挣扎,但张让对着曹操细数人体骨骼的举动, 让曹操真的很难按捺下去。
就算是正人君子,曹操也绝对做不到坐怀不乱。
于是曹操一脸发狠, 说:“你可别怪我……乘人之危了。”
张让仰着头, 看着曹操, 因为饮酒的缘故, 面颊微微殷红, 眼中氤氲着茫茫的雾气, 简直便是媚眼如丝。
张让定定的看着曹操, 一时没说话,突然头一歪, 靠着曹操的肩窝便要睡了。
曹操打定主意趁人之危,因此绝对不能让张让就这般睡下去, 便说:“醒醒, 咱们回营帐。”
张让眯着眼睛, 呼吸都调理顺当了,就是不睁开眼睛,而且也不走, 赖在原地不动弹。
曹操当真无奈, 也无法打横抱起张让, 因着张让软的跟个泥鳅似的, 还总是打挺,曹操怕打横抱张让会掉下去。
于是干脆伸手一楼,将人直接像是抱小孩一般抱起来。
曹操臂力惊人,虽不及典韦那般“吓人”,但亦从小习武,这点子力气还是有的。
张让一声惊呼,似是怕被摔到,曹操故意单手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这样举得更高。
曹操还未来得及炫耀自己的气力,张让已经一把抱住了曹操的脑袋。
没错是脑袋,而不是脖颈。
因着张让坐在曹操的臂膀上,便比较高,顺手一抱便抱住了曹操的脑袋,曹操登时什么也瞧不见,连忙说:“你快松开,我看不到了。”
张让因着醉酒,根本反应不过来,还死死抱着曹操的脑袋,听他说看不到了,还故意去捂住他的眼睛,好像故意顽皮一样。
曹操从未发现,原来张让竟皮得紧!
两个人踉踉跄跄往营帐而去,曹操被捂着眼睛,张让指挥着他往前走。
就在二人快要到营帐旁边的时候,突听有人小声说着:“快走快走!”
随即是一种嘈杂的声音。
曹操赶紧扒开张让的手,去看情况。
原来是好几个军医提着药箱子,一路小跑的冲进了张邈的营帐。
随即里面一阵糟乱,有人大喊着:“快点!动作快点!耽误了主公的病情,你们如何担待?!”
然后又是“咳咳咳”的声音,咳嗽的十分空洞粘稠。
曹操登时有些吃惊,说:“这……张邈?张邈这是病入膏肓了?”
张让还坐在曹操胳膊上,改为搂着他的脖颈,小鸟依人一般用侧脸抵着曹操的额头,“呵——”的笑了一声,声音轻飘飘的,止不住有一种“邪魅狂狷”之感。
随即张让便含糊的说:“得罪什么人……也决计不能得罪医生,你可知道?”
医生?
曹操虽听不懂医生,不过其实就相当于医师罢?
曹操还是深切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明白的是张邈,因此张邈便现世报,吃了瘪。
只是曹操有一点子不明白,张邈只是吃了一些个羊肉、鸡肉与美妙佳肴,为何便突然病入膏肓了?
这说出去也太骇人听闻了不是?
曹操有此一问,张让却说:“笨!”
曹操:“……”
张让搂着曹操的脖颈,使劲点着他的脑壳,说:“笨笨笨,大笨牛!”
曹操:“……”
曹操干脆把不停折腾的张让抗回营帐,“嘭!”一声将人扔在榻上,笑着将自己的衣衫直接甩在旁边,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轻笑说:“我可不笨,我若是笨,今日便也效仿柳下惠,坐怀不乱了。”
张让眼看着曹操欺近过来,却一脸坦然,眯着眼睛,又笑了笑,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思。”
曹操钳住他的下巴,说:“哦?你知道我的心思?”
他说着,便在张让耳畔轻声说:“既然如此,那你还不乖乖的?”
张让胡乱的摇摇头,鬓发本就松散,立刻全都散乱下来,头冠也掉在一边,“咕噜噜”的直接滚到地上,“啪!”一声险些摔得粉碎。
张让挣扎而起,曹操还以为他酒意醒了,不愿意与自己成就好事儿,哪知道张让下一刻却使劲一推,将曹操一把推在榻上。
然后还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嘭!”一声。
气势十足的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曹操,说:“我……亲自来。”
什么?
曹操一时间都懵了,张让竟如此主动?
没成想他饮了酒之后,竟热情如火,都无需自己动手。
曹操可是公子哥儿出身,最喜欢的是什么?当然是旁人的侍奉了。
张让一直表现的“冷酷傲慢”,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劲儿,如今却突然说要亲自侍奉曹操,曹操简直是欣喜如狂。
他心中想着,怕是张让早便中意自己,只是一直没能说出口,如今饮了酒,便一口气把心声吐露出来了。
曹操越是想越是如此,毕竟自己是什么人?
当年在雒阳城中,不知迷倒了多少贵
家千金,谁不是对他曹操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
张让自然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曹操心中又如同食了蜜一般,笑眯眯的看着张让,十分宠溺的说:“好,你来。”
曹操沾沾自喜,哪知道就在下一刻,“啊!!”的一声惨叫出声。
曹操疼的一个激灵,只觉自己胳膊上一阵剧痛,而且不是单纯的疼痛,只觉又疼又麻,一直麻到骨子里,还有种酸酸的感觉,真的说不上来,不止如此,胳膊直发抖,停不下来的发抖。
曹操低头一看,自己的胳膊上赫然扎着一根银针!
张让眯着媚眼,眼含粼粼春水,对曹操嫣然一笑,说:“我其实早就……”
张让说罢了,手起针落,曹操当即“啊!!”又是一声惨叫。
张让缓缓的说:“我其实早就想练针灸了……爷爷说了,练针灸,无……无有捷径,只能多练,还要用自己扎针,可……可我怕疼。”
张让说他怕疼的时候,那叫一个可怜儿,眼睛还眨了眨,长长的眼睫轻轻抖动,曹操险些一瞬间镇了痛,都不疼了。
只可惜……
“啊!!还扎!你给我停!”
曹操眼看着便要被张让的美色麻痹,结果张让又扎下第三针,这一阵扎下去,并没有酸疼和麻痹的感觉,但是真疼。
低头一看,流血了!
扎针灸扎中了穴位可是不流血的,但是张让并非熟练工种,他日前扎针灸都让太医令张奉动手,自己只有理论知识,自从选择了法医之后,便没有实践过。
如今得到了一个如此好的“充气娃娃”,当然要实践起来。
曹操看到自己冒血,便说:“张让,你放肆!我平日里必然太宠着你了,让你……啊嘶!”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让竟然一扬针,就将针扎在了曹操的嘴皮子上!
曹操嘴皮子一阵哆嗦,说话愣是不利索了,只觉麻嗖嗖的,便跟吃了胡椒一样,一直抖!
曹操气得简直七窍生烟,什么旖旎都魂飞魄散了,说:“张让,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
及……
他的话还未说完在,张让已经笑眯眯的说:“你放心,这个穴位专门治疗中风面瘫,眼歪嘴斜。”
中风面瘫?
眼歪嘴斜?
曹操连忙大喊:“张让你看清楚!我这般俊美容貌,如何眼歪嘴斜了?!你这个庸医,给我住……疼疼疼!”
“啪!”
曹操大喊着,就被张让赏了一巴掌,直接打在面颊上,虽不疼,但是张让清脆有声。
曹操当即便懵了,若不是自己被扎的浑身麻木,根本无法动弹,绝对眼下便捉住张让,狠狠办了他,叫他敢这般戏弄与自己。
曹操待要警告张让,自己当真动怒了,张让却笑眯眯的说:“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吃什么血馒头,叔叔给你扎两针,包好。”
“血馒头?”
曹操一脸茫然,说:“小栓又是谁啊?!我不害咳,张让,我警告你,你休得放肆,把针从我脑袋上拿下来!”
“眼睛眼睛!你看清楚了,那是我的眼睛,旁边一点,旁边一点,不要扎,不能扎!”
曹操麻木着无法动弹,只能开口大喊,张让却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就在曹操大吼大叫的时候,孙策与周瑜二人却来到了盟主营帐外。
孙策饮得微醺,走路都晃晃悠悠,口中说着:“我……我要找盟主对饮!”
周瑜拦着他,说:“长公子,你饮醉了,还是回罢,天色不早了,总盟主必然已经歇下,叨扰不便。”
“不!再饮!我没醉,还能再饮……三大钟!”
孙策说着,硬要找曹操多饮。
孙策晃晃悠悠的走到盟主营帐外,要唤曹操出来对饮,他深吸一口气,提气便要大喊,哪知道一口气吸进去,还未吐出来,就听到营帐中泄露出奇奇怪怪的嗓音。
是张让的声音,语气冷漠无情的说:“你是跑不掉的,不若乖乖从了。”
孙策一听,呆若木鸡,一脸茫然地站在当地。
紧跟着又听到总盟主的大喊声,惊慌之中又带有一丝丝隐忍,说:“张让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别太过分!”
然后便是总盟主的痛呼声,还有张让木然的声音,平板的说:“出血了,没关系,我轻点,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矫情。”
孙策:“……”
“嗖——”一阵冷风吹过,登时便将孙策吹醒了,酒气一下散了个精光。
“啪!”一声拉住周瑜,人高马大的闹了一张大红脸,结结巴巴的说:“快、快走!”
此时正在受难的曹操,根本不知孙策旁听了一个“半场”,脑补出了很多不可名状的旖旎画面儿。而且听光景,张让还是那个英武雄壮的一方。
曹操险些被扎成了刺猬,额头上脑袋上嘴皮子上下巴上,哪哪儿都扎了针。
而且张让“只管杀不管埋”,只下针不起针,把一包针扎完之后,倒头便睡在了一边。
独留下曹操一个人,夜黑风高,可怜儿见的,自己一口“嘶”,一口“啊”的默默起针……请牢记收藏:,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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