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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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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住院这几天,满仓大队的山里忽然出现一个野人,野人头发半白,看起来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样子,脸上到处都是伤痕,身材佝偻,只在重点部位包裹了一片大叶子遮挡。

    村民中有人怀疑野人可能是四十年前战乱时逃入山里躲避战乱的孩子,当年战乱过后,村民们从山里出来,的确有好些人家丢了孩子找不到。

    野人毁容了,又不会说话,只会发出啊啊的声响,张大军召集所有村民询问,没有一户人家出面领人的,不知道是真的不认识,还是认识却不想要这么个一看就不正常的拖累。

    像满仓大队这一次一样,进入深山后又出来的例子有不少,大家都已经有了经验,要是疯了傻了实在找不到原籍,那就从哪儿出来的,就安家在哪儿。

    张大军报上去,上头有专人把野人带走,只要查证后排除了敌特的嫌疑,就可以帮忙办理证件安家落户了。

    大家也不知道野人的名字,野人是从山里发现的,张大军就临时把这人取名‘大山’。没有姓氏,便取姓为‘黨’,为了感念黨组织给他的新生。

    因着现在还不到农忙季,村民们大多没那么忙,大家热情,效率也高,等温暖回去的时候,黨大山已经住在了牛棚附近的屋子里。

    这里靠近哑巴家,一个哑巴,一个不会说话,按理来说应该会很合的来,但两人性子都独,没事情干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坐在屋门口的大树底下都能发好久的呆。

    温暖回去的时候,是被用被子从头到脚包起来,什么都看不见,就给抬进了卧室。

    这个姿势,不由得让她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些历史弥留古装剧,那些被皇帝翻拍的妃嫔,洗干净后也是这么被被子包裹起来抬进皇帝寝宫的。

    可惜,她不是需要侍寝的妃嫔,她的卧室,也不是皇帝寝宫。

    其实这个时候,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奶总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相信她好的这么快,非得不让见一点风才成。

    温暖很享受家人的这种关心,便乖乖在家里又窝了几天。

    为了温暖的身体健康,这段时间温家母鸡下的鸡蛋都进了温暖的肚子里。温家有两只母鸡一只公鸡,本来母鸡就被虫子喂得可肥了,下的鸡蛋比一般人家的母鸡都要大,也多。

    如今翡翠为了自家主人的身体,卖力的抓虫子,母鸡吃不完的虫子都进了公鸡嘴里,把公鸡也给喂肥了。

    前一天温暖还在感慨温家养的公鸡还挺绅士的,结果第二天,她就在餐桌上跟那只绅士鸡来了个深情对视。

    温暖抗拒了不到三秒钟,便吃起了鸡腿,喝上了香浓的鸡汤。

    真香!

    半个月养下来,再次去上学的时候,迎来老师疑惑的目光。

    温暖因为生病请了半个月的假。

    人家生病回来,一个个憔悴消瘦的不行。轮到温暖,满面红光,还长胖了一点儿。刘天庆贼兮兮的靠近温暖:“你这不是生病,是去吃好吃的了吧!”

    当年那个脏兮兮的鼻涕虫小子,在温暖的高压政策下,为了不挨打不在其它小伙伴面前丢脸,渐渐开始注重形象。尤其是在他把脸和手脚洗干净后,村里的漂亮小妹妹渐渐不再像以前那般嫌弃他,不爱跟他玩,他就更加注重外表。

    都是农家人,谁家小子的衣服会弄那么干净,大人们都忙着干活,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给洗衣服。而从刘天庆上学第一天那么脏就可以看出,刘家也不是一个非常爱干净的,刘天庆他妈就邋里邋遢,他爸也是个不修边幅的。

    为了能够得到漂亮小妹妹的喜欢,刘天庆回去后竟然主动把洗自己的衣服这项家务活从他妈那里搂了过来。原因是他嫌弃他妈洗的衣服不干净。

    如今的刘天庆,干干净净,虽说不是白,但没有以前那么黑了。

    嗅到温暖和白临夕身上香喷喷的,他还厚着脸皮问温暖要了些桂花去泡茶,喝了桂花水以后说话都香喷喷的,因此也养成了一个坏习惯,说话总喜欢跟人靠的很近,想让人嗅嗅他口中的桂花香。

    这行为要是换到其他小男生身上,小姑娘们就要骂流氓了。不过刘天庆本身长得就不差,弄干净后,说话也香喷喷的,牙齿刷的很白,看着就顺眼,导致也没有小姑娘对他表示嫌弃。

    温暖和白临夕这边,刘天庆虽然胆子贼大,但也不敢靠的太近。

    ——这整个小学里,也没人敢靠近温暖和白临夕,当年温暖对刘天庆做出的事情,许多孩子们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畏惧的很。

    俨然一个女校霸。

    温暖手上的铅笔转了几圈,食指在转动的铅笔一段点了点,铅笔就弹了出去,撞在刘天庆额头上,又反弹回来,精准的插入温暖食指和中指间继续转动,期间没有一点凝滞。

    刘天庆顾不得又被打了,瞪大眼睛把脑袋靠到温暖的桌子上:“老大,你还会这手啊,太帅了!”

    温暖又拿铅笔弹了他额头一下,斜睨他一眼:“什么‘老大’,难听死了,跟搞黑帮似的,下次不准这么叫!”

    白临夕低头一笔一划的写着作业,二人之间说话,似乎都无法打扰到他浑然忘我的意境。

    成长了两岁,他六岁时那双漫画眼,如今也跟着拉长了一些,显得没那么大,也英气了许多。圆润的五官也褪去了一点婴儿肥,略微深刻了一些,再也不会被人看做是女孩子了。

    以前总是‘小夕妹妹’、‘小夕妹妹’喊着的魏虎头,长大了一些,也懂事了一些,想到两年前犯得蠢,尴尬的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自然也不会再喊他这个称呼。

    只有温暖比较促狭,有时候见小孩儿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总忍不住想逗弄两下。

    她伸出脚尖碰了碰白临夕:“小夕妹妹,给咱们刘天庆同学露一手呗。”

    白临夕抬头看温暖,温暖此刻眼角眉梢都是柔和的笑意,再也看不到半个多月前的惨白寂然,如同毫无声息的人偶,冰冷的让人心生凉意。

    他转开目光,低头看着作业本,言辞依旧简短:“我不会。”

    转动的铅笔停下来,夹着铅笔的手指轻敲他白皙的额头:“我信你个鬼,你个小老头子坏得很。”

    白临夕被敲了额头也不生气,伸出手指摸了摸被敲的位置,不疼。于是继续低头写字,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甜腻腻的。

    他喜欢这种被跟温凉一样对待的感觉。

    今天有随堂测验,无非也就是三十以内的加加减减和默写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字。当天考完,当天就能拿到成绩。

    老师有个小红花木章,估计是自己雕刻的,印着山中红色小果子碾成汁的液体,印在温暖那张满分的作业纸上,红艳艳的,刚拿下去,就迎来同班同学们羡慕眼红的目光。

    像这样的小红花,温暖前面的所有作业,几乎都有一个。

    全班满分的只有三个人,温暖、白临夕,然后……是一个叫苦蛋的小男生。

    是了,刘天庆并不在满分的三人行列,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学渣!

    因为一共二十道题目,语文十道,数学十道,他就错了二十道!

    比如说非常简单的‘1+1=___’

    没上一年级的人都知道答案是‘2’,但刘天庆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竟然把他学过的所有数字——1到30,全给写了个遍!

    问他为什么这样写,他就会反问:

    为什么1+1必须等于2?

    谁规定的?

    1+1为什么不能等于1、等于3、等于4、等于5……等于30呢?

    老师急了,拿出两只笔放刘天庆面前:“一支笔加上一支笔,不就等于两支笔么,难不成还能变成三支?!”

    谁知刘天庆就翻出了窗户,在窗户底下捡了一根树枝又翻进来,当着老师的面,把那根树枝掰成两段,说道:“你看,1+1不是还能等于2么!”

    老师瞪眼,觉得他这是在无理取闹:“那1+1怎么可以等于3,等于4?”

    刘天庆理所当然:“我爸和我妈结婚,然后有了我,可不就等于3么。有我弟弟的时候,就等于4,再有我妹妹的时候,就等于5了。我家+我大伯家=10,我爷奶家+我外公外婆家=28……”

    这个时候他的算术倒是又变的很溜了,至少比苦瓜同学要溜,让一旁听着的苦瓜同学听得小脸更苦了。

    老师说不过刘天庆,这一番诘问,倒是把课堂下的其它同学们都给带偏了,第二次随堂测验,全班的平均分比上一次拉低了六七十分,大家都开始学刘天庆发散思维。

    老师气急败坏,把刘天庆骂了一顿。倒是温暖对此很惊讶,她不觉得刘天庆这样有什么不好,相反,日后他这样的,或许能够比班里其他成绩优秀的人,发展更好。

    不过,那得是在遇到机遇的情况下,不然就按照刘天庆这个思维,可能还没长大,就被人给打死了。而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日后带他的历届数学老师。

    至于为什么刘天庆的语文也会全错,那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刘天庆的那一□□爬字,比当初温暖刚学习大字时还要不如。

    至少温暖写出来的字,再丑,大家也看得出她写的是什么。但刘天庆的字,大概就是写实派和抽象派的区别,写出来后,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够认出自己写的是什么,仿佛生活在另一个维度。

    放学后,温暖背着书包跟白临夕回家,走过二年级教室,到一年级教室门口时,差点跟里面出来的一个女孩子撞上。

    那女孩看到温暖,脸就拉的老长,倒是从她身后出来的,看见温暖,就高兴的打招呼:“暖暖,白临夕,我们一起走呀!”

    牛脸的是牛大妞,打招呼的是林大丫。

    牛大妞和林大丫都比温暖大一岁,只不过她们家里重男轻女的很,之前压根就不想给她们上学。觉得女孩子上学也没有用,小学一学期4块,一年就是8块,一整个小学时期就是40元。

    浪费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丫头片子,以后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的,白白浪费钱帮别人家养媳妇,凭什么!想要学认字还不容易,他们这些大人也都会写点日常用字,算账就更不用说了,一百以内的加减,种花国就没有不会的,就只有速度快和速度慢的区别。

    但这两丫头都是家里的老大,闹个一两年家里也不清净,更何况他们也不想真跟自己的女儿

    结仇,到底是亲闺女,想想大女儿学了认字,以后还能教小女儿,日后长大说亲了,说是读过小学的,总比没读过小学要好听,到底是知识分子呢,嫁的人家好了,还能帮衬娘家。

    于是忍着心疼,一边骂赔钱货不知道心疼家里,一边在去年让她们上了一年级。

    对于温暖这个全村最受宠的闺女,牛大妞原本就嫉妒,自己想读书,闹了两三年才能读上,回去以后家务活还得翻倍。温暖却在六岁的时候,早早的就被家里主动送去上学了。

    都是赔钱货,她穿的衣服补丁打补丁,都是她妈小时候的衣服,裤子小了穿的不舒服,但因为她妈小时候这个年岁的衣服都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穿不了了,家里也舍不得给做新的,导致她提前几十年便带起了九分裤潮流,可惜没人欣赏就是了。

    而温暖,身上的衣服就没有打补丁的,式样又好看,一看就是她奶或她妈新做的。

    牛大妞的书包是化肥袋子自己缝的,温暖的书包却是百货商场里买的军绿色牛津布包,上面还缝了一颗小红星徽章……

    真是越比越心痛,导致牛大妞见到温暖的时候,已经从过去的假装小脸,发展到了如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林大丫的心态已经跟以前一样稳,她跟牛大妞已经闹翻了,从牛大妞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不带搭理。

    牛大妞看着前面三个结伴而行的人,气的咬牙切齿。上学后,她也发展了新的伙伴,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只有林大丫一个伙伴而迁就着。

    “牛气什么,一群舔别人屁股的破烂货!”

    九岁的牛大妞已经从大人那里学会了不少脏话,跟她混的不错的,也都是这种德性,几个小姐妹手跨手,加快脚步超过温暖三人,时不时回头看他们,嘻笑着相互说着什么小话,想想都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温暖在学校里都被活成了宫斗剧,满仓大队那边,也开起了秘密小会。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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