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损耗过度，必不长久
唉，自己的道是什么呢？
李观海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厉凝霜贴了上来，嗓音柔媚:“主人何故愁眉不展，莫非是心有郁结？上古房中术妙用无穷，就让凝霜来为主人排除郁结吧。”
说着，白蟒般的大腿一抬，整个人骑在李观海身上。
……
第二天，李观海从睡梦中醒来，感觉身上有点重。
低头一看，厉凝霜半边身子压着自己，她娇躯上盖着薄毯，雪白肌肤若隐若现，凹凸有致的曲线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有道是损耗过度，必不长久。
李观海压下每个男人到了早上都会有的冲动，他掌心空间符文闪烁，突兀的消失不见，出现在房间的圆桌旁。
穿好衣袍，刚走出房门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是杨婵儿和韩灵萱。
昨晚因为要办事儿，李观海隔绝了房间的声音，里面的动静传不出去，外面的闹腾声也传不进来，所以刚才没听到。
不知她们又在吵什么。
李观海关好房门，走过去一看，除了杨婵儿和韩灵萱外，菩青神鹿也在。
她们没有吵架，而是在激烈的讨论，貌似是关于食材方面的的问题，一个觉得要用糖味提鲜，一个觉得用了糖会盖掉食物原本的味道。
两女针对这个问题展开激烈讨论，吵得半斤八两，不可开交。
菩青神鹿没打算参与这场学术争论，因为她听不懂，所以还是不说话的好，以免殃及池鱼。
看见李观海出来，韩灵萱立刻揪住他，试图说服他一起反驳杨婵儿。
李观海没搭理她们，抽身而退，化作神虹朝祖地深处掠去，来到李雁影居住的宫殿。
侧卧在软榻上的李雁影笑吟吟地看着而他，忽然柳眉微蹙，挺翘的琼鼻动了两下，不屑的嗤笑:“刚出关就管不住自己，浑身都是女人的味道，难闻死了，滚去洗干净再来见我。”
李观海灰溜溜地走了，许久后去而复返，换上一身天青色广袖长袍。
他穿劲衣窄袖的黑衣时，显得英气逼人，锋芒毕露。
穿这种衣袖宽大的衣袍时，显得风姿超凡，翩翩绝世。
早期的他很喜欢仙气飘飘的打扮，后来更偏向简单干练的风格。
而现在，他已经随心所欲，想穿什么穿什么了。
李雁影上下审视着他，颇为满意。
李观海拱手施礼，然后开门见山地问:“老祖，怎么找属于自己的道？”
李雁影笑道:“贪多嚼不烂，你刚突破玄仙，境界尚未稳固，就想着如何冲击玄神，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李观海在桌边坐下，“不急不行啊，四海的侵蚀之力已经非常严重了，上界人口大规模缩减，再不想办法解决的话，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其实他是不想让那个妄图炼化上界和三千道域的鳖孙得偿所愿，如果真被他炼化了上界与三千道域的所有生灵，这将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啊？
可是事实上那鳖孙已经成功一半了，上界虽然还在负隅顽抗，可三千道域几乎覆灭殆尽了。
虽说这几年邓圭等人从三千道域救回了许多幸存修士，但数量与死去的修士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李观海的动作还是慢了些，三千道域中已经有好多个道域彻底被侵蚀之力占据，生灵全都死绝了。
但剩下的这些人，他要保。
不是想当什么救世英雄，就是单纯的要破坏那人的计划，不让他如愿以偿。
退一万步来说，如果他放任不管，李雁影还是有办法保他不死，也能带着他和他的女人们离开上界，登临仙界。
可事情没那么简单啊，他们走了，别人怎么办？
那些不相干的人自不必提，可宗门里的师门长辈怎么办？
比如夏侯傲雪，她是未来夏侯仙朝的女帝，这是基业，是传承，是她应该背负的使命。
再比如陆璇静，她是地皇殿圣女，宗门里有许多她敬爱的长辈，她真的能狠下心舍弃这些人，独自离开吗？
李雁影看在李观海的份上，会带走她们，但绝不包括这些人。
李观海不希望她们留有遗憾，所以决定要解决这件事情。
李雁影凝视着他:“不是我不帮你，只是这合道境只能你自己慢慢摸索，旁人无能为力。”
李观海没好气:“老祖，我先前问你的时候，你明明说等我突破玄仙后，再跟我详细说说的，怎么现在又说无能为力了？”
李雁影嫣然一笑:“我那是为了激励你尽快突破修为，诺，现在看来，我的激励起效果了。”
李观海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打不过，而且殴打长辈是大逆不道的话，他铁定把这个喜欢捉弄人的老祖按倒在地，猛抽屁股。
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当然不可能付诸行动。
小半个时辰后，李观海离开宫殿，返回岛屿的途中骂骂咧咧。
闭关这些年，上界局势他一概不知，虽然昨晚厉凝霜跟他说了许多，但他心中也只是有了个大致的概念，不太清晰。
所以他决定离开云卫司，到四海去看看如今的情形究竟是什么样的，顺便见见老熟人们。
几年没见了，怪想念的。
第二天，李观海带着一群人登上飞行神舟，离开了云卫司。
甲板上，穿着墨绿长裙，身姿娉婷婀娜的厉凝霜笑问:“主人，咱们先去哪儿呢？”
李观海想了想，看向北方:“先去看看我那位堂姐吧，许久没见了，怪想念的。”
脸蛋儿圆润的杨婵儿与韩灵萱坐在一起，两人腿上各放着一叠鸡丝春卷，吃得不亦乐乎。
顶着两根小鹿角的菩青神鹿没有这样的待遇，不过它比较受宠，两女都很喜欢，只要它抬起爪子，就会喂它一口。
李观海皱眉:“你脸都圆成这样了，还敢胡吃海塞？”
杨婵儿柳眉倒竖，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民以食为天，只要有东西吃，脸圆就圆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李观海视线下移，叹气道:“唉，你该多向厉凝霜学习。”
说完，起身回房。
杨婵儿一头雾水，看看李观海，又看看厉凝霜，不知道自己该向她学习什么。
“嘁，莫名其妙。”
她嘀咕一声，继续吃鸡丝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