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阙以凝原以为,她会和顾山雪有一个和‘浪漫’的夜晚。()
虽然这张床很大,但是她有的是机会实现自己的小心思。
比如说‘睡姿不雅’,她可以滚进顾山雪的怀里,再比如说‘做噩梦’,可以顺理成章的靠在顾山雪身上。
多的是做小动作的机会,阙以凝都在心里打好小算盘了,但偏偏这个机会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
顾山雪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便开始起身穿衣服,用抱歉的眼神看着阙以凝
顾山雪;“有要紧的事情,所以要先离开。”
阙以凝还能怎么办呢,这也留不了啊。
她在床上仰着头看着正在穿衣服的顾山雪,表情有一点不高兴。
“公司的事情吗?”
顾山雪点头,看见阙以凝的小表情忽的萌生出想要揉揉她的长发的想法。
可那种想法也只在脑海里转瞬即逝,她穿上了外套,打开了自己包开始化淡妆。
毕竟她在泡温泉之前就已经卸了妆,去见客户素颜不太好。
“我来帮你吧,我会化的快一点。”
阙以凝撑着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靠近顾山雪。
顾山雪微微皱眉,弯腰从床边拿来了阙以凝的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
“地上冷。”
阙以凝老老实实的穿鞋:“知道啦。”
顾山雪包里带的化妆品也很简单,气垫眉笔口红,阙以凝拿了出来,让顾山雪闭眼,自己用最快的速度给顾山雪捣鼓。
阙以凝以前是不会化妆的,后来混迹生意场之后,自己下了大功夫去学去练,找到最合适自己的妆容和颜色,以此来应付不同的场合,必要时候还能通过化妆变张脸以此躲避危险。
柔软的手指在脸庞和唇瓣上滑动,顾山雪没忍住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阙以凝素颜皮肤也很好,看起来清透水亮。
她正专心的给她描着眉,专注的模样让顾山雪不自觉的捏紧了手指。
阙以凝在帮顾山雪处理好之后,把她送到了门口。
“那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吗?”
阙以凝倚在门框上,眼里满是期盼。
顾山雪点头应允,提着包朝着电梯走去。
在电梯打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阙以凝还靠在那里,对着她摆了摆手。
直至电梯门合上,阙以凝才关上了房门。
一个宽阔的情侣套房,她一个人享有,听着就凄凉。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阙以凝躺在床上有些无聊了,于是她给乔雨初发了消息,拍了除了自己之外再没别人的房间。
乔雨初立马打电话过来了,阙以凝一接通就收到了这位姐的哀嚎。
“姐妹你怎么回事!我给你开这么好的双人房是让你一个人睡的吗?人呢!另一个人呢!”
阙以凝把音量调低了点,开口说:“她有急事去忙了。”
乔雨初恨铁不成钢:“你留住她啊,妖一点骚一点行不行,让她感受到你的温柔乡。”
阙以凝:“那是小狐狸精才用的手段。”
乔雨初在那边翻了个白眼,为这次的机会流失而心痛,叹着气说:“知道啦,你是正宫,不屑于用那种手段。”
阙以凝没接她的话,轻笑道:“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着急呢?”
乔雨初还在叹气:“这不是看你苦了那么多年嘛,要是能再碰到一个喜欢的肯定要把握住了。”
乔雨初:“毕竟你撞一次南墙就够了,都头破血流了,我开始也觉得傅文靖挺好的,现在越看越觉得不是个东西,拿乔什么啊,长得帅有钱了不起哦,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呢。”
乔雨初毫不留情的吐槽,她承认自己就是双标,那个人再好又怎么样,谁让他让她姐妹受伤了呢。
乔雨初:“呸呸呸,sorry,我又不小心提到他了。”
阙以凝:“没事,我其实现在还想听听我以前做过什么傻事的,回顾一下年少,引以为戒,你还记得我干过什么吗?”
阙以凝试探性的问,这才是她这次发消息的主要目的,就算乔雨初不提起傅文靖,阙以凝也会主动提起的。
乔雨初两个小时前和她说的事情,她还在思索答案。那一次是谁打晕了傅文靖,喝醉的原主为什么能够找到傅文靖呢?
小小的谜团互相牵引着,阙以凝想要知道答案,需要得到更多的细节,可偏偏脑海里有关于傅文靖的碎片化的记忆都是关于爱恨的,没什么关键的线索。
乔雨初心直口快,吐槽阙以凝从不留情:“你干过的傻事还少啊,你自己还忘了?”
没等阙以凝开口解释,乔雨初就自己给阙以凝找好理由了,继续吐槽的说:“我知道了,你是不觉得你干的是傻事对吧?”
阙以凝不置可否的哼笑,声音轻轻:“追求人的时候,大概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吧。”
乔雨初:“但是你想要怀上他的孩子威胁他娶你这件事真的是傻到家了,你根本睡不着人家啊,也不知道是谁怂恿的你,那次我怎么劝你都不听,还和我吵架,把我气死了。”
阙以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阙以凝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寻找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不管是原主和乔雨初的争吵,还是原主和傅文靖的对谈,又或者是原主是怎么忽然萌生这个想法的,只要有一点都好,可惜一无所获。
“一年前?半年前?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件事吧,不过你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啊?”
乔雨初嘟囔着,觉得有些奇怪。
阙以凝平静对答:“大概是这样的想法冒头的次数太多了吧。”
乔雨初:“害,反正都过去了,那次没成,你给人带着被子丢出房门了,打电话让我去给你送衣服,好在傅文靖没把这件事往外说,别人应该都不知道。”
阙以凝心脏忽的抽痛,她按着心口,手指攥紧了一旁的枕头。
傅文靖的脸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奇怪的短信,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滴落在地上的血,丢出来的被子和紧合上的房门。
阙以凝浑身冒出冷汗,她的脸色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持续的心脏疼痛感让阙以凝觉得下一刻似乎就会昏厥过去,但她依旧想要感知清楚脑海里闪过的画面。
那些画面逐渐变得模糊,阙以凝躺在床上,像一只脱水濒临死亡的鱼。
乔雨初听见手机那边忽然没了声响,喊了几声,在听不到回应之后,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阙大小姐,你怎么了?还在吗?hello?阙阙?凝凝?”
阙以凝缓过来之后,应了一声。
乔雨初:“你刚刚干嘛忽然不说话,吓我一跳。”
阙以凝:“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乔雨初:“噢,我还以为你触景伤情抹眼泪了呢。”
阙以凝才能够床上坐了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客厅,边走边说:“不得了,咱们小乔还会说成语了。”
乔雨初:“那可不,我小姑娘高三我也跟着看书……算了,提她干什么。”
阙以凝还在回忆刚刚看到的东西,满脸思索的在抽屉里拿出纸笔,一边和乔雨初聊天,一边记下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阙以凝:“那你打算怎么着,把人又给送回去?”
乔雨初在电话那边摇头说:“送回去让她卖给别人吗,我可舍不得,我都没碰过去让别人碰啊。”
阙以凝扬眉:“这可有一段时间了吧,居然还没碰过,小乔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上升了啊。”
乔雨初的声音忽的低落下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享乐优先,她碰我不就得了,她……”
乔雨初冷笑了一声:“不过就今天这事儿,想来她碰我估计也觉得不舒坦呢,今天还装不认识我,你说她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委屈啊,被迫卖身,被迫伺候我这个逼长得也不美的女人,我还总粘着她,我犯贱赶着倒贴呢,我乔雨初要什么男人女人没有啊,老娘稀罕她?”
乔雨初越说越气,差点把自己给气哭了。
“不气了,舍不得她给人糟践,你就当做善事了,大不了这钱算借算资助怎么都行,不高兴断了就是。”
阙以凝一边在纸上快速的画着自己看到的布局,将关键词写在了白纸上,一边给乔雨初出主意。
乔雨初:“可我不甘心啊,这事儿说白了不就是我用钱包她,她讨我欢心么,凭什么我得一肚子气,她高高兴兴的?”
阙以凝说的漫不经心:“那你就跟她说你不高兴,立立规矩,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接受了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阙以凝提醒道:“你最好也摆正你的位置,人家的甜言蜜语说不定冲着你的钱,你要是想跟人家搞恋爱,也得说清楚,省的误会。”
她看着白纸上自己画出来的简单场景,眼里带上深思。
玻璃杯是傅文靖摔碎的,血是傅文靖的,似乎是要逼迫自己清醒,然后把原主赶出去。
一闪而过的模糊画面里,原主是看到短信才来的,原主到的时候,房间里的傅文靖就已经意识不清了。
谁有人想害傅文靖把原主当枪使,还是有人想帮原主呢?
乔雨初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透着股别扭:“我才不是想和她恋爱呢。”
她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周月怡生日要办派对,据说傅文靖会去,她还说要邀你,她肯定没安好心,你千万别去啊。”
阙以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周月怡是谁,原主之前的情敌,男主的追求者。
阙以凝不在意的说:“她敢请我就敢去,你觉得她欺负的了我?”
乔雨初:“说的也是,不扯了,我去喝酒了,拜。”
如果傅文靖真的会去,阙以凝必定要去,她想要问一问傅文靖关于昏迷和中药这两件事,他知不知道什么。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阙以凝和乔雨初说了再见,给顾山雪发去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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