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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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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到处都管控的严,大队里头自己把控还有松有紧,跨一个公社的地界儿离了介绍信寸步难行,介绍信上面还得写的可详细了,总共几个人,叫啥名字,具体要去哪儿,属于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回来等等,路上碰见站岗检查的就得赶紧拿出来让人家检查,要不肯定先挨一顿批评,说胡乱窜什么的。

    林谷雨本来不想那么多事儿,想着可以走小路去,就村和村之间的那种小道儿,平常都没什么人,再说大年初二谁家姑娘不回娘家?公社书记老婆闺女就不走娘家?不至于这会儿还查的那么严吧?

    柳东睿不赞成:“咱别存那侥幸心理,现在是特殊时期,万一路上遇见一个故意刁难的,难道还真让人给怼回来啊?”

    林谷雨无语,行吧,谁让咱现在自由受限呢,这也是两辈子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之前除了去过几次县城,她都是在公社这地界儿转悠,也没感觉有啥特别不方便的。

    于是,大年初二,一大早柳东睿先去找了大队长开介绍信,然后才跟林谷雨带着三个孩子去了丈母娘家。

    林安平今年也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并没有被安排值班,所以,林家五兄妹这一回全都在。屋子里燃了火盆,兄妹几个像小时候过年一样围在火盆旁边烤火,不同的是今天兄妹几个除了林安平全都拖家带口的。

    人多屋子小,干坐着说话怪没意思的,林安平在厂子里活络惯了,把吃饭的四方桌收拾了出来,拿了两副纸牌招呼了人去打升级。

    林谷雨小学就会玩各种纸牌,手艺不高只能算个中等,但很熟练,有那么一点牌瘾,不过看见林立秋先起了身,她就老老实实的坐下了,这个姐姐比她大了八岁,也算照顾她,但是呢,平常爱跟她拈酸吃醋,林谷雨现在换了芯子,觉得没劲儿!

    孩子们玩牌林森和王枣儿是不参与的,林大嫂也不玩,说是一会儿要做饭,大姐是个爱忙活的,回了娘家也要帮忙做饭,从不等着吃现成的,三姐夫老老实实的,说自己不怎么会,看来看去就剩柳东睿一个还没开口表态。

    林安平招呼他过去坐:“大林子,赶紧的,是个爷们儿就过来,跟了小雨你只能吃亏,这一圈就你最小,别让哥哥姐姐们等。”

    柳东睿只好认命的站起来,这个亏不吃也不行啊!小舅哥都发话了。

    其它几个人就坐到旁边,边烤火边聊天。

    林谷雨从筐子里捡了几个细长的小红薯埋到了火盆里。

    “小雨,再抓把花生放进去,烤花生也好吃。”

    王枣儿怼林安平,“你那屁股就不能动一下了?装东西的筐子就在你椅子后头,就爱使唤你妹。”

    柳东睿正在洗牌,桌上其它三个人都闲着。

    林安平举手讨饶,站起来,“我自己去,我自己去拿总行了吧。我说老娘,今儿两个姐夫一个妹夫还有一堆的外甥外甥女都来了,您可得给我留点面子,别嘟囔我了行不行?”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王枣儿心里就憋屈的要命,“你当老娘我愿意大过年的说你,你当我心里舒坦呢?你都不看看自己多大了,老大不小的还拖着不成家,非得把我跟你爹给急死才行?你去咱们村子里看看,有你这么大还打着光棍的吗?”

    自打他放假回来后,他娘是按一天三顿饭的节奏催婚,林安平已经修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他正起牌呢,插科打诨顺嘴就来了一句:“谁说没有,林有路都快四十了不还没成家嘛。”

    王枣儿:“谁?”

    林安平:“······”

    王枣儿就问林安国:“二小子,咱们村谁叫林有路?这名字咋听着这么不熟悉呢。”

    能熟悉才怪了,村子里没几个人喊林有路的大名,估计知道的人都不多,因为大家平常都叫他的外号——哑巴,也因为这个身体残疾的原因,林有路快四十队了还孤家寡人呢。

    林安国顿了一下,不晓得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一边是亲兄弟一边是亲娘······

    “哑巴,大名好像就叫林有路,是吧,大姐?”是不是的我也不清楚,只能说好像是可能是,具体是不是还得问一下大姐。

    这个烫手的山芋就转移到了林大雪手上。

    林大姐跟林有路年纪差不多大,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对这个名字当然熟悉的很。

    她张了张嘴,想说是,话到嘴边又吞了进去,改为直接斥责林安平:“瞎说些什么!找打呢!”跟谁比不好非得跟一个身上有残疾的人比,这就能显出你不落后了?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王枣儿得了默认,脱了只鞋在屋子里追着林安平打,她气的眼花缭乱,跑的气喘吁吁,恨骂道:“我把你养到这么大,你就这么戳我的肺管子!······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我祖宗行了吧!”

    谁也没想到因为抓把花生还能引出这么一出气,全都坐不住了,赶紧起来去劝王枣儿。

    大丫孬蛋狗蛋跟几个表姐表弟表妹原本在院子里扔沙包,听见屋子里的动静全都跑了进来,看见奶奶/姥姥追着小叔/舅舅打,还以为在闹着玩儿呢,也都跟上去加入了热闹,一时间屋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好不容易把人给劝住了,林谷雨

    扔了把花生进火盆,问林安平:“小哥,你今年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啊?”

    刚刚跑了一场身上竟然还出了汗,林安平干脆就解了棉袄的口子,一边把牌甩出去:“俩瘪三,管不住”,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复:“今年比较晚,过了十五再去就行。”

    “?”这可真比往年晚多了。

    林安平:“去年大y进劲头正猛的时候,我们厂扩招了一百多个工人,现在搞不下去了,发不出那么多工资来,又想着法子把原来从村子里招的那些工人给精简下去。”

    “那些人好不容易在城里当了工人,当然不愿意再灰头土脸的回农村干活儿,不少人在厂门口哭爹喊娘的求政府给做主,厂长被这些事儿弄的焦头烂额,干脆就给我们放一长假。”

    林立秋就说:“咱们整个地区就一个棉纺厂,你们放假那么久,生产怎么搞?”以前的纱厂现在已经改名叫棉纺厂了。

    “耽误不了啥,我们厂现在也就开一个生产线,五六台设备,根本用不了几个人,而且去年加班加点的造出来很多布,足够用了。”

    “对了,大姐、三姐、小妹,晚上你们走,带点碎布头回去,多少有点瑕疵,不过肯定能用。”

    林安国就说:“现在这么困难,把人家精简回农村,那不是给公社给大队增加困难吗?其它都好说,就口粮的问题不好解决,今年不少地方冬小麦都抛了荒,下次分来粮食且还有的等呢。”

    林安平感叹道:“谁说不是呢?被精简下去的工人一人就多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当生产补助费,另外还有一个月的粮票,可是现在粮食掏高价都不好买到,多给一个月的工资能顶啥用?也难怪家属们在厂门口闹。”

    这还真是不好解决。城市里原本为了加快建设的步伐,吸收了不少人口进去,现如今很多工厂的生产都受到饥荒的影响,生产处于半停滞状态,那么多的人口对城市来说就是负担,除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的确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了。

    话题一转,就说到了当下物质紧张钱不耐用的话题上了。

    林安平:“过了腊八,门市部开始往外卖年货,说是有生产粉可以买,我们厂里的女工和家属整个都沸腾了,凌晨三点去排队买面粉,结果愣是一个都没有买到。”

    生产粉就是里面带麦麸的小麦面粉,口感比较粗,这种年月能供应生产粉,那门市部还算有路子。

    “听说总共就200来斤,一家只给买一斤,别的厂的职工前天晚上下了班就搬个小马扎去排队去了,我们厂的凌晨三点过去,都排到五百名开外了。”

    “你们厂子周围那么多工厂,就那么点面粉,肯定不够分啊!总得再弄点别的吧,要不这年咋过?”又不像农村,再艰难,菜园子里多少都有点菜。

    “又找关系进了一卡车的萝卜和大白菜,我们厂里的职工刚过了凌晨就去排队了,冻的半死才买回来十斤白菜二十斤萝卜,就这还说去的晚了呢,他后边的老多人拿着供应本和钱票估计都买不上。”

    林安国就问柳东睿:“你们农机站过年有什么福利?分啥东西了没?”

    林谷雨刚往柳东睿嘴里塞了个花生,他正嚼着呢,不方便说话,林谷雨就回道:“没啥好东西,就一块老豆腐,约莫有半斤,还有一个包菜两个洋葱。”

    “那还是比你哥他们木材厂好,”林大嫂接话,“到底工厂跟机关里还是不能比,你大哥他们厂就拿回来俩青萝卜。”

    这话林立秋两个接不了,他们夫妻俩都是在农村教小学,跟普通的社员比算是幸福优先的了,还有工分鼻贴,但跟工厂和机关上班的哥哥和妹夫相比就看不上眼了,小学教师可没有所谓的福利。

    林安平就说:“两个青萝卜不错了,咱家不缺,干脆拿黑市卖了得了,我一同事门市部两回卖东西全都赶上他上夜班,家里一点东西都没准备,只好跑也是买了点,可别小瞧青萝卜,黑市现在一斤一块钱呢。”

    林大嫂捂着心脏直吸气:“狮子大张口呀!搁以前都能买10斤玉米面了或者五六斤面粉了。”

    “那也没办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一天除夕,总不能一家人坐那干瞪眼吧,挣钱可不就是为了花的嘛。”

    林立秋就说:“那你这一级工人一个月33块钱可不怎么够花呀,你又不做饭,天天吃食堂可不便宜。”

    林谷雨心里就笑,听听这话里的酸味,就差说他靠爹娘每月补贴的粮食生活了

    林安平勾了下唇,说可不是嘛,“现在厂子里的食堂就没什么人能吃的东西,窝窝头里面掺麦秸杆碎,吃一回差点没把我给噎死,也就国营饭店能吃点正常的东西,就是贵的很。所以啊,我现在还不能结婚呢,要不不是给老爹老娘增加负担嘛!”

    王枣儿在外面正收拾林谷雨带过去的一只鸭子,听见了就吼她:“老娘还不缺你这点吃喝,有本事今年把人带回家来,保准不缺你们两个的吃喝。”

    藏了那么多粮食和红薯,王枣儿腰杆子硬着呢,别说多一个儿媳妇儿,再多一个孙子她也不着急。

    林立秋听了就撇撇嘴,说:“娘,咱们家还有没有小米了,我家解放这段日子天天肚子胀的疼,好多天没拉下来了,红

    薯吃多了孩子受不住。”

    听完这一句林谷雨就起身去灶屋帮忙去了,真是看不惯!当初王枣儿劝林立秋在自留地和院子里多种地点红薯,人家非不听,特有主意,在房前屋后种了几颗葵花,说是葵花好看,而且过年就不用买瓜子了。

    粮食一减产,她家里头立刻就捉襟见肘了,三五天就都带着孩子回娘家吃饭,王枣儿怕儿媳妇有意见,就偷偷给她送了一袋子红薯,并且嘱咐她少回来。

    得!这还送出毛病来了。

    果然,王枣儿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有你老娘的心肝肺挖出来给你要不要?还小米,有的红薯吃就不赖了,哪儿那么多讲究,别人家现在过的啥日子你不知道?榆钱树的皮都快被人剥干净了,家家掺着麦秸杆玉米芯子做饭,你还好意思跟我要小米,我给你抢去啊!”

    “大过年的惹老娘生气,你是来拜年的还是来气我的啊!不爱呆在这就回自己家去。”

    林立秋瞧见老娘生气了,撅起来的嘴立马扯平了,小声嘀咕道:“娘,你生啥气啊,我就是问问,这不是看着孩子裤子疼,我瞧着心里难受嘛!”

    “肚子胀你不回让他少吃点啊,小孩子不知道饥饱,看见就往肚子里填,还有,你院子里不是种了萝卜白菜嘛,吃红薯胀不会多熬几次萝卜茶喝?喝个几回气就放出来了。”

    “您又不是不知道,解放那孩子就不爱吃萝卜,咬着牙不吃吗我能有啥法子?要不然我都不用来求您了。”

    王枣儿就说:“我看全是你给惯的,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谁家的孩子不吃萝卜,冬天不吃萝卜白菜怎么过?还是肚子不饿,饿了恨不得把麦秸剁吧剁吧吃了呢。”

    林立秋脸上挂不住了,抱怨道:“娘,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么一直怼我呀?”

    王枣儿呵呵笑了下,“你要不是我亲闺女我还让你二哥给你送红薯?当我是大善人呢?一个村子里住着,你回来一趟跟串门子似的,可真难的很。”

    林立秋:“······”气死了,把手里的牌一扔,抱着胳膊坐在那生闷气,谁说话也不搭理。

    林大嫂就劝王枣儿:“没有小米就没有小米呗,娘,大过年的你跟她斗啥嘴子,她就那性子,我又不介意,家里不是还有点高粱米嘛,我去给她舀一瓢去,总不能看着孩子被屎憋坏吧?”

    王枣儿叹了口气,“我自己的闺女我还不知道她啥性子,不拿话压一压她不行了,前儿我还听见她跟人说吃红薯吃够了,这话传出去,你让别人家咋想咱们?这是给咱们家招事儿呢。”

    林谷雨本来也想劝劝呢,听完这个就不啃声了,她也觉得林立秋欠被怼欠教育。

    王枣儿手艺不错,炖了一大锅的冬瓜老鸭汤,香喷喷的,一点都不腥,林谷雨以前也清炖过一次,知道鸭子的腥味特别难去除,想要做的好喝不容易。

    鸭肉鸭杂没吃多少,汤她倒是呼噜呼噜喝下去两大碗,然后就撑着了。

    “娘,我跟东睿出去溜达一圈,顺便消消食。”

    王枣儿作势要拍她,“咋了,今儿我没说你就觉得自己办事特好是吧?看把你给狂的,当初咋嘱咐我低调小心的?你自己倒先给忘了。”

    林谷雨赶紧拉着柳东睿躲了出去,嘴里念叨着:“知道啦。知道啦,我们就是出去看看,那种话再也不会说了。”

    就听见王枣儿在后头嘟囔,“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回来娘家全是来折腾我的,这不,只管自己吃完了就跑,三个孩子一个都不带······”

    柳大嫂刚好端着碗出来,笑说:“大灿二灿跟孬蛋他们玩的正热闹呢,叫都叫不出去,和和那小丫头,嫩成那样,您舍得让她出去吹冷风啊······”

    王枣儿:·······要不也不那么气了,没理儿说去,当娘的天生欠儿女的,一辈子就是操心的命。

    嘟囔完,她又把一切抛在脑后,抱着小丫头和和亲香去了,谁让她奶声奶气的喊姥娘时那么招人喜欢呢,比她那亲娘可人疼多了。

    从林家出来,沿着屋子后面那条巷子往北走,不多久就能到一片大水塘,现在不能叫水塘了,因为里面的水现在都见了底了。

    水塘再往北一点就是麦地,种红薯时起的垄形状还在,可是上面光秃秃的不见一点绿色,这里也被抛荒了。

    林谷雨现在看见这种浪费土地的现象并没有什么大的感触,人都会倾向于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如果天气继续干旱下去,相信还会继续选择开荒。

    两个人手牵着手沿着水塘周边转悠,靠里面有几颗老槐树,这玩意儿不好烧,炼钢铁的时候没有砍掉,再往里走就是一群带刺儿的野灌木,林谷雨摇摇两人合在一起的手,示意柳东睿往回走。

    突然的,就听见前面某个视线被遮挡的地方闷哼了一声。

    林谷雨疑惑的踮起脚尖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灌木丛里也没有动静,静悄悄的,“走吧,估计是听岔了,这边没有路,村里人几乎不会来这儿的。”

    柳东睿拉住她,“再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零点左右还有一章哦,快码完了,我正在修改。:,,,请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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