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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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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英这是第一胎,柳东方都二十好几了,还没个下辈人,两人结婚也有几年了,一直没有动静,柳婆子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早就急的抓耳挠腮,听说黄英遇喜的消息后,高兴的不得了,嘴巴快咧到了耳朵根后头去了。

    柳东方就是粗汉子一个,粗手粗脚惯了,锅灶跟前儿都没上过几次,结婚前衣裳都是他娘他嫂子给洗的,能指望他照顾孕妇?

    分开住就这点不好,看不着摸不着,柳婆子根本放心不下,万一小两口没经验一个不注意,那可就倒了霉了。

    她就花钱跟村里人买了一篮子鸡蛋,每天早上给黄英煮一个鸡蛋,熬一碗稠稠的小米粥,让柳东方给洗衣裳,比黄英她亲娘待她还好,把黄英给感动的不行,安安稳稳的在家里保起了胎。

    在村里干点啥事,根本避不开人,村里人见了纷纷说柳婆子心眼好,说她“伺候儿媳妇细心周到,好东西都紧着小辈,自己一点不藏私”。

    柳婆子并不觉得自己如何,在她心中,儿媳妇为老柳家开枝散叶,照顾她本就是身为婆婆应该做的事儿,没什么值得说道的。

    凉风习习,月朗星稀,银白色的光辉从天空中一泻而下,笼罩着整个村庄,又是个趁月光干活儿的好时候,场院里热闹腾腾的。

    男社员们力气大,白天除了砍玉米杆子、秫秫杆子,还要负责把玉米根儿、秫秫根儿给挖出来,这个很费力气,因而他们晚上可以不用来上工。

    女社员们就都坐在场地里头剌秫秫籽,捆葶子,编簸箕,这些活他们早就驾轻就熟了,闭着眼睛都能干,一点不耽误干活的唠起闲嗑来。

    “哎,金子,听说东方他媳妇儿怀了呀?俺那天见你婆婆,拿着鸡蛋,端着小米粥,脸上笑开了花往东方家去。”

    柳大嫂扯出个笑来:“可不是嘛,东方黄英两口子结婚也有几年了,这才听见个动静,俺那弟媳妇还累的动了气,头胎不稳,也难怪俺婆婆那么紧张。”

    “啧!那你婆婆可真舍得,俺瞧那小米粥稠的哟,都快赶上干饭了。”

    “瞧你说的!人家保胎可不就得吃点精细点的么?跟咱们一样见天儿肯红薯吃棒镲稀饭管啥用啊。”

    有人问柳大嫂:“你婆婆可真舍得!你怀那三个孩子你婆婆也这么伺候你的吧?哎呀,你们妯娌几个命可真好,遇见一这么好的婆婆。”

    柳大嫂鼻子里哼了一声,伺候她个屁呀!她生三个孩子不是在忙夏种就是在忙秋收,她婆婆自己还拖着病怏怏的身子下地呢,哪有啥好东西给她吃!

    那会儿要不是小军他爹还有大林子时不时的能捉条鱼,熬点下|奶的鱼汤,小军几个连奶说不定都吃不上嘴。

    娘的!说起这个柳大嫂就恼的不行,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眼子的婆婆!前段时间给林谷雨伺候月子,听说也是见天的鸡蛋红糖小米粥,轮到东方媳妇儿,这还没生呢,也开始养上了。

    老两口好东西多,咋不知道给他们大孙子小军送点啊?黄英肚子里说不定是个孙子,就不说了,那林谷雨,就生了一个丫头片子,竟然还哄的她婆婆眉不见眼,一天往他们家里要跑两趟,吃的比人家生了小子的还要好,娇贵的很!

    不过,这些柳大嫂也就在心里嘀咕嘀咕,在外面她是不敢说的。要不都说老实人性子轴呢,柳东明看上去脾气好,家里小事他不怎么管任凭自己做主,可真要那句话惹着他了,老实人发起脾气来,那真是能把人吓死。

    柳大嫂没再吭声,只是勉强的冲说话的人笑笑。

    她妹子李银子却冒了出来阴阳怪气的嚷道:“伺候!怎么不伺候?天天红薯面窝窝头、咸菜窝窝头,一碗棒镲粥稀的都能照人影,既饿不着也渴不着我姐,可不好命的很。”

    又翻了大大的白眼抱怨道:“就算生老柳家的长孙,我姐也是吃这些,多一点都没有,别看家里喂了不少鸡,小军还比不过人家一个丫头片子吃的好。”

    瞧这话说的,语气那个愤懑,把周围一圈子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长夜漫漫,闲的无聊,不看别人家笑话可太难熬了。

    有人说:“呃,不能吧,按说这也没差几年啊,对几个儿媳妇儿咋能差别这么大呢?”

    “就是说啊,俺还以为这女娃子嫁进老柳家算享福了呢,老大家的还替他家生了大胖孙子,咋月子坐的跟俺们这些老货差不多呀?”

    这时候柳大嫂不再保持沉默,脸上挂着苦笑,说:“那时候也是没办法,家里日子难过,吃都吃不饱,还提啥坐不坐月子啊。哪能跟现在的生活比啊,现在日子好过太多了,我那两个妯娌都比我命好。”

    说完还揩了下眼角的泪,显的无比的委屈。

    话说的倒是实话,可前面有了那样的铺垫,不由得人不想歪啊。

    李银子容长脸,眉眼狭长,双唇小且薄,一脸的愤懑不满:“咋就不能比了?姐你可是老柳家的长媳,又生了长孙,家里养着一堆鸡,为啥就不能给你隔三差五的煮个鸡蛋?你们家就缺给你吃的那一个鸡蛋是不是?”

    李银子自己给婆家生了两个男孙,一改夫家三代单传的命,她觉得自己是家里的大功臣,在家里腰挺的直,她婆婆为了两

    个孙子,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养成了她这般说一不二,说话口无遮拦趾高气昂的脾性。

    “那会儿俺们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也该让大家都看看你婆婆多偏心,都是儿媳妇凭啥就俺姐没有?”

    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柳大嫂,说:“姐,就你嘴笨,不讨喜,说两句好话能要了你的命,分家才就分了你们那一点钱,你还高兴的跟个傻瓜一样。

    你也不想想,老两口攒了大半辈子的钱,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肯定早被人家嘴甜的给哄走了。你瞧瞧人家过的啥日子,又是买洋车子,又是买啥收音机的,就你傻的很,日子过的紧巴巴,回娘家就拿了两根破骨头,还当是好东西!”

    “银子,你就别说了!”李金子训斥她妹妹,“哪有你这样把俺家的丑事往外头说的,多丢人啊!俺公公婆婆愿意给老三家钱买洋车子收音机、愿意给老四家煮鸡蛋熬小米粥,那都是老人的事儿,俺们分了家出来,不给俺们家也是应该的。”

    李银子横眉怒视,不服气的说:“我今儿还非得说说了,咋啦!你成天怕这怕那我可不怕,就算你不是我亲姐姐,我还不能看不过替你说句公平话了?”

    “大家伙给评评理,”李银子大声叫了几个平时爱说人长短的妇女,“虽然是分了家,可对几个儿子也得把一碗水给端平吧,凭什么一个儿子还吃不饱呢,另一个儿子家里一下花几百块钱买东西········咱们大队里哪有像老柳家这么干事儿的?啊?大儿子就不是儿子了是吧?”

    柳大嫂听到后,抽噎了几下,恰好表现的跟自己一直忍辱负重在家里受尽了委屈似的。

    长舌妇要是不爱背地里说别人家的闲话,那就不叫长舌妇了,刚才还一堆人夸柳婆子呢,这会儿立刻转换了立场,搞起了批判,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真是,柳婆子太糊涂了,一样是儿子,咋能这么不公平?”

    “俺看啊,人家才不糊涂,这不,柳老三夫妻两个有本事,把钱给他家,以后老三两口子能不记住柳婆子的好,这才是精明呢。”

    “大儿子家里还有大孙子呢,这家分的不合适,该把大孙子也算一份。”

    “·······”

    柳大嫂看起来羞愧的不行,嘴上不停的叫她妹子停下来,实际上,屁股连个窝都没有挪动一下。

    姐妹脸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说李金子嫁过来之后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嘴,受了多少妯娌的气,把老柳家说的是一文不值。柳东睿和她简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

    分家都是几年前的老黄历了,现在还拿出来说不公平?!闹这一出原来是怀疑柳婆子偷偷补贴他们家钱?!

    林谷雨看的心里起火,我里个大槽!这是红眼病尼玛又犯了,看婆婆不在,又开始编排起婆婆了,哦!不,还敢编排她家骗老人养老的钱买自行车和收音机!

    柳婆子在家里帮林谷雨看孩子,要不然,当着柳婆子的面,柳大嫂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让她妹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抱怨。

    林谷雨本来今天没打算过来,后来看家里的扫帚都扫秃了头,才打算过来弄点秫秫头回去扎扫帚去。

    还真没想到,刚来就会碰见这么一个“名场面”。

    又欠收拾了!

    上次吃肉那口气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了,这回家里添了自行车和收音机又碍了柳大嫂的眼了。

    得!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算吧!

    身旁的大灿和二灿听见他们在说柳婆子的坏话,气的撅着小嘴骂道:“死八婆,长舌头,说瞎话,烂舌头。”

    林大嫂脾性就那样了,林谷雨也没打算去把她改造好。爱咋样咋样吧,反正她觉得跟谁当妯娌能处的来是缘分,处不来就是孽缘,干嘛勉强自己?

    妯娌间那点小摩擦虽然恶心人,但林谷雨有一堆正事儿要忙,只当看不见她,惹的狠了,就好好治一顿。

    柳东明言语虽然不多,但他并不是个糊涂人,跟柳东睿和柳东方的关系挺好的,林谷雨总不能因为自己看不惯柳大嫂而去怂恿柳东明去离婚吧?

    可以这样说,除非柳婆子和柳文元都死了,或者柳大嫂作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柳东明和柳大嫂两人离婚,或者两家彻底撕破脸,要不然,林谷雨只能选择离她越远越好。

    今晚之前林谷雨都是这么想的,她懒得跟个无知愚昧的农村妇女一直计较。

    但柳大嫂这个蹦哒乱放屁的妹妹,不让她痛一痛痒一痒,林谷雨心里不爽快!忍她个屁!

    顺便敲打一下柳大嫂专门跟她过不去的神经病脑袋!

    林谷雨扔下手中的葶子,从角落里站起来走过去,到了跟前儿啪啪啪拍手,故意土灰溅的李银子和柳大嫂全身都是。

    跟村里这些娘们相处,她爱先礼后兵,抢先占据理论的高点。

    “新富媳妇儿,我算着你姐姐生明霞和明军那会儿,你还没嫁过来吧,怎么她坐月子吃的啥喝的啥你全都知道?都是听谁说的?难道是你婆婆?”

    李银子嫁的男人叫柳新富,是柳氏旁枝。

    柳大嫂正低着头装难过呢,忽然头顶上啪啪拍出一阵灰来,她要抬头,那土灰正好迷了她的眼,然后就听见了林

    谷雨的声音,她大吃一惊,捂着眼睛,惊慌失措喊道:“啊!你怎么来了?”

    林谷雨似笑非笑,“得亏我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人在外面这么编排我们呢!哦,还有咱婆婆。”

    李银子被呛的连连咳嗽,想张嘴说话,嘴里却全是土灰,涩涩的,真他娘的难受。

    柳新富他娘看儿媳妇不否认,赶紧站起来摆摆手,“东睿媳妇儿,俺自己都还不知道这事儿呢,咋可能说你们家闲话,这事儿可跟俺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林谷雨点点头,“那就不是你。”柳新富他娘老实怯懦,不爱出去摆理,要不然也不至于让李银子给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林谷雨冷着脸又问李银子:“不是你婆婆,那,是你姐姐我大嫂告诉你的?嗯?”

    柳大嫂绷着脸,面色发青,一言不发。她没想到林谷雨今晚上会过来。

    李银子冲地上使劲儿呸了几下,才把嘴里进的灰给吐出来。

    她转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姐一眼,才仰着头说:“才不是!俺姐啥都没说过,是俺自己听别的社员说的。”

    说完,还心虚的掐着腰,摆出吵架的架势来,“咋啦,事儿都干出来了,还不叫人说了?长着嘴巴就是让人说话的,村里那么多张嘴巴,你还能都管的过来?切!”

    林谷雨最烦稀里糊涂乱嚼舌根,还偏要把自己当成圣母的人,看着李银子那张欠揍的脸就恶心的不行。

    林谷雨冷笑,“长着嘴巴的多了去了,谁说一定是人?我看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这不是骂她是够吗?李银子虽然没读过书,可骂人的话缺却是听的懂的,她指着林谷雨就要骂回来。

    谁知林谷雨提高了嗓音厉声问她:“到底听哪个社员说的?连名带姓说清楚!”

    “今天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去找大队长问问,晚辈嚼舌根嚼到长辈身上,族里是个什么规定?而且你还污蔑咱们大队优秀分子和大队干部偷骗长辈养老钱,我不但要去大队问,我还要去公社公安局告你胡说诬告!”

    李银子和柳大嫂全都吓了一大跳。

    说长辈闲话犯族规,虽然说不犯法,但在队里名声落的不好,日子也不好过;污蔑大队干部更严重了,能当犯法给抓起来,关起来几天接受几天思想教育,社员们谁都不会说半句不好。

    柳光耀不仅是大队长,他还是柳氏一族的族长,管这事儿名正言顺。

    柳新富他娘刚坐下,屁股还没暖热,又被这一句话吓的一屁股爬起来,哭着求林谷雨:“林队长,可不敢去找大队长说这事儿啊!银子她年轻不懂事,听别人说了两句闲话没忍住,就打抱不平抱怨了两句,俺回家好好教训她,俺一定把她给教好了,可不能送公安局去啊······”

    林谷雨正在气头上,听她哭哭啼啼啰嗦了一队,更烦了,她指着李银子的鼻子骂道:“她年轻咋了?年轻就能随便放臭屁了?年轻就不用给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了?谁他娘的还没年轻过!”

    她气劲儿上来了,打算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我婆婆被她这么一说,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戳她脊梁骨呢,她身子不好,听说这些肯定受不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问李银子她敢不敢一命抵一命?”

    李银子不带脑子瞎说话,她婆婆就得被人家指指点点,凭啥?今天她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今天这事儿别想私了。

    流言蜚语可以杀死人,原主不就是这么被柳大嫂给间接害死的么?

    李银子梗着脖子,眼神恍惚,结结巴巴的说:“俺···可没胡说,俺都是听李大贵家的说的。”

    李大贵家的听见了,立刻站起来指着她骂道:“坏心眼儿的小贱蹄子,那些话明明全是你来俺家唠嗑时自己说出来的,还想赖在俺身上?你个长舌妇、坏心眼子的,再瞎编排,小心老娘抽你嘴巴子!”

    李银子一看这招不行,就开始撒泼,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呜呜呜,老天爷,俺就是替社员打抱不平,俺犯什么错了,你们就跟开批|斗会似的,这时不让俺活了呀·······”

    瞧瞧,说不过又开始摆出了撒泼的老套路出来了!

    林谷雨向上翻了个白眼,冷冷的道:“你使劲儿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哪怕拿自己头往墙上撞的头破血流呢,尽管去!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些招在我这完全没用!”

    李银子哽了一下,继续哭哭啼啼,还开始扯歪理:“你们老柳家搁咱们大队现在可牛了,你男人当着砖瓦厂副厂长,你又当妇女队长,大伯子小叔子当着会计,当官的多,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俺一个普通社员啊!”

    “这村里面多少人能得看你们的脸色吃饭呢,俺们惹不起,躲着总行了吧。”她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拐着弯想从林谷雨身边溜走。

    林谷雨怎么会给她机会,一个扫堂腿扫过去,李银子“嘭”的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两瓣屁股重重的摔在压的无比平实的地上,疼的她真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李银子不说吃的膀大腰圆,但比林谷雨那杨柳细腰的小身板可壮多了,大家伙都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把李银子给弄倒了。

    李银

    子也只当自己太大意,没察觉到林谷雨的动作,很不服气,她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来撕打林谷雨。

    林谷雨使了个假动作,把她闪到了一边,然后一脚踹上去,这一次李银子是五体投地,“卡擦”一声,疼的她爬不起来。

    林谷雨故意一脚踩在李银子的腰上,制住她的扭动,“给我好好在这想,什么时候说清了,什么时候才没你的事儿!”

    李银子疼的冷汗直流,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心里把林谷雨家的祖宗十八辈儿问候了个遍。

    他娘的,实在太疼了!

    林谷雨心里特别的爽!

    她低下头冲李银子说:“放心,这事儿还没完呢!”

    什么老柳家的长孙,呵——

    要是不扒掉柳大嫂姊妹两个一层皮,就对不起李银子安在她头上的这顶村霸帽子!

    “大灿,去大队部,喊你大伯、你爹还有小叔过来,就说有人骂奶奶,让他们过来帮忙。”:,,,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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