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二合一章(3)<!>
昨晚又被柳东睿折腾到很晚,第二天,林谷雨自然又起晚了。
柳东睿平时并不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因为年长几岁,很多事情也都依着她,说声体贴入微也不为过。可睡觉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霸道许多。林谷雨睡觉不习惯紧挨着人,他却非要搂着她才行。
想起昨天晚上兴奋到某人恬不知耻的浪荡模样,还有软硬不吃的霸道手段,林谷雨恨的牙痒痒。
大腿现在还有些微微发颤,不怎么能使上力气,可今天还得淘麦子磨面,要不家里就断粮了。
林谷雨只好坐在炕上,给自己的大腿按摩了,好一会儿,觉得稍微好些了,才忍着大腿的酸痛站了起来,随便找了一件半旧罩衣套在小袄上,半趿拉着鞋,把炕上的弄的乱七八糟一团污的床单和被罩扯下来,扔到充当脏衣篮的草筐子里。
柳东睿听见屋里有些动静,估计她该醒了,端着盆洗脸水走到门前,看着她温柔地说:“睡醒了,身子还舒服吗?”
林谷雨杏眼一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一半是羞一半是恼,昨晚哭过了,上眼皮还有些肿,不如平常精神透亮。她抿着嘴不理睬他,门口不大,只好欠着身子从他身边走过,从后细看还是能看出来脚步不如往日利索,像是忍着疼痛在走路。
柳东睿知道她这次是真恼自己闹的太狠了,赶紧跟上去低声下气地道歉,“老婆,生气容易长皱纹,快别生气了,嗯?都是我的错,我该受罚,给你个机会惩罚我,好不好?”
林谷雨停下脚步,转身气嘟嘟的说:“哼!哪一次过后你不都这么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就只顾自己开心了,哪里还在乎我的感受!”
柳东睿回想起甜蜜的时候,她眼角染上了一层淡粉色的胭脂,如羊脂玉般嫩滑的脸蛋儿汗津津的,黑色绒发凌乱的铺陈在枕头上,杏眼泪汪汪的,微张着小嘴,欲哭不哭的样子,他最爱听见她嘴里喊出他的名字。
行车到了山前,让他怎么刹得住车!
可想到她刚才蹙眉忍着疼痛走路的小可怜模样,也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做的太过了!心里很歉疚。
柳东睿放下手中的洗脸盆,从后面一把抱起她,林谷雨突然失重吓的失声尖叫:“啊!你干嘛呀?吓死人了!”
“我看你走路姿势不对,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揉你妹!昨天也说给她揉一揉腰,不揉还好,结果越揉她受的罪越多!
她娇声骂他:“哎呀,你手搁哪呢,快放手,小心孩子们看到,你放我下来!”
柳东睿抱着她往边上的墙上一按,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拍打了下她的既挺翘的臀部,沉声说:”别动了,小心摔下去!“
为了不掉到地上,林谷雨之好用腿夹住了他的腰,她搂住他的肩膀,求饶,”快放我下去吧,一会儿两个孩子进来该看到了。“
柳东睿闷哼一声,嗓子低哑地说:“孩子出去桥上玩儿了,不会看到的,再说了,看到咋了?你是我老婆。”
林谷雨小声地尖叫:“你这样会带坏小孩子的哦,不能这么教。”
柳东睿忍着身体的异样,无奈地说:“我啥也没说,而且········他们这个年纪能知道啥?”
这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爹,娘,你们在干啥?”
柳大灿跟柳二灿扶着门框站着,一只脚踏了进来,一只脚还留在屋子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跑回家来,目睹了自己爹娘抱在一起奇怪的行为。
两个孩子俱瞪大了双眼,一脸茫然的看着以奇怪姿态抱在一起的父亲和母亲。
二灿的大眼睛眨了几下,撇着嘴,哇的一声哭出来,”爹不要打娘!不要打娘!“
林谷雨和柳东睿一下愣住了!
柳东睿刚刚为了吓唬林谷雨别乱动,高举的手掌还没放下,也难怪二灿会误会。
柳大灿也被二灿的嚎啕大哭吓了一跳,他看了看自己爹娘,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以前吵架的模样,又嫌弃地看了二灿一眼,低头跟他说:“爹和娘才不是在打架,爹和娘在生弟弟妹妹。”
林谷雨:……她该说什么才好?
她一下从柳东睿身上跳下来,走到两个孩子跟前蹲下,不好意思地解释:“瞎说什么,那个我和你爹是在,我们在······”,心里越急,脑袋越混沌,连个欺骗小孩子的借口都想不出来。
柳东睿虽然被他两个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好在很快就回过了神,忙接着林谷雨的话说:“我们在挠痒痒,你娘背上痒,让我给她挠一挠,不信你问你娘。”这个时候得帮她圆一下,要让她在孩子面前没了面子,那可不行。
林谷雨忙连连点头。
柳大灿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表情僵硬的爹娘,疑问道:“隔着棉袄能挠的到吗?我试试。”说完,他还真隔着自己的棉袄挠了自己一下。
“根本就挠不着痒,你们别骗我们了,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
说完低头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小声的说:”爹刚才肯定在骗我们!他当我们是小孩子啥都不懂呢!那天咱们看到小叔在屋子里搂着小婶,小叔说让小婶给他生个孩子
,你还记得不?你看,爹和娘也搂在一起呢,他们没有吵起来,所以他们刚刚肯定就是在生弟弟妹妹。”
二灿听自己哥哥这么说,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就是哥哥说的那样,又抽噎了几下,慢慢止住了哭声。临了,还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哥哥,真厉害!”
大灿骄傲地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拍了拍,“等你长大了,你也一定厉害的。”
两个孩子你一句他一句聊的很严肃,留下柳东睿跟林谷雨两个始作俑者在那面面相觑。
林谷雨:“他俩······”
柳东睿:“老四······”背后这么闷骚呢!
这个柳东方,看着老实木讷,怎么什么话都跟孩子说!
柳东方要是知道,估计能气得不轻。
他单身了二十多年,一个人睡着冷冷的被窝,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心里能不稀罕么?两个人是新婚,你侬我侬的,家里又没有别的人打扰,自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虽然是个沉闷的性子,话不多,但又不是傻到不会疼媳妇儿,他在自家院子里跟自己媳妇儿说这些悄悄话,多正常!看着二哥和三个孩子满地跑,他心里当然着急了!让媳妇儿给生个孩子不正常么?
他觉得再正常不过!古人都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谁知道这夫妻间的悄悄话竟然被小侄子给听了壁角,好恨当时分家的时候选了个跟三哥离的这么近的宅子。
院子里不安全,以后这些话还是放到炕上说!
柳东睿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他也没觉得孩子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对!他妈妈是军队医院的医生,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生孩子是怎么回事了,青春期的时候对这些东西就不像别的同学那么好奇。
柳东睿揪着柳大灿的衣领,把他揪到自己旁边,“怎么不能,那是因为你力气小,像你爹我就行。”
一边说一边用大手咯吱柳大灿的胳肢窝。
柳大灿本来绷着的小脸瞬间破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爹,别挠了,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痒啊,啊哈哈哈哈哈···········”
二灿也破涕而笑,大声给自己哥哥摇喊助威,“哥哥!加油!嘻嘻~”
柳东睿也没放过他,向他伸出了魔掌,两个孩子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嬉笑玩闹。
林谷雨赶紧去重新舀了盆水,拍了下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喝完稀饭,林谷雨指挥“罪魁祸首”柳东睿干活,“把这口大锅摘下来,这个锅大,用这个淘麦子淘的快些。”
“大灿,去把立柜里的笊篱给我拿过来。”
二灿帮不上忙,拿着林谷雨给的红薯干,坐在他的小板凳上吃的津津有味。
磨面很麻烦,这时候的麦子是在土地上晾晒的,不可避免的里面会有土灰、土坷垃、小石子之类的杂物。
想要磨出来的面好吃,淘麦是很关键的,要是里面的土坷垃、石子、浮灰、麦糠等不淘干净,磨出来的面口感就不会好,吃起来碜牙,吃了对身体也不好。
这个时候林谷雨无比的想念超市里袋装的精品面粉,想念机器。
想归想,村子里没有打面机,现在还是得用石磨。
她腰疼腿酸,坐在椅子上指挥着柳东睿掏苦力。
“东睿,你把这半袋麦子都倒进锅里去吧。”
柳东睿自知理亏,照她说的做,“然后做什么?”
“把水倒进去,然后用擀面杖在锅里使劲儿的搅,然后我得用笊篱把那些麦糠舀出来。”
柳东睿理解能力满分,这就个力气活儿,用不上两个人。
他搬了把靠背椅放在一边,推着她坐下,“你坐边上歇着看着吧,我来。”
林谷雨不太放心,“这锅容易倒,我得给你扶着锅呢。”
柳东睿笑着说不用,“我去拿两块土砖,垫一下就行,你去歇一会儿去。
林谷雨想想也是,她放下笊篱,“好吧!那就你来,你可得细致点,要不面粉不好吃呢。”
她腿又酸又疼,腰也不舒服,该让罪魁祸首劳动劳动,省的他浑身的力气用不完,竟来折腾她。
“麦子里面有沙土,跟洗衣裳似的,得多淘几遍。”
“哎哟,你慢慢地搅,等麦糠都浮上来,再一点一点舀出去,不能着急,急了可弄不干净,这是你娘说的,嘱咐了我好多遍呢。”
柳东睿本来擀面杖搅的虎虎生威现下只好认命放慢了速度,他也不想吃掺了灰的面粉。
等柳东睿把所有的麦子的麦糠撇了出去,林谷雨坐在旁边挑剔地说:“还行吧,男人啊,心思不细可不成。”
柳东睿:“小雨,我看着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林谷雨一脸傲娇:“再接点水,多淘两遍,那样干净一点。”
谁让柳东睿欺负她了呢,就该让他多淘几遍。
等柳东睿终于把麦子淘的非常的干净,林谷雨在麦子里检查了好几遍,没有找到一个麦糠、一个石子的时候,林谷雨终于大发慈悲:“好啦!听干净的了,把麦子捞上来吧,放筛子里搁太阳底下晒,控干水分就好了。”
借来
的这个筛子挺大,50斤的麦子一筛就能装下,筛子网眼不大,水滴淅淅沥沥的往下滴,估计得晒上半天,磨面得等到下午去了!
等麦子晒到麦子不见水分就能去磨面了,面子太湿了不行,太湿了磨不出来面粉,但也不能过分的干,过分干了磨出的面不白。
林谷雨懒洋洋的说:“今儿我不想做饭了,身上没劲儿,懒的动。”
柳东睿无奈的看着她使小性子,得了,她不做自己做!谁让他理亏呢!
“那就我做吧,我可没做过饭,你指点指点我,这总行吧?”
林谷雨点点头同意了。
这顿饭吃的甚是艰难。
先是柳东睿掌握不好面粉和水的比例,不是一会儿水到多了,就是面粉舀多了,原本一个成人手掌大的面团就够一家人吃了,柳东睿硬生生的和成了两倍那么大的面团。
然后就是柳东睿怎么都不会烧火。他以前用惯了燃气灶,一扭一关,多简单。林谷雨平时做饭他也会帮着添火,可轮到他自己上了,那灶火怎么都着不了!
柳大灿在一旁看着,小声嘟囔:“奶奶说一次只能用一根火柴!”
柳二灿懵懂的问:“那爹爹用了几根?奶声奶气,却很是认真。
柳东睿看了一下他脚下的一、二、三、四、……七、八根火柴,抬头看看林谷雨,眼神里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恳求之意。
林谷雨咳咳两声,把两个看热闹的孩子支到屋里玩去,帮着他点着了火,看他磕磕碰碰的做好了一锅西红柿酱鸡蛋汤面。
面条很筋道,但汤很咸!咸的齁人!
林谷雨扶额,她就生了个厕所出去那么一会儿,这一锅面就白费了!
心疼!
“你把面捞出来用热水过滤一下,再切点腌菜,我再炒个鸡蛋,吃拌面,行不行?”
柳东睿如蒙大赦,点头称好,很是殷勤的给她打下手。
折腾了两个小时,一家子终于吃上了晌午饭。
从此,柳东睿待她温柔了许多,很是注意她的感受,再也没那么莽撞的大开大合。
******
柳东睿背起布袋子,和林谷雨一起去了合作社里的磨坊。
柳东睿推石磨,林谷雨一边往从上面往石磨里面加粮食,一边用面筛子把面粉和麦糠分离出来。
这个石磨很大,推起来很费力气,柳东睿推了几下就出了汗,这五十斤麦子,切得一会儿磨呢,而且磨一遍不行,得重复磨几遍,才能磨出更多的面粉来。
柳东睿一遍推磨,一遍喘着气逗她:“难怪得用驴子来推磨,这活儿用别的动物也不合适。”
林谷雨好奇地问:“为啥呀?”
柳东睿觑着她笑:“因为驴子够笨呐。”
林谷雨一脸认真,充满求知欲地看着他。
柳东睿认真地说:“难道驴子不笨吗?人类把它们的眼睛蒙上,鼻子前面挂跟胡萝卜,它们就一直转一直转,还不会晕,不是蠢驴子是啥?”
人家那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好吧!还真以为驴子没脾气呢?你们城里人肯定没见过驴子丢蹶子!
林谷雨觉得一点都不好笑,翻了他一个白眼,懒的理他!
腊月二十六那天,柳东睿去集上割了5斤的五花肉回来,顺带买了6只猪蹄和4斤肋排。
今年是自家第一次在新屋过年,林谷雨打算准备的丰盛些,哪怕是窝在这么小的村庄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形势不停的在发生变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光明正大地过个丰盛年,索性今年就往丰盛了准备。
林谷雨让大灿给柳婆子送过去1斤五花肉和2只猪蹄,今年他们一家子就在自己家过年了。
年夜饭是柳东睿帮着林谷雨一起准备的。一碗黑菜条子肉,一碗红烧肋排,一碗炖猪蹄,一碗八宝饭,还有一碗小酥肉菜汤,当然还有必备的饺子,两个人忙忙叨叨大半天,听见村里好些人家炮仗响了,饭菜才端上桌。
年节里最开心的就是小朋友,大灿和二灿出去玩了一下午,回到家,满屋子肉菜的香气。
林谷雨正在锅里捞饺子,柳大灿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旁,伸出手偷偷地想捏一块红烧肉吃。
林谷雨却一下转过身来,她瞪着大灿的伸出去的手,“想干啥呢?手洗了没有?”
柳大灿知道自己娘最爱干净,麻溜地跑出去洗了手,二灿跟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
看见他娘又端了几碗香喷喷的肉菜到饭桌上,顿时目瞪口呆:“娘,今年不是不去奶奶家过年么?咋这么多菜呢?咱家不过了?”
又安安顺顺地过了一年,林谷雨很开心,“瞎说啥呢,今儿是大年三十,给你俩多做点好吃的,好长高个儿,再长胖点。”
柳大灿:“今年夏天交公粮我过秤了,重了5斤呢,我现在都35斤了,个子肯定也长了,你看,这是我去年的褂子,现在都穿都小了呢。”
林谷雨整天跟两个孩子在一处呆着,还真没怎么注意到他长个子了,她疑惑:“长高了么?你过来我比一比。”
大灿往堂屋门口的墙上一靠,林谷雨比了下:“哟
,还真是的,长高了不少呢,瞧,这是种红薯的时候我给你划的道道,这么一比划,得长了2寸不止呢。”
林谷雨高兴地喊二灿:“二儿子,你也过来,娘给你比一比,看你长高了没?”
果然,二灿也长高了不少,可见这一年的骨头汤、鱼汤没白喝!
而且二灿脑门儿前也长了不少绒毛出来,虽然还没有长黑,可到底看上去比之前的头发多了很多。
天天忙忙叨叨的,她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吃饭的时候林谷雨就跟柳东睿说,“今年忙着种庄稼,收粮食,两个孩子长高了,衣服袖子短了我都没注意到。”
柳东睿不以为意,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你又没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就两只手、一个脑袋,哪里能顾得面面俱到。“
林谷雨唏嘘不已,孩子就养在身边,早就养出了感情,这么一想,觉得自己错过了孩子的成长,有些内疚和遗憾。
柳东睿放下筷子,握住了她的手,”他们两个,比这村里其他孩子已经是很享福的了。这两年年年都给做新衣裳,十天八天的就给他们吃顿肉,鸡蛋奶糖也都没缺着,要不,他们今年能长这么高么?你啊,心里都明白这些道理,就是心软,觉得是自己的孩子,就不该让他们过这样的日子,是不是?”
林谷雨被他说中了心事,低着头不言不语。
这时候每家每户省的孩子都不少,孩子们又长得快,一般人家很少给孩子做新衣裳。平时,只有两身就衣裳,冬棉夏单,一身棉袄棉裤几乎从深秋穿到立夏,穿脏了,到了夏季农闲的时候,家里的女人再拆拆洗洗,缝缝补补,然后把旧棉花择吧择吧重新絮上。家家都是这样。
夏天的衣服好将就,小孩子光着屁股,大一点就穿个小肚兜小裤衩,再大点就捡哥哥姐姐的衣服,也不管男的女的,要是在巷子里看到个男孩子穿着个花衣裳,一点都不稀罕,肯定是姐姐穿小了给他的,就这么一个传一个,直到穿烂为止。
这两个孩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可他们跟这具身体确实有血缘上的联系,林谷雨到了这里来,无形之中好像觉得他们就该是自己的儿子。
一旦这么想,人就不免左性儿了。林谷雨想起自己哥哥家的那个小侄女,面包敞开口放的稍微硬一点,都不爱吃,三天两头的穿新衣服新鞋子·······
大灿和二灿两个,那么乖,吃到个白面馍馍都能高兴的眉开眼笑的样子,哎,心里实在心疼的慌。
柳东睿看她低着头沮丧的样子,放下筷子坐到她身边:“好了,我也不是要故意说你,你心里肯定明白我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时代不一样,这两个孩子以后会经历的事情也不同,你得放手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上别人是怎么过的。”
林谷雨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吃饭别说这些了,你看大灿。”
柳大灿正歪着头偷听他爹娘讲话呢,马上说:“我啥都没听见。”
林谷雨看他那机灵的样子,破涕而笑,“你听到也没啥,你爹的意思是让我以后少给你买点肉吃,看把你能的,衣裳短了,还得给你扯布做新衣裳,养个儿子真是不划算啊不划算。”
摇头晃脑地还叹气,把大灿看的一愣,他知道做件新衣裳得不少钱花,村里很多像他一样大的孩子很少能穿新衣服,他去找小伙伴玩,那些婶子大娘都会叮嘱他们别爬上爬下把衣裳弄坏了。
想了一会儿,他深呼一口气,认真地说:“要不,新衣裳我就不做了,这袖子也没短多少,不用接了,我还能穿呢。”
他的正儿八经的表情把林谷雨逗的噗呲一笑,她逗坐在跟前的二灿,“小儿子,你说咱家谁最傻?是不是你哥哥,嗯?”
柳大灿这才知道原来他娘又在骗他呢,顿时不乐意地撇撇嘴,不一会儿想到自己还有新衣裳穿又高兴地大口吃起肉来。
这肉可真香啊,自从爹和娘不吵架之后,家里面天天开开心心的,他娘还老逗他!比以前吵吵闹闹的可好多了。
1956年的冬天就这么还算平稳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码子,答应你们的完成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正常更了!
这章进小黑屋了,从昨天折腾到现在,羞羞羞~
柳东睿:就这点尺/度都不让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者君:抱拳!恕我无能为力!:,,,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