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让你亲自感受什么叫疼
姜柔震惊的瞋目结舌,扭头看一眼。
那些男的,一个赛一个的歪瓜裂枣。
她高贵的出身,不说配段泽吧,配名门阔少也绰绰有余。
可她,竟然被这种男人给玷污了!
“骗人,我不信!”
姜柔几近崩溃,嘴唇咬的血肉模糊,眼睛几乎要瞪脱了眼眶。
江俞夏跟看一坨粑粑似的,“信不信就看你了!“
说完,转身洒脱走了。
医院。
沈非流嗔怪的看她一眼,“都说了,你生病了,就别过来,医院细菌多!”
江俞夏在公司,跟段泽对峙,已经身心俱疲。
再加上最近,她经常发烧。
怕耽误计划的进行,在段泽面前,她装作若无其事。
甚至,每次上床前,都要冲很长时间的冷水降温。
“没事儿,他怎么样儿?”
沈非流皱眉,“现在症状越来越厉害,如果再耽误下去,恐怕找到生父,治疗效果也不好。”
皱皱巴巴的孩子,现在眉眼已经舒展开了。
白嫩嫩的一团,舌头无意识的拱嘴唇,他想喝奶。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得把他弄到国外去,有一种特效药很管用,不过价格昂贵,数量也稀少。”
江俞夏沉默了很长时间。
“送他去!”
沈非流皱眉,“什么,你疯了?为什么要管他?”
江俞夏苦笑看他一眼,是啊,该死的圣母心什么时候能改掉!
“我一看见他,就想起豆豆来。”
当年,豆豆也是个快要病死的孩子,在医院里没人救治。
医院也不愿耗费太多的精力,是江俞夏和沈非流于心不忍,才救了下来。
沈非流攥拳,咬牙道,“既然你想念豆豆,就应该时刻记得,是他的妈妈,害死了咱们的孩子!”
江俞夏眼圈红了,手放在玻璃上,摸摸孩子的五官轮廓。
“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想让他留在姜柔身边,成为她那样的人。”
沈非流咬牙,恢复平静,“好!”
为了江俞夏,他放弃了理想,还有喜欢的职业。
这点儿力所能及的小事儿,算什么。
“等你们到了国外,就别回来了。”
“股份我会想办法变现,到时候打到你账户!”
一阵疼痛,从手腕儿袭来。
沈非流的声音痛苦,怒视她,“江俞夏,你什么意思?”
“自我牺牲,还是要装作强大保护我?”
沈非流冷笑一声,“从我成立公司那天开始,我就堵上了一切,誓要跟段泽拼个你死我活!”
江俞夏闭上眼睛,“我把段泽逼急了,接下来他会往死里折腾我。”
“而且,这个孩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非流,我现在只有你能信的过了!”
沈非流咬牙,“那我也不能走。”
他那双眼睛,大胆直白,火辣辣的让江俞夏感受到他的表白。
“俞夏,如果可以的话,你考虑考虑我吧。”
“我不比段泽差,而且,他能给你的,我会加倍给你!”
江俞夏苦笑一声,“非流,我——”
话没说完,姜柔撒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凭什么,我自己的孩子,我非得看!”
沈非流无奈的摇头,捣乱也不看时候,老子正表白呢!
江俞夏冲他点点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沈非流点头,耳朵都红了,“等忙完,我再重新表白一次,刚才太差劲儿了。”
江俞夏苦笑一声,当年的风流倜傥的沈非流,为了她,一直守身如玉。
还处处用命来维护她,她不想拖着沈非流,早就说明白了。
她是拿沈非流当亲人对待的,而且,她的肝,也长在了沈非流的身体里。
两个人,是最近的亲人。
但沈非流,似乎一直都没放弃。
走过走廊,姜柔神出鬼没。
头发凌乱,妆花了满脸,两条黑线,从眼底一直眼神到下巴。
“你,你为什么来这儿——”
她往后一看,嗓门儿更亮,“你,你是不是来害我儿子的!”
江俞夏鄙夷道,“姜柔,你当谁都跟你一样?”
她笑了,“我要是弄你,会明着来,还用偷偷摸摸的?”
姜柔显然不信,推搡开她,跌跌撞撞往前奔。
突然,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别去了,你儿子,死了!”
死了,他死了!
姜柔扭头,那双眼睛恨到了极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江俞夏面无表情,“病情太严重,已经宣告死亡了!”
姜柔捂着脑袋,尖声嚎叫起来。
孩子的任何一个小问题,都能让母亲崩溃。
更何况生死!
“你个骗子,我不相信,肯定是你,一定是你!”
她扑上来,对着江俞夏一阵撕吧。
江俞夏纹丝不动,几个月前,她刚经历了一样的伤痛。
医生们匆匆跑来,制止姜柔。
姜柔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我已经找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我下跪,我求他,我当猪当狗,也一定会把他带来。”
“求求你,再坚持坚持,就快了,就差一点了!”
医生看江俞夏一眼,叹口气。
“姜女士,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病情恶化太严重了,已经无力回天了!”
姜柔一脸死灰,就跟听不懂人说话一样。
嘟囔着,你们要救救他,求求你们。
一双皮鞋闯入眼帘。
江俞夏居高临下,看着她脏污的头发。
“失去孩子的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她哼笑一声,“当初,豆豆死的时候,我比你还难受!”
“所以,我并不同情你!”
并不是只有你姜柔的母爱才伟大,也并不是她江俞夏小心眼儿才黑化。
谁让你,先惹怒了一个母亲。
姜柔的下巴,被江俞夏捏起来。
当初,那个高傲冰冷,就差翘起尾巴的女人。
此刻,眼睛里已经看不出光泽来。
江俞夏满意微笑,“你还记得唐娇吗?”
她甩开姜柔的下巴,眼神儿逐渐阴暗下来。
姜柔抬起头,迷茫的看着她。
江俞夏皱眉,“就今天早上,唐娇的母亲,上吊了!”
“她父亲,自焚殉情了!”
她咬牙,浑身战栗,“当年,你们害了一条人命,轻描淡写的掩盖过去。”
“是,你们钻了法律的空子,你们得意,你们嚣张!可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父母,有多痛不欲生?”
她声音冷如厉鬼,“这下,你亲自体会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