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他算什么
段泽搂住江俞夏,任由她小手作恶。
“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刘程傻了,“没,我啥都没干啊,我刚准备发动车子,她就冲上来拍玻璃。”
说着,上下一扫,指着斜对过摄像头,“不信你去调监控,我真是太冤枉了!”
看他也不敢,段泽皱眉,“滚!”
刘程忙不迭开车跑了。
段泽低头,江俞夏脸红的不正常,全身滚烫。
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撑不到回家。
他抱着人,折回酒店。
姜柔正好追出来,两个人面对面,都挺住了脚步。
段泽目光平静,“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要今天出国留学。”
姜柔含满了泪水,“段泽,我不想走,我舍不得你。”
他有点恶心。
要不是她拿自己要走做借口,他根本没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陪她去拍卖会,让她参加设计大赛,各种事情都让着她。
“段泽,我没骗你,我当时真的想走。可是我,不甘心!”
她跺脚,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到底,比她差在哪里?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我们那么般配,为什么你要找个土包子!”
段泽目光沉下来。
不为哪样,怀里的女人再不好,那也是他一见倾心的人。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就是有一点。
那就是长情。
不然,当初也不能因为江俞凝,把怀里的女人虐的那么惨。
一切真相都揭开了,他除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想要。
“姜柔,我明确跟你说过,我们只能做朋友。”
说着,他勾起一抹冷淡笑容。
“不过,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姜柔瞪大眼睛,惊恐的无法形容,“为,为什么啊!”
段泽满脸深情低头,再抬头,脸上全是冷漠。
“我怕我的女人误会,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缠着我!”
给你的脸,已经够多了。
再玩儿下去,自焚的就是你自己!
姜柔嗷一嗓子哭了,矜持高冷的女神,蹲在酒店台阶上。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任凭路人来来回回打量,她也不肯停。
但直到段泽的背影真的消失,她再也忍不住了。
本来,她在杯子里下了药,想着没准生米做成熟饭。
让段泽体会到,她更有女人味儿。
她有把握,段泽会爱上她。
那成想,那该死的江俞夏,抢先喝了水。
段泽这番决裂,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一年前,对江俞夏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暴露。
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也别指望段泽跟她讲情分。
所以,对她来,江俞夏必须得死,否则,死得就是她!
段泽把江俞夏放下,她又开始闹腾。
各种撕扯,各种喊热。
头发沾在脸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给我把刀子,快!”
段泽咬牙,快恨死了,都这个德行了,还惦记着要跟他报仇。
于此同时,他呼吸不畅。
以为是热辣的范围作祟,扯去领带,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手上。
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并且肉眼可见的扩散。
不好,芥末过敏的反应来了!
“快去啊!”
江俞夏用力一推,手里的硬物掉出来。
她还保留着一丝理智,现在这个情况,万一跟段泽发生点儿啥。
恐怕她得吐一年。
段泽忍着浑身瘙痒,呼吸明显水肿,捡起地上的东西。
闻了一下,脸色变了。
“这东西,你从哪儿来的?”
什么这东西那东西,老娘要刀子,刀子啊!
段泽脸色越来越差,手也抖得厉害。
他手里是个纸包,里面还残留着粉末,发出淡淡的味道。
他辅修医学,一闻就知道,这是那种下作的药。
让人意识不清醒,从而犯作风错误。
江俞夏听不懂她说什么,甩掉段泽的手,自己爬到了浴室。
喘息着,艰难的爬起来。
拿起酒店的一次性剃须刀,就往自己手背上扎。
她要疼痛,才能保持清醒。
再一刀刺过去,被一只大手攥住刀片。
血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往下淌,段泽表情愤怒。
生生把刀片给捏断,呵斥道,“你不想活了!”
现在,只要看到江俞夏流血,他就头晕呼吸急促,恨不得原地猝死。
江俞夏那是折磨她自己么,分明是折磨他!
江俞夏声音颤抖,“你别管我,我要保持清醒,还给我,刀片给我!”
摸摸索索,到处找刀片。
“江俞夏!跟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你宁愿把自己扎出血,也不愿看我一眼!”
江俞夏抬头,嗤笑一声,“你就是个畜牲,我怎么可能跟畜牲睡!”
杀了她爸和苏伯伯,虐的她肝肠寸断。
她到底多没脸,才能放下芥蒂,跟他纠缠!
段泽咬牙,呼吸更加困难,但他又不能扔下江俞夏,独自去医院。
毕竟,女人实在太魅惑,他不放心任何人。
“起来,地上凉!”
段泽弯腰把她扶起来,自己却险些跌倒。
两个人撞在一起,气息交缠,瞬间温度升高。
江俞夏更加难熬,除了拼命甩伤手让自己清醒。
也试图推搡段泽,可是她力气都软了。
就跟欲拒还迎一样,更加诱惑人。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两个人都稍微清醒,江俞夏率先回到卧室。
“救我,快来救我,我现在情况不好。”
她看都没看备注,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心想除了詹姆,还能有谁。
段泽在后面看到这一切,妒火升腾。
一个猛扑,把她压在身下。
江俞夏快被烧成烙铁了,乍一碰到冰冷的东西,感觉太爽了。
两个人,半推半就,纠缠在一起。
就在快要木已成舟时。
江俞夏被猛然的推开。
她一脸茫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特别失望,就好像心都掏空了。
她目光缓缓向下,差点儿尖叫出声。
段泽立马穿戴好衣服,用自己仅剩的体力,推开房门。
脸色黑的能滴水。
刚才那一幕,还不如死了呢。
关键时刻,他竟然掉了链子。
全怪这该死的过敏!
他扶着墙,给郝助理发信息,让他送过敏药来。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大一小两个人,牵着手,急匆匆的走来,挨个房间询问,好像在找什么人。
待人走进,段泽眼神儿阴冷下来。
沈非流也愣住,他牵着的孩子,用地道的外语问他,“爸爸,妈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