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如愿
胡蝶瞅着这女鬼就觉得她有病。
瞎嘚瑟什么呢？
能有多牛？还不是死了！
活着的时候就不愿意看人装比，死了也看不惯鬼装比，她转身的连带着翻白眼的动作有点大，被那女鬼察觉。
“你这是什么眼神？”那女鬼不悦。
呦呵，被发现了。胡蝶索性转过去与她对视，“你什么能力？”
“就这个能力。”
话音刚落，胡蝶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半透明的东西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发现那女鬼也随着她摆头的频率，分别出现在她的左侧、右侧。
“看到了吧？”那充满优越感的声音还在继续。
时而出现在远点儿的地方，时而出现在娟儿旁边，两个魂魄重合，又快速分散开。
恰巧就是这一幕，让原本还很妒忌的胡蝶，瞬间放平了心态。
那女鬼似乎也控制不好嘛！
“看见了吧！”声音又一次响起，那女鬼稳稳的立在胡蝶面前。
“嗯，”胡蝶点点头，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挺装的。”
那女鬼哼笑一声，“得了，你这种鬼我可见得多了，你是羡慕吧？”
要说羡慕娟儿还勉强能通顺，羡慕你这个不熟练运用的傻鬼干什么？
不过胡蝶还是选择先顺着她，毕竟还没套出话来，“羡慕，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有能力，我怎么就没有能力呢？”
“你都有能力选择和厉鬼做朋友了，还需要什么能力？”
“你直接说我是狗腿子呗？”胡蝶瞪她一眼。
“狗腿子这能力一般人还没有呢！”
娟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原本不想打断，但她不想再白白浪费时间了。
对着刚才消失又出现，继续消失出现的女鬼，客气道，“怎么称呼你呀？”
“不用在意我，也别想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后去蒲奶奶那里告状。”
娟儿和胡蝶面面相觑。
这女鬼还真的知道的很多啊！
“行，”娟儿不再纠结她名字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那你找我有什么目的吗？”
那女鬼先是一愣，随即开口大笑，“你在说什么啊？谁找你了？不是你们在找我吗？”
娟儿也一愣，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当初胡蝶说在监狱看到个影子，她俩就来找了，只不过半空中被这个女鬼发现了而已。
女孩认真想着，其实这个女鬼到底是不是胡蝶看到的那个消失在墙角的半透明魂魄，都不一定呢！
刚才来的路上，胡蝶没有主动说起，应该是也没认出来。
那模糊的身影，胡蝶都没看清，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我先问你，也是先跟你坦白。既然你说到王明，不管你们什么关系，就是认识他。我给他造梦，你有疑义，或者意见吗？”
那女鬼微怔，没有说话，显然是没想到娟儿的转变会这么大，她摇了摇头。
“那好，王明早就该死，可他一直不死，现在我趁着他还有一条命，问出我的尸首在哪，这是我给他造梦的原因。”
“哦哦……”那女鬼显然已经完全被怔住，这一次是点头。
“我朋友说那天造梦的时候看到你了，是不是？”
“是。”
“为什么跟着我们？”娟儿脸上认真的表情一刻也没有松懈。
“我我……”那女鬼有些结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最好说实话，因为我都说了实话！这听起来不太公平是不是？凭什么我说了实话你就得说实话？我们又没有事先说好。”
娟儿的话音刚落，魂魄肉眼可见的变大了15倍。
直到看到那女鬼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而变成惊吓，她这才悠悠地开口。
“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你有能力，可见你也是被人杀掉的吧？活着的时候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命运，生死由不得自己，没什么公平的吧？”
胡蝶看着那女鬼惊讶的样子，也是震惊不已，她没想到娟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现在也一样，你不说实话，我肯定弄你。”说罢，娟儿的身体又大了些，“我倒要试试，看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那女鬼哆嗦着，“我没有任何目的呀……我又没害人！”
“那你跟着我们干什么？！”娟儿疾言令色。
“我就是想看看，她们都说你厉害，我想看看有多厉害……”
娟儿膨胀的魂体明显已经有了实体的颜色，从远处看来，空中大片的浓雾弥漫。
她一手掐住那女鬼的脖子，“有什么好看的？”
这次魂体的接触与刚才不小心重叠时的感觉不同，被掐住脖子的女鬼明显感觉到强烈的危险。
她颤颤巍巍道，“我也是被王明杀死的。”
“我怎么信你？”
“你可以去梦里问王明！”
娟儿魂魄变小，实打实的纯白颜色不减分毫，手也没有从那女鬼脖子上拿下来，“跟我一起去问。”
“我进不去！梦境我真的进不去！”女鬼挣扎着。
“我带你进！”娟儿的想法分毫没有动摇。
“不行，我没那种能力，我会死的……”呜咽的哭声随着拒绝声一并响起。
听的胡蝶有些心软。
“说你的名字。”娟儿延续着刚才的严肃神情。
女鬼脸上流露着不好意思，扭捏着开口“冯程程。”
“你上海滩啊？”胡蝶惊讶。
余光看到娟儿睨她一眼，她乖乖闭嘴不再开口。
“王明还杀了谁？”
冯程程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告诉她，“封队已经找到证据了，也定了罪，王明杀的人，都能沉冤得雪了。”
女孩松开掐着冯程程的手，“看出来了，你不想说。”
不过不说也没事，那些鬼没有来寻求帮助，就说明不需要。
“娟儿，你是如愿了。”冯程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如愿。
是吗？
娟儿想着王明即将会接受法律的审判，听冯程程的意思，被王明杀的人都有个说法。
娟儿没有看到胡蝶脸上复杂的表情，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差一点，他始终还是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