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裂缝,
沐以安的电话响起,一看是曹虎啸的电话,便把电话递给唐心语。
“你跟他说吧,我开不了口。”
唐心语将沐以安往外推。
沐以安打完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后,曹虎啸来了。
比起唐心语受伤的时候,他对曹安受伤的态度淡定许多。
“警察那边怎么说?”,曹虎啸看向沐以安。
“曹叔过去了,还没消息。”
“唉,都怪我,没管教好他。”
唐心语将曹虎啸扶到沙发上坐下。
“对了,医生说,三哥的伤口是专业人士做的,说明这个人受过特殊训练,而且体能也很好,否则力度不会控制得那么好,看来这只是一个警告。”,沐以安坐到唐心语身边。
“专业人士,还受过特殊训练,谁杀鸡会用宰牛刀”
曹虎啸陷入沉思。
“先生,你也来了。”,曹叔走进来。
沐以安与唐心语起身,不约而同道,“怎么样?”
曹叔坐到沙发上,“没有任何线索,ktv所有监控都被动了手脚,连警察也毫无头绪。”
“唉,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啊。”
“爸,您也别担心了,医生说三哥没事。”
“本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没想到退一步蹬鼻子上脸,开心啊,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大道理谁都懂,可曹虎啸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是想要干嘛么?
唐心语还没来得及回答,沐以安将她搂到外边。
“你干嘛?”
“跟我出来一下。”
“干嘛去?”
“楼下。”
沐以安把唐心语带到楼下。
“你到底要说什么?”,唐心语将他推开。
“你爸爸一生闯荡江湖,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天不怕地不怕,可他却极其在意你对外界对他评论的看法,他担心你会因外界对他的评论感到自卑或是讨厌他。
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有时候锋芒毕露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也就是说他为了保护家人,有时候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手段。
他刚刚那话满是无奈,也是想要告诉你他作为父亲他势必要为孩子做些什么,不要介意他在你面前做回恶人,不要用异样眼光看他。”
“他是想要替三哥报仇?”
“嗯,他自从找回你之后,做人做事都低调谨慎好多,外面的仇家以为曹虎啸已经没落,所以开始对曹家发起攻击。
上次是你爸爸,现在是三哥,接下来不是二哥就是大哥或者是我,又或者是你,我的意思是,接下来无论你父亲做什么,都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他。”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沐以安摸摸她头发,两人又回到病房。
曹虎啸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插在裤袋里,侧面漠然疏离没有情绪,也没有回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大事。
唐心语坐到他身边,“爸,您回去休息吧,您出来久了妈又该找您了,这里有我们就好了。”
“你们也回去吧,这里有曹叔就行,都回去休息,有空再过来看。”
“嗯,也好。”
沐以安把唐心语送回家后,又返回医院。
彼时,曹虎啸还没回去。
“你怎么又回来了?”,曹虎啸好奇的看着他。
“刚刚心语在,我不方便问,您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
“说实在话,我真不知道,这辈子想要我死的人大有人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顾虑开心的感受,所以我尽量低调行事,可换来的却是曹家人接连出事。”
“做您想做的事,心语会理解您的。”
曹虎啸看看沐以安,垂眸半刻后,点点头,随后他起身离开医院。
晚上,沐以安回到家没看到唐心语。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接,沐以安有些慌神。
他打开监控一看,只见唐心语上了一辆劳斯莱斯离开了别墅。
沐以安进到唐心语的画室,拿起桌面上陆煜辰的名片,给他打去电话。
“心语,跟你在一起么?”
“不在啊,怎么了?”
“下午有辆劳斯莱斯把她接走了,我以为是你。”
“劳斯莱斯幻影?那估计是谷舜的车吧。”
“知道他们去哪了么?”
“心语喜欢去大学路的一家烧烤店吃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去那里。”
“嗯。”
挂掉电话后,沐以安攥紧拳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对那个谷舜情有独钟,以往在梦里叫他名字就算了,现在他回来她难道想要以身相许么。
为什么就不能避避嫌呢,她就那么爱他?以至于完全不顾虑自己是已婚身份。
他越想越烦躁,转身走出画室,拿起外套出门。
一个晚上过去了,在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沐以安都走了一遍。
最后在返回环岛别墅的拐弯处,远远的看到那辆劳斯莱斯停在环岛别墅门口。
他停车熄火,降下车窗,看到唐心语和谷舜抱在一起。
这画面给沐以安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他握紧方向盘,双眼腥红,内心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拱。
全身每一根微细的血管都变得像怒狮的筋骨一样坚硬。
只见两人抱了一会后,谷舜驱车离去,唐心语站在门口久久不动。
这一刻,沐以安知道自己输了。
嘟···,嘟····
唐心语终于有空给他回电话了,思考再三,怕她担心,最后还是接了。
“心语。”
“不好意思,我刚刚和谷舜出去了,没注意到手机响,你回家了么?”
“没,我今晚不回去了,公司有事。”
“哦,那你注意安全。”
“嗯。”
挂断电话,沐以安在车上连续抽了两只烟后,开车离开。
接连几天下来,沐以安都没有回环岛别墅,唐心语给他打电话时,他三言两语就给敷衍了。
唐心语坐在钓台上,盯着手机发呆。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沐以安要这样躲着自己。
他总是毫无征兆的生气,给她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谷舜出去,他生气了?不至于吧。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谷舜给她打电话,叫她陪他一起去给他母亲扫墓。
想着谷舜在这里无亲无故,认识的人也不多,唐心语就去了。
回来的时候是晚了些,她是没接他电话,可她都已经跟他解释了,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不想了,回去画画吧,与其内耗倒不如多画些手稿呢。
唐心语起身回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