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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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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舒,阿舒,对不起……”

    荣桓将阿舒紧紧抱在怀中,脸上也是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江水还是眼中流下的泪。

    阿舒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透透,她自己则安然无恙地躺下床上。

    “阿桓!”

    阿舒猛然起身,本能地唤着荣桓的名字。

    “阿舒,你总算是醒了。”

    荣桓手中端着碗安神茶,看到阿舒醒来总算松了口气。

    阿舒还以为荣桓真的溺亡在江中了,以为她又要孤苦无依了,正心疼绝望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荣桓,也不知是心中高兴,还是埋怨荣桓去做那些冒险的事,蹭的从床上蹦起来,扑到荣桓身上,双臂双腿紧紧缠绕在荣桓身上,不松开。

    被阿舒这样一抱,荣桓手上的安神汤撒出去大半。

    “阿舒阿舒,我没事了,表哥特意调制的安神汤,你快把它喝了,免得我担心。”

    阿舒抬头看了看荣桓,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从荣桓身上下去。

    “这安神汤刚撒出了大半,药效一定会减弱,我再去厨房给你熬些。”

    今日阿舒突然悲痛昏倒着实将荣桓吓得不轻,他的阿舒身体向来不错,寒冬腊月都没有因为寒冷而生过一场病,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昏倒。

    好在王询就在阿舒身边,给阿舒把了把脉,得出阿舒只是过度惊吓忧思而昏倒,并无大碍,喝几次他配制的安神汤就会痊愈了。

    “阿桓,别走。”

    阿舒从后面抱住荣桓,说话的声音很轻,每个字听到荣桓耳朵里都宛如利刃在切割他的心。

    这次荣桓跳江找金珍珠着实冒险了些,害得阿舒这般担心。如果数月之后王询找不到解毒的方法,那么荣桓就真的要死去,要离开阿舒了,到那时候阿舒该怎么办,她能过去这道坎儿,继续好好生活吗?

    荣桓将指甲嵌入到血肉里,总算是平静下来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嗯,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荣桓上了床,让阿舒躺在他怀里,阿舒有了荣桓陪着,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荣桓向阿舒讲述了他在江中的惊险经历。澜江很深,比他预料得深得多,荣桓一个猛子扎进去,朝澜江江底游,江底有不少蚌,蚌里大多都有珍珠,荣桓来不及多想,随便抓起几个蚌塞进衣裳里。

    但蚌加重了他身体的重量,加上他已经在水中闭气多时,就算他是习过武,懂得运用内力的,到了这时已是极度缺氧,连着喝了好几口水。

    那时候,荣桓仿佛要死了似的,身处于冰冷昏暗的江水里,周围安静得可怕,有那么一瞬荣桓是失去意识的。

    就是在这时候,荣桓脑海中突然闪现阿舒的样貌,她唤着荣桓的名字,双眼弯成两道月牙儿。

    阿舒还在家等着他,他不能就这么死去,荣桓这样想着,不知怎的身体突然生出许多力量,不断向江面游去,直到游上了岸。

    荣桓刚来这兖州码头没多久,对于这边上下游的情况并不了解,虽上了岸,但因不知自己所处何地,走了不少冤枉路,才自己走回了码头,也是在这时,他见到了刚昏了过去的阿舒。

    “阿桓,以后不要做这样的危险事了,好不好?我可以一辈子当丑八怪的,可我不能一辈子没有你。”

    阿舒啜泣两声,将脸颊埋进荣桓的胸口,似是又哭了。

    “冷……冷……”

    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阿舒趴在荣桓的怀里,瑟瑟发抖,声音也虚弱得不成样子。

    这一夜荣桓担心着阿舒,睡得并不踏实,阿舒稍稍有一点响动,荣桓便也醒来。

    兖州靠南,按着现在这节气,兖州这边即使是在一天中最冷的凌晨,也并不算冷的,可阿舒却冷得发抖,荣桓将厚被子压在阿舒身上,上前去摸了摸阿舒的额头,以及身体。

    浑身上下都滚烫得不得了,很显然阿舒正发着高烧。

    从小到大,荣桓都是被伺候着长大的,与阿舒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虽也努力学习如何伺候别人,但一直学得也不太好,见到阿舒生病,他担忧得不得了,手忙脚乱,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阿舒,我这就去烧热水,喝了热水,再睡上一觉,你的病就全好了!”

    荣桓故意说着安慰人的话,然后马不停蹄去门口井旁打水,烧水。

    “阿舒,热水来了,快把水喝了!”

    荣桓拿着装着热水的大碗走到阿舒身边,刚准备喂阿舒喝水,只见阿舒艰难地起身,很痛苦地看了眼荣桓,然后对着地面哇哇狂吐。

    “谁啊,大清早就来敲门,我们济善堂还没开门呢!”

    济善堂的门童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披了件衣裳从大门旁边的小房中出来,恶狠狠朝着门外的荣桓说道。

    “小哥,麻烦您通融一下,我家夫人病了,我要见你们济善堂的王郎中。”

    “我们这儿王郎中多的是,我知道你找谁,再说了不管你找谁,就算你找皇帝老子,你也得等我们济善堂开门!”

    济善堂大门里渐渐安静下来,那看门的门童大概是又回去睡觉了。

    荣桓背着已经意识不清的阿舒,无助地向四周扫过,在这天半亮不亮的时候,整个兖州恐怕都不会有医馆开门吧,再拖下去,只怕阿舒有性命之危。

    “阿舒,别怕,有我在呢,你不会有事的。”

    荣桓坐到了地上,抱着阿舒,又将出门时带着的一条毛毯子裹在阿舒身上。

    “阿桓,我……我没事……”

    被凉风一吹,阿舒清醒许多,不愿见到荣桓为她担心焦虑的模样,拼尽全力说着让荣桓放心的话。

    “二少爷,我们到了。”

    盛怀昌的贴身侍从谄媚说道。

    盛怀昌慵懒地躺在马车里,费了老大劲儿才睁开眼,然后抻了个懒腰。

    他母亲钱姨娘净会给他出坏主意,说什么在家勤奋些,做给他爹爹看,他爹爹一高兴,说不定就能把更多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了,所以今儿天不亮,盛怀昌就从家出发,来到这济善堂,准备好好对济善堂视察一番,让他爹看看他这二儿子的优秀才能。

    “二少爷,这门口有两个贱民,好像一个还生着病。”

    驾着马车的车夫朝盛怀昌说道。

    “真晦气,大清早的就看到病人,去把他们给本少爷清走。”

    荣桓觉得自己身前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抬眼一看,是四个穿着家丁服侍的壮汉。

    “你小子,赶紧带着这半死不活的娘们滚蛋,别污了我们盛家二少爷的眼。”

    盛家二少爷,荣桓在码头做苦力的时候曾听老王说起过,是个只懂得吃喝享乐,没有半点才干的脓包。

    但既然盛家二少爷在这时候出现在济善堂,也就意味着济善堂不得不提前开门,那样的话,他的阿舒就有救了。

    “嗬,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你!”

    还没等荣桓回应,旁边就传来盛怀昌幸灾乐祸的声响。他盛怀昌惦记了快两个月的大仇总算是要报了。

    荣桓看着眼前这不断朝他走来,人模狗样的家伙,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这人到底是谁,终于回想起正月十五那晚上充满味道的一幕。

    竟然是被他狠狠胖揍了的男子,真想不到当日那男子竟然是大瑞首富盛雍的二儿子。

    “怎么,你那日拼死拼活护着的小丫头要死啦!知道这是什么嘛,这就是你们这些贱民跟我,盛家二少爷作对的下场!”

    荣桓隐忍着,他想虽然盛怀昌这人不怎么样,但毕竟算是济善堂的半个主人,若是继续得罪他,只怕对阿舒的病情很不利。

    “你想给这臭丫头看病?”

    盛怀昌已经走到荣桓身边,看了眼被毛毯包裹着的阿舒,因为害怕被传染,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将口鼻都堵住。

    “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济善堂里的郎中给这臭丫头治病。”

    荣桓继续沉默,却并不回避盛怀昌,抬头对上盛怀昌的眼,等待着盛怀昌的后话。

    盛怀昌记着当日他被荣桓狠打的惨状,虽看到荣桓今日落魄的模样,但还是对荣桓心有余悸,尤其是看着荣桓冷静地朝盛怀昌对视,他下意识后退几步,先前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也全然消失。

    “只要你能从我胯下钻过去,然后跳进粪桶里,泡上两个时辰,我就让郎中给那臭丫头治病。”

    荣桓攥紧拳头,心中真的萌生向盛怀昌屈服的想法。不过是□□之辱,泡个粪桶浴罢了,之后好好洗个澡,还是干干净净的一条汉子。

    只是如此事情的主动权就都在盛怀昌这个王八蛋手里,若是盛怀昌不守承诺不救治阿舒,荣桓也是无可奈何。

    “怎么样,想好了没!”

    盛怀昌说着幸灾乐祸的话,因为从荣桓的表情来看,他分明已经向盛怀昌屈服了,到时候是救治那丫头还是害死那丫头,全都是盛怀昌一句话的事,至于荣桓嘛,还不是被他死死拿捏着。

    正高兴着,盛怀昌只觉得脖颈处一凉,似有温热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来。

    荣桓不知什么时候窜到盛怀昌身后,一只手扣住盛怀昌的手臂肩颈,一只手上拿着只小巧却透着寒光的匕首,匕首处沾着血,血当然是盛怀昌的。

    “你放心,我没有割破你的颈动脉,不过你脖子处的血也会一点一点不间断地流淌,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好好想想有什么遗言要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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