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像狗
“你看这只狗长得像不像林清砚。”
颜予低着头边看手机边走进电梯。
她点开动图，靠近助理方便她看，“这表情和林清砚皱眉一个死样。”
“救命，林清砚和它简直一个狗样哈哈哈。”
一想起老男人昨天硬成那样竟然还能走她就来气。
她不要面子的吗！
某女艺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前男友那张讨厌的脸，她心里憋着火，于是阴阳怪气地模仿林清砚。
“啊~颜~予~没~人~会~站~在~原~地~等~你~”
她越看狗图越觉得好笑，仿佛是当着林清砚的面嘲讽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老男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一旁的萱萱实在没忍住捂着嘴偷笑。
作为一个成熟专业的助理，她是绝对不会在背后嘲笑男艺人的。
除非忍不住。
她姐的表情狰狞面目全非，实在太好笑了。
“颜予，五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阴暗的声音。
“啊、啊！啊！”
颜予吓得大叫着回头。
“嘭！”
看到林清砚那张面色铁青的脸时她吓得瘫坐地上，手机在她之前先一步摔落。
电梯门打开，林清砚剜了她一眼，迈着大长腿离开。
那眼神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颜予默默叹了口气。
完蛋，这辈子都别想睡到老男人了。
萱萱拉她起来后又扶着她进入会议室。
“怎么了这是？”叶思宛看到萱萱搀扶着颜予有些担心。
颜予揉了揉酸痛的屁股，“没事，没站稳而已~”
她实在不愿承认是自己说前男友坏话被当场抓包。
“那坐吧，开始会议。”
今天是颜予工作室的内部会议，主要是商量她下一阶段工作计划。
“之前呢温南静发通稿说林清砚向《掌骨》片方推荐了她，我打听了一下是真的。林清砚确实推了女主。”叶思宛敲了敲桌子看向颜予，“但女主人选还是没定下来。”
“啊他怎么这样，明明昨天还和姐”
萱萱气愤不已，但颜予一个冷眼杀过来她就立刻捂住嘴巴。
其实她看不懂。
明明上一秒姐还因为他帮对家拿资源生气，怎么下一秒两人就滚一起去了。
叶思宛刚想说什么却被颜予抢先开口：“能不能安排我和片方见个面或者试镜也行。”
颜予现在的咖位来说没什么项目需要试镜，送上门的本子都能挑花眼。
但《掌骨》不一样，她必须努力够一够。
“好，我想办法。”
其实除了《掌骨》她接下来的工作都已经安排好了，会议后半部分都是叶思宛和工作室其他人对细节，她也就没怎么关心。
她脑袋放空，突然回想起和林清砚的往事。
颜予接到的第一个角色是戏中林清砚的白月光。
不是科班出身，在娱乐圈更没有朋友，所以那时林清砚算得上是她在剧组唯一的“熟人”。 她兴高采烈地进组和林清砚打招呼，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理都不理她。
那天导演接到电话后出去接制片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她和林清砚。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实在太尴尬了，颜予决定点杯奶茶喝缓解缓解尴尬。
但房间内就两个人，不问他也不太好。
——“前辈，你喝奶茶嘛？”
——“喝。”
——“啊”
其实颜予只是装个样子，根本没打算请他喝。多嘴问他一句纯粹是出于礼貌而且她断定林清砚不会喝。
他应该会说太腻、太甜，或者干脆摆摆手拒绝自己吧。
没想到于是，见组结束后的颜予在电梯里打电话和好朋友吐槽着。
——“不是，你说他一个老男人喝什么奶茶啊。我就是客气客气他还当真了。”
——“我跟你讲，林清砚的心就是海底针，压根猜不透。和他讲话就跟采访一样，尴尬死了，我五分钟干完了一桶奶茶！”
——“不就是个臭影帝吗，拽什么拽啊。我二十五岁肯定也能拿奖！一直挎着张批脸不理人，真是白瞎了他那张脸。”
林清砚恰巧听了个精光。
这场景还挺似曾相识。
颜予看到林清砚的那一瞬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第二次被正主抓到在背后说他坏话，吓得她连忙挂掉电话。
林清砚见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笑了笑。
她怎么就这么喜欢在电梯里吐槽人呢。
一张签名照换一杯奶茶也不过分吧。
而且谁说老男人，哼，谁说男人就不能喝奶茶了？
“电梯是你的垃圾桶吗，这么喜欢在这吐槽我。”
“颜！予！”
“啊”
她正在神游，突然被叶思宛大叫全名有点心慌。
叶思宛双手捧着她的脸，表情如临大敌。
“你长痘痘了？怎么还有黑眼圈？”
“没什么，最近失眠火气大而已。”颜予松了口气，顺势拍掉叶思宛乱摸的手。
“失眠？”
叶思宛一听觉得事情更严重了。
颜予工作忙睡眠时间很少，别说失眠了，就是站着她都能睡着。
竟然还有事情能让她失眠？
“怎么回事。你可从来没有失眠过。”
一旁的萱萱表情怪异。
“萱萱，你是不是知道？”叶思宛的目光有些犀利，像是在逼问她。
萱萱抬头向颜予投去询问的目光，这两位姐她一个也不敢得罪。
颜予闭上眼睛烦躁地点了点头。
反正早晚要说，况且叶思宛是她经纪人没什么好瞒着她的。
得到同意后的萱萱兴致勃勃地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叶思宛。
叶思宛扶额，皱眉看着颜予：“所以你失眠是因为没睡到前男友？”
欲求不满的颜予脸色如苦瓜。
会议室内都是自己工作室的人，她说话也不藏着掖着。
“狗改不了吃屎。”
叶思宛：“？”
颜予皱着眉说道：“林清砚戒不了色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噗嗤，”叶思宛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倒也不必这样说。”
“不是，林清砚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老男人装什么装啊。”
叶思宛：“你也说了是曾经，你们都分手五年了。”
颜予点了点头，“难道老男人真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