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踪二十四
“殷墨哥……”
林雅抬手抚了抚耳畔的碎发,柔声唤了殷墨一声。
殷墨脚步一顿,侧身回眸望她。
林雅缓缓朝他走近,轻咬唇瓣,“殷墨哥……听说后天你们社团会有篮球场联谊赛?我能参加吗?”
殷墨垂眸盯着她,眸色晦涩,薄唇抿紧。
林雅见状,忙说:“我保证不捣乱,我站在场外给你加油……可以吗?”
殷墨没答话,只是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林雅急忙追上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殷墨垂眸扫了眼衣袖上她的掌纹,眉头拧成川字,冷淡道:“放手。”
林雅一怔,松开手。
殷墨迈步,继续往前走。
林雅不甘示弱,赶紧追了上去。
“殷墨哥……”她小跑着追上他,仰头望着他,“我们谈谈好不好?”
殷墨停下脚步,垂眸看向她,漆黑深邃的凤目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雅心脏一紧,莫名感觉到危险的逼迫感,但仍然鼓足勇气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阮清了?”
“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林雅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那个阮清有多脏?他在酒吧靠出卖身体挣钱!这种人他根本配不上你!”
“他怎样,不关你事。”殷墨说完,绕过她往前走,林雅慌忙伸手抱住他,死活不撒手。
殷墨沉下脸:“放手。”
“我不!”林雅坚决地拒绝,红着眼圈道,“我从高中就喜欢你!你和别人在一起,我难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蒙蔽了眼睛,你应该知道,我是最爱你的人!”
殷墨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掰开她的手,淡淡道:“放开。”
林雅倔强地望着他:“我说过了,我不会放开你的!除非我死了!”
殷墨的眼里闪过厌恶,不想与她纠缠,转身欲走,余光突然扫到校门口停靠在路边的银色宾利,他的步伐微滞。
透过黑色车窗,隐约能看到车里两道亲密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刺痛了殷墨的视线。
少年被男人压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僵硬地绷直,脸颊涨得通红,嘴巴微启,隐约透出痛苦的呻|吟。
严谨将头埋进阮清颈项处,肆意啃噬、吸取甜美的滋味,同时含糊不清地说:“小清……和你那个小男朋友分手吧……好不好?”
小男朋友?
阮清微愣,他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小男朋友?
严谨察觉到他的走神,误以为他是舍不得,猛地扣住他细软的腰肢,凶悍粗暴地吻着他的肩膀、锁骨……
阮清疼得皱眉,下意识推拒着他,却被他反剪手臂抵在车门上。
“唔……”
他吮咬得更加厉害,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阮清忍耐不住,低呼出声。
“严医生!你……放开……”
“咚咚——”
正在这时,车外响起敲击车窗玻璃的声音。
严谨皱眉,抬眸看去,正好撞上殷墨冷冽阴寒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仿佛炸起惊雷,一触即燃。
严谨愣了愣,随即按下车窗,挑衅似地笑了笑,“殷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殷墨面容冰冷,眸光森寒地盯着他,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他没说话,周遭的温度骤降,犹如腊月寒冬般凛冽渗人。
严谨眯眸打量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半晌,殷墨移开视线,转头望向车内,看到坐在副驾驶的阮清时,他眸光倏尔一暗。
衣衫凌乱,娇躯若隐若现,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斑驳痕迹,像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
他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一脸惊惶不安,显然被吓坏了……
殷墨的拳头攥得嘎吱作响,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失控地将罪魁祸首从车里拽出来狠揍一顿!
他用力闭了闭眼,深深吸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眸底的怒火已然褪去。
殷墨恢复常态,转身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脱下身上的外套裹在阮清身上,并替他整理好褶皱的衣服,遮掩他大片春光。
随后,他俯身将他横抱出来,大跨步往学校里走。
林雅看到这幕,心尖颤栗着,不可置信地望着殷墨离开的背影……
……
“老大……你这是……”
殷墨刚抱着阮清走到宿舍门口,迎面遇上路洋,路洋诧异地指着他怀里的人。
阮清缩在殷墨怀里,双腿还打着哆嗦。
听到路洋的声音,他羞愧难当,挣扎着要下来,殷墨却搂得很紧,他根本逃不掉。
挣扎间,盖在头上的衣服掉了,阮清的脸露出来,路洋顿时瞪大眼睛:“……阮清!?”
阮清脸色煞白,低垂着头默不吭声。
路洋目光扫到阮清身上遍布的淤青和红印,身体瞬间僵硬,心跳也陡然停止了几秒。
随后,他又注意到阮清脖子上暧昧的牙印,路洋的脸色瞬间黑沉,眼底掠过一抹阴鹜。
殷墨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径直越过他,抱着阮清进了屋。
“砰——”
宿舍门被重重甩上,路洋僵立原地,额上青筋凸显。
殷墨将阮清放在浴室地板上,转身打开花洒,试了一下水温,便开始给他解衣服……
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阮清的身体逐渐呈现在他面前。
白皙皮肤上遍布吻痕和咬痕,触目惊心,令人心碎。
殷墨的眼瞳蓦地收紧,眼眶猩红一片。
阮清感觉身上突然凉飕飕的,扭头看到殷墨站在旁边,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眼神冰冷慑人,像淬了毒。
“殷、殷墨……”
殷墨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环住阮清的纤细腰际,将他揽入怀里,低哑嘶哑的嗓音带着一丝轻颤:“对不起……”
阮清懵了:“……啊?”
“小清……”殷墨捧着他的脸,拇指轻柔摩挲着他的唇瓣,沙哑的嗓音极尽温存:“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殷墨只觉自己的胸腔都快爆裂开了,每一句话都仿佛在撕扯他的灵魂。
早在医院时,他就看出这个严谨对小清有些非分之想,没想到还是因为他的疏忽,让他钻了空子。
此刻他恨不得杀了严谨那混蛋。
但即使心里愤懑至极,他也必须先安抚好小清的情绪,免得给他带来第二次伤害……
阮清愣怔地仰头看他,脑袋里一团浆糊。
“别怕,以后都有我在,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阮清眨了眨眼,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喃:“……阿墨?”
殷墨低头在他额上落下轻浅一吻,随即起身拿起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毛巾擦过敏、感的地方时,阮清瑟缩了一下,殷墨动作一顿,眸色幽深地凝视他片刻,继续帮他擦洗,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
“阿墨……”阮清迷茫地喊他。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给他洗澡。
待沐浴完毕,殷墨抱起阮清走进卧室,放在床上,拉过薄毯,将他包裹起来。
做好这些,他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头顶,眸光温柔宠溺。
阮清躺在床上,怔怔地仰望他,问:“……阿墨,你怎么了?”
殷墨低低叹息,修长而苍劲的手掌抚上他湿润的眼睫毛,温柔至极地说:“没事,睡吧。”
阮清抿着唇,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他定定地望着殷墨,良久,才慢吞吞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