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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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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家老宅的后山, 是虞家专门为族内悟道者太上长老准备的灵气汇聚之地,其内地广而人稀。

    由于之前在西苑发生的变故,后山原有的修士基本都已离开。

    剩下少数几个没有离开的, 也早在危机发生的第一时间, 就躲到了隐蔽的密室或角落, 没有敢在外面露头和晃荡的。

    偌大一个家族, 在面对灭族危机时,其内有骨气者少得可怜。

    又有谁能想到, 这个在莽荒四野五大世家之列的虞家,竟会在虞韬道人陨落之后,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楼青茗回忆着她背过的虞家简史,嘴角勾出一抹讽笑。

    若是族人无风骨、无气节、无心性, 那么就是给他们留下再多的财富都会被糟蹋一空, 终成枉然。

    她手拿封阵玉盘,全程用酒韵涟漪隐匿了气息一路飞驰。

    因为这后山也时常有杂役族人进出, 此处布下的阵法并非都是死阵,在楼青茗强劲的推演能力下, 她行进的速度并不慢。

    偶有遇到几个需要耗费太长时间破解的,就大概推演出其脆弱点, 取出破阵符一阵狂砸, 不求动静有多大,只求能够节省时间。

    如此一路暴力地推进过去, 等她终于穿过一层三幻的符文阵壁,踏入对白刺玫戒指感应最强烈的地点, 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处精致的小巧庭院,到处的花红柳绿,活泼莺粉。

    “应是一处女修的独居之所。”

    虞家共有四位悟道者, 其中两位女修。除了最开始那位与曹宓战到一起的虞芳草,还有一位正是虞略农的生母,一位在悟道之后偶然契约到了千斩鎏金焰,而转行开始往器修方向行走的中年美妇,虞芳海。

    也是因为她契约到千斩鎏金焰的时间不长,才会在完全契约前,分给了修为尚低的虞略农一朵异火分株,最终便宜了她贺楼家的老祖。

    楼青茗大概猜测了下这处宅院主人的可能身份,就一路震荡着酒韵涟漪,避开院内的各种隐藏陷阱往里冲。

    金卷蹲在她的肩膀上,耷拉着眼皮子叫唤:“饿了,饿了。”

    楼青茗咬牙:“等着,回去之后就能吃大餐。”

    “饿了,饿了。”

    “……你回灵兽袋,我给你分烤鸡。”

    “大餐,大餐。”

    “……忍着!”

    “闭嘴。”

    楼青茗:……

    苍天真是厚待她,才会让她契约这么一只只灵兽来考验心性,她真是太难。

    循着感应,楼青茗来到庭院内的闺房,这里的主人似乎离开得比较急,房间内并未开启太多阵法,楼青茗稍微花费了一点功夫,便走到深处。

    这处房间因为之前的异火扫荡被烧了不少东西,但因大多物品的品质都过高,还是保留下了大部分,整体风格并未出现太大缺失与改变。

    楼青茗撩开房间飘飘袅袅的纱帐,嗅着其内的盈盈香风,目光定格到白刺玫戒指的所在位置,一枚被放在方桌上的银霜妆奁。

    楼青茗拧眉,用酒韵涟漪观察着房间的结构,抽了抽嘴角。

    整个房间内的阵法布置如为一体,能够放人随意进出,却不能轻易挪动房内的任何一件物品,尤其是那枚妆奁,表面被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阵法,短时间内根本不用想着打开或破解。

    “那就没办法了。”楼青茗低声自语,“既然打不开妆奁,就只能破坏掉这室内的一体阵法,再将妆奁整个拎走回去再想办法。”

    这样说着,她便取出无念夜镰,祭出道韵与异火开始在周遭一顿破坏、深挖,如此等到贺楼凤君赶来后,又添了个人手,破坏阵法的速度又加快不少。

    等妆奁周围的阵法被完全破坏,楼青茗麻利地将其整个装到自己的储物戒中,转头就开始往外冲。

    边跑还边与贺楼凤君笑道:“不瞒老祖,原本我还想着过来将这里的族库洗劫一下呢,现下好像并不合适。”

    她们这次是光明正大露脸过来的,杀个人还能说是逼不得已下的还击,这若是直接将人族库抢空,那么等到虞家剩下的悟道者回来,恐怕不好交代。

    当然,也有现在时间不多,族库那边的阵法防卫会更加严密的缘故。

    “如果三花醒来就好了,有三花,基本不会费太长时间。”

    贺楼凤君从佛洄禅书那里了解过楼青茗的基本资料,闻言也跟着点头。

    抢劫这种事,一定要蒙面,完全掩盖住自己的身份,闷不吭声发大财才是上策。楼青茗她们今晚大张旗鼓地抵达的虞宅,若是这时族库失窃,她们就是首要嫌疑,后患太大。

    “不急,等你那鸡醒了,我陪它再一起过来走一趟,保准让你脱贫致富。”她出声安慰。

    楼青茗笑得眯起眉眼:“多谢老祖。”

    贺楼凤君飘在她身边,转头看她,目光柔软:“不用。”这便是她们贺楼氏的优秀子孙啊,何需言谢。

    说罢,她从怀中取出一枚起皮的莲子递给她:“这是我从森字堂丹炉中拿到的,先放在你那里泡着,补魂丹等出去以后我再买。”

    小丫头的财力状况不佳,不过些许丹药而已,她来想办法。

    楼青茗垂首看着手中的莲子,心咯噔一下:“这个的灵魂也虚了。”

    起皮,倒是没有皴裂,没有这位老祖之前的状况严重,却也不容乐观。

    贺楼凤君颔首:“先用补魂丹泡泡,若是不行,我就在这虞家找几个契约了异火的人给宰了,夺取他体内的异火涅槃它,反正这些都是虞家欠它的因果。”

    她身姿轻盈地跳跃在层层的阵壁符文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底一片暗沉。

    楼青茗直觉她情绪不佳,想要劝慰,却又顾虑到现在的环境,最后到底没有在外多言,只是温声劝道:“老祖,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无论是她还是她,抑或是贺楼氏,都会逐渐好起来的。

    贺楼凤君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真诚,不自觉弯了弯唇角,娇软笑道:“你说得没错,都会好起来的。”

    等楼青茗一跑出后山这片危险区域,贺楼凤君便重新回到楼青茗颈间挂着的大白莲子中。

    楼青茗跃出最后一道阵壁,祭出飞镰便向着西苑那边的集合地点飞去。

    远远的,她看到西苑外已经打扫完战场的惠魁和楼青蔚两个正笔直地站在一起,班善与昏迷在龟甲内的霍玲则正悬在曹宓身边。

    “曹前辈,”楼青茗一从飞镰上跃下,就迅速上前歉意行礼,“晚辈让您久等了。”

    曹宓转头,娇俏轻笑:“无事。走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楼青茗感激地再次拱手:“劳烦前辈,多谢。”

    此番她过来,虽然是只与班善与霍玲有关,但在外面大多数修士的眼中却并非如此。

    作为御兽宗板上钉钉的少宗主,她此刻出现在这里,即便只是为了私事,某种意义上也是代表着御兽宗。

    且不论今夜逃走的那些虞氏族人之后是否会对御兽宗做出报复,就说现在,虞家还有三位悟道者在外未归。

    一旦他们归来,现在最高修为只有元婴期的仁仙城驻点,可承受不住他们的怒火。

    但现在,曹宓的这番稍费周折的护送,则代表着班家对御兽宗的维护态度。

    这般明面上的表示,将会给一些想要对御兽宗驻点动手的修士以震慑,至于等剩下的虞家悟道者赶回来以后怎么办,楼青茗觉得,这是御兽宗在仁仙城中奠定威望、并更进一步的时机。

    她面上感动兴奋,心中镇定自若,短短时间就对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件件安排得明明白白。

    待回到御兽宗驻点外,曹宓递给楼青茗一枚一次性传音符:“此番多谢你们与我家孙儿一起玩耍,若是有事,可以与我联系。”

    楼青茗心下一动,笑意越发真诚:“晚辈自然会的,待日后我去良禹城做客,必将联系前辈。”

    曹宓眉梢微挑,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这小丫头,确实很有意思。”

    说罢,她就用灵气牵着悬在身边的班善与霍玲一起,快速消失在天边。

    “像是遛狗一样。”惠魁忍了半天,到底是在人走远后发表出了自己的看法,“班善真是可怜。”

    楼青茗与楼青蔚相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很快,她便端正了面色,肃声开口:“走,去几位长老那里,商议一下最近的布置规划。”

    次日,仁仙城的修士们一出门就听说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虞家老宅昨夜被人连夜血洗,族人减半,元气大伤,自此以后怕是再也坐不稳莽荒四野五大世家的位置。

    “本来虞家就是靠着炼器而来的人脉与财富,才成为的莽荒四野五大世家,现在被剔除掉应也没有什么要紧。”

    “也不仅是人脉与财富啊,还有万年前那场魔族入侵。彼时虞家的虞韬道人带领数位同族一起,用自身的雷劫在魔族战场上拼杀魔族,最终灵力耗尽而陨,这才为虞家赚下的美名。不然你们以为虞家这些年实力一直一般,为何没人将他们踢出五大世家之列?!这都是当年受过虞韬道人恩惠的家族们的默认。”

    “嘿,其实我不关心别的,就关心虞器堂还开不开?我还想以后进去赚个外快。”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有人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你们的消息还这般落后吗?现在的时新消息已经不再是虞家昨夜被血洗了,而是虞家之所以那般擅长灵器,都是因为他们以特殊体质的人修祭炉,用人修的魂魄充作器灵!”

    “什么?此言当真?”

    “真!真到不能再真!昨晚从虞家地牢里趁乱跑出来许多人,基本都是散修,还有一些是传闻中与虞家子弟有过一段情却已经消失有一段时间的修士。这些都已经被证实过了,保真!”

    “哄!”

    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虞家一直以来的形象反转,当下就引爆了整个仁仙城。

    嵇罡与嵇盛兄弟俩此时正窝在友人的宅邸,解开了身上的灵气禁制后,两人均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殷红芍看着两人身心舒爽的模样,后怕安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刚刚出去打听过了,当初将你们抓走的那位虞家人,昨晚已经死在了那场围剿。”

    嵇盛的精神在一紧一松中还没有缓和过来,嵇罡却已缓缓回神开口:“昨晚去虞家的人都有谁?”

    “班家的曹道人,班善,还有御兽宗的三位弟子,一个金丹,两位筑基。”

    “有女的?”

    “有,听闻是御兽宗的少宗主,一位炼气期时就掌握了道韵与异火的天资女修。”

    一把异火将虞家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烧破于无形,并且战斗力还实强!

    听昨夜远远观战的人说,那女修竟以筑基期修为,硬是抗住了数位金丹与筑基修士的一起围攻,全程不落下风不说,还硬生生地拼杀出一条生路,将所有围攻者斩于镰下。

    昨晚,不仅是班善体现了自己实力的高光时刻,也是御兽宗这位少宗主在莽荒四野的扬名场。

    那么一场战斗下来,看得所有围观者都心服口服。

    在仁仙城这边,最开始内域的这个御兽宗给他们的印象,就是一个人手三个以上灵兽的御兽宗门,但自今日起,他们对这个宗门有了新的印象。

    那就是天才辈出,实力也是真的杠!

    “御兽宗与虞家有仇吗?他们昨晚为何会出现在现场?”嵇盛还有些晕晕乎乎,随口问道。

    “不,没有仇。”如果有仇,昨晚就应是御兽宗驻点整个倾巢而出,而不是放他们少宗主出去单打独斗。

    “听闻虞家绑走了御兽宗少宗主的养母准备祭炉,也就之前被班善确定的那位未来道侣,散修霍玲。”

    可以说是赶着巧了。

    嵇罡听到这里,拧眉再次确认:“只有那一位女修吗?”

    可是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位女修,实力绝非筑基。

    殷红芍想了想,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其他人,那也可能是妖修。听闻这位少宗主在炼气期时,就契约了两只化形期灵兽,你们昨晚有缘得见?”

    嵇罡:“……若是化形期妖修的话,那应是见到过的吧。”

    脑海中晃过那道墨色法衣的窈窕身影,也不知对方是什么兽形,似黑暗中摇曳而出的曼陀罗,分外迷人且让人沉醉。

    虞德春在班家一直被扣留到了天色将亮,才被班熙放着离开。

    虞德春恨恨咬牙,瞪着班熙目眦欲裂。

    一晚上的时间,他已经通过手中的传音玉符知晓了族内发生的事情经过,作为自小便被将家族当做传承地之人,虞德春只要一想想那死亡人数,就心痛到滴血。

    “为何?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撕破脸,为何还要放我离开?”为我留下一线生机?

    在离开前,虞德春忍不住问出心里话。

    班熙抬眉,轻哼一声:“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说咱俩认识至今,我是那种不择手段、步步紧逼的人吗?”

    虞德春瞪着他,一言不发。

    班熙就好笑,为他一一分说:“昨晚之事,看似是我们步步紧逼,但是德春你要明白,这其中的每一个结果都是你们虞家人自己选的。

    “若你们在我道侣过去讨人时,便老实一点将人交出去,而不是搪塞拖延,此事当时便可以终止。

    “若你们在我道侣将人找到、并且捏死了罪魁祸首后,道歉弥补,我道侣也定不会深揪不放,此事也能了结。

    “再或者,就算虞芳草确实起了杀心,与我道侣一起去虚空大打出手,也最多视她为脑残,只要你们虞家的那位族长有大局观,不听取她的命令,不想着围攻拿下我孙儿,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最后的血洗。”

    说到这里,班熙依旧面上带笑,声音却仿若重逾千斤,一字一句的,几乎要压垮虞德春的心理承受极限。

    “三次刹车的机会,三次放弃,这一点,你完全可以从你们虞家自己身上找原因。你作为虞家的太上长老,知晓他们一直在做的事,却没有阻止,德春,你听我奉劝一句,这种既得因果若非你本性不坏,身上拥有既得功德,还真消受不起。”

    虞德春怔在原地,心中情绪翻涌奔腾,呼啸鼓躁,某些坚持已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但最后,他到底稳住了,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班熙。

    然而此时班熙却已经半阖上眼帘,重新恢复到他原先的懒散模样,他向他摆手:“好了,我明白你的未尽话语,自此绝交,下次相见便是敌人。”

    虞德春神色复杂咬牙:“你知道就好。”

    说罢,他尝试着在面前的虚空划出一道缝隙,就见被封锁了一整晚的空间终于能被划开成功。

    他最后回头看了班熙一眼,手中灵力酝酿鼓躁,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转身踏入虚空裂缝中。

    待人走后,曹宓现身过来,娇嗔道:“你与他说这些作甚,那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班熙怅然叹息:“总归要对得起虞韬道人曾经对咱们班家的维护,也权当是我对与他这些年的交情画上的句点。”

    说罢,他便将此事抛到脑后,转而询问道侣:“善小子情况如何?”

    “没有很严重,再过几日就能醒吧。”

    ……

    当天色大亮,楼青茗也结束了与桑疆、桑风两位长老的商谈,他们不仅启动了驻点内的最高警戒,调回大部分弟子,确保他们最近只会在城内活动,楼青茗还通过驻点这边的特殊联络法器,将昨晚之事与宗主邹存的水镜影像当面汇报。

    反正别的暂且不提,现在虞家是妥妥地要下去了,御兽宗只要挺过这一次可能会有的临死反扑,肯定能在莽荒四野拥有更大发展空间。

    至于昨晚曹宓临行前给她的那枚一次性传音符,其中意义楼青茗更是理解得清楚。

    机会只有一次,是选择让班家帮助度过这一劫,还是自己挺过去,用以与她换取另外的条件,比如说在良禹城内也添加一处御兽宗驻点。

    对此,无论是楼青茗还是邹存,都只有一个念头:干他丫的,区区一个虞家,他们御兽宗何愁拍不扁?!

    刚好关情岭那边还有几位师叔、师祖,临时调取一下助力,这一关她们过起来并不难。

    现在可谓是御兽宗在莽荒四野名声最旺的时候,不趁热打铁地好好扩张经营一波,简直对不上这从天而降的天时地利。

    惠魁现在还有些蒙圈:“少宗主,你确定当时那位曹前辈是这个意思?”

    楼青茗肯定颔首:“当然。”

    她吃过的鸡,比他吃过米还多。

    “她最后那句的意思,是只要咱们在不借助班家名声势力的前提下挺过这一波,良禹城便将对咱们大开方便之门?”

    “确实是这样没错。”

    惠魁:……这样品品,好像也有些这个味儿,就是说得着实弯绕了一些,也怪不得他不会对师父的博弈道产生共鸣。

    贺楼凤君待在楼青茗的颈前,看着楼青茗自从回到驻点以后与宗门长老之间的一系列讨论与布置,眉宇逐渐舒展:“真好啊,有心计、有智谋,心性坚毅正直又能够变通,这小丫头真好。”

    曾经的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一个人,一位一身正气的明君。只是这一切,随着贺楼皇家被划出海荆小世界,不得不在修真界社会性死亡以后,便彻底变了。

    背负血海深仇的修炼,遍地仇家的围追堵截,她的帝皇之道终究不是一身正气的明君,也不是贤明得体的仁君,而是乖张独断的暴君。

    以暴君之道,独断专行,只要相信自我,暴君手段之下也能有昌盛有序,繁荣井然。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最终,贺楼凤君在思及过往后发出如斯感慨。

    只是感叹完,她心中也没有半分悔意。

    她的道心已定,矢志不改,这条路以后无论是坎坷还是泥泞,她都会一条路地走下去。

    佛洄禅书坐在贺楼凤君的道台中,闻言轻笑:“即便是暴君,手下也不能无兵无臣。怎么样,待为你重塑完身体,你还要再找面首八十八人?”

    贺楼凤君拧眉沉吟:“原先寻求面首,是为了压制体内的阴火,但现在我已契约千斩鎏金焰,需求却肯定不会那般大了。”

    说到这里,她略顿了顿,“不过那处充鱼秘境,若有机会我还是想进去一趟。我那八十八个面首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我要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人生息尚存。”

    关于这个,佛洄禅书没有随意应承,只是道:“到下次充鱼秘境开启还有十七年,若是到时茗茗没有晋阶金丹,就让她带你去。若是结了,便另想办法,不过应该不会。”

    楼青茗一直在有意识的压制修为晋阶,指不定之后还当真能再赶上一次。

    “至于其他的,我是想与你说,御兽宗内有一座百兽峰,你若是对面首无甚需求,可以考虑一下加入御兽宗,在那里契约灵兽,挑兵点将,继续你的帝皇之道。”

    “哦?”贺楼凤君抬眼,“这座百兽峰上无主的灵兽很多?”

    佛洄禅书就笑:“确实很多,各种修为、各种灵兽,应有尽有。在那里面,你不要说挑选八十八个灵兽,就算挑选出八百八十八个,只要你识海空间够大,能够放得下那么多契约,就都行。”

    贺楼凤君眼底快速一抹亮光,笑意逐渐意味深长:“那倒是……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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