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第503章
但到底, 现在的莫辞还没醒来，她现在的一圈怒火也无处发泄，更无人询问, 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众人。
被楼青茗眼神吓到的乖宝等人：……
他们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不远处还在津津有味看话本玉简的楼青蔚, 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失算。
换位思考一下, 他们的糗事若是被不熟悉的外人知晓，确实会有些尴尬, 却还能忍受；但若被楼青蔚这样的熟人知晓，那真是想想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乖宝：“茗茗不怕，要不要我想办法，让弟弟先失一下忆？”
楼青茗淡淡看它：“不用了，谢谢。”
乖宝闻言，舒出一口气。
楼青茗：“今天自觉饿上一顿，乖。”
一口气舒到一半的乖宝：……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让它节食，想想就想哭泣。
楼青茗：“还有金卷, 最近都没怎么管过你们, 一个个都皮了, 自觉节食, 懂？”
金卷：……茗茗变皮了。
原先她修为低时，对它们还有几分供着的心态，但自从她晋阶金丹以后，她这身板明显就强硬起来，现在连惩罚措施都敢说出来了。
楼青茗面无表情地坐在楼青蔚身边，尽量控制了自己想要阻止楼青蔚去看不健康东西的欲望, 一边从储物袋内取出敦笺的传音玉简，给他回讯，一边开口：“还没问你们，之前的对抗比赛成绩如何？”
这话一落，众人就短暂地沉默了下来。
残波抬手理了理耳畔滑下的发丝，叹息：“未能取得茗茗那般的好成绩，只得到了第八。”
因为是临时凑的队伍，残波他们一队的佛修实力并不算很强，最起码，除了残波与既明外，他们队里就没再有一个悟道的。
“原本我还打算往前冲一冲的，但是我的道韵，那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冒险动用，既明的道韵以一敌二，应付得比较困难。又恰好那支佛修队伍里，有一位对阵法非常精通的佛修，只能说我们的落败，还是有很多种巧合。”
“不过此番对战确实酣畅淋漓，毕竟各大佛宗中，着实有不少值得尊敬的对手。”
楼青茗：“那不知这支队伍的最终名次是？”
残波：“第一。”
楼青茗：“……那你们不亏，只是运气确实有些差而已。”
等听他们将当时那局对抗的具体情况说完以后，楼青茗越发肯定之前自己的论断。
若当时他们带着三花一起去参加比赛，指不定还会有更多赢面，但大家都遵守了比赛规则，并未投机取巧，也就没有让三花去返个二遍工，参加第二回。
既明敛眉，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也是我与三花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在阵道方面的知识落下了，以后还是要将阵道方面的知识捡一捡，勤加修行才是。”
白幽：“我这边还专门去买过留影石，茗茗若有兴趣，可以花时间看看。”
楼青茗放下手中的传音玉简，将东西接过：“多谢白幽前辈。”
最后，她又转头看向三花。
三花的目光从之前开始，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显然有事要谈。
楼青茗伸手摸了把它的脊背，询问：“怎么了，是你族人那边有鸡清醒过来了？”
三花瞬间耷拉下鸡冠：“没。”
这时间都半年多了，还是没有结果，也是让它沮丧非常。
“佛前辈说，可能要好几年。”说罢，三花抬头认真看她，“茗茗，那乾元造化金丹，你看？”
敦笺来了，那他答应归还的双倍乾元造化金丹还远吗？
所谓预定，必须提前走起来。
楼青茗：……
之前她手中的乾元造化金丹数量，治疗那群脏腑缺失的五翎鸡尚且不足，现在这两粒还没到手，就被人惦记上了。
楼青茗又大力地撸了它一把：“可以，不过你若还有时间，就记得努力赚钱，以便归还。”
三花：……
三花委屈的一泡眼泪差点流下来，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它该怎么还，它根本就还不起。
每一天一个破财小技巧，它学废了，已经学废了。
楼青茗之后又与大家多聊了几句，了解了下外面的近况，便与依依联系了一下，与她一起前往荆正城。
依依经历了将近一年的忙碌，已经赚到了不少的贡献点，她不仅给楼青茗兑换到了大半的铜磬炼材，现在剩下的余额，还能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买上几样。
看到楼青茗后，依依不由脚步微顿，心间一动。
她稍微端量了会儿楼青茗的表情，便将目光在她指间的白刺玫戒指上，眸光微闪：“少宗主，您还没有和他们说？”
只是一个照面间，她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大部分讯息。
楼青茗：……
她原先是想说的，但被话本之事气过一茬后，就给气忘了。
估计其他人也是看她没有提起，就以为白刺玫戒指的品阶只晋阶到了初阶灵器，只能隐晦地表达情绪，不能表达言语，也就没有多谈。
楼青茗：“之前因为他帮我熔炼空间入口，正在沉睡，等他醒来，我再与大家正式介绍。”
依依颔首，表示了解。
她原本就有些轻快的脚步，越发愉悦起来。
主君憋火、想要与道侣吵架，这个没关系，她学过。
这是又到她提升地位的时候了。
荆正城内，敦笺与敦芮已经等了一段时间。
一经过去，楼青茗便与两人行了礼，打过招呼。
敦笺取出一枚储物袋递给她，笑盈盈道：“这里就是按照曾经承诺过你的，双倍奉还，包括那枚乾元造化金丹。”
楼青茗伸手接过，嘴上笑道：“敦笺前辈太过客气。”
实际上，她却是马上探入神识，进行查验。
敦芮观察了一会儿楼青茗后，便将目光落在了依依身上：“你们已经契约了？”
依依勾唇颔首，眼眸晶亮。
她曾经在无涯小世界时，见过这位前辈，因此作为一只已经脱了单的犼，她现在分外得意与兴奋，慢条斯理地与对方炫耀：“对的，我们已经契约。”
敦芮轻轻颔首，面无表情收回视线，等对面的楼青茗查验过后，她才开口道：“多谢小友之前的帮扶，否则敦笺绝不会保下性命。储物袋内的东西除了双倍归还的部分，剩下的都是我们的谢礼。”
楼青茗放下储物袋，谦虚笑道：“之前也是举手之劳，也算我们与敦笺前辈的缘分，前辈们太过客气。”
敦芮抬手，纤细的指尖微错，便有一枚细长的竹叶出现在指间。
那竹叶色泽翠绿，体态悠长，其上带有浓厚的剑气，并萦绕有一层朦胧的雾气，那雾气仿似水汽，也仿似幻云，随着它叶身的震颤上下起伏，仿若能将人的神识拽入其中，咀嚼吞噬。
佛洄禅书出言感慨：“竟是一片幻雾剑竹的叶子，这个可真不错。”
不过也可惜，只是一枚叶子。
若是其他的竹节、根茎之类，他说不定还能尝试一下扦插，在皇楼空间内种活一株。
敦芮：“这片是我的叶子，幻雾剑竹一族一向恩怨分明，小友以后若是遇到难以解决的困难，只需将灵气探入其中，我就能够发觉，前来援救。当然，只限于在同一小世界中。”
楼青茗感激接过：“多谢前辈，晚辈一定会小心珍藏。”
敦芮见她将叶子小心地放入玉盒，收入储物袋，眉宇舒展：“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楼青茗见她神态严肃，也不由地板正了身形：“前辈请说。”
敦芮：“听闻之前那位碰瓷怀孕的男修还在般若宗的待客峰上，不知我是否有机会一见？”
楼青茗：……
“他肚子里没有我的娃。”她对上敦芮认真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开口重申。
敦芮勾起唇角，轻笑起来：“我知道，所以只是见见。放心，见过之后我还另有生意要与你谈。”
待客峰上，自从楼青茗离开以后，众人便各自四散开，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般若宗这边的佛宗对抗完全结束，他们就将会与伽蓝寺的小和尚们分别，应般若宗的要求，在衡武大陆上仔细走走，进行历练，看看能否寻到丢失的九转界石矿线索与痕迹。
事实上，此番不止是他们，几乎所有在佛宗对抗中排名前十的队伍，都接受到了般若宗的历练邀请，当然，应不应诺，则全看个人。
白幽顶着玉冠内的冰棺圣树种子，坐在房檐顶上，给还在晒太阳的冉峦施了个灵雨咒浇水，再然后，他的动作就猛然一顿，惊奇开口：“咦，冉峦的头顶上，竟然发芽了。”
暖风吹过，灵气怡人。
一根翠绿翠绿的小苗从冉峦浓密的墨色发丝中钻出，迎着微风轻轻摇摆。
并且，它还不是顺着冉峦的身体方向笔直生长，而是表现出了强烈的向阳性，细嫩的绿茎在半空中拐了一个弯，仅有的两枚叶片随风摇晃，似在欢快地呼吸，也似在雀跃的言语。
白幽好奇心大起，低下头对它仔细观察。
对此，小苗一点也不怕生，它径自在冉峦头顶上摇曳了一会儿，便用它的两枚叶片向白幽脸庞的方向轻轻抖了抖，再然后，它就倏地一下，隐没于冉峦的头顶，没了踪影。
白幽：……
他轻咦出声：“不应该孕育的是种子吗？怎么连苗都出来了，莫非是分株类植修？”
那方才出现的，就应是他孕育中的幼苗，而非本体。
白幽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在冉峦头顶摸了摸，没有寻到那根突然消失的小苗，又开始在冉峦身上的各处寻找。
就在他几乎快将冉峦身上摸遍，寻思着自己若是偷偷将手伸到冉峦的衣衫内，对方会不会突然惊醒、扇他巴掌时，就突听身后有人道：“我们此番过来的，是不是不大是时候。”
白幽倏然回头，就对上了一道清冷中带着些古怪灼热与盎然的视线。
白幽：……
他尴尬地将手从冉峦身上收回，勉力为自己解释：“我没有做别的，就是刚才见到他身上冒出了一株小苗，想要看看它跑到哪里去了而已。”
敦芮面无表情颔首：“我没有误会，白小友不要多想。”
敦笺奇怪拧眉：“我们最多就是以为，白道友趁机想给自己加个餐，吃个草而已，白道友你想到哪里去了？！”
白幽：……哦，那就是他想多了。
也是他最近被残波灌输了太多不健康思想、又跟着重温了好几遍茗茗前世改编话本的缘故。
“这草我可是吃不下的。”白幽轻笑。
判断灵植能否入口，是他作为草食类妖修的本能。
原先他不知道冉峦本体时，还有猜测，但刚才那株小苗冒出来的瞬间，他就本能地就察觉出了它的毒性。
去吃冉峦，他又不是嫌自己的命长。
敦芮身形一动，便也跃到了房檐上，俯身拉过冉峦的手腕探查，然后眉梢微拧。
白幽有些紧张：“敦前辈，可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个，可以说是他这些年来养护得最为用心的几株植物之一，毕竟这可是个化形的。
敦芮：“问题确实有点，但却不算大。”
白幽：“什么？”
敦芮：“他的身体原本就有些伤势，按理说，应该多花费些时间，仔细调养，而不应如此快地进入孕育状态。想必他之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才逼迫得他如此选择。”
“也是因此，他才在孕育进程开始以后，就陷入了昏迷。”
依依走上前来：“他最开始与我们在一起时，是装晕的。”
敦芮：“那就应该是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现在是真晕。”
楼青茗等人：……
想想之前那次魔族设计围攻他们，冉峦突然爆发出的能量，就不难想象，敦芮口中的意外到底指的是哪一件。
敦芮：“不过他的情况想必他自己也清楚，情况虽说危险，但只要之后照顾妥帖了，也是有几率安然度过。”
说着她便转头看向楼青茗，“能让他在感觉撑不住之前，过来寻你，说明在他心中，你很值得信任。我觉得楼小友可以仔细想一想，你之前与他是否有什么渊源。”
楼青茗：……
她不觉得自己与这位植修有什么渊源，毕竟她认识的植修数目不是很多，除了银宝，就是瀚银、辛弈尘之类。
很明显，他们之中的无论哪一个植修，都不是雌雄同体。
“我想不到。”
依依是半途与楼青茗契约的，对于楼青茗之前见过的植修数目信息不足，不好判断，但是，“他最开始过来寻少宗主时，很明显是第一次见她。”
这一点，她不会看错。
敦芮将手从冉峦身上收回：“算了，这些问题都不重要，你们只需记得一点，不要让他出血就行，否则那后果，你们应承担不起。”
说完这话，她也没等他们询问，便侧身看向楼青茗，“现在人我已经看过了，楼小友，咱们来谈一场交易。”
楼青茗与依依对视了一眼，开口：“敦前辈但请直言。”
阳光灿烂，暖风吹拂，在白幽头顶上，那枚冰晶模样的冰棺圣树种子再次闪了闪。
由般若宗举办的这次佛宗对抗，自从举办开始，就开创了不少先例。
先是遭遇了大规模的魔族袭击，又是同一时间，三个修为阶段的佛修一起离宗执行任务，到了最后，等到化神佛修的这一波对抗，又被五支队伍误打误撞地翻出一处魔族老巢，救出了不少人族。
“嘿，照这个进度下去，感觉咱们人族很可能会打上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没错，就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咱们人族气运将起，而魔族的气运将落。”
“魔族中比较注重血脉，高阶魔族数量稀少，其实低阶魔族的数量也算不上很多，更多的还都是混血魔族。听说最近般若宗的地牢内，都已经快装满了，现在每日都有佛修主动请缨，去帮助超度净化一些魔族。”
“别的不说，魔族此番损失惨重是肯定的，剩下的就是九转界石矿，看看能什么时候寻回。”
“希望还是尽早吧，越早越好，也省得咱们总是提心吊胆。”
……
听着水镜内人族们的欢欣鼓舞，以及看热闹似的风凉讨论，又一位魔族没能忍耐住自己的暴脾气，一不小心魔气外泄，震碎了周遭数里的杂物。
“这群人族，简直就是欺魔太甚！”
嵇程面色苍白地坐在一旁，神色阴沉。
他之前在那群人族契而不舍的追击下，到底是不得不舍了那副皮囊，来了一次金蝉脱壳，落得与雍微一样的下场。
他看着手中小盅内，已经快要被他鲜血浸透的雍微的魔傀种子，先是轻笑一声，而后眉眼狠狠眯起：“既然实力受损，那咱们便休养生息，慢慢筹谋。只是有一点，那个鹏盛大陆的楼青茗，不能留！”
其他魔族闻言，纷纷颔首应声：“没错，别人也就算了，但楼青茗其人却必须斩除。”
楼青茗的那朵净世青火，完全阻隔了他们魔族这些年入侵修真界的脚步不说，其本人还有些邪门。
“只要她死了，净世青火就没有了主，咱们与人族的对抗，将会更加顺利。”
一位体表尽是可怕烧伤、许多地方都露出了雪白骨架的魔族，则摩挲着脸上的烧伤恨恨咬牙：“我将楼青茗第三轮对抗比赛的留影石，仔细地看过数遍，在那里，我全程没有发现，她是怎样发现的魔窟的存在的，也没有探究出来她那净世青火，到底是通过何种方式释放到魔窟之内。”
另外一位魔族附和：“她竟在数十里之外，就用净世青火将你们从魔窟内逼出，我当时看后，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丫头身上，肯定拥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底牌，不铲除，将为后患。”
说到这里，众人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若是折腾设计别的人族，他们一人能提出几十上百种建议，但是楼青茗，这可是连曾经嵇程都没能打死的存在，一时竟让他们有些语塞，寻不到设计的方向。
嵇程将小盅仔细收起，敲敲桌面开口：“之前咱们魔族针对楼青茗的围剿有过很多次，但大多都无疾而终，唯一能够让我看得上眼的，还是之前韦坡策划的那次，虽说那次，他也是全然的失败。”
不仅让不少高阶魔族丢了一条命，还让他们丢掉了一处宝贵的魔族生活空间。
下首的一位魔族：“韦坡大人近些年在闭关，筹备夺舍事宜，恐怕短期内不会出关、参与设计。”
嵇程随意摆手：“无需他，此番便由我亲来策划。韦坡打头，让我们知晓了楼青茗的实力与难缠，那现在便由我收尾，彻底终结她的性命。”
嵇程在说这话时，神态十分阴沉且严肃，显然对于这个他以前基本不会放在眼里的蝼蚁修士，给予了全然的重视。
“嵇大人英明。”
“她必会感觉荣幸，因为她竟得到了嵇大人的全然对待。”
“祝咱们马到功成。”
般若宗内，楼青茗倒是不知道魔族正在策划什么，不过估计知道，也不会多有什么反应。
自从她没被嵇程弄死，又在荒林崖内发现了一处魔窟、将之完全清缴后，她就做好了随时会与魔族对上的准备。
此时，她正坐在房内的宽椅上，神情悠闲，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指间的白刺玫戒指。
“我知道你醒了，我给你思考理由的时间，等你想好，就与我好好说说。”
莫辞：……
“师姐，小辞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竟是一点感动都没有吗？”他的声音委屈巴巴，最后还带着撒娇的粘腻尾音，但楼青茗却不为所动。
她摩挲了下指间，笑：“乖，咱们将秋后的账算完，师姐就去心疼你。”
莫辞声音低哑，语带暧昧：“是哪种心疼？”
楼青茗：“……口头上的心疼。”
莫辞砸吧了两下嘴，有些委屈，但还是乖巧应声：“那也行，那我要两个时辰的。”
“可以。”
讨价还价完，莫辞才轻咳了一下嗓音，轻缓开口：“师姐陨落后，离辞书肆就交到了我的手里，当时因为一些意外，我与桓颉水火不容。”
楼青茗哼笑纠正：“你们两个早在之前，就已经是水火不容了。”
莫辞声音羞涩，柔情缱绻，全程一直保持着让人心情舒服的优雅语调：“师姐这样说，其实也没错，那就换成生死仇敌吧。因为我们最后斗得太过严重，便有人居中调停。
“师姐也是知道的，以我当时的实力，在高修为者面前，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他们一旦出手，我就是被强制欺负的份儿……”
楼青茗敲敲宽椅扶手：“说重点。”
莫辞：“……然后我输了，就有了这些话本玉简。”
楼青茗：……
她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指间的戒指，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话语中分析，抽丝剥茧：“桓颉性子冷淡，为人行事都颇有原则，不是会与你计较的性子，所以你在我陨落后，发疯了是不是？！他是出来制止你的，只有如此，才会论到生死。”
莫辞：……
楼青茗：“出来居中调停的，应该是腾蛇宗的师叔祖们吧，除了他们，你不会将谁的话听在耳中。
“能够这样坑到你，我猜他们大概率用的是与我有关的筹码，你掉坑了，或者可以说，在最终筹码的诱惑下，你不得不后退一步，达成了一致见解。
“再然后，你心中不忿，在离辞书肆的这些话本上做下了什么手脚。但我到现在为止，还没能完全看透，也未想明白，还麻烦小辞来为师姐解解惑。”
莫辞：……
楼青茗察觉到他心神上的紧绷，眸色深沉，语气轻柔：“乖，说话，反正我现在也打不到你。”
莫辞：“如果师姐非要听我理由，那我就坦白了。”
楼青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