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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龄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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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梅明白毓秀的意思, 她觉得雅娟嫁进去只怕不和谐。

    毓秀依靠的只有荣府, 到时雅娟受了委屈,石梅跟陈夫人是好友,倒是不好拿出手段替雅娟张目。

    贾赦也不会对燕候的舅舅家怎么样,雅娟简直就是白送。

    石梅颔首:“我知道你的意思, 我会让你弟弟注意一下工部这些衙门的主事司务家的女儿。

    再有,你嫂子提议堂哥儿在金陵老家聘娶族里侄女的建议,你觉得如何?”

    毓秀道:“我给堂哥儿写了信, 他说只要外祖母觉得好就好。”

    石梅就笑了:“这是什么话嘛。”

    毓秀道:“我也觉得只要母亲您看上的人,必定不错。”

    石梅就说:“那就让贾数贾玫的女儿年底上京来过年,届时, 你与堂哥儿亲眼看看人品。

    不过,这两个丫头雅娟应该认得,你也可以询问雅, 她喜欢那个姑娘。

    我的意思, 两个都好。

    又或者,后街贾燮, 贾齐两家, 也有适龄的女孩儿,他们如今都在军中有了五品的职位。

    女儿也都在府里上过学了,容貌能力都很不错。

    掌管庶务,管理几家店铺什么不在话下。

    如今族人们家里几乎都有生意,家家户户都有几百亩的良田,嫁妆赶不上你呢, 几千银子应该有。”

    毓秀道:“母亲您说的什么话。

    如今锦堂有五品岳父看得上,就是他的造化。

    我是没意见,就是他那个差事藏头露尾,我就怕后街的几位哥哥们瞧不上。”

    毓秀这个口气是想就近在京都做亲。

    这也能够理解。

    毕竟白家在京都势单力孤。

    石梅便说:“这个就更简单了,赶明儿我让你嫂子打听打听,你听消息吧。雅娟还小,先不急,总归要找个稳妥的人家。”

    毓秀感激不尽的走了。

    石梅这边,就要拒绝陈家的婚事。

    人孩子十五了,一般人家也要说亲事,不答应就不能再拖,耽搁人家的相看。

    石梅拒亲很委婉。

    石梅再见陈夫人,十分亲热。

    然后,家里荷塘的新鲜莲藕,或者说灵植藕,一家一箩筐一箩筐送了去。

    但是,石梅只说些家长里短,不再提起婚事。

    陈夫人就明白了,这婚事不成了。

    陈夫人做媒主要是愧疚。

    不成也就罢了。

    沈家四品官家的儿媳妇,不难相看。

    十月中旬,史家忽然上门讣闻。

    史鼏殁了。

    石梅十分吃惊。

    史鼏身子虽然不好。

    但是,石梅给他们一家三口都送了灵玉。

    家里多了灵植菜蔬,也给史鼏一份。

    怎么忽然就殁了?

    询问方知,史鼏因为身子的缘故,并未领差事。

    故而,十月带着妻女出门踏青,熟料竟在城外无端端惊马,马车翻滚落入沟底。

    史鼏的夫人与女儿,都只是擦伤,性命无碍。

    惊马的之后,史鼏迅速将她们母女给绑在座位上。

    史鼏自己却被甩出了车厢,脑袋正好碰到石头上,后脑勺整个凹了。

    史鼏被营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

    如今史鼏的尸体还在顺天府,他夫人与女儿回府了。

    已经请了太医。

    史家嫡枝都不在京都,只有十房族人在京。

    如今是他们在照顾史家母女。

    送讣闻的是史家的族老。

    他跟贾母是平辈。

    他来是个贾母商议,史鼎史鼐两个,给送信最好?

    眼下的情势很微妙,就是给哪个侄子去信。

    谁先回来主持丧礼,估计谁就能继承保龄候。

    同时也要恩养史湘云这个侄女儿。

    这一辈子,石梅并没有接史湘云进府居住。

    史鼏也没有送女儿进府的意思。

    石梅估计,是不是正是史鼏死了,他夫人也精力不济,这才担心女儿,把女儿托付给石梅这个姑祖母?

    但是,眼下的事情,必须是荣府要伸手管一管。

    至少在史鼎史鼐回家之前,给他把事情撑起来。

    对于给谁送信的问题,石梅不准备偏私谁。

    “长兄殁了,两个弟弟都该去信。

    他们兄弟都成年了,史家的事情让他们兄弟自己解决。

    我这个出嫁女可不好拿主意。“

    把史家的族人打发了,石梅派人给贾赦贾政送信。

    史鼏还在顺天府,得有人出面接洽。

    史鼏夫人那里,石梅带着张氏去了史家探望。

    结果却是族里一窝子的女人挤在保龄候府,争着主事。

    管家根本束手无策。

    石梅进门,这些人才怂了,不敢再吵嚷,却是守着大厅不肯离开。

    石梅没干涉,吩咐候府的官家:“守住二门,伺候你们夫人姑娘,等待你们二爷三爷回府,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他们不会亏待你们。”

    管家史福给石梅磕头:“老姑奶奶,您可得伸手救救我们夫人,那

    些个姑嫂拦住门户,什么都想插手,把我们夫人的汤药都打了,吵吵嚷嚷,我们夫人根本无法安静。

    这般下去,如何得了呢?”

    石梅道:“安心,我等下回去劝退她们。现在带我去见你们夫人。”

    史鼏夫人见了石梅哭得气息奄奄,浑身颤栗。

    “姑母,求您救救云丫头,您带了她去吧,再留在这里,只怕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如今一个个都争着收养云丫头,云儿有亲生的娘呢,何须谁来收养。

    他们这不是收养,是要摘我的心肝啊。

    姑母,求您发发慈悲,我死活是无所谓的……”

    石梅即刻打断:“胡说,好好养病,云儿就跟着你这个母亲,谁也抢不去。”

    石梅一路出来,心里奇怪:史家也应该有斥候的,怎么这么不济事,就连门户都守不住?

    石梅招了史福询问。

    史福直抹泪:“回禀姑奶奶,大爷从小体弱,根本不能出任务。

    老侯爷十分栽培二爷三爷。

    故而,府里的斥候多是跟着二爷三爷。

    老太太在时还好,三位也没分家。

    后来老太太去了,这个家就散了。

    虽说是大爷继承爵位,但是家里在军中的助力都分给了二爷三爷。

    大爷就是个空壳子。

    唯一的实惠就是万亩的功勋田,还有这一栋侯府,如今……“

    如今侯府与功勋田也要易主了。

    史鼏的夫人进府也是三万银子的嫁妆。

    石梅也不知道史家是怎么操作,以至于湘云后来请客,二十两银子要靠宝钗救济。

    思及此,石梅脑海里忽然出现一段记忆,竟然是史鼏的母亲临终拉着石梅的哭诉。

    老太太最不放心就是长子身子弱,流着眼泪要求小姑子看顾他一些,免得被人欺负。

    当时,史家另外两位儿子史鼎史鼐脸色都变了。

    被自己亲妈怀疑,谁也不舒服。

    这位嫂子对于本主算是长嫂如母,那是相当的好。

    嫁妆什么,都按照京都规矩还有富余。

    当时连着荣府的聘礼,史家的嫁妆,贾母足足带着五万银子出门。

    这是在贾母母亲早逝,父亲病弱的情况下。

    这个嫂嫂的人品极好,也很聪明。

    这从她三个儿子的能力可以看出来。

    石梅想起这一折子,顿时把那事不关己的心思收起来。

    活人可不能欺骗亡者。

    再者,石梅也不能让史家兄弟上演夺产大战,成为笑柄。

    石梅思忖后,又返回侄儿媳妇的卧房,吩咐赖嬷嬷带人守住门户,她跟张氏进了内室。

    石梅说道:“家里的贵重东西都在吗?你的私产,鼏儿的私产,都藏好了?

    一时半会不会被人抢去吧?”

    史鼏夫人颔首:“暂时还在,就是我这个身体……”

    石梅道:“你安心养病,你两个小叔子回来,这侯府你不能住了。

    但是,我会替你做主,总会给你一个容身之处,财产也会替你保住。

    这是你婆婆当年托付了我的,你安心!”

    史鼏夫人顿时泪如雨下,跪在枕头上磕头:“如此,侄儿媳妇死了也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石梅道:“年纪轻轻,别说丧气话,云儿才三岁呢。”

    张氏忙着搀扶她躺回去:“你身子不好,别多想。”

    石梅出门到了前厅,找到史家族里的三位兄弟,直言说道。

    “希望在两位侄子回京之前,族里人只在外面支撑。

    要办什么事情,让管家到账房支取银子。

    但是,不允许族里的女人插手侯府的内务,骚扰侄儿媳妇养病。

    什么收养侯府千金,她们有什么资格?

    我希望那些个女人即刻离开。

    不然,我会通知顺天府,以私闯民宅的罪名,逮捕她们。”

    石梅面上冷如冰霜。

    三位族老嘴唇哆嗦,却是不敢反驳。

    这些女人也包括她们家的女人。

    石梅端坐在厅上:“我就在这里等候,两刻钟,人还不走,就不要走了,等着顺天抓人吧。”

    这话一出,这些男人着急了。

    三位族老骂道:“还不去?”

    石梅这才吩咐随行的健妇:“必定是一个姓氏,你们去帮个忙吧。”

    然后,史家后院被拖出来三十几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石梅留下赖大的儿子赖尚荣。

    他这一辈子没脱籍,成了荣府的小管家:“你跟这儿盯着,有人敢闯后宅,你就拿着你们大爷的名刺去顺天府报案,让衙役打几板子估计就安静了。”

    石梅这里驱逐了族人,才去花厅看望被堵住门户不敢出门的太医。询问史鼏夫人与湘云的病情。

    太医说道:“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就是哀毁过度。小姑娘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伤害。”

    石梅便道:“按照太医的经验,这个小姑娘是跟着她母亲好,还是换个环境好?”

    太医摇头道:“保龄候夫人哭起来歇斯底里,几乎没有照看女儿的能力。

    再者,孩子一直处于这种环境,只怕小病要变成大病。

    最好是能够找一个安静和煦的环境,寄养一段时间,消除孩子的心理阴影。”

    石梅便冲着太医行礼:“还请大人跟我去见一见保龄候夫人,看看能不能晓以利害,让她暂时安静?”

    方才石梅询问她资产的事情,史鼏夫人头脑还算清醒。

    那么晓以利害,让她了解孩子不能处于这种混乱之中,她会不会为了孩子有所克制?

    然后,石梅刚转过游廊就听见史鼏夫人歇斯底里的嚎哭声。

    石梅顿时泄气。

    这种嚎哭石梅听了都觉得震耳欲聋,孩子怎么受得了?

    石梅看着太医:“您能让她暂时安静吗?”

    太医摇头:“老朽已经开了安神汤,不知道为何没有凑效。

    老朽开出的剂量已经足够了,再不能增加剂量,再增加,就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石梅马上说道:“方才似乎听说汤药被砸了,您给熬得汤药,她怕是没喝吧?”

    太医一听这话方道:“果然如此,倒是可以再熬一碗试试。”

    史福来了却道:“太太头一道汤药砸了。

    但是,二道熬了已经服下,却是不见效果,不知道这会子还能不能再喝呢?”

    石梅听着史鼏夫人喉咙都喊破的哭法,说道:“煎药吧,再这样下去,她也是熬不了几天,得让她安静下来好好歇息。”

    太医拱手:“国公夫人决定了,老朽这就去配药。”

    史鼏夫人吃了新煎的药剂,又勉强支撑着嚎哭了两刻钟。

    最终不敌药物,安睡了。

    石梅给太医作揖之后,才让人把他送出去。

    石梅自己再次进了内室,湘云几乎已经吓傻了。

    躲在奶娘怀里瑟瑟发抖。

    石梅接过湘云,试探道:“看看娘去?”

    湘云双手乱摆:“不要不要……”

    奶娘道:“夫人刚才打了姑娘,说都是姑娘害的……”

    石梅抚摸湘云:“可怜的孩子,你娘魔怔了。“

    奶娘忽然跪下了:“我们夫人是糊涂了,她清醒的时候吩咐过奴婢,让奴婢抱着姑娘去求您,求您收留姑娘一段时间,等她二叔三叔回来再交给他们。

    求您了,姑娘再给吓唬几次,估计人都废了,求您了……”

    石梅道:“起来吧,你们老夫人当初托付了我,如今你们侯夫人又托付我,我能说什么呢。就这样吧。”

    家里迎春惜春已经上学读书。

    只剩下一个探春,跟湘云年纪相仿。

    石梅回家之后,就把湘云交给探春带着玩。

    湘云把着奶娘不放手。

    石梅便让湘云看着探春与她的几个玩伴蹦格子,跳绳,抛皮球,踢毽子叠手绢。

    湘云开始所在奶娘怀里不敢动弹。

    一直这样呆愣了三日。

    第四日,湘云虽然不参加,眼睛却开始跟着她们的节奏笑起来了。

    她一双眼睛梭子似的,跟着羽毛健子跑。

    第五天,湘云就不知不觉的跟着探春玩儿,随后几日,跟几个陪伴的小丫头也混熟了。

    然后就是笑声清脆,满室飞扬。

    此后,竟然再不提要找母亲。

    三岁的孩子虽然忘性大,但是寻找母亲应该是天性。

    湘云却是乐不思蜀,随后又跟迎春惜春熟悉了,姐姐长,姐姐短。

    很快就敢跟石梅商议:“老祖宗,我要跟迎春姐姐睡。”

    三天后。

    迎春就打着哈欠来找石梅:“祖母,湘云整夜叽里呱啦,问东问西,什么东西都好奇。

    我睡着了,她还要把我摇醒。

    她还白天黑夜连轴转,一点都不疲倦,孙女实在是受不了啦。”

    湘云知道不能跟迎春睡了,就看着惜春。

    惜春不敢接招。

    探春最后接受了湘云,她还没读书,不用背书,只需要临帖,时间空闲:“子时以后不许说话,成不成啊?”

    湘云扁嘴应了。

    探春如今也到了荣庆堂。

    探春被王淑华教导,察言观色,百伶百俐。

    迎春不喜欢就直通通说了。

    她有嫡亲的祖母母亲撑腰呢。

    兄长姐姐也很喜欢她。

    她不是故意,只是养成习惯了。

    她就是个千娇百宠的小姑娘。

    不仅她如此,惜春也是不怕人的。下人有一点不好,她就巴拉巴拉去跟嫡母祖母说了。

    惜春虽是庶女,因为张氏处事方正,府里没人敢违拗她。

    探春则不同。

    她知道自己跟几位姐姐有所区别。

    湘云却是祖母带回来的,她自己住的是祖母的地盘,不能让祖母喜欢的湘云没着落,祖母心里会不好受。

    石梅一番看下来,终于确认,探春无论从谁的肚子里爬出来,哪怕是出生的时间提前一年,她都是那个探春,百伶百俐。

    湘云本应该比探春大一岁,却因为探春母亲的改变,出生的时间提前,湘云反而变成妹妹。

    足足比探春小了一岁。

    任然跟黛玉

    同岁。

    湘云本来喜欢跟大姐姐玩儿。

    但是,两位大姐姐迎春惜春都受不了她的聒噪,不乐意接受她这个话篓子。

    她转身就跟探春混成好姐妹。

    成天跟探春呱唧呱唧的说个不住,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

    石梅终于相信,湘云的确是生性疏阔。

    半个月之后,湘云在荣府安定下来。

    史家的二公子与三公子,都回京了。

    史鼏的遗体因为没有本家认领,一直留在府衙。

    不过,贾赦卖了大批的冰块。

    整个停灵间如同冰窖,遗体保管十分好。

    史鼐史鼎没有回家,直接在城门口被贾赦的人堵了,带去衙门认尸。

    史鼐史鼎看过府衙的调查取证,承认了车祸实属意外,这才结案。

    当天把史鼏迎回。

    贾赦见两兄弟并没有因为兄长凶死了拒绝兄长回府,心里松了口气。

    石梅担心这事儿会闹笑话,这时候总算是安心了。

    保龄候府的灵堂也在贾赦贾政操持下,早就搭建起来。

    棺椁迎回直接停灵大厅之上。

    这般时候,保龄候夫人因为歇斯底里的闹腾,日日吃三碗安神汤,人得到了修养,逐渐清醒。

    荣府派遣的斥候就要撤回,让史鼐史鼎的人手接管。

    石梅亲自主持了交接。

    正主回家,贾赦再插手不合规矩。

    石梅插手也不是很合理,但是为了当初嫂嫂的嘱托,石梅也只有出手。

    这般时候,石梅就召集两个侄儿碰头。

    说了自己的意见:“你们大哥没儿子,爵位肯定是兄终弟续。

    不过,我受了你们母亲临终嘱托,我不能辜负一个亡者。

    所以,无论你们如何嫌弃我,我都要替你们大哥办好最后一件事情。

    那就是你们大哥遗产遗孤的问题。

    毕竟,他不是孤寡,他有遗孀,还有一个襁褓里的女儿。

    (古人三岁断奶,湘云只有两岁多,还没断奶。)“

    史鼐史鼎闻言就有些不自在:“姑母想怎么分?”

    石梅摆手:“你们已经分过家了,不存在再分家的事情。

    我的意思,你大哥的爵位,爵产,肯定要交出来给未来的保龄候。

    但是,这些年,你兄长的私产,你们兄弟不能沾染,得留给史鼏的遗孤湘云,你们服不服?”

    史鼐史鼎松口气,只要不是要把湘云招女婿继承爵位。

    或者大房继续住在侯府正堂,打理侯府中馈 ,闹得不明不白。

    就如同当初大长公主府一样,小叔子主外,大嫂子主内,就成了笑话了。

    两人都道:“这是自然,大哥的财产理当湘云继承,我们做叔叔的断然不会跟侄女争夺这个。“

    石梅一笑:“好,大龙钱庄的人就在外面,我已经跟他们约好了,在你们的夫人尚未入住侯府之前,把你大哥的私产清点出来存入大龙票行。

    存根你们一份,湘云一份,府衙一份。

    这样,湘云有依靠,你们这些叔叔也不落埋怨。

    他日见了你们母亲,我也好交待。”

    石梅说完,史鼐史鼎面色有些不好看:姑母这是跟他们的母亲一样,不相信他们啊?

    石梅一眼看住他们兄弟的不满:“若是我是个功利之人,若不是因为你们母亲临终托付,我大可以不管,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最差不过是湘云失去财产的依傍,寄人篱下,吃些嗟来之食。”

    史鼐史鼎都涨红了脸:“我们再不会做出此等猪狗之事。”

    可是,原著湘云,吃口饭还要半夜半夜的做针线。

    哪一家侯门千金是这么过得呢?

    石梅道:“你们自然不会,可是你们毕竟是大老爷们,千里做官,一年四季不着家。

    湘云毕竟不能跟着你们去任上过日子。”

    这是暗示他们的夫人会侵吞偏私,刻薄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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