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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清明节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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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冤家大和解》的第一期《婆婆的遗愿》分成上下两集, 片方明显地进行了设计,在刚刚播出的上集中,刻意突出了三大看点。

    第一, 三组所谓的冤家嘉宾刚刚见面,被迫同行时的尴尬和疏远;

    第二, 进驻山村当天下午和晚上选房子时的沙雕笑点;

    第三,晚上入睡后, 整个村子里陡然变得阴森诡异的画面。

    不愧是名导,把握综艺效果的能力一流,每一段情绪的转折都可圈可点。

    前面沙雕搞笑的节目风格维持了四十分钟,就开始画风骤变。

    当晚出去的有两个人,在林烈凯出门前, 亚亦伦也曾外出过,跟拍pd完整地记录了下来他跑着跑着, 就开始掉头狂奔的画面。

    一进门,他就抓住正在床上听歌的童彤, 疯狂摇晃:“童童,这、这里是个!……”

    他的表情真实、神情惊恐,观众们一开始还嘻嘻哈哈笑他演戏, 可是等到林烈凯再一出镜, 就全都有点汗毛倒竖了。

    镜头跟着林烈凯外出找手机信号, 再跟着镜头掠过远处黑漆漆如同坟墓的村庄, 任是谁都感到了不对。

    等到再听到跟拍pd那一声诡异的“你猜”时, 就连胆大的观众都怂了。

    这什么东西啊?!节目卡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婆婆的遗愿”又是什么?

    当天晚上第一集播出后, 收视率就创了本年度综艺首播的新高,各种话题和热搜都开始轮番往上跳。

    有的是粉丝们自己战斗,有的是艺人公司暗中发力,还有的是节目组本身推波助澜。

    星二台《冤家大和解》的导演室里,节目播出后两个多少小时了,节目组的主创还在加班。

    导演助理紧急埋头干了半天活,终于叫起来:“周导,最新的爆点统计出来了。”

    电视台收视形势一片大好,可是要统计哪些是年轻观众爱看的桥段,网络评论才是最直观的。

    视频网站同步播出后的弹幕,微博上那些自然成形的热搜,还有b站上混剪的产粮,都是要立刻分析的,用来指导下面的剪辑重点。

    周导精神一振:“快说!”

    小助理指着屏幕上的柱状图和饼状图:“弹幕量的话,目前是林烈凯和成焰出现时最多,前者多为路人弹幕,后者多为粉丝。两位女嘉宾的弹幕还是少一点的,而且吐槽居多。”

    “微博热搜呢,今晚上20名之前有好几条关于我们节目的,一个是亚亦伦和李斯斯的粉丝大战,二是林烈凯和成焰答错题这里,第三……”小助理分析着,“是亚亦伦家粉丝狂骂童彤,因为他说电视剧主题曲就是小亚的事业高峰,哈哈哈!”

    李斯斯被几位男生认错,害得亚亦伦微博下直接被骂了几千条,亚亦伦的粉丝哪里是吃素的,立刻蜂拥过去又把李斯斯的微博给爆了一遍:整容脸大众脸怪得了谁,还敢来bb?

    可这点热度,到了播放出来童彤讥讽他的那一段,瞬间就没人理了。

    ——全都乌泱乌泱地撕童彤了!

    至于李斯斯和阮晨互相内涵讽刺对家妆容,还有美妆博主蹭流量,发了一个爆帖:《来,带直男看穿女星们的心机妆!》,这和前面几个掐点比起来,都不叫事!

    周导哈哈笑起来:“和我估计的也差不多嘛。对了,弹幕都说林少什么?”

    助理憋着笑,截了几张快把脸糊住的弹幕图,放给他看。

    【2333333活活笑死,林少的秘书读软广也太硬了吧,一股尬味铺面而来!】

    【最好笑的难道不是大家前一秒还在嫌弃,下一秒林少豪气送出酒店白金卡,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啊我可以再听十遍’吗?】

    【嘤嘤嘤,林少太可爱,好想做他腿部挂件。】

    【我居然觉得素人这一对最好看,2333333】

    周导快速浏览了一遍,心里有了数。

    目前的策划点都是有效的,开门红,稳了!

    而粉丝们哪里知道自己正在被节目组作为大数据分析着呢,从节目结束到深夜,相关热度就一直居高不下。

    路人在猜测接下来的剧情,各家粉丝都在激烈battle,唯一只有“烈焰熊熊”cp群里一片欢乐祥和。

    【吃糖啊姐妹们!开篇就狂撒糖,这套英伦风情侣装可以嗑一年!】

    【233333,房间考试答题这里,喜提史上最没默契cp吗?】

    【说他们在互相埋怨的瞎了吗?明明焰焰眼中一抹无奈的宠溺,林少一脸内疚啊!】

    【两个人一起去井边的画面不要太美,感觉就像农村小两口准备要上炕!】

    【注意一下,林少自然而然地抢着拎水桶啊,超级宠妻有木有!】

    ……

    硕大舒适的沙发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紧紧贴合的剪影映在墙壁上。

    “呜……太晚了……”成焰的声音发着抖,微眯着的星眸中带着水光,眼角微红。

    整个身体被桎梏在青年坚实又蛮横的臂弯里,斜斜地压在沙发一角,被一波又一波的吻袭击着,像是无休无止,海浪拍岸。

    林烈凯的唇辗转又温存,刚刚一波火

    热的吻后,现在的吻更像是轻柔怜惜,春风化雨。

    “不晚……你不是明天向公司请假了吗?”林烈凯的声音早就哑了,像是在沙漠中长久地缺了水,正渴着。

    成焰艰难地伸出酸软的胳膊,将他往外推了推:“是请了假,可是也得外出啊。”

    林烈凯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明天有什么事很重要吗?”

    成焰怔怔地望着他,嫣红的脸色终于慢慢褪了一点。

    他低垂下眼,那两排睫毛上沾了从眉峰滴下来的细汗,湿润,根根分明,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明天清明节,我要……去一下墓地。”他低声道。

    林烈凯一怔,满心以为他和妈妈妹妹一起,要去祭奠生父,心里一阵怜惜,试探着问:“这么巧,我也要陪妈妈去墓园看去世的外公。我陪你们一起?”

    成焰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有一丝林烈凯看不太懂的情绪。

    “不用了,应该不在一处。”他柔声道。

    他尚且没去过自己的墓地,想来也不是什么高端场所,林家的墓园应该更加豪华些。

    林烈凯“哦”了一声,也是,毕竟是人家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自己去,委实也有点唐突。

    “那我以后再去。”他温柔地道,“再过一阵子,等你家里人都接受我了,我再陪着你。”

    成焰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点头一笑:“好。”

    ……

    夜色已经很深,偏僻街道边,没有监控摄像头的暗影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两个人的脸都藏在黑暗里,一个声音低沉:“你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城市就这么点大。”

    对面的男人声音有点焦躁:“吴哥,那个女人身患癌症,我找遍了城里的医院,都没有就诊记录。我觉得,没准已经死了!”

    吴静安扔下手中的烟头:“癌症拖上几年不死的,多的是。”

    那男人犹自辩驳:“也没准回老家等死去了呢?”

    吴静安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倒是心大。真要是有一点点疏漏,你我都要把牢底坐穿的。”

    那男人满不在乎地龇着牙:“吴哥,我真不怕。当年村子里,就数你出来混得好,带着我也跟着有吃有喝,我一个小混混,这辈子活得算是够本了。”

    吴静安恼火地瞪着他,咬了咬牙:“胡说什么,好好帮我做事,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那男人嘿嘿一笑:“行,我听你的。”

    吴静安在暗影里站了一会儿,忽然道:“明天是清明节,你去陈岩的墓地里守着,早点去,看看这一天里,有什么人来。”

    男人一愣,声音犹豫:“干、干什么?我不去。”

    吴静安讥讽地冷笑一声:“人都死了,这一年又没厉鬼找你索命,你怕什么?”

    顿了顿,他淡淡道:“万一那个女人没死,说不定会去看看呢?”

    不过是一个坐台的,花点钱买通了,先谎称自己被迫卖-淫,求他的救助。再找几个混混前去抢人围殴她,按照陈岩的性子,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面对着忽然亮刀的三五个人,随随便便也就被砍伤了。

    一边报警有人贩-毒和斗殴,一边叫那女人偷偷往他身上藏几粒东西,一切就这么简单,按照既定的路线发展,清清楚楚,算无遗策。

    只是谁又能想到,十年后的一天,这个女人竟然会患上重病,要死了呢?……

    死就死了,偏偏死前要良心发现,惦记着十年前那个被她害过的人。

    幸好,她不知道去哪里找陈岩,更不知道当年的事本就是他吴静安的手笔,所以这个蠢女人竟按照公开的资料,来找到他这个前经纪人,问他知不知道当年的陈岩在哪。

    老天长眼,幸亏啊幸亏。

    ……

    乌云凝空,清明节这一天,果然阴雨霏霏。

    城郊的高端墓园里,林烈凯撑着伞,陪着母亲在外公的墓碑前拜祭完毕。

    他把肖雅送上了车,冲着她挥挥手:“妈您先回去吧,我再在这边呆一会儿。”

    肖雅凝视着儿子,心里微微一软,柔声道:“好,你去吧。”

    肖雅的车缓缓开走,旁边,林烈凯的秘书无声上前,帮他撑起了一把硕大的黑伞,递过来一捧黄白相间的菊花。

    “林少,您交代的花。”

    林烈凯默默接了过来,戴上了墨镜,无言地跟在他身后,向着墓园另一边走过去。

    经过一排排洁白的墓碑,绕过一排松柏,秘书将他带到了墓园角落的一处。

    “林少,就在这里了。我买了偏远幽静的地段,占地疏阔,没人打扰。也有雇人定期打理。”秘书小声道。

    林烈凯点点头,声音恹恹的:“你先走吧,去门口等我就好。”

    绵绵细雨中,洁白的墓碑被打湿成了微微的青白色,上面一位少年的黑白照片俊美英气,笑容像是沾染了阳光。

    清明节来看望故人的人很多,可是这一片墓地占地大,又整洁讲究,而且价格极高,来祭奠的人彼此隔得都远,互不打扰。林烈凯静静伫立了一会儿,黑色墨镜下,看不出表情。

    良

    久之后,他弯下腰,将手中的菊花轻轻放在了墓碑前,又将刚刚落在墓碑边的几片残叶拂去,才转了身。

    远处,两个男人顺着青石道拾阶而上,都撑着雨伞。

    一个人身材修长,姿态优雅,戴着大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另一个稍微矮一点,身形微微有了一点发福,圆圆的包子脸上,依稀有着少年时的稚气可爱。

    林烈凯和他们擦肩而过,忽然就一皱眉,停下了脚步。

    他器宇轩昂,在任何地方也是人群中的焦点,这样忽然在两人面前驻足,那两个人也一怔,抬头看向了他。

    林烈凯的目光只在沈木轻面上停了那么数秒,就冷冷移开,倒是在他身侧另一个人上停了许久。

    终于,他认出了这个以前男团中的成员,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微微的惊诧和恍然,但是终究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伍鸿有点奇怪,扭头又看了看林烈凯的背影:“什么人啊?”

    沈木轻道:“是个跋扈的富二代,不用理他。”

    关注成焰的时候,这人的脸可没少见,就像牛皮癣一样,总是和那个成焰一起捆绑出现,想不认识都难。

    伍鸿“哦”了一声:“大概是认出了你这个大明星吧?”

    沈木轻道:“我瞧他看你的时间,倒是比我还多,说不定是认出了你呢。”

    伍鸿摇头:“沈哥,别开玩笑了。我都残成这样了,又不在圈子里混,哪还有人认得出我。”

    沈木轻温和一笑:“哪里有残了,那时候啊,你可是团里最招人疼的一个。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妈妈粉最多的。”

    伍鸿苦笑:“我们几个的粉丝,加起来还不到你和岩哥的零头呢。”

    一提到那个人,两个人忽然都不说话了。

    循着墓碑编号,两个人终于找到了陈岩的墓。

    天幕上垂下来的雨丝越来越密,风也急了,将雨丝斜着吹到了人的衣服上。

    站在那里,两个人无声静默。

    雨水中,伍鸿的哽咽终于压不住,沈木轻双眼通红,伸手揽住了他:“别哭了,以前你一哭鼻子,阿岩就急着哄你……假如他泉下有知,见你这样,也会难过的。”

    伍鸿狼狈地擦了擦眼睛,在墓碑前深深鞠了三个躬:“岩哥……我来看你了。我回老家后,盘了一家超市,现在虽然不唱歌跳舞了,可是过得也还行。”

    他从钱包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颤抖着手向着墓碑亮了亮:“我结婚了,去年你走的时候,我老婆临产,没能来送你最后一程。对不起啊……你看,这是我老婆和儿子,你原先说过,等我结婚了,要做孩子的干爸呢。”

    墓碑上,照片里的少年笑得灿烂而明亮,像是真的看到了他的照片,听到了他的话。

    沈木轻低着头,终于拍了拍他的肩膀,涩声道:“他看到了,放心吧。”

    ……

    远处,一排排的灌木丛后,一双眼睛从树叶缝里露出来,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

    伍鸿依旧站在那里,身子在微微发抖:“岩哥,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该在后来和你吵架,我只是、只是……”

    他哽咽声更大:“我只是一时太气、太绝望。我天赋没有你们好,所以我练习比所有人都辛苦,就是想,和你们一样好好站在舞台上……”

    沈木轻低声道:“我们都知道的,你父亲死得早,还有弟弟妹妹要养。阿岩更知道。”

    “不,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伍鸿痛哭起来,“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怕团队倒掉,因为我知道,离开这个男团,我这样的资质,在娱乐圈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他出了事,我一开始心疼担忧,可是后来,我心里其实是真的怨恨他的。”

    他激动地叫起来:“我明知道那是意外,可是我真的会忍不住想,他为什么非去夜店,为什么和小姐扯上关系,为什么被人不小心陷害?”

    他声音嘶哑:“我是有一点点埋怨的。假如他再谨慎点、再洁身自好点,不遇上这种意外,我们的男团说不定会一直风光,我付出的所有努力,也都不会白费。我们剩下的几个人,梦想全毁了啊……”

    沈木轻静静望着他,一瞬间,眼中竟似有种极其复杂的神色。

    苦涩、犹豫,又有点奇怪的怜悯似的。

    “伍鸿……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误会他;我们团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理由埋怨他,唯独你,不能啊。”

    伍鸿身子一颤,痛苦地闭了闭眼:“是啊,因为他一向最照顾我、疼爱我。”

    沈木轻凝视着他,在雨中,显得又冷淡,又疏远。

    “不,是因为,你欠他的。”

    伍鸿抬起头,怔怔看着他,依稀留存这稚气的脸上,有着茫然:“你、你说什么?”

    沈木轻垂下头,俯视着墓碑上那张熟悉的脸,声音木然:“你年轻时那种天真又可爱的脸,一直很受某种变态人士的喜欢,你记得吗?”

    伍鸿颤着嘴唇:“那、那又怎样?”

    “偏偏你又胆小,不懂怎么应付那些场合,所以每次吴静安叫你去陪酒,都是阿岩死命帮你挡着。”沈木轻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古怪,“他还私下为了你找过吴静安,说以后真有什么推不掉的局,

    不准找你,找他,他酒量大。”

    伍鸿呆呆地看着他,忽然嘶声叫:“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沈木轻淡淡嗤笑一声:“你是全团最小、家境最不好的那个,阿岩自己是孤儿,当惯了孩子王,就觉得,照顾年纪小的,是天经地义啊。”

    伍鸿呆呆地听着,雨水越来越大,打在他微胖的脸上。

    不远处,他们身后,一个人怔怔地站着,想要靠近,可是又犹豫着。

    前方风雨中的对话隐隐约约,他听不清楚,不由得上前了几步。

    “那天晚上,吴静安说,夜总会那边有位富商,无论如何也要指定你去作陪。”沈木轻眼睛望着墓碑,低声道,“阿岩不同意,和吴静安吵了一架,换上衣服,就出门了。”

    天边忽然一道沉沉的惊雷,雨势越发得大。

    伍鸿丢了魂一样,身子一歪,踉跄着,歪倒在前方的墓碑上。

    密集的雨水打着他微胖的脸上,流淌下来的不知道是泪还是雨:“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沈木轻缓缓摘下墨镜,神色古怪:“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告诉你,有任何意义吗?出事后,他醒来后就求我们,千万别跟你说……”

    忽然地,雨中就蹿出了一个人影,踏着地上的雨渍,溅起了串串水花。

    他一个箭步狂冲上来,猛地一把揪住了沈木轻,嘶声低吼:“你疯了,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干什么啊?”

    沈木轻猝不及防,被他揪得一个趔趄,看着眼前忽然冒出来的少年,震惊地几乎失声:“你、你……”

    伍鸿更是呆住了,看着这俊美又有点熟悉的少年,他恍惚认了出来:“啊,你是那个?”

    成焰再难控制情绪,猛然扭过头,眼眶红了:“是、是我……”

    “你是那个声色偶像的冠军?”伍鸿喃喃道,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沈木轻,“你刚刚说什么?”

    成焰心情激荡,正要踏上一步,听了这一句,忽然停住。

    他单薄的身体在雨幕中僵立着,发着红的眼睛看了伍鸿一会儿:“……”

    旁边的沈木轻却猛地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神色凄厉,重复着和伍鸿一样的话:“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是一模一样的问话,两个人的意思,却完全不同。

    成焰直直看着他,声音压不住怒火,他咬紧了雪白的牙,嘶声道:“你也说了,陈……陈岩老师拜托过你们,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个。十几年过去了,说这个有意义吗?!”

    当年的他已经残废了、毁容了,难道叫还是一个懵懂少年的伍鸿,也跟着自责,然后背上一辈子的内疚?

    吴静安和沈木轻明明答应了的,永远闭口不谈,可是为什么,在他的墓前,沈木轻非要说出来?

    除了叫已经过上平静生活的伍鸿陷入巨大的痛苦,又有什么用处呢!?

    沈木轻呆呆地望着他,心里有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陈岩把一切都告诉了这个忘年交的少年,是吗?

    所以他知道一切,所以他这样愤怒地指责他?

    可是为什么这种感觉如此怪异,伍鸿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有什么立场露出这样的责怪?……

    然而,他问得对。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是因为,觉得不甘心吧。

    他和伍鸿都应该内疚和愧对那个人,凭什么他就要每每午夜梦回、辗转难眠,伍鸿却可以心安理得,好好地过这么多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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