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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没谁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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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延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碎片,硬是绷着脸,如临大敌一般僵硬走近。

    沈画一只手依旧捏着小可爱的七寸, 另一只手接过碎玻璃片, 给小可爱处理伤口。

    霍延在递给她碎瓷片后竟然没立刻走远, 而是死死地盯着小可爱, 好像随时准备反击一般。

    沈画失笑, 这次记住要看着他说话了:“帮我找点草药……小蓟,叶片边缘带有很多刺,成株开粉紫色的花,诺, 那边就有一棵,你比着找,多拔一些过来, 用……咳,用你脖子里的毛巾裹住,拿石头砸成糊状。对了,再捋一点白茅花……看到没, 就路边那种……”

    霍延非常认真地点头。

    沈画用碎玻璃片刮去小可爱伤口处的腐肉时,霍延也完成任务回来。

    甭管在远处霍延走姿有多男模多帅气, 一到她和小可爱跟前,瞬间变回同手同脚。

    沈画憋着笑, 把捣碎的小蓟糊在小可爱清理好的伤口上,又把白茅花也给糊上去。想了想, 又让霍延从路边摘了几片大的野桑叶,又拽了一些茅草,要把小可爱的伤口包裹好, 用茅草给绑住,避免糊的药轻易掉下来。

    沈画一只手要捏着小可爱的七寸,另一只手给小可爱裹桑叶,一张桑叶显然不够大,得好几张叠起来,她手得摁着,那就没手再给小可爱绑茅草了。

    她抬头看向霍延。

    霍延双手攥紧。

    沈画想了想,一屁股坐在先前被她用脚踩的蛇身前段,解放了自己的脚,她跟霍延说:“帮我把鞋和袜子脱了,我脚也会打绳结。”

    霍延:“……”

    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慢慢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我,我来。”

    沈画:“你不用勉强的。”

    霍延摇头,缓缓伸手。

    虽然霍延因为过于紧张而拽断了好几次茅草,不过最终成品还是很棒的,霍延还给小可爱绑了个蝴蝶结呢,更可爱了。

    “现在怎么办?”霍延问。

    沈画示意他走远一点,她提着小可爱,小心地把它丢在了旁边的草沟里。

    霍延害怕的攻击没有出现,小可爱一得到自由,就迅速钻进草窝深处游走。

    “没事吧。”沈画靠近霍延。

    霍延缓缓摇头。

    沈画笑了一下:“大蛇很有灵性的,如果不是受伤,它不会随便出现在路上,容易成为某些人的盘中餐。”

    霍延脸色依旧严肃:“可它抬头就是想攻击人。”

    沈画忍不住笑:“说的没错,所以哪怕它受伤了,也别轻易靠近,保护自己最重要。”

    霍延无语地瞪她。

    显然是在指责她言行不一。

    说什么别轻易靠近,她简直是兴奋地冲上去抓住人家!他只是聋了,没瞎!都看得清清楚楚!

    沈画轻咳一声:“我不怕的,我有技巧。再说了,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霍延绷着脸,面无表情,没有运动却再度湿透的上衣阐述了他的态度:可爱个鬼!

    看着偷笑的沈画,霍延微微别过脸去,耳根有些泛红。

    她……才可爱……

    不笑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这是霍延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一个人,好看。

    两人一同走到岔路口时,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可霍延却跟上了沈画的脚步。

    “哎?”她不解地看他。

    霍延一本正经地说:“万一再遇到一条小、可、爱呢!你一个人危险。”

    小可爱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颇为咬牙切齿。

    沈画:“……”

    她盯着他看了一秒,忍笑:“哦……你害怕呀,直说,姐姐保护你。”

    霍延眼神不善。

    这是什么绝世大可爱!

    沈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婆了,跟他自称姐姐怎么了?

    最终,沈画没回家,而是跟着霍延走了去金鹿岭别墅的路。

    送大可爱回去,顺便借金针回来给父亲和凤姨扎针。

    让沈彰换上大短裤,沈彰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下午不就要走么,我这腿就这样,早一天晚一天也不急,别耽误你的事儿……”

    “不耽误,很快。”

    沈画说着,就开始给父亲行针,也让凤姨把药给熬上。这些药是她在县城买好的,父亲和凤姨的都有。

    自从两年多以前的那场差点儿要了沈彰命的车祸之后,他的腿就越发不行,看起来好像拄着拐杖能行动,实际上里面跟灌了铅似的,动一步就要费好大的劲儿,他一直在硬撑着。

    沈画下针的动作很快,沈彰都没怎么看清楚,她就扎完了。

    留针15分钟,提、捻……

    随着沈画的动作,沈彰只觉得腿上酸酸涨涨的,说不出的舒坦。

    等沈画收了针,沈彰长长地吐了口气。

    “凤姨,用毛巾沾了药汤,擦在我爸腿上。”

    之后,她又洗干净手,给父亲揉腿,把药汁子揉进去。

    “以后每天晚上都这么揉一遍,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手法,就揉就行了。另外一个方子

    上开的是内服的药,药材先泡两个小时,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喝一次就行。”

    给沈彰弄完,沈画给金针消了毒,又给林凤雅扎针。

    林凤雅主要是颈椎的问题。

    “凤姨,您这不用吃药,就每天用温热的药汤浸了毛巾,包在脖子里,再裹上一层保鲜膜,每天包上一个小时。”

    “另外您也注意干活的时候悠着劲儿,别使猛劲儿,重活请人来做。”

    其实按照沈画的意思,这养猪场的活着实不轻松,父亲和林凤雅的身体都不太好,不该这么劳累的。

    但如今她也没工作,弟弟小直在上足球学校,虽然说因为是特招不要学费生活费,甚至还有补贴,可谁都不能肯定他是不是能踢出来。

    能踢出来还好说,要是不能呢?

    沈画现在就也不说什么,最迟到年底,她这边收入上来后,就能顺理成章地要他们把猪场转手,换个别的轻松一点的事儿做。

    给父亲和凤姨都弄完也交代完,她就收拾行李准备去霍延那边。

    给霍延扎完针,她就要直接走了。

    霍延体内阴毒旺盛,最好的行针时间就是中午。

    沈画到的时候,霍延和孟怀已经在等她。

    “小沈,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孟怀问。

    行针也是体力活,不吃饱显然不行。

    沈画看了一眼霍延,说:“去换一下衣服,裹个浴袍吧,待会儿好脱。”

    霍延:“……”

    沈画看了下时间,吃了点东西就去洗手,又认认真真地做行针前的准备。

    需要用到的药都已经准备好,孟怀亲自看着熬的药汤,有内服的,也有待会儿外用的。

    霍延脱掉浴袍,只着一条平角裤躺在治疗床上。

    皮肤很白,宽肩窄腰,瘦,但该翘的地方也翘,最绝的是那一双大长腿,极具美感。

    沈画毫不掩饰地欣赏。

    霍延苍白的皮肤上都泛起了粉色,忍不住别过头去不看她。

    沈画笑,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待他转过来看她时,她才说:“我要开始了。”

    霍延眨眼。

    行针的过程很艰难。

    顽固的毒素在霍延体内存在太久,一开始被压制,后来没了压制,毒素侵蚀得更猛烈,给他身体造成了很多暗伤。

    后来尽管大量的毒素又被封入他的头部,可体内暗伤的部位还是留下了少许毒素。

    沈画不着急,慢慢地梳理。

    把毒素封入头部,是因为这种毒在体内上行容易下沉难,而给他治疗的人能力不足,因此只能将毒素引入头部封存,这样会容易点,成功率也更高一点。

    沈画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些毒素从他头部再引出来,最好是引到腿部,再行释放。

    她要用金针在霍延体内开辟一条专供毒素行走的脉路,又要封闭这条脉路,避免毒素流动时侵蚀到他身体的其他部位。

    大胆又危险。

    同时也非常耗费精力。

    沈画足足用了4个小时,才行完这第一次针。

    此刻她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放下针,弯腰喘着粗气,跟孟怀说:“内服的药给他灌下去,然后让他在药汤中泡半小时。”

    一个小时后,沈画缓过来了。

    霍延也已经泡完药汤,熟睡过去。

    孟怀走过来,在沈画面前坐下:“辛苦了。”

    沈画点头:“体力不行。”

    孟怀迟疑了一下,又问:“有把握吗?”

    沈画笑:“把握很大。”

    孟怀彻底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沈画说:“我今晚赶去省城,明天坐早班机去海市。”

    孟怀说:“我跟你一起过去,带你见完老师,我还得去京市一趟。”

    沈画:“那霍延这边,有人照顾吗?”

    孟怀点头:“放心,安排的有人。航线申请下来了,我们明早坐私人飞机过去,不用今晚赶去省城。”

    行吧。

    只是没想到的是,次日一早,同行的又多出来个霍延。

    “我不可以走动?”霍延问,“必须卧床休息?”

    沈画:“……那倒不必,正常即可。”

    霍延:“许久没动了,我回海市见见喻爷爷。”

    沈画莫名其妙。

    孟怀却是激动得不行,赶忙说:“对对对,去叫老师瞧瞧,老师最挂念的就是你。”

    于是,沈画和孟怀,带着拖油瓶回了海市。

    沈画没坐过这个时代的私人飞机。

    但她在异世自己驾驶过飞行器。

    新鲜是挺新鲜的。

    不如飞行器智能,但确实够豪华。

    飞机降落,直接走的私人飞机通道去了停车场,早有车子在等候。全程几乎都没露脸,也不用担心被路人拍到。

    车子没有驶向海市市区,而是朝着清水湾海市干部疗养院驶去。

    这里远离市区,但却一点儿都不算荒僻。

    海市干部疗养院在这里,附近有配套的医院,这样优越的地方开发商们当然不会放过,附近建立了价格昂贵的清水湾别墅区,清水湾公寓

    等等,有了这些商业住宅,自然会有商场、幼儿园等配套设施,周边也就繁华起来。

    喻老一生没有正式官职,却被特批享受正部级退休待遇。原因很简单,喻老于国有大功!

    喻老是1915年生人,如今已经108岁。

    他经历了许许多多,救了无数人的命,其中就包括在战争中救过许多伟大领导人的命。在战后,他又凭一己之力,在大环境都更推崇信任西医的情况下,让中医保住根基,平稳发展。

    接受检查,进了疗养院,见到喻老。

    “你们来的刚好,喻老才醒,马上出来。”护工说。

    很快就见到喻老,他坐在轮椅上,露在外面的手枯瘦。

    一个脸部枯瘦得只剩一张皮,却难掩其祥和气质的百岁老人,穿着棉布褂子和长裤,头发雪白,戴了一副老式的圆形老花镜。

    “喻爷爷。”霍延上前一步,蹲在喻老轮椅跟前。

    喻老笑着点头,搭在霍延手腕上,闭着眼睛细细诊脉。

    片刻之后,喻老笑了起来,语速极其缓慢:“好。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霍延连忙握住喻老的手,“喻爷爷,对不起这么久没来看您。”

    喻老笑着摸摸霍延头顶,又抬头看向沈画,冲她微微一笑:“来。”

    沈画连忙走进前来,对这样一个人,怎么恭敬都不为过。

    喻老看着沈画,笑道:“可愿入我喻派?”

    沈画点头:“愿意。”

    喻老笑,抬头看向孟怀:“去把东西取来。”

    孟怀一愣,不敢置信地说:“您是让我取,印?”

    喻老点头,目光极其平静。

    霍延还在疑惑,要取什么东西?

    孟怀已经收起脸上震惊的神色,进了喻老的屋子……

    不多会儿,孟怀重新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他的神色极其复杂。

    喻老说:“打开。”

    孟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鸡血石印章。

    沈画看着那枚鸡血石印章发愣。

    这……

    这跟她在异世成为大国医时,所得到的那枚国医印一模一样!她绝对不会认错!但究竟是不是同一枚,还有待认证。只是暂时,她恐怕验证不了。

    喻老道:“这枚国医印是从明代传下来的,是我们喻派的信物。如今,传给你。”

    喻老又看向孟怀:“喻派的东西、古籍等,都交给你师妹。”

    孟怀抽了抽嘴角:“……师,师妹?”

    沈画也是一怔,她抿着唇:“喻老,您这样有些草率了……”

    喻老摆手,打断她道:“金针封穴,是我喻派从古到今发展流传这么多年的根基,可惜到了今日,喻派竟然再无一人能融会贯通。好的能学个皮毛,差一点的根本不得要领。而你的能力,比我巅峰时期都只强不弱,且毫不呆板,已经能做到随心所欲,让金针封穴为你而动……把喻派交到你手上,我放心。”

    沈画还想推辞,喻老却拿着她的手,搭在他手腕上,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先给我摸个脉吧。”

    沈画一愣,缓缓点头,沉下心思给喻老诊脉。

    孟怀则幽怨地说:“老师,您都没跟我提过这些。”

    喻老哼了一声:“金针封穴你就只学了个皮毛,叫你知道这是我喻派的镇门之术,你不得羞愧得当场就退出喻派。”

    孟怀:“……”

    喻老又看向沈画:“现在,你还要拒绝我吗?”

    沈画脸色一变。

    喻老他……

    已是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了。

    他用秘法激发自己,让自己能多留在人世一段时间,所以这些时间他往往一天只能醒过来一个小时。从面相上看不出来,但一诊脉就会明白。

    这种秘法,至少为喻老延长了3年的生命,可……

    也真正完全掏空了他的身体。

    待喻老死后,他的身体会很快变成干尸,苍蝇都不沾的那种。

    沈画深吸口气,郑重接过那枚小印,跪在喻老面前:“弟子沈画,见过老师。”

    喻老笑了起来。

    沈画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重点强调周幕对赵庄村的安排。

    暂时肯定是困难的,但后续作为爆发a猪瘟猪场复养的试验对象,补助肯定不会少,县里肯定也会有帮扶。

    沈彰和林凤雅都松了口气。

    沈彰又赶紧问:“那你说的这什么课题,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沈画:“不会,课题是中华农大的教授团队做的,我不出面。爸凤姨,其实如果我出面的话,后面会给咱们家带来许多好处……”

    “什么好处都不要!”沈彰说,“就考虑你自己,要是对你以后事业发展有帮助,你怎么决定都行,要是对你事业没帮助,你完全不需要考虑咱家会不会有什么好处。”

    林凤雅也赶忙说:“咱们家现在有吃有喝,今年猪又平平安安的,到年底所有贷款都能还完。你好好的,小直也好好的,这日子就好的很,还要啥好处?是,你要是占个防治猪瘟专家的名头,咱家肯定出名,可咱家也不需要出名啊。画,你甭考虑家

    里。”

    沈画点点头。

    沈彰迟疑了一下,又说:“对了画,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你以后咋打算的?还……当不当医生?小直他大舅在咱县医院泌尿科当副主任,你不是还差一年的实习期才能考医师证么,你看要不给你安排到县医院?”

    沈画挑眉。

    林凤雅赶紧说:“小直他大舅说了,肯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等你考了医师证,想在医院待就待,不想待的话熬两年资历,咱可以自己开个诊所。这诊所看着不体面,实际上可是挣钱的很,小直他大舅是打算熬到主任,退休了再弄个泌尿诊所的,都了解得透透的。就是……对你来说有点屈才了。”

    都是好心。

    沈画笑笑:“爸凤姨,我有安排,以后肯定还是要当医生。我要先去海市一趟,明天下午就走,实习可能也会是在海市,替我谢谢大舅。”

    那是弟弟沈直的大舅。

    听沈画这么叫,林凤雅心里别提多舒坦,这是真把她这个继母当一家人。

    次日一早,沈画依旧早起去跑步。

    跑到半山腰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正好她也跑累了,开始降速慢走,顺便拿出手机看一眼。

    hy:语音。

    沈画点开,轻轻的吟唱声从手机里传来。

    没有歌词,只是轻哼一般的吟唱……

    沈画有些后悔自己没跑步听歌的习惯,不然带了耳机就好了,音质肯定更棒。

    此时这被外放损伤得七七八八的吟唱,依旧好听得让人沉醉。

    难怪他的乐迷那么多。

    沈画动动手指,回了两个字:好听。

    hy:预付的谢礼。

    沈画挑眉:就这?

    hy:……是我最宝贵的了。或者,你想要什么?

    沈画唇角弯了弯:就这吧。

    hy:好。

    沈画失笑,收了手机继续慢跑上山。

    即将到达转角台时,她忽然有种预感。

    之前就在这个位置,她蹲下来绑鞋带,却对霍延的歌声入了迷,蹲得麻了腿,站起来时差点儿摔倒,还是霍延扶了她一下,结果没等她看到他的脸,他人就已经走了。

    “早。”

    略微带着笑意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如陈酿老酒一般醉人。

    沈画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容英俊的霍延。

    他穿着黑色t恤,运动裤,身上的汗已经被山风吹干,摘下鸭舌帽,头上的碎发很是凌乱,脸色也白,显然并不是经常锻炼,也显然他的身体素质并不好。

    然而他容色太过出众,这样的苍白虚弱反倒给人强烈的脆弱感,像一种另类的美强惨。

    沈画打量了他一番:“锻炼适度即可。”

    霍延轻轻地嗯了一声。

    沈画又问:“昨晚泡澡了吗?”

    霍延点头。

    沈画看他:“疼吗?”

    霍延下意识摇头,但在对上沈画的眼睛时,他又忍不住点了一下头:“疼。”

    沈画有些想笑。

    以前在电视上看霍延的采访,还有网络上的各种消息,无一不在说霍延这人有多高冷,有多a。

    她倒是没想过,霍延私下里的性格是这样的,有点儿软有点儿萌,咳,有点可爱。

    两人在转角台休息了一会儿,沈画跟霍延说:“我待会儿去你那边拿孟老的金针用一下,给我爸扎一下腿,中午我过去给你行针。”

    霍延立刻说:“我让人给你送去吧,不顺路。”

    确实不顺路,下山去金鹿岭别墅,和下山去沈画家是两条路。

    “也行。”

    两人一起下山,能同路一段。

    沈画没说话,霍延一路上都在小声哼唱。

    以前的沈画,无论是看书学习还是跑步,都不会听歌,她会觉得吵,会扰乱思绪。但奇怪的是,霍延的歌声却不会让她觉得受打扰。

    就如此刻,霍延的哼唱仿佛完美地跟周围的鸟叫虫鸣融为一体,成了自然的一部分,让她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似乎……

    一直这么听下去,也不会觉得厌烦。

    “别动!”

    走在她前面半步霍延忽然站定,飞快抓住沈画的胳膊,将她扯在背后。他十分用力,整个人都绷紧,声音也特别严肃。

    沈画被他吓一跳,“怎么了?”

    他没吭声。

    沈画立刻反应过来,他听不到声音,又没有正对着她的脸,自然也读不到她的唇语。

    她只能伸手戳一下霍延的背。

    本就僵硬的霍延,身体微微一颤,更僵了,他如机器人般扭头看她,脸色苍白,表情严肃:“别闹。”

    沈画:“……”

    霍延身形高大,肩膀很宽,把她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她轻咳一声,看着他的眼睛:“怎么了?”

    霍延依旧挡着她,严肃得不能更严肃了:“往后退,慢慢退,别怕。”

    沈画:“……”

    大哥,到底谁怕。

    再说了,能不能给她个机会,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把他吓成这样!

    沈画忍不住偏头想要从他身侧看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

    玩意。

    霍延却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眼睛,低声说:“会做噩梦。”

    沈画:“……”

    她深吸口气,说:“好,你放手,我后退。”

    霍延的指尖都是冰凉的,看样子真吓得不轻。

    得到她承诺后,他放开了她。

    沈画看了他一眼,后退一步,再往边上挪一步……

    顺利地看到了吓坏霍延的东西。

    原来,是一条眼镜蛇啊。

    婴儿胳膊粗细,盘在路中央,好大一坨,伸展开来大概能有个三四米吧。此刻蛇头高高抬起,颈部变扁,正冲他们吐着芯子。

    难怪霍延吓成这样。

    大多数人都会怕蛇,何况是这么大的眼镜蛇。

    霍延不满地瞪了沈画一眼,像是在责怪她不听话。

    “你慢慢退回去。”他语气严肃而镇定。

    如果只看他的表情,只听他说话,恐怕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害怕。

    “你呢?”沈画问。

    霍延双手紧握,镇定地说:“我离它太近,贸然走动,它会误以为我要攻击它。没事,我站着不动就好。你走远点。”

    看他强自镇定的样子,沈画轻轻地笑了一下。

    在异世,正常眼镜蛇这种小可爱只够格当宠物的,野外比它恐怖比它危险的生物多了去了。

    沈画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和反应能力,四周看了看,找了几块石头。

    “你干什么?别乱来!”霍延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汗都滴下来了。

    沈画没吭声,聚精会神,她瞅准机会,几个石块飞快地砸向眼镜蛇,与此同时,她人的速度更快,一个箭步越过霍延。

    在躲过眼镜蛇第一波攻击后,她直接掐住蛇的七寸。

    粗长的蛇身瞬间扭曲滚动起来,想要缠沈画。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沈画也总算看清楚,这小可爱原来是受伤了。

    在蛇身后段,有一个相当大的溃烂的伤口,伤口应该有些天了,已经腐烂甚至长了蛆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沈画一只手捏着小可爱的七寸,另一只手在它头顶摸了摸:“难怪你会跑出来,原来受伤这么严重啊。”

    她一只脚踩住不断挣扎翻滚的蛇体前段,开始给小可爱的伤口做检查。

    还行,还有救。

    检查完毕,沈画就说:“你帮我找个碎瓷片或者碎玻璃……”

    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她不该这样看着小可爱说,不利于霍延读唇语。

    沈画又抬头看向霍延。

    此刻的霍延,比雕塑还雕塑。

    沈画噗嗤一声笑了。

    她手上的是小可爱,霍延更像个大可爱,哈哈,明明已经怕得一动也不敢动,偏偏脸上的表情、神色,都特别严肃镇定,这架势还是相当能唬人的。

    沈画轻咳一声,又把刚才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就在转角台附近,你往边沿找找,应该有碎玻璃。”

    个别没素质的登顶金鹿岭的游客,会从峰顶向下丢垃圾,其中就会有玻璃饮料瓶之类的。

    霍延麻木地看着一手掐蛇一脚踩蛇的沈画,眼神全然都是不可思议:“注意……注意安全。”

    沈画笑着点头,眼睁睁地看着霍延机械地转身回上面的转角台,去找她要的碎玻璃。

    唔,大可爱同手同脚的样子,真是太太太可爱了啊!

    他无法再听清楚并且监控自己发出的声音,无法控制自己说话时的音调,声源定位能力也会降低甚至是彻底失去。

    别说是继续做音乐了,他连语言功能都会逐渐退化。

    他可是霍延,乐坛神话。

    在他出道之前,乐坛处在青黄不接的年代,无数歌手的代表作都是翻唱外国歌手的歌。

    而霍延,他从出道以来的所有专辑、单曲,全都是自己作曲编曲,其中至少有一半是他自己作词,每一首都堪称经典。

    很多人说霍延最最宝贵的不光是嗓子,更是他的脑子,他的创作才能。

    曾经有人把乐坛分为,霍延时代,和前霍延时代,以霍延出道,作为现代乐坛的分水岭。

    也有不少人问,霍延什么时候会江郎才尽,什么时候过气?

    霍延的回应是:场场爆满的高水准巡回演唱会,以及下一张质量更高的新专辑。

    没人想过,他们会经历后霍延时代。

    可,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霍延退圈了。

    他还那么年轻,创作欲非常强烈,怎么会忽然退圈?

    是身体原因,还是什么?

    有很多怀揣恶意的人到处散播,说霍延知道自己江郎才尽写不出好作品,就宣布退圈,这样他就能永远待在神坛上,否则等到他自然过气的那天,就一文不值了。

    这种说法被很多人嗤之以鼻,但也不乏一部分人会相信。

    毕竟,没人知道霍延到底为何退圈。

    沈画……

    五音不全。

    她对音乐不敏感,很多歌曲听起来好听,她也就是听一耳朵,她没什么空白时间去听歌。

    上学的时候把所有生活都用来学习,零碎时间要打工,走路时候也要

    听个英语。

    对霍延的歌,她在宿舍听到舍友放过,是很好听,但也仅此而已。

    最崩溃的是她为了出道参加的女团选秀综艺里,有一期比的是声乐,她选了自己唯一熟悉的一首歌,霍延的《燃烧》。

    结果……

    惨不忍睹。

    那期节目播出后,无数网友把她嘲上天,说她这种跳舞肢体僵硬、唱歌五音不全的人,到底谁给的脸敢来参加女团选秀?

    当时的她发了一条微博小视频,视频中她给脸上贴了十几张冠名商的面膜,撕下一张又一张……以此来回应网友,她脸多着呢。

    网友被她气得吐血,霍延没有微博,网友就纷纷把她唱《燃烧》的车祸现场视频,艾特霍延工作室,让他们看看霍延的歌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霍延粉丝气得吐血:一个188线的综艺选手,也值得去打扰我们哥哥吗!

    何况我们哥哥都退圈了!

    没人想过霍延工作室会回应什么。

    可偏偏,次日,霍延工作室回应了:“哥说,所有梦想都值得尊重。以及,他很好,谢谢。”

    显然,这条微博主要目的是安抚无数粉丝,告诉粉丝霍延状况良好。只是顺带,回应了一下“沈恋”唱的《燃烧》。

    霍延粉丝因为一句“他很好,谢谢”泣不成声,别说是责骂沈恋了,甚至还挺感谢沈恋,毕竟没有沈恋这事儿闹腾,哥哥工作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应哥哥退圈后的情况。

    其他网络喷子也只好另外找角度黑“沈恋”。

    不过倒是有不少之前因为这首歌骂过“沈恋”的,重新回到沈恋微博下删评道歉。

    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又温和的男人,沈画很想问一下,当初工作室发的那条微博,他到底知不知情。

    无论如何,在她被全网嘲时,这条微博都给了她莫大的慰藉。

    无数回忆在心中翻涌,也只一瞬间。

    在一旁孟老看来,沈画就只是在看到霍延脸时,愣神了那么几秒。

    孟怀暗自点头。

    不错。

    沈画明显认出了霍延,在面对娱乐圈失踪两年的霍延,以及近距离迎接霍延美貌暴击的情况下,她依旧如此镇定,心脏可真强大啊。

    不过……

    晋安那小子的脸是好看,人家小画儿也一点儿不输呢。

    俩人站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可真是赏心悦目。

    就是小画这寸头,完全不施粉黛的脸,以及一身中性运动装的打扮,倒是有点儿模糊她的性别,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偏偏小少年。

    一个是高大英俊锐利型的,一个是阳光温婉娇柔型的……

    咳。

    霍延站起身,足足比沈画高出一个头。

    他冲她示意,率先走向休息区,沈画也跟了过去。

    霍延按照她的要求,伸出双手,露出手腕。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指尖圆润,比广告中手模的手都好看,简直如艺术品。

    只是这手……

    沈画瞬间记起来,她昨天早上跑步到金鹿岭后山转角台时,听到一阵歌声,听得入了迷,蹲了半天腿都麻了,站起来时差点摔倒,就是这双手扶起她的。

    她嘴角微微一动,没说什么,示意霍延她要开始诊脉了。

    双手搭脉她也会。you改,又又又又又又改,大家重新收藏新,新w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以后老会打不开,请牢记:,,,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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